一大群人唿啦啦的來,又唿啦啦的走,房間一下就空了。


    到了中午,婷婷老師過來接子遠。


    雖然子遠表示自己能夠照顧好自己,還能照顧媽媽,但是還是被帶走了。


    到了夜晚的時候,月光透過窗子灑了進來,聞歌一個人坐在床上,呆呆的想著以後要怎麽生活。


    突然,門被打開了。


    一股濃重的酒味撲麵而來,聞歌轉頭,手指按上了緊急唿救鍵。


    看到來人,她愣神了一下。


    是任靖原。


    他罕見的沒有穿外套,步伐沉穩,要不是酒味暴露了些什麽,聞歌真的會以為他沒有喝酒。


    看起來並沒有喝醉......聞歌這麽想著。


    下一秒,她就發現自己想錯了。


    任靖原走到床前,聲音沙啞低沉:“我想你了。”


    四個字,讓聞歌不由瞪大了眼睛。


    原來任靖原喝醉之後會變的很容易告白?


    “你喝醉了。”


    聞歌伸手,想要去按鈴,讓護士進來給他找些醒酒藥,然後送到其他房間或者是直接丟出去。


    可是還沒有碰到按鈕,就被一隻滾燙的手抓住了。


    “你怎麽又生病了?”


    任靖原開口,目光迷離地看著聞歌頭上的紗布和臉上結痂的傷口,沒有一絲一毫的嫌棄,滿滿的都是心疼。


    聞歌眉頭微蹙,想要收迴自己的手。


    任靖原察覺到了她的意圖,抓的更緊了。


    “你鬆開手。”聞歌確定他是喝醉了,內心稍微不那麽抗拒,也多了一些耐心。


    她不想被他看到這樣的自己,也不想現在看到他。


    任靖原反應慢了一拍:“......不要。”


    聞歌有點頭疼,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


    “我打電話給王生,讓他送你迴去藍海公寓。


    她說著,就伸手去找王生的號碼。


    卻被一隻手搶走了。


    任靖原冷著一張臉,十分的有震懾力,但是說出的話卻有一些像小孩子:“不準你找其他男人。”


    “王生是你的秘書,不是其他男人。”聞歌有耐心的說著,想要把手機從任靖原的手中拿迴來。


    任靖原怎麽可能讓她拿到,任性地把手機高高拿起,又一臉隨意地鬆開手。


    “啪。”這是手機死前的哭泣。


    聞歌:......“你是想著快離婚了不用賠我是吧。”


    聽到離婚這兩個字,任靖原身上的寒氣一下就變重了。


    本來是昏昏欲睡的酒意,但是現在變成了清晰的不滿。


    他不想聽到這兩個字!


    聞歌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隻是想著沒有想到任靖原喝酒之後反差這麽大。


    正沉思著呢,有力的手指就鉗上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揚起頭來,緊接著,一個熱烈帶著酒味的吻就覆了上來。


    “唔......”


    聞歌用手去推任靖原的胸膛,拒絕著這個吻。


    可她的拒絕隻會讓男人更加瘋狂。


    原本是溫柔的親.吻,直接變成了恨不得將她吞下的吻。


    舌.頭強硬地打開她的齒牙,狂風暴雨一般纏著她共舞。


    手臂也開始變的不正緊起來,把她緊緊攬在懷中,像是要讓兩人的骨肉相融,再也不分開。


    這樣的訊息,聞歌接受到了。


    但也隻覺得是侮辱:“你滾開!”


    她猛然爆發出一股力氣,竟然把任靖原推開了!


    她的唇.瓣已經殷紅一片,清亮的眼眸中是決然的冷意。


    被任靖原掐過的下巴,已經在隱隱作痛。


    “怕是你認錯人了,任總。”聞歌不顧嘴唇的疼痛,用手背狠狠擦著自己的唇.瓣,刺痛讓她清醒。


    她的唇邊露出一抹笑意,卻不帶一絲的感情。


    “我已經不愛你了,麻煩滾遠一點。”


    任靖原被聞歌的那個“滾”字喊的有點蒙,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吼。


    她說不愛了?


    任靖原努力活動著大腦,但是酒精已經麻痹了他的神經。


    唯一能想起來的,就是新聞中的那一句話:於8月3日,有一輛大巴車撞上銀色轎車,致使車內兩名女子重傷,經調查已確認,是司機酒後駕車所致......


    畫麵中,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女子的一個胳膊垂了下來,露出紫色的玉鐲。


    沾上了新鮮的血。


    那一瞬間,他如遭雷擊。


    再也控製不住自己,酒杯滾落到地上,開始找聞歌的定位,連思考也沒有,直接就開車衝到醫院了。


    發現任靖原的眼中竟然有驚慌,聞歌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畢竟,任靖原可是天崩地裂於眼前都能夠做到麵不改色的人。


    他的兩眼染上了不正常的紅色,緊緊看著聞歌,好像擔心她會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一樣。


    聞歌被看的有些惱了。


    她頭上的紗布沒有拆掉,就算是拆掉,也有很大一塊頭發沒有長好,臉上也都是細碎的傷口,不過大多都已經結痂,也長出了粉.嫩的肉。


    她看自己的臉的時候,都會懷疑鏡子裏麵的整個醜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很不好看吧。”聞歌笑著,笑容中飽含著自嘲。


    她伸手去摸的自己臉上的傷口,摸上去還有一絲絲的痛意,不過她毫不在乎。


    “看完就該走了吧。我這裏不招待客人。”毫不猶豫地,她開始趕人了。


    她不想被當做怪物一樣觀賞。


    可是現在,任靖原已經聽不到她的話了。


    伸出手,覆蓋在她的手上麵,然後輕輕的把她的手拿了下來。


    一個個細碎的吻落在了傷口上麵......虔誠又認真。


    聞歌的手一片冰涼。


    “好了嗎?”她能察覺到任靖原開始恢複冷靜了,“好了的話,就走吧。”


    借著酒勁,任靖原說:“沒有。”


    不管聞歌的意見,他扯開了聞歌的衣衫!


    聞歌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你瘋了!我還在生病!”


    任靖原的臉背著光,不能看到麵部表情。


    隻能看到,他的眉眼很堅決,很認真。


    到底是顧忌她的身體,任靖原的並沒有怎麽折騰她,但是時間卻比往常長了很久。


    聞歌躺在床上,像是一個被挖走了心髒的布娃娃,等人結束之後,才木然的開口:“鍾夏沒有滿足你嗎?”


    不等男人迴答,她又笑了一下:“也對,你那麽珍惜她,一定不舍得吧?是想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再來嘛?”


    男人沉默抬頭,給她洗淨了身體。


    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清醒了。聞歌不做矯情的事情,不想尋死覓活,也不想控訴他的惡行,隻是等躺在了床上,偏頭問他:“可以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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