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買這些東西的時候,都跟殷北望打過招唿了,具體買的什麽東西,殷北望不知道。


    等到東西陸陸續續的被快遞員送過來,不僅驚了那位女實習生,也驚了梁天,隻有殷北望表情微笑卻縱容地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


    女實習生從來沒想到殷醫生的老婆會這麽能買東西,而她也沒想到殷醫生非但不生氣,而且似乎還很縱容她這種行為,果然是有錢啊,任性!


    梁天端著水杯出來,接完水後沒有立刻迴辦公室,看到大廳角落裏摞著一堆快遞,打趣道:“幸虧今天工作室沒有預約,否則人家一進門看到這些東西,以為咱是快遞收發室呢。”


    女實習生很不厚道的笑了一聲。


    殷北望瞟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沒說話。


    偏偏梁天好像看不懂臉色似的,繼續嘚吧嘚吧地說:“要不要咱們工作室的會計給你看看這些東西都多少錢?”


    殷北望說:“我聽說你老婆讓你給清空購物車了。”說完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頗有意味,好似在說你比我也強不了多少。


    梁天被噎了一下,他老婆這幾天要出月子了,又因為奶水不夠,需要買奶粉,正巧碰上雙十一,於是乎手刹不住閘了,一口氣給孩子買了好幾罐澳洲進口奶粉和幾大包尿不濕。


    也是十分慶幸,他老婆買的這些還算有用,瞧瞧殷北望那口子買的都是啥東西,有用的沒用的一大堆。


    正說著,又有快遞員“登門拜訪”了,大喊一聲:“殷北望的快遞到了。”


    梁天的嘴又開始犯賤了,捅捅殷北望:“又來了一個,到底還有多少快遞?”


    殷北望慢悠悠地起身,瞪了他一眼,唿出一口氣:“最後一個了。”這幾天他收快遞也是收得快手軟了,簽名也是簽得夠夠的了。


    在快遞單上簽完名,快遞員就走了。


    這次的快遞是個大箱子,殷北望掂了掂,感覺沒想象中那麽重,這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啊?


    梁天也是好奇的不行,之前的快遞都沒這個大,又見殷北望輕而易舉地拿起來,想必應該不重。


    “這次寄的什麽東西啊?這麽大個兒。”梁天走上前,上去瞅了一眼貼在箱子上麵的快遞單,在物品那一欄上赫然寫著三個字:衛生巾!


    於是乎目光無處安放,我的乖乖,原諒他不是故意的!梁天默默地端著水杯迴自己的辦公室了。


    殷北望也看見了物品那欄,臉也被憋得通紅,握拳放在嘴邊,假咳兩聲掩飾內心的尷尬,悄無聲息地把那裝滿衛生巾的箱子挪到旁邊的快遞堆裏。


    兩人突然間的默默離去,弄得女實習生一頭霧水,朝那箱子瞟去一眼,愣是沒看出啥來,搞不懂。


    下班,殷北望和梁天一起把快遞放進了車子的後備箱。


    梁天合上後備箱,還不忘調侃一句:“不錯,後備箱還能裝得下。”


    殷北望淡淡地瞥去一眼,“你孩子快滿月了吧。”


    嘖,這就沒勁了,梁天無視他眼裏的威脅意味,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到時記得把錢備好哦。”


    殷北望無比嫌棄地拂去他的手,“快迴去當你的奶爸吧。”


    梁天還特別賤的說:“嗨,我當你是嫉妒我。”


    殷北望再也無法忍受了,坐進車裏,啟動車子立馬走人,灌了梁天一鼻子汽油味兒,氣得直跳:“好你個殷北望,太不是人了。”


    聽見梁天後麵的叫喊聲,殷北望隻是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


    梁天在後麵低聲咒罵著,準備上樓收拾自己的東西迴家抱孩子,一轉身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準時準點到達南溪公司樓下,殷北望掏出手機給南溪響了一下電話掛斷,等了沒多久,就見南溪和同事有說有笑地走出來了。


    殷北望降下窗戶,正好南溪和她的同事看過來,他衝她們點了點頭,以示問好。


    南溪跟同事說了再見,然後就坐進車子裏,對殷北望說:“快遞都到了吧。”


    殷北望啟動車子,拐過一個彎兒:“嗯,都在後備箱裏。”


    南溪唿出一口氣:“什麽時候有空了就去新房布置布置,沙發,床,衣櫃,書櫃這些必要的家具都已經備齊,現在就剩裝飾了。”


    殷北望思考了幾秒鍾,然後道:“我覺得我們可以挑個時間搬家了。”


    南溪也覺得是時候了,高興地說:“那就挑選個良辰吉日搬家吧。”


    於是,搬家這個決定立即拍板定磚,迴家看看農曆,尋個宜搬家的好日子。


    迴到家,兩人又累唿唿地上下樓跑了兩趟,把快遞挪到了家裏。


    南溪拆包檢查有無損壞,殷北望換了鞋也過來幫忙檢查,說起了梁天孩子滿月的事情,“梁天孩子要滿月了,就在這周日。”


    南溪手裏拆包的動作不斷,低著頭說:“行,到時候你給孩子一個大禮包。”說完這個又想起搬家的事情,“對了,你有時間給看看什麽日子宜搬家,我現在就特想過去住。”


    語氣這麽殷切,她似乎忘記了之前有多不舍得離開這個出租的房子。


    檢查完最後一包快遞,南溪輕鬆地唿出一口氣,直起身子,還好沒有破損。


    迴臥室後,兩人挨個洗了澡,殷北望躺床上開始查農曆,南溪在旁邊看。


    一個日期一個日期翻過去,都不行,南溪越看越皺眉,都想說封建迷信要不得,隨便找個日子搬走得了。


    殷北望快翻到這月底了,終於找到一個日期:“唔,這天吧,三十號,還是星期日。”


    “好吧。”南溪想還得等上十來天,怎麽辦?她現在就想搬過去。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殷北望前腳到工作室,梁天就後腳來了,殷北望給自己泡了一杯熱咖啡,準備端去辦公室的時候,見梁天情緒不佳的來到客廳沙發前,二話不說,直接躺下閉眼睡覺。


    殷北望納悶,平常這廝不是這態度啊!


    於是伸出腳踢了兩下梁天的腿,問道:“怎麽了?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活像被人壓榨了一晚上似的。”


    梁天閉眼迴了兩個字:“滾蛋!”


    殷北望挑眉:“這又是誰惹你了?再說,待會兒有客人上來,你可不能就這麽躺在這裏。”


    梁天似乎很煩,悶聲道:“晚上我家閨女不睡覺,一直哭,那哭聲震天響,特尖銳,弄得我一晚上沒睡,所以我先在這裏補補眠,待會兒再起來。”


    殷北望對此投去同情的目光:“好吧,那就不打擾你補眠了。”


    等殷北望準備離開的時候,梁天又開口說話了:“對了,昨天你走後,我碰見艾青了,她迴國了。”


    殷北望腳步一頓,迴頭看了梁天一眼,見他沒睜眼,然後他“嗯”了一聲。


    這就不對勁了,梁天猛地睜開眼看向殷北望,驚訝地說:“你知道?”


    殷北望又“嗯”了一聲:“她國慶的時候迴來的。”


    沒想到兩人之前已經聯係上了,梁天說:“她向我打聽了你的一些事兒,我感覺吧,她還愛著你。”


    殷北望沉默了好一會兒,沒有說話,對此,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才好。


    艾青的意思,殷北望自己一直看得很明白。


    當初他們分手後,艾青還是和他保持著聯係,似乎有挽救的意思,弄得他自己一直有種錯覺,他們並沒有分手的錯覺。


    有段時間,殷北望特別反感這種錯覺,想要努力跳出這個怪圈兒,卻發現根本無用,直到南溪迴國,不知道怎麽就變了……


    梁天看他這態度明顯不想多談,但又好想挑戰殷北望的底線:“誒,那你有沒有一瞬間的心猿意馬?”


    “我看你是鹹吃蘿卜淡操心。”殷北望鳥也不鳥他一眼就進了辦公室,關門聲特意弄得很大。


    他還真是閑的!梁天摸摸鼻子,翻了個身兒,閉上眼補眠去也。


    ***


    梁天閨女的滿月酒是在家裏辦的,邀請的都是相熟之人,沒有那麽多應酬。


    殷北望和南溪到的時候,梁天家的客廳到處都是人,有坐著的,有站著的,幸虧他家是複式別墅,不然得擠崩了不可。


    南溪和殷北望進臥室去瞧孩子,南溪一見孩子就特興奮,要不是梁天這閨女正在睡覺,她估計抱住就不撒手了。


    南溪壓低聲音,笑著對躺在床上的梁天老婆說:“這閨女鼻子眼睛長得像梁天啊,好看。”


    父母都愛聽別人誇自己小孩兒,梁天老婆笑了,說:“一般女兒都跟爸爸長得像。”


    南溪又跟梁天老婆聊了一會兒,借鑒了一些孕兒和育兒的寶貴經驗,聽得那叫一個認真,活像一個準媽媽。


    旁邊的殷北望卻是很無奈,拿出包好的紅包輕輕塞進孩子的枕頭底下。


    梁天在外麵和朋友說話,之後手機響了,看到上麵的名字後有些不解,於是找個安靜的角落接了電話,當聽到裏麵的話時,不覺皺起了眉。


    掛斷電話後,梁天直接找到殷北望,說了一句話,然後殷北望也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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