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本是多雨的季節,還每逢上班必有雨,南溪心情很煩。


    因為下雨天明明和睡覺最配,她卻隻能窩在公司拚死拚活的工作,工作都沒多大動力了。


    南溪把這話說給殷醫生聽,殷醫生輕飄飄地說:“那就迴家睡覺。”


    南溪翻白眼快要把眼皮翻上天了,“殷醫生,那我的工作怎麽辦?!”


    殷醫生一本正經的迴答:“辭職唄,在家想什麽時候睡就什麽時候睡。”


    南溪繼續翻白眼:“那家庭開銷怎麽辦?”


    殷醫生笑了:“你還把自己那份工資算進家庭開銷啊,我以為是你一個月的零花錢。”


    沒想到她的工資在殷北望眼裏是她的零花錢,南溪怒,不能被人瞧不起,梗著脖子道:“我怎麽可能一個月花兩萬啊,把我說的也太敗家了吧,我可不是月光族。”她的錢都在卡裏存著呢。


    殷醫生一語點破:“那是在你的卡裏存著,那是你的錢。”言外之意便是你掙的錢自己花,他掙的錢,兩人一起花,這不明擺著誰的錢是貼補家用的?!


    南溪想想也是,光把殷醫生的工資卡抓到手了,自己的工資也沒和他的合到一塊兒去。


    於是,南溪想出了一個主意:“殷醫生,要不這樣吧,我們去銀行再另開個戶兒,兩人每個月工資的一部分轉到那張卡裏,算作孩子未來的教育基金。其餘的家用或者當做自己的零花錢,怎麽樣?”


    殷北望不以為然:“用得著這麽麻煩?你的工資就自己拿著花好了,省得到月底還得給你貼補。”


    南溪覺得自己又被鄙視了,努力給自己掙麵子:“別小瞧人,到時候看看我會不會給你要錢花。”


    殷北望沒工夫跟她抬杠,聳了聳肩,說了句:“隨你高興吧。”愛咋折騰就咋折騰。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南溪自然不能示弱,第二天瞅著空檔兒就去辦了張卡,立即把新卡號發到殷北望的微信上,並連打了三個[奮鬥]的表情,以示自己的決心。


    殷北望看到後,頓覺很可笑,但也隻能隨她高興,未來孩子的教育基金不缺她那一萬塊錢。


    不知道老天是不是漏了,連續三天下雨,下個沒完沒了,還都是那種中雨的勢頭。


    周五那天下班迴家,南溪看著窗外漸漸變小的雨,耷拉著腦袋鬱悶地說:“明天不會放晴了吧?哦,我想睡懶覺,繼續下雨吧老天。”


    殷北望從書房出來給自己倒水喝,聽她在客廳支支吾吾地說著,笑了,揶揄道:“快得了吧,沒下雨的時候,也沒見你起多早。”


    又被人鄙視了,不過這倒是事實,有自知之明的南溪還是厚著臉皮說:“我想睡得更香,不行嗎?”


    “行。”殷北望懶懶地應了一聲,飲了一杯水後,慢悠悠地走到南溪麵前,趁其不備一把將她扛在肩頭。


    南溪頭朝地,覺得血液正往腦袋上湧,拍了拍殷北望的後背,喊道:“你幹嘛啊,殷北望?放我下來。”


    殷北望不聽,抗她到臥室,順手把她扔到床上,下一秒身體覆上去,找準南溪的唇,舌在她的口腔裏盡情掃蕩。


    待到換氣的時候,南溪氣喘籲籲地看他:“你什麽時候發情了?”太讓人意料不及了。


    殷北望在她身上喘著粗氣,笑容極盡誘惑:“嗬,不是想睡懶覺嗎?唔,這個方法我覺得很管用,不用專門等下雨天。”說完,三下五除二就把彼此身上的衣服全扒幹淨了,一件不剩。


    這理由多冠冕堂皇啊!明明是自己想要,南溪捂眼不看他,嘴裏說著:“這方法太累。”


    殷北望笑,雙手在她身上點火,低頭在她耳邊酥酥麻麻講著:“不要口是心非。”


    呸,南溪很想迴嘴,殷北望一個挑逗的動作,令她嬌吟出聲,目光在觸及殷北望含笑的眼睛,迴嘴的氣焰頓時消散。


    前戲已然做得差不多了,殷北望騰出一隻手拉開抽屜,在裏麵摸了半天也摸不著東西。


    南溪疑惑:“杜蕾斯用完了?”尼瑪,不是剛買一盒沒多久嗎?這麽快就用光了?


    殷北望看到她驚疑的眼神,意味不明地說:“怎麽也不會是吹完了。”他起來又翻了翻抽屜,在最裏麵找出了一隻避孕套。


    南溪覺得他用嘴撕開杜蕾斯的動作無比性感,於是獎勵香吻一枚。


    殷北望受益匪淺,“不要撩撥我,這是最後一隻避孕套了,今晚得省著點兒用。”


    省著點兒用?南溪被弄了個大紅臉,好像她有多那啥似的。


    不過他們最近的性生活次數確實比以往多了,而且南溪這陣子覺得跟殷北望的性生活格外和諧,也奇怪之前不是很重欲的殷醫生最近幾天的精力那是格外的旺盛,幾乎令她招架不住。


    年齡都三十五歲了,動作還這麽猛,南溪攀扶著殷醫生的肩膀,喘息道:“殷醫生,天天這麽折騰,你腰受得了嗎?”


    男人最不能忍受別人說這等侮辱男性尊嚴的話題,尤其是女人,殷北望用力在她裏麵一頂,低喘道:“哼,你可以試試我的腰力。”


    急於展示自己強大的腰力,南溪身體被這突如其來猛烈的撞擊力量差點撞散架了。


    牛,殷醫生最牛了,南溪佩服地豎起大拇指。


    殷醫生的尊嚴是贏迴來了,然而這等過度縱欲,過度用腰的情況,直接導致殷醫生第二天……


    第二天,南溪無意外的起床遲了,但在睜眼的瞬間,看到殷北望這個人時,心裏有止不住的滿足感,膨脹欲。


    緊接著下一秒看到他坐起身子時,動作極為緩慢,甚至在坐起的瞬間,見他在捶自己的後腰時,南溪心裏那刻的感覺真是難以言喻。


    看,昨晚吹牛吹大了吧?這不,後遺症立馬出現了。


    她無聲的笑了,心想要不要給他留個麵子,不拆穿了?


    似乎察覺到南溪已經醒來,殷北望捶腰的動作立馬停下,轉頭果然見她一臉促狹的模樣,臉不由有些窘迫,但男人的麵子還是要硬撐下去的。


    他假咳兩聲,指著窗戶外麵,試圖轉移話題:“現在還在下雨,你心願成真了,這下可以在家睡一下午了。”


    此時什麽話題都不能夠轉移南溪的注意力,她一直用含笑的目光看著他,就是不語。


    殷北望頓時覺得待不下去了,起床,留下一句話:“我去煮餛飩,你也趕緊起吧。”


    見他徹底消失在臥室門口,南溪笑得滿床打滾,笑完後,她又後知後覺地想起殷醫生腰不好了,貌似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吧?


    南溪忍著笑,看來以後必須要有節製了,不能全依著他了。


    下雨不能出去,所以南溪一下午都是在家裏待著的。


    客廳裏,殷北望坐在沙發上看書,南溪躺在沙發軸上看電子書,腳放在殷北望的腿上,好不愜意。


    突然間,南溪看到書上寫了一句蠻有深意的話,於是她分享給殷北望:“有時候,我們做出的最艱難的決定,最終成為我們做過的最漂亮的事,殷醫生,我覺得這話說得不無道理。”


    “嗯哼~”殷北望看心理分析方麵的書籍看得出神,隻應了她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南溪又問:“那殷醫生,你覺得你做過最艱難的決定,最後又成為你做過的最漂亮的事情是什麽啊?”


    殷北望翻開另一頁,漫不經心地說道:“暫時沒有。”


    好吧,南溪又迴憶起自己之前做過這種類似的事情沒有,想了幾秒說道:“我就有。”


    說完這三個字,見某人沒答應,於是用腳踹了踹他。


    殷北望還是沒從疏離抬起頭看她,但好歹嘴裏說了話:“嗯,是什麽事?”


    南溪神情別提又多驕傲了,“就是嫁給你啊。”


    這迴,殷北望的目光終於從書裏移開了,看見南溪眼裏流光溢彩,心弦繃緊,立馬想到之前不小心翻到了自己送給她的禮物的那幕場景,不會真的是……


    南溪笑嘻嘻地補充道:“之前我一點兒都不想嫁給你,不過就目前來看,其實和你結婚貌似也不錯。”


    殷北望的心一下子落了下去,看著南溪生動活潑的表情,心道如果她早之前就喜歡自己的話,應該不會不想嫁給他吧?


    這麽想是有點厚臉皮,殷北望不等不承認,說實話,他現在確實是看不懂南溪了,有時候冒出來的話,好像有那種第二層含義在,又經常讓他覺得自己隻是多想了而已。


    南溪見他一臉沉思,眼睛咕嚕地轉了一圈,翻了個身兒,臉朝沙發裏,嘴角偷偷扯出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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