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從3月開始,國家就不.太.安.寧......


    3月1日昆明車站發生惡性砍人事件29人遇難百餘人受傷。


    3月8日馬來西亞航空客機mh370失聯,中國乘客154人。


    4月30日,烏魯木齊火車南站站外發生爆炸造成3人死亡、79人受傷。


    5月6日,廣州火車站發生砍人事件。


    ......


    而殷北望這輩子遇到最棘手的事兒,也是在這段時間,5月8日!


    他那天破天荒的到點兒就下班了,源於南溪中午給他打的那通電話,“那個,大哥,呃......你下班了能不能來我這邊一趟......對,有事要和你說......”


    聽她說話吞吞吐吐的,也很慌亂,不用問,這事兒必然和他有關,否則照南溪這種不愛給人找麻煩的性子,是不會打電話給他的。


    他蹙眉,仿佛想到了什麽,覺得腦仁兒脹疼脹疼的,很不舒服。


    於是加緊油門,車子嗖地一下朝前方“飛”去。


    “叮咚~~叮咚~~”


    開門的人正是南溪,眉頭和殷北望一樣皺得緊緊的,臉色發白,麵色不鬱。


    進門,殷北望來不及換鞋,迫不及待地問:“怎麽了?生病了?臉色這麽難看。”


    南溪抿了抿唇,看著他,準備張口說些什麽,大概是缺少了勇氣,又泄氣地低了頭,悶聲說:“我拿樣東西給你看吧。”


    這事兒吧,有些難以啟齒,又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


    殷北望看著她進了臥室,沒過幾秒鍾,就見她一手拿著單子,一手抓著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南溪站定在他身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將手裏的兩樣東西交給了他,然後也沒等看他的神情如何,轉身坐在了沙發上。


    殷北望看著手裏的東西,也愣了,怎麽可能?


    一個是早孕試紙,上麵的兩條紅杠尤其醒目,還有一張寫著已懷孕的化驗單。


    南溪到底是沉不住氣,迴頭看了看拿著早孕試紙和懷孕化驗單,並且愣在原地的殷北望。


    這是什麽表情?南溪撇了撇嘴,盤著腿兒,懷裏抱著抱枕,語氣慢騰騰地說:“懷孕32天,確定是在雲南那晚留下的。”


    她的話外音好像是在說:懷孕時間在那擺著,你別想賴。


    殷北望看了她一眼,她認為他想要賴掉嗎?頓時覺得哭笑不得。


    要是別的女人對他說懷了他的孩子,他或許還可以不承認,但這人是南溪,那是說什麽也不能賴掉的,更何況他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


    他抬腳走到南溪對麵的沙發坐下,將那兩樣東西放到茶幾上。


    “你不是說那天離開後吃了避孕藥,今天去檢查,醫生說有影響嗎?”


    聽到這句話,南溪臉色這才緩和了點兒,窩在沙發裏,懶懶地說:“暫時沒什麽事兒,要過一個月再去檢查一下才能知道,唉,要說這孩子生命力也夠頑強的。”


    殷北望沒有南溪這麽樂觀,“這段時間你時刻注意著自己的身體,一有異常立刻打電話給我。”


    “打電話給你?大哥,你是心理醫生,可不是婦產科的。”真出什麽事兒了,找你有用?!南溪這樣想著,有些想笑。


    殷北望說:“反正你記住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南溪盯著殷北望認真黑亮的眼睛,捏緊了懷中的抱枕,收起臉上的玩味,“你這是要讓我生下來?”


    殷北望意外地看著她,不太懂她的意思:“你......不想生?”


    南溪沒點頭也沒搖頭,“我找不到要生下來的理由。”


    “我們目前正在交往,是男女朋友......”


    南溪打斷他的話,直接戳破事實:“你知道我們這段關係是怎麽開始的!”


    殷北望正視她:“我覺得這不是問題,感情可以培養。”


    南溪笑了,似乎覺得殷北望這話很可笑:“感情可以培養?哥,我們從小就認識要是能培養不早培養出來了嗎。”否則還會有艾青什麽事兒。


    想起艾青,南溪心裏就堵得慌,瞧著殷北望淡然如水的模樣,誰知道當初也會為個女人酗酒度日,頹廢不已呢。


    殷北望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從前跟在他身後嗓音甜甜地叫著哥哥的小妹妹,如今在細細闡述著他們之間似情人非情人的尷尬關係。


    任何女人在婚姻大事上都不會去委屈自己,更何況是家庭優渥,事業得意的南溪。


    南溪繼續說道:“我總感覺你是在對我負責,其實不用的,現在社會多開放......”


    殷北望語氣不耐:“我不是在負責,關於這個問題,之前我就解釋過很多次,和你交往,我並不排斥,而且我不是那種願意委屈自己的人。”


    南溪咬唇不語,琢磨著他所說的意思,是在說他對自己也是有一丁點兒的喜歡?心不知不覺放鬆了許多。


    殷北望繼續說著:“我今年35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做任何事情,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並不是莽撞,不計後果。”


    南溪一怔,他這是在解釋那天晚上他不完全是被精蟲衝腦了嗎?


    想到雲南那晚,南溪的小臉兒紅了,將臉埋在抱枕裏,露出兩隻眼睛,看著他說:“那現在怎麽辦?”


    殷北望瞧著她睜著圓溜溜的眼睛,萌噠噠的樣子,很可愛,笑了笑說:“你要是去打胎,雙方父母都會揍死我。”


    南溪揚起眉毛,“別告訴他們不就行了。”忘了說,他們現在可是在“隱戀”狀態。


    “不,這事兒他們必須得知道。”


    南溪瞠大眼睛,“不是吧,我們交往的事兒就沒告訴他們,這一下子就讓他們知道我懷孕了,不是找罵嘛!”


    殷北望似乎已經預料到會發生什麽事,長歎一聲:“沒事兒,有我頂著。”


    “你讓我再想想。”


    話是殷北望臨走前,南溪跟他說的。


    現在的南溪亂了,心亂了,不知道這一切該如何收場,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未婚先孕了,孩子還是殷北望的。


    摸著平坦的小腹,如今裏麵已經孕育了一個小生命,她不知道該拿這個尚未成型的小生命如何是好。


    和殷北望就這樣奉子成婚,組合一個沒有愛情隻有親情的家庭?嘖......


    還是打胎,把發生的這一切全都掩蓋掉?


    似乎這兩個都不是最好的選擇,南溪氣憤地撇撇嘴,最討厭做選擇題了,能不能別這麽要命呀!


    拿了抱枕悶在臉上,側著身兒眯著眼,或許是懷孕的原因,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有多久,她醒來的時候,霍雨桐提著兩大兜東西進來,身邊跟著個小女孩,忙招唿:“今天咱們大開吃戒!”


    妮妮蹦蹦跳跳地來到南溪身邊,高興地比劃說:“姨姨,媽媽賺了好多好多的錢,今天吃大餐。”


    妮妮的媽媽是霍雨桐,她的學姐,當年同是學生會的人,也是玩得很好的朋友。


    一年多前迴國,聯係到正在北京工作的霍雨桐,恰逢跟霍雨桐合租的朋友迴老家工作了,付不起昂貴的房租,準備再找合租的人,於是正想租房子的南溪就搬了進來。


    “今天開了多少工資?買了這麽多東西。”南溪接過一大包,掂了掂,真夠重的。


    霍雨桐朝南溪揚起兩根手指頭,那神情別提有多得意了。


    南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了個去,你這月是賣出了多少套房子,居然拿了這麽多工資。”


    霍雨桐比出的兩根手指絕不僅僅隻有兩萬。


    “還好,還好,主要就是上個月最後幾天,拿到一張千萬訂單,其他的都是小case。”


    要知道這平常小case拿到的提成就有一萬左右,南溪恍然:“就是你之前說的在朝陽買了個大別野的‘上帝’?!”


    對於經常把別墅念成別野的南溪,霍雨桐已經習以為常,“給力吧,這次真是談到一張大單。”


    要知道霍雨桐當初可是b大優秀畢業生,什麽工作都不愁,但為了養活女兒,不得不放棄理想,選擇壓力非常大,掙錢卻很多的銷售,天天累成狗。


    南溪看著坐在沙發上看喜洋洋,陣陣發笑的妮妮,這個孩子是雨桐大學畢業時有的,孩子的爸爸......


    “我說你掙那麽多錢,咋不出去搓一頓兒,還自己買菜做飯?多累。”


    “這不是沒來及訂飯店嘛,這點兒肯定人巨多,這頓先將就著哈。”


    南溪沒拆穿她,哪裏是沒訂飯店的原因啊,在家吃省錢,為了養孩子,能省則省,一顆心全放妮妮身上了。


    晚上吃飯吃到一半,殷北望的媽媽來電話了,明天讓南溪來家裏吃飯,因為......北桐姐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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