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再刻意苦苦壓抑的錢大好漢提槍前衝。


    槍焰有火龍旋繞,鳴而不絕。


    滾滾如雷。


    刹那間,以他一人為圓心,數米內空氣驟然炙熱,近乎扭曲。


    麵向呆滯顫栗的五人。


    錢品聚輕聲道:“我有一槍,可撼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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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湖房地產崛起近二十年,在寸土寸金的海都可謂是占據一席之地。


    近幾年隨著經濟大潮激流勇進,掌舵人郭書紀連獲數輪融資,財大氣粗更是如虎添翼,儼然成為海都地產界的一匹黑馬。


    今天的龍湖國際大廈頂層尤為熱鬧,高管悉數到場,就連郭書紀本人也大駕光臨,原因自然是慶祝海濱街片區拆遷中標。


    按照慣例,集團下屬單位的全體員工,接到宴會通知不必加班,所以頂層宴會廳人山人海,衣著得體的服務生穿插往返,光鮮亮麗的員工嘉賓熱烈交流起最近的工作進展,順便互相熟絡。


    宴會開場,自然是由董事長致辭演講,先是老一套的感謝員工感謝投資人,期間無不極盡誇讚,台下掌聲雷動喝彩聲不絕於耳。


    郭書紀微笑走下演講台,將演講稿遞給秘書,剛要去向幾位多年來一直鼎力相助的投資人敬酒,司機小李卻慌張的跑到他身邊,湊近後用手捂嘴低聲耳語,笑容溫醇的郭書紀在聽完小李的贅述之後,臉色猛地一緊,急忙安排秘書去代替他向投資人傳達問候,便跟隨小李的焦急步伐乘坐電梯下到底層車庫。


    坐上賓利歐陸,郭書紀一拳砸在真皮座椅上,勃然大怒道:“怎麽迴事兒?!老二他們失手了?!”


    小李戰戰兢兢的將車駛出地庫,恭敬迴話:“郭總您先別著急,他們五個人都在醫院搶救,大夫說五個人除了小櫻和梁嬸之外,其餘三個人都是大麵積燒傷,情況不容樂觀。”


    “到底怎麽迴事兒?那蔣含雨隻是個瞎子,哪來這麽大能耐?”郭書紀看向車窗外的繁華夜景,他年旬四十正是不惑的年紀,尤其講究“製怒”二字,可臉上的猙獰依然能體現出怒火中燒。


    小李撇撇嘴,捋清思維組織好語言後,沉聲迴答道:“蔣含雨可能有高人相助。”


    郭書紀一瞪眼,冷笑道:“嗬嗬,高人?該不會是少林寺的和尚大發慈悲,攬這破事兒吧。”


    “我也不清楚,而且小櫻和梁嬸好像中了什麽邪門歪道,像丟了魂兒似得,警察說問她倆什麽,都說不知道。”


    郭書紀先是詫異,繼而眼神陰沉道:“還出幺蛾子了!小李你再開快點兒,我倒要看看她們是怎麽個丟魂法,高人?就是菩薩來了,敢攔我財路,也得給我郭老三打道迴府,上西天。”


    跟某位公司高層有些親戚關係的司機小李,聞言莫名想起一句道上流傳甚廣的戲言,握方向盤的雙猛地一抖,如雷貫耳。


    洗龍門前百裏街,誰人不識郭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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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渾身血汙的錢品聚由蔣含雨攙扶著,跌跌撞撞拉開鮮花店的大門,直接摔到在地板上,他顫顫巍巍的掏出手機撥出了爽子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


    “喂?聚聚,你怎麽樣?我跟陳老板在路上,馬上就到,你挺住啊!”


    “滾你大爺的,老子都要死了,你他媽就知道溜之大吉,我在含雨鮮花店,速來!”


    “好好好,馬上到,你千萬要挺住啊!”


    掛斷電話,錢品聚劇烈咳出一口鮮血,蔣含雨哭的梨花帶雨,在一旁摸索紙巾,卻不小心碰倒一座花瓶,青花瓷稀裏嘩啦碎了一地,她尖叫一聲更加手忙腳亂,錢品聚嘶啞說道:“別亂動了,含雨妹紙你歇會兒,我沒事兒的死不了。”


    蔣含雨捂住胸口,緩緩摸到錢品聚的臉,沾染了一手粘濕,她哽咽道:“聚哥,你為了我,真的不值得啊。。。”


    “屁話!我自願的,哪有什麽值得不值得。”錢品聚慘笑,“咱都是那苦命人,我再不管,就沒人管了。”


    雙目無神的蔣含雨抽泣不止,她眼前一片漆黑,但仍覺得心中滿滿當當的安全感,撇過頭擦拭眼淚,柔聲道:“聚哥,謝謝你。”


    錢品聚笑容溫醇,輕聲道:“客氣啥啊,這方方麵麵兒的。”


    二人一個身負重傷,一個哭腫了眼,相顧無言,卻勝有言。


    爽子在十分鍾後趕到含雨鮮花店,他見店外停靠著蘭博基尼,再看店內燈火通明,當即心中稍安,心懷愧欠帶著陳羅走進花店,方一入內便看見錢品聚渾身血跡躺在地上,含雨妹紙抹著眼淚守在他身邊,爽子立馬誇張的撲了上去,嚎啕大哭道:“聚聚,都怪我啊!聚聚,我就不該跑啊!”


    沒被打死卻差點兒被爽子壓死的錢品聚吐出一口老血,怒而大罵道:“你他媽給我死開!你不是不該跑,而是不該認識我,我算看明白了,你這一輩子就是來找我討債來了,我他媽真是嗶了狗了啊!”


    爽子摸著似真似假的眼淚,潸然道:“聚聚,你罵吧,你罵死我,我都不會還嘴的!”


    陳羅笑眯眯的點著一根煙,一邊掏出手機一邊調侃道:“爽子你跟錢品聚一樣,越來越賤了啊。”


    話還沒說完,藍光綻放截屏抓取,陳羅換上一身白大褂,但與尋常醫生不同,他身上這件白大褂竟然在背後寫著兩個大字,外加一行小字。


    拔罐。


    陳氏拔罐,哪疼拔哪,會擰水管也會拔罐。


    多年老中醫,您值得信賴!(大媽用過都說好!)


    爽子怔怔看著陳羅背後,吞咽了一口唾沫,遲疑道:“陳,陳老板,您這靠譜麽?”


    陳羅嗬嗬一笑,並未答話,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卷紗布和一瓶酒精,隨之輕聲道:“消毒這活兒,拔罐大夫也能幹的。”


    爽子木訥的點點頭,看向陳羅的眼神更加不信。


    但是陳羅接下來的動作,卻讓爽子連同錢品聚在內,都嘖嘖稱奇。


    分分鍾化身老中醫的陳羅,擰開酒精倒在紗布上,浸濕後將疼的齜牙咧嘴的錢品聚,無比迅速的裏三層外三層纏成了粽子。


    還得是屈原來了都說沒法蒸的那種。。。


    陳羅拍拍手,一臉得意,眯眼笑道:“搞定!”


    錢品聚的上半身,散發出濃重的酒精氣味,除了能用一片潔白來形容,他幾乎被包紮的看不見五官,隻露出嘴部一條縫不斷張合,唿吸都稍顯困難。


    爽子呃了一聲,呆呆打量錢品聚,突然升出一種木乃伊的既視感。


    錢大好漢好不容易用舌頭撐開繃帶,露出嘴巴無力吐槽:“陳哥,我的血早就已經止住了,可是你把我包這麽嚴實。。。”


    陳羅笑了笑:“我知道,怎麽了?”


    “可是我他媽受的都是內傷,管個屁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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