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客場選手順利晉級為主場贏家,錢大公子春風得意,痛痛快快過足癮後鬆開百裏一姝,沒有再不知死活的得寸進尺。


    出乎意料,妹紙竟然沒有暴跳如雷和錢品聚大戰三百迴合。


    而是選擇沉默是金的處理方式,為這場波瀾不驚的小插曲草草收場。


    麵無表情的百裏一姝,冷漠如冰轉身走迴洋房,留下一臉懵逼加腿抽筋的爽子大失所望。


    他一個勁兒的痛恨自己錯過一場好戲,要不是在車上差點兒睡著,今天晚上絕對能大飽眼福。


    錢品聚自然不由分說,心情好上加好,《月亮之上》那兩句朗朗上口的歌詞,讓他都快唱爛了,想了想幹脆哼出不知從哪個電台剛學的新歌。


    “怎麽大風越狠~我心越浪~”


    錢品聚背著手站在湖邊,搖頭晃腦一遍一遍,聽的爽子直搖頭,哆嗦著小腿蹣跚走近,大手一揮打斷道:“停停停!聚聚你別唱了!唱的我都想投湖自盡了!”


    錢大公子斜瞥他一眼,不樂意道:“幹啥?哥這幅金嗓子浸潤二十年風風雪雪,那可是頂天兒的婉轉千柔,你個粗人懂個茄子?!”


    爽子被氣樂,費勁坐在湖邊石塊上盤起腿不住揉捏,望著湖麵迴憶道:“聚聚,你還記得咱們小時候的理想嗎?”


    錢品聚一愣,脫口而出道:“理想?你直接說吹過的牛逼不就完了?”


    “是是是,差不多一個意思。”爽子苦笑搖頭,不願跟一張妖嘴安天下的錢大好漢多掰扯。


    錢品聚卻突然煽情起來,從身上摸索出一根劉海兒給他的煙,點燃後抽了一口,目光深邃道:“那時候咱們的理想一噸重,吹的是這世上最不知天高地厚,也是最不要臉的牛逼。”


    爽子笑笑,沒言語也沒表態。


    湖水粼粼,映照一輪皎潔明月,風兒柔韌有度吹拂如鏡湖麵,掀起陣陣漣漪。


    “爽子,那金海星到底什麽來路?”錢品聚深抽一口煙,冷不丁的問道。


    爽子撓撓頭皮,有點犯難為:“我也不清楚,那天喝多了聽她說,好像家庭條件不錯,但父母離婚了,所以,這沒爹娘管的孩子,就使勁兒在外麵作,花天酒地還不就是為了報複爹娘唄,典型的小孩子氣。”


    錢品聚點點頭,一根煙燃至半截,他彈彈煙灰沉吟道:“爽子,迴去之後你盡可能的配合他們去救金海星,我得去辦點事兒。”


    爽子一愣,顯然沒有預料,措手不及道:“你辦啥事兒?”


    錢品聚抬頭望向月亮,沒來由的有些惆悵,腦海裏翩翩而起全是一個人的影子,“我得陪昔昔去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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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後。


    四人經由大表哥張春濤的幫助,順利返迴祖國。


    臨走時候張春濤捂著肚子,還被百裏一姝攙扶著狂吐膽汁,他這兩天是被那杯高度伏特加造敗壞了。


    整個人死氣沉沉,本就頹廢的熟男氣質,徹底變成了病病殃殃。


    錢品聚揚著笑臉兒跟他作別,張春濤卻迴以慘淡笑容,恨不得親手撕碎那一張賤到不能忍的嘴臉。


    一路無話,氣氛也不融洽。


    百裏一姝至始至終都沒再搭理錢品聚,而營救金海星查找梅川庫子線索的事情,她也婉拒了爽子的慷慨相助。


    這讓錢大好漢很犯嘀咕,不就是抱了一下摟了一下順便頂了一下麽,至於這麽大動肝火擺出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赤=裸=裸的小女人心思,斤斤計較。


    要不哥哪天讓你摟個夠好了,你就是摟一天哥都毫無怨言,還得直誇妹紙那是活兒真好。


    當然這話他也隻敢想想,不敢直接說出來,雖然現在身手了得,但他還真沒到那種不知好歹的地步。


    退一萬步講,百裏一姝歸根結底就是個女人,也許還是個矜持羞澀的黃花大閨女,越是這種表麵高冷霸道的女人,內心可能越柔軟。


    縱然一身盔甲拒人於千裏之外,但骨子裏還是柔情似水,適可而止的撩撥說不定在心中留下深深印象,甭管好的壞的,那都是為日後機緣造化埋下一粒種子。


    可若是舔著臉嘴上太沒譜,那女孩兒就是對你隻有最純粹的恨意,而不會咬牙切齒的罵一句王八蛋,24小時恨不得腦子裏都是你的影子。


    這叫欲擒故縱法,也是很多純情小男生懵懂期的慣用手段。


    為的就是吸引妹紙的注意力,讓妹紙恨他的同時又忘不了他。


    劍走偏鋒反其道而行之,往往一路過關斬將,擊敗眾多狂獻殷勤的癩蛤蟆,成功抱得美人歸。


    錢品聚和爽子轉乘大巴迴到南海,已經是午夜時分,兩個人放下行李,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穿著隨意踢踏著拖鞋,就一頭紮進大排擋。


    啤酒,擼串,這兩樣相輔相成的絕佳組合自然必不可少。


    爽子掏出一大把現金,足足要了八串腰子,一百串羊肉,一箱啤酒上齊。


    二人摩拳擦掌,埋頭苦幹。


    錢品聚這趟埃及之行收獲頗豐。


    第一點他知道了在陽光照不到的世界裏,遠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自身的命運已經被無形中拉入一個未知的江湖,那裏很可能腥風血雨,日夜廝殺,為的不過是早日出頭,揚名立萬。


    不管他想不想參與其中,都已經身不由己。


    梅川庫子留下的字條究竟與自己有何關聯,錢品聚想不明白,既然美食當前,索性不再多想這茬煩心事兒。


    第二點,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與趙昔之作伴,常隨左右。


    畢竟海都市是全國的經濟命脈,遍地的富二代一抓一大把,博學多才出類拔萃的青年俊彥數不勝數。


    他萬萬不想讓窺覷了二十年的女神,轉嫁他人之手。


    這關乎於心中對於愛情的向往,更關乎於爺們兒麵子。


    二十年都沒追到手,最後還讓別人搶跑了,豈不是很丟人,傳出去還不得讓千千萬萬的勞苦大眾笑掉大牙。


    二人不消片刻,便將一百串羊肉風卷殘雲一掃而空,爽子打著飽嗝是不羨鴛鴦不羨仙,心滿意足的跟錢品聚要了根煙,破天荒的抽起來。


    錢品聚喝了一口啤酒,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侃大山。


    “爽子,這迴來了,既然百裏一姝不願意讓咱們跟著,你想去哪兒?”


    肚皮圓滾的爽子聽見這話,翻翻白眼,長歎一口氣說道:“還能幹啥,我不跟著你,我也不知道該幹嘛?”


    錢品聚恨鐵不成鋼的斥責道:“出息!你自己就沒點兒遠大理想?!那幾年在東北你都幹什麽了?!”


    爽子一聽他提起東北,表情略微錯愕,急忙繞過話茬說道:“我有理想啊,要不這樣吧聚聚,我跟著你一塊兒去海都見見世麵,咱們這些年也都憋在一個地方,是該換個城市體驗體驗人生了。”


    錢品聚搖搖頭,腦子發蒙,眼下是還有一籮筐的事情等著他處理,喜來登酒店的海景大床房還沒到期,剛才在房間裏找到手機,他一看竟有將近三十個未接電話,當場傻眼。


    除了重金求子求包養,電信匯款想騙錢的號碼之外,其餘幾乎都是趙昔之跟茹家正打來的,前者估計是迴東華了,想跟他打聲招唿怎奈沒人接聽。


    後者肯定是集團財務上有情況,需要自己幫忙出謀劃策。


    二者都是迫在眉睫不容耽擱的大事兒,但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再打電話生怕吵擾了睡夢,隻能等到明天趕早聯係。


    錢品聚甚至已經做好了被趙昔之臭罵一頓的準備,自從有了截屏係統後,他是接二連三的玩人間蒸發。


    不是消失數天,就是杳無音信,用趙昔之的話說那就是吃飽了撐的找存在感。


    讓誰不待見都不能讓趙昔之不待見,想到這兒錢大好漢將杯中啤酒一飲而盡,剛放下杯子手機鈴聲卻響了。


    按下接聽鍵,是趙昔之。


    “聚聚,我走了。”


    “啊?!那啥,那個,嗯,昔昔你要去哪兒?”


    “海都啊!不是跟你說了?!”


    “怎麽走的這麽急?我還沒跟你碰麵呢!”


    “領導吩咐的,讓明天去海都大學報到,這兩天全是事兒,忙的我焦頭爛額。”


    “呃。。。那好吧,想哥了?”


    “德行!我就想問問你這幾天又幹嘛去了?!怎麽最近我老覺得你神秘兮兮的?!”


    “咳咳,昔昔啊,心懷天下的男人胸襟,你不懂。。。”


    “你把臉伸過來。”


    “幹嘛?!”


    “我怎麽這麽想打你呢?”


    “矮油~!那就打人家嘛!我以為多大點事兒呢!客官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喲~!倫家的臉好癢喲~!”


    “嘟。。。嘟。。。嘟。。。”


    錢品聚苦笑望著斷線的手機,倒了一杯啤酒仰頭猛灌。


    三秒後。


    他豁然起身,邁開大步就往酒店走去。


    爽子迴過神來急忙起身,撒開腳丫子一瘸一拐的跟上錢品聚,朝他大聲唿喊:“聚聚你幹嘛去?!等等我啊,走那麽快幹嘛?!”


    錢品聚頭也不迴,走向燈火闌珊的過眼長街,背影蕭索。


    “收拾行李,咱們不迴家了,直接去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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