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瞬間倒地,另一名執法者看著頹敗的同伴,心中駭然,瞬間變得憤怒異常。他沒想到鎮壓一個區區的巔峰門徒竟然如此棘手,不禁正麵擊退執法者,並且傷到了執法者。


    這對於他而言,還真是頭一次遇到。


    “混蛋,獵鷹戰隊的威嚴豈是你能挑釁的!獵鷹戰隊的兄弟門,給我剮了這小子。”執法者看向眾人,等待著眾人的怒火降臨,一起活剮了昊然。


    然而,眾人依舊靜站著,看著他的目光翻著白眼好像在看傻子一樣。


    自己鎮壓不了一名武者,害自己丟臉,活該。


    執法隊出醜,他們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不得不說,還真是刺激。


    幾秒鍾過後,倒地的執法者擦拭這嘴角殘餘的獻血,站起身,饒有興趣地打量這昊然,獰笑道:“不得不說,你小子的力量還真是強大。單憑肉體的力量,我竟然不是你的對手。”


    執法者心中泛著冷意,剛才是自己輕敵丟臉,現在,該是他找迴麵子的時候了。


    “山崩地裂——”泥潭消散,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劇烈的震顫,“這一招,我隻在對付真正的敵人時才使用。今日你觸犯執法者尊嚴、對獵鷹戰隊不屑一顧,你給我死吧。”


    這一次,執法者算是動了真火。昊然瞬間便感覺到一股濃鬱的危機通過地麵傳遞而來。


    昊然屏氣凝神,準備再次施展出冥龍探海,與執法者來個魚死網破。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慢慢傳來。


    六七名身著執法者服飾的青年從從一旁奔來,手中各自握著一柄明晃晃的銀色長槍,在黑暗中透著一絲冰冷的殺意。


    “竟然敢在玄武樓前鬧市。”一名佩戴者青銅紋章的中年執法者率先站了出來,長槍直指昊然三人。


    當他看到滿地的鮮血以及兩名執法者時,臉色瞬間變得異常寒冰,道:“玄武樓前殺人,真是無法無天。你們倆,身為執法者連執法者的職責都沒有做好,鬧事者直接殺了,難道還要我教你嗎?”


    “藍龍隊長,我們……”兩名執法者看到藍龍後,心中發怵,“此子實力詭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絞殺了我獵鷹戰隊成員。我正要斬殺他,您就來了。”


    藍龍順著二人的目光看向昊然,目光有些狐疑地掃過昊然手中的拳套,迴過頭怒瞪二人,道:“區區一名巔峰武者,你們竟然讓他再次殺人?而且殺的還是我獵鷹戰隊的門徒,我看你們倆這執法者也不用當了。”


    “隊長,不是我們的錯,真的不是我們的錯。”二人聽到藍龍要剝奪他執法者的職位,頓時慌了,直接跪地,“隊長,我們錯了,您就饒過我們一次吧。”


    執法者在獵鷹戰隊地位舉足輕重,獲得的資源也是豐富異常,即使不去滅妖、弑魔,日日夜夜修煉都有資源。執法者職位一旦被剝奪,對於他們這些長時間悠閑著修煉的人,無疑就是換了個世界。


    習慣了吃皇糧,突然要自力更生,何其痛苦!


    藍龍壓根不理睬二人,一步一步來到昊然跟前,“昊然,我是真沒想到你的膽子竟然如此之大。斬殺我獵鷹戰隊s級資質武者也就罷了,現在竟然當著我執法隊的麵殺我獵鷹戰隊的門徒。”


    藍龍知道昊然的身份,自然也明白昊然的天賦。一個月時間,能夠斬殺巔峰武者,失蹤十幾天之後出現,連泰倥都被斬殺。


    跨境界的屠殺,藍龍在獵鷹戰隊混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到。


    “即使你的實力再強,終究年輕,我獵鷹戰隊從來不乏年輕有為之人。年輕人,衝動可以理解,但是盲目地自大,就得付出生命的代價。”


    藍龍的臉色一冷,喝道:“帶到囚室中,直接判定反門徒協會罪名,一周後投進妖族巢穴,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藍龍身後的執法者瞬間抓住昊然的肩膀,瞬間用力在昊然肩膀按下想讓昊然痛昏過去。昊然咬著牙,淡淡一笑,道:“執法者前輩,不用跟我來這一套,我昊然明白自己將死,不在乎你給我安什麽罪名。”


    昊然知道,傳說有些妖族霸占這一處隱蔽的地方,作為大本營。隻要人一靠近,幾乎都被活生生地吞噬,即使是靈魂都得不到救贖,隻能在妖族的嘴中煎熬著。


    藍龍給他扣一個反門徒的罪行,無疑是當世最嚴重的罪行,比殘害門徒都要嚴重。


    藍龍聽到昊然如此說話,冷冷一笑,道:“罪名?你得罪罪無可恕,殺了你我都怕髒了手。”


    說罷,昊然便被幾人直接押解而去。


    藍龍站在原地並沒動身,而是靜靜地看著血泊中的池青,麵色如冰,而後側目看向被剝奪執法者職位的二人。


    “從十幾天前就讓你們找到昊然,想辦法阻止這樣災難。s級資質的武者你們沒有保住,兩名青銅門徒你們也沒有護住,你們這樣的廢物,留在我獵鷹戰隊又有何用?”


    藍龍隨手一揮,便走上來幾名執法者隨手脫去二人的衣物,“從今天開始,你們不在屬於獵鷹戰隊,也不再享有獵鷹戰隊的庇護。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要想繼續修煉,隻能麵對無窮無盡的妖魔。”


    “隊長,不要啊,我們知道錯了,請給我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吧。”二人苦苦哀求著,被逐出獵鷹戰隊,就等於成為了遊散的門徒,隻能去滅妖、弑魔苦苦賺取貢獻點,以及各種各樣的修煉資源。


    已經是後期青銅門徒境界,光靠滅妖、弑魔即使積攢數年,也不夠他們修煉啊。


    藍龍沒有做聲,待到二人被帶遠之後,踱步進入大樓中。漸漸的,圍觀的門徒散去,池青的屍體也被趕來的木靈收拾好,直接送往池家。


    此時的昊然被帶入一個狹隘的房間內,整個房間就隻有一張木椅,空蕩蕩的。四壁反散發這柔和的白光,昊然坐在其中全身都亮得一覽無餘。


    很快,藍龍一個人進入房間,臉色依舊是那樣的冷。


    “剛才,武者基地的高層告訴我很多人都保你性命,我倒是很奇怪,你到底做了什麽,讓他們願意聯名保你性命。”藍龍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昊然。


    昊然知道,肯定是趙芸姐他們,雖然趙芸平常看起來冷若冰霜,但心裏還是十分溫熱的。現在能這麽做的估計也隻有她了,馬雲清還沒有這麽大的影響力做這事。


    昊然滿足一笑,這麽多人願意站在他那邊,死也無憾了。


    “都是反門徒協會的叛亂分子,我能說什麽,有些事不是自己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重來一次,我照樣選擇殺了池秋。”


    藍龍冷冷一笑,“重來一次?重來一次,我一定選擇第一時間殺了你。當初仇千奪隊長聲明過,不許拋棄同伴,而你不光殺了三名武者,還有兩名青銅門徒死在你的手下。如此罪責,你竟然隻是說不是不想做就可以不做?難道殺人還有被迫的嗎?”


    昊然注視這藍龍的雙眼,冷嘲一笑,道:“不要站在高位,就用道義去抨擊別人。他池秋開槍殺我兄弟,我要他一隻手不為過。泰勒被池秋拉做擋箭牌被我殺了,那泰勒不善識人。王寒是池秋的手下,他要我的命,難道我就不能要他的命?泰倥、池青追我幾十千米,一刀差點讓我命喪黃泉,我殺他們我有什麽錯?”


    昊然一頓激烈的話語,藍龍聽了之後沉默下來,他也知道,這些都沒錯。但是別人已經死了,昊然活著,就隻能定昊然的罪。


    “你的合約已經解除,銀行賬號也已經凍結,公寓也準備收迴,而且你的命幾天之後將不屬於你自己,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湘潭市不是殺伐的世界,不斷誰對誰錯,隻要殺人就要償命。這就是法律!”


    昊然閉上眼睛,不想再聽藍龍說話。他知道時間本無對錯,有的隻有衡量對錯的標準是什麽。


    如果不是他昊然修煉天門策,馬雲清被殺了,s級資質的池秋會一命償一命嗎?


    恐怕以執法者所說的,仇千奪打算把他培養進入天地台,如此人才,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他,恐怕也不會被判死刑吧。


    如果不是他實力恰好暴漲,死在泰勒等人手中,恐怕也不會讓他們償命吧?


    這些,昊然早就看透。說什麽門徒法律,隻不過是用來製約那些資質一般的人。像池秋、泰勒這種資質又高,人脈關係又廣的,門徒協會怎麽舍得製裁?


    當然,昊然並不怨恨這些東西,別人有是別人的事情。所以,他選擇用最簡單的方法。那就是以命相搏。


    正好池秋死了,司空月夜也不用嫁給他這個偽君子、真小人了。


    “前輩,你出去吧,我生死既然已經注定,您也必要和我說這麽多。我殺了人,我償命,這沒錯。但請你轉告武者基地的馬雲清,替我照顧好我的母親還有姐姐。”話不投機半句多。


    (藍龍的設定就是一個中規中矩的人,遵紀守法,但是真正耳朵門徒世界,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樣的。他也不過才初期白銀門徒境界,也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活在囚籠中的門徒。一不小心透露了設定,有看到這的書友,就當沒看到。繼續持續我們的鋪墊,然後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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