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之後,鄂爾多就令炮兵對忍者占據的山峰進行炮擊,在鄂爾多炮擊忍者門的據點時,為了讓那些八旗子弟最近距離感受一下紅衣大炮威力,方孝玉直接將那些八旗子弟和他們包衣奴才和看家護院都給拉了出來,站在距離紅衣大炮的十餘地丈之外,雖然他們距離那結紅衣大炮還有不短的距離,隆隆的火炮聲還是震得眾人腦袋直發麻,火炮的威力還是蠻大的,每一炮轟出去,都有種地動山搖,天蹋地陷的感覺,看到此情,那些八旗子弟俱是更是有些麵色發白,紅衣大炮的威力他們雖然也曾聽人說過,但是切身體念卻還是首次,紅衣大炮的威力可比他們手裏的弓弩強多了,一時間眾人均為火炮的威力所懾,麵色發白,雙股打顫,這每一炮打出去都是地動山搖,若是轟在人身上,早就粉身碎骨了,哪裏還有命在。


    “我把大家叫出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大家切身感受一下紅衣大炮的威力,”方孝玉解釋說:“雖然我們都用弓弩跟山匪交過手,但是這火炮的威力卻沒有見過,能提前適合一下也是好事,萬一將來我們在剿匪的時候遇上了也好有個準備,不至於讓人家打個措手不及,我知道在你們當中有很多人都是族裏的遮子,遮子與嫡子在家裏的待遇相信你們也知道,想繼續家裏的爵位,家業基本上就是件不可能的事,唯一的可能就是家裏借助祖上的福蔭給你們在軍中謀個差事,也就是個行伍出身,至於科舉想都不用想,除非你覺自己比考了一輩子的秀才、舉人還行,否則就隻剩下了行伍這一條路,行伍說白了就是注定要打仗的,就算你刀馬嫻熟,天賦異稟,也不可能你一開始就坐在將軍的位置上,軍中是講究資曆與軍功的地方,想要不斷地晉升,你除了立功就隻剩下停地立功,隻有這樣你才能得到上司和注意與重視,你才有機會改變現有的命運與地位,火炮是軍中現有的裝備,軍中大多配有火器營,營中的火器現分兩種,一是火炮、一是火銃,今天咱們就先感受一下火炮的威力,希望大家能找到的它的缺點,萬一將來咱們要是遇上了,也好有個準備。”


    站在一旁的佟承恩此時臉色已有些發白:“你的意思是關外的山匪都有火炮?”


    “山匪它不是海盜,海盜終年生活在海上,海麵上更聚齊著西洋各國的貿易商船,那些商船能在海上從貿易,自然都是得到了西洋各國的許可或默許,沒有一點實力,你想在其中分羹一杯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更別說在這些商船之中還有許多是國家武裝起來的商船,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他們自然是將自己的商船武裝到了牙齒,各類先進的武器自然是盡可能的上了,準確地說,他們的武裝配備比起咱們的閩海水師是一點都不弱,隻要海盜的實力不是很弱,總能從他們那裏弄來一些火炮,可山匪就不一樣了,他們的活動範圍是在內陸,要想得到火炮,就隻有從官兵那邊搶,搶官兵跟搶劫客商那就不一樣了,若是他們隻是搶掠一些客商和小民百姓,隻要不搞出什麽大亂子,官府那邊為了避免都會爭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他們真敢把火炮從綠營官兵那邊搶來,那可就是要造反了,造反那可就是自個找死了,曆朝曆代對民間武裝造反,都絕對不會容忍,鎮壓那是必須的,參與的人那可是要滅其九族的。”


    聽到方孝玉這話,豐紳殷德自然連連點頭,佟承恩與那些八旗子弟自然也是如釋重擔,雖然他們也很喜歡錢,可也不想犯不著為了那點銀子將自個的命給賠上,賺得錢再多,你也得有命去花是不是。


    聽得方孝玉這麽一說,佟承恩等一幹八旗子弟自然是如釋重擔:“隻要那些山匪沒有紅衣大炮就行。”


    方孝玉卻在繼續:“其實話也不能這麽說,凡事無絕對,現在地方綠營也不是處處都跟鄂爺爺一樣治軍森嚴,有些地方也在倒賣一些軍械,山匪從他們那弄來一些軍方的器械也不無可能,沒準也有一些綠營的統領真的將一些火炮買給了山匪,咱們也不能不防,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有時候多一步也不是什麽壞事,反正你們這些人平時都閑得沒事幹,多想一些對付那些火炮的方法,總比閑得沒幹強,你們誰要是能想出來對付火炮的方法,我這邊可有重賞。"


    佟承恩的腦袋自然是變得很大:“那玩意一挨上就得粉身碎骨還怎麽對付?”


    “沒有辦法對付?我看你是賴得動腦子,你就說說你除了吃睡之外,還是幹什麽事,你看看你這體型,都快趕上豬了,再不起來活動減肥,早晚有一天你得胖死!”


    說這話的自然是永琪格格。


    佟承恩不服氣地說:“我能吃能睡怎麽啦,我阿瑪額娘可說了,能吃能睡它就是一種福氣。


    “還福氣,你看看你都胖成什麽了,都快趕上豬了,不信你看看咱們這裏誰還有你這樣的體型,”永琪格格很鄙視地說:“再不減肥,我估計將來你連老婆都找不到,你就說說誰家會把姑娘嫁給一頭豬。”


    佟承恩抗議:“說什麽呢,我說永琪,咱們說歸說,可不興人身攻擊這一套,更何況你阿瑪那體型珂比我還胖,你怎麽不去說他,就柿子揀軟的捏。”


    “我阿瑪都已經快五十了,你才多大,二十多,說這話你不臉紅,我都替你害臊,”永琪格格眼珠子瞪得老大:“再說我阿瑪現在每天都在我額娘的督促下練武當派的七段錦。”


    佟承恩很是不服:“我也有每天堅持學騎馬射箭的,每次剿匪我也在跟土匪玩命的,不信你看看,這些天下來我都已經瘦了好幾斤。”


    “都別吵了,我有話說,”方孝玉直接打斷了他們的爭吵:“大家都是一個整體,平時吵吵鬧鬧也就算了,但是剿匪的時候卻要相互配合,互相支援,隻有大家相互扶援,我們才能將自己的傷亡降到最低,所以這團結,友愛、互相這才是第一要素,互相折台,隻會讓人家逐一擊破,現在我們就說說紅衣大炮,紅衣大炮的威力是強,但是它也不是沒有弱點,它的弱點就是體積笨重,運輸不便,裝填炮彈用時過長,由於它有著這麽多的缺陷,所以一般都應用在攻堅與城防之上,極少用來野戰,西洋人隻所以把它用在船艦之上,那是因為洋人的船艦都非常地高大,堅固,據說每艘的洋人船艦上都配有十幾門的火炮,這些大炮可以輪流發射,炮擊接近船艦的海盜,更重要的是船上的水手平時都配備了火銃、手銃,他們能以這些利器射殺接近船體的敵人,雖然洋人的火炮威力巨大,但是缺陷也是十分明顯的,那就是體積笨拙、運輸不便,所以目前隻能用來攻堅或者是打陣地戰,若是兩支敵手突然相遇,那他根本就沒有了用武之地,昨夜那些忍者偷襲不就證實了這點,若不是鄂總督有所準備,布下重兵防守,那些紅衣大炮肯定是保不住了。”


    豐紳殷德此時問他:“你覺得我們用輕騎兵對付紅衣大炮結束會怎樣?”


    方孝玉沒好氣地說:“你讓兄弟們以自己的血肉之軀正麵去杠火炮是什麽意思,是兄弟們的命都不值錢,或者是一萬自損三千這話就是個笑話?咱先不說你能不能杠贏,就算是你杠贏,可你手下那些兄弟能有多少人能活著,自古以來,每個善戰的主帥,他追求的可不是百戰百勝,而是將自己的手下安安全全地帶出去,安安全全地帶迴來,而不是用兄弟的血去染紅他的頂戴花翎,若是你是這種思想,你這一輩子也成不了一個優秀的統師。”


    豐紳殷德連忙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火炮它是有射程的,我們可以在火炮的射程之外引誘對方將炮彈打光,然後再發動進攻。”


    聽到豐紳殷德這話,方孝玉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點評說:“思路雖然可行,卻有一定的難度,首先的騎兵得久經炮火的洗禮,才能在炮火的攻擊下有條不紊地進行遊擊,若是有些差遲,傷亡肯定很大,若是沒有一群久經炮火洗禮的將士,我不建議你使用這條策略,迴頭你們就多想幾條出來,大家討論一下策略執行的可行性,不過要提醒你們的是,在製定策略之前,你們最好先找出火炮的缺陷,弱點,這樣才能有的放矢。”


    那些八旗子弟自然是應了聲,正在這時永琪格格碰了下他說:“白管家過來了。”


    聽到永琪格格這話,方孝玉轉身望去,他們果然看到白振正帶著幾個侍衛裝扮的隨從,向他們這邊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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