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呂四娘?”


    白蓮聖母說出了她自認為最正確的答案,歐陽四海的玄天玉女劍是呂四娘賴以威震江湖的不傳絕學,當世之上也隻有她一人會的,歐陽四海的玄天玉女劍除了得自呂四娘之外,還能得自誰。


    代鐸卻在搖頭:“呂四娘的劍術武功雖是江湖一流,可在她還擔不起絕世高手這四個字,論武功她未必就能勝過鄂爾多, 白眉、陳家洛這些人,若真要說她有過人之處的話,那就是她的輕功在江湖中無人能及,所以民間才有呂四娘潛入大內修改康熙遺詔,助雍正奪謫的流言,畢竟當時的雍正在奪嫡之爭中並沒有任何的優勢,並不被人看好, 八王爺聲名顯赫, 幾乎網羅了朝堂上七成以上的官員,更有仕林鄉紳為其張目,榮王爺更是當時的大將軍王,手掌西北數十萬大軍的兵權,顯赫無雙,而支持雍正的也隻有隆科多,年羹年,鄂爾多、十三王爺這些人,中間的懸殊可不是一般地大,可皇位之爭,最終勝出的卻偏偏是他,這其中沒有什麽端疑,你說誰會信,再加上雍正登基之後強行推行攤丁入畝,士紳一體納糧政策,更是將所有士紳得罪了個遍,再加上那些奪嫡失利的王公貝勒在中推波助瀾,於是雍正得位不正的謠言也就傳遍了天下, 更重要的是當時雍正的確是網羅了不少江湖上的奇人異士, 這就為弑父逼母,改詔奪嫡埋下了伏筆,不過雍正那也是個狠人,殺起政敵來,更是連眼都不帶眨一下,無論是他的兄弟,還官員士紳都讓他殺了個人頭滾滾,若是再位幾年,我估計他就連十四王爺都會幹掉。”


    “你說的絕世高手究竟是誰?”


    代鐸迴答說:“除了那一位還會有誰?”


    “你是說雍正?”


    “除了他還會有誰?”


    “可江湖上傳言,他不是已經讓呂四娘殺了麽?”


    代鐸搖頭:“傳言就是傳言,它能有多少的可信進度,你可曾見到乾隆登基之後發下海捕文書緝捕過呂四娘?”


    白蓮聖母搖頭。


    “弑君自古以來就是十惡不赦之罪,乾隆他就算是再怎麽大度,也不可能置殺父之仇不報吧,換句話說就算是他可以置殺父之仇不報,可那些王公大臣、貝勒貝子能就此罷休,可他們到最後還不是連氣都沒吭一聲,權當這事沒發生過一樣?”


    這些疑點,白蓮聖母從來都沒有想過,可是現在聽代鐸一說,心中立時覺得這其中確實是充滿了疑惑:“你是說雍正當時未死?”


    代鐸點頭:“準確地說是詐死退位!”


    “詐死退位?”


    代鐸迴答說:“雍正與方德的父親方嘯天交誼深厚,曾一起拜入少林習藝,其後因偷學少林十大禁功中的先天浩然真氣,被寺裏高僧嚴查,是方德的父親將罪認了下來,雍正才能安然無恙,可方德的父親卻因此全身武功被廢,後來雍正更是因此一把火燒了北少林。”


    白蓮聖母忍不住地說:“可是我聽人說後來雍正不是賜死了方嘯天麽?呂四娘與白泰官更是因此怒闖皇宮大內行刺雍正麽?”


    代鐸沉默半會說:“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就不是我們這些局外人可以知道的了,可你要知道的是雍正自練成先天無相罡氣之後,武功本身就已經擠身頂流高手之林,白泰官、呂四娘武功是不錯,可他們卻未必是雍正的對手,更何況當時他身邊就有兩大高手,一是有密宗第一高手的昆甸上人,一是有滿漢第一勇士之稱的鄂爾多,要在這兩大高手聯手之下刺殺雍正,你認為可能麽?”


    白蓮聖母不由得點頭:“若是雍正未死,他到底去了哪?”


    “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他就在杭州。”


    “你說雍正就在杭州?”


    代鐸很肯定地說:“鄂爾多那可是雍正的心腹愛將,才智武功無一不在年羹堯之下,多次挽救於先皇於危難之中,更被雍正欽封滿漢第一勇士,一身才智武功可說冠絕當朝,就連乾隆幼年時也跟其習文練功,可以說他的武功才智多數來自鄂爾多,按說其登基之後,鄂爾多當受重用,可問題是他登基之後,卻任命其為閩浙總督,並將其治所由福建遷至了杭州,更重要的是鄂爾多在閩浙總督這個位子上一呆就是二、三十年,雷打不動,可見這杭州自然是有他必須鎮守的秘密,這個秘密就是雍正他就在杭州,而他在杭州唯一能呆的地方就是方家。”


    白蓮聖母忍不住地說:“雍正就在方家這不大可能吧?”


    “若說雍正心中有愧的話,那就是對方德的父親方嘯天,方嘯天死的時候還不到三十歲,就隻留下了一對年幼孤兒寡母,甚至是就連他們的祖業也因此委縮了一大半,在這個時候若是沒有人撐著,他們孤兒寡母早就讓那些族叔族伯逐出方家了。”


    “若是雍正真的在方家,忍者門跟崆峒派那些人還真鬥不過方家。”


    代鐸淡淡地說:“我現在要的隻是他們吸引鄂爾多的目光,讓他無暇他顧,迴去之後,馬上讓玉磯子代表崆峒派給方家去戰書,總之一句話,把這趟水攪得越渾越好。”


    當方德看到玉磯子代表崆峒派送來的戰書之後,很是意外,雖然他們跟雷家約定好了在擂台比武,可現在雷家被封,雷老虎還在大獄之中,雷媚更是寄居方家,雷家已經是家破人亡,至於他們兩家的約定現在也應該無效才是,可誰曾經崆峒派那邊卻仍然是不依不饒,對此雷媚也是感到非常地氣憤,這不是拿他們雷家當擋箭牌麽?


    “跟不跟方家擂台比武,是我們方雷兩家的事,跟你們崆峒派好象沒有什麽關係,你們好象管得也太寬了。”


    玉磯子淡淡地說:“雷家是沒了,但是我們崆峒派還在,不管怎麽說,雷老虎也是我們崆峒派的門下,他讓方家那小子三拳兩腳打下擂台,你們雷家丟得起這人,我們崆峒派可丟不起這個臉,既然你們雷家沒人了,這個臉就由我們崆峒派自個找迴來,方老爺,若是你們方家怕死的話,就給明白話,說是你們方家怕了我們崆峒派,我們崆峒派放你們一馬又何妨。”


    方德還沒有表態,永琪格格就已經從外麵走了進去,她身後自然是跟著西澤秀美,隻見她落座之後,將目光集中在了玉磯子身上:“你們崆峒派很了不起麽?”


    玉磯子的臉立刻寒了下來,他對永琪格格是完全的陌生:“哪冒出來的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貧道不跟你一般見識?”


    “狗眼看人低,瞧不起人是麽?”永琪格格一張俏臉立刻寒了下來:“你們崆峒派不就是仗著人多欺負人,有什麽好得意的,真要比起人多,你們崆峒派算個毛,本格格也不怕告訴你,方孝玉、方世玉那幾個臭小子是格格我罩著的,找他們的麻煩就是找格格我的麻煩,找我的麻煩就是找我們碩王府的麻煩,找我們碩王府的麻煩,就是找我們皇家的麻煩,格格我連漕幫都收拾得了,還怕你們崆峒派不成,真要是惹惱了格格我,格格我讓你們這些老雜毛迴不了崆峒。”


    玉磯子一雙陰冷的目光轉向方德:“方老爺,你們方家是要向我們宣戰麽?”


    方德還沒有說話,永琪格格立時蛾眉倒豎:“宣戰就宣戰,不就是仗著自個人多欺負人多,真要是比起人多,你們崆峒派那點人連給本格格塞牙縫都不夠別以為你們崆峒派出了個奉旨欽差,就不知天高地厚,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玉磯子冷哼。


    “瞧你這模樣好象還不服氣,”永琪格格繼續冷嘲熱諷:“不服的話,格格我給你機會叫人,無論是群毆還是單挑,本格格我奉陪就是,就是你把代鐸那混帳王八蛋叫來,格格我也敢拿大嘴巴子抽他,你信不信?”


    見到永琪越說越不象話,方德眉心微鎖:“我說永琪你就不能少說一兩句麽?”


    永琪格格理直氣壯地說:“這可就是方叔你的不對了?”


    方德眉微鎖:“我的不對?”


    “是啊!”永琪格格迴答說:“我額娘曾跟我講過亡羊補牢的故事,發現了隱患咱就得補救,用時止損才行,若是拖下去,這損失自然是越來越大,要我說方家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這全是方叔你的責任。”


    方德笑:“你倒說說怎麽全就是我的責任了。”


    永琪格格振振有詞地說:“方叔你是生意人,生意人講的是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是假,可這得分對誰,朋友來了,咱自然是應該好酒好肉的照唿著,可如果來的是敵人,您這一套根本就行不通,人家根本就是要置你於死地的,無論你怎麽退都沒有,反正會讓那些原先選擇中立的人變成自己的敵人,所以說對付敵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以霹雷手段,將它迅速地鏟除,隻有這樣才能讓那些原本已經蠢蠢欲動的敵人重新冷靜下來,這就是殺人立威。”


    對此方德也隻有苦笑:“一個女孩子家咱別這麽暴力行不行?”


    “暴力是不好,但是它也威懾最好的手段,而有些人你是必須時不時地敲打一下,隻有這樣他才會重新老實下來,若是等人家發難,你就得花費更大的力氣來平亂,”永琪格格笑著說:“有些事方叔您是不便出麵,可我永琪不一樣,我眼裏是最容不得沙子,您不方便的事,可以交給永琪,永琪保證給方叔你辦得妥妥當當,反正那幾個臭小子在京城的時候也幫給我,就當是我還他們的人情,一個小小的崆峒派我還沒有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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