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玉梅與苗翠花逃走後,佐田英雄也沒有戀戰,與白蓮聖母對了一掌,借勢躍下法壇匆匆離去。白蓮聖母也沒有去追,在與佐田英雄對掌之後,她已發現佐田英雄的武功著實不弱,是個勁敵。


    白蓮十二聖女、四大護法,與白蓮教眾則跪倒一片,紛紛請罪:“弟子緝兇不力,請聖母娘娘恕罪。”


    “跑得了和尚跑不廟,方家那可是有家有業,既然他們要與本教為敵,咱們也無須與他們客氣,我們去方家,向方德討個說法。”


    馬玉梅與苗翠花迴到方家時,發現方德與歐陽四海已經從外麵迴來了,就坐在客廳等著她們一起用餐。見到方德跟歐陽四海,苗翠花與馬玉梅自是一臉笑容:“大姐、相公你們這麽早就都迴來了,莫非紡織廠那邊的事已經弄好了?”


    方德沒好氣地說:“事沒辦法就不能迴去吃飯麽?倒是你們倆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是不是又在外麵給我惹事了?”


    苗翠花立刻笑著說:”我們是老惹事的人麽?”


    方德點了點頭:“沒有最好,聽說白蓮教這些天來了咱們杭州,要在咱們杭州開什麽香堂,收什麽信徒,象這種歪門邪道咱們最好別惹,沒事你們倆就呆在家裏,別出去給我惹事生非。“


    苗翠花抗議:“你信外人都不信我,我可是你老婆,再說我是隨隨便便就惹事的人麽?”


    方德迴答說:“如果這話是玉梅說的,還有點可信度,是你就打個問號了,你說說你這些年給我惹的事還少麽?”


    苗翠花抗議:“那可不是我惹事,而是別人惹我。”


    方德的聲音很淡:“每次你惹下事來都非常地有理,好像都是別人的錯,可人家怎麽就淨惹你了,怎麽沒見有人來惹我?”


    苗翠花語塞。


    好在歐陽四海這時開了口::“好啦好啦,吃飯的時間歸吃飯,就別說那些讓人不開心的事了,你讓你討了一個能惹事的小妾,再說人家大姑娘把自己的一生都給了你,有了事你不給她善後,誰替她善後?還有你們也都別站著,都坐下來吃飯,再耽擱下去這飯菜都要涼了。”


    馬玉梅、苗翠花聞聽都答應了聲,都緊挨著歐陽四海坐下,她們坐下來之後,歐陽四海就吩咐丫環盛飯。


    可是他們這飯剛吃到一半,初一就從外麵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氣喘籲籲地說:“少爺,少爺大事不好了。”


    見到初一氣喘籲籲的樣子苗翠花很是不爽:“我說初一你能不能把氣喘均了再說,有大姐跟相公在這,這天蹋不下來。”


    初一神色慌張地說:“是白蓮教堵住了我們四條街的街口,不讓大家出入,陳師父他們已經跟他們打了起來。”


    聽到初一這話,苗翠花不由得手一滑,手裏的飯碗就掉在了桌上,聽到她這邊和響聲,歐陽四海與方德的目光都轉了過來。


    苗翠花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我手滑。”


    好在方德和歐陽四海也沒有在她身上浪費時間:“我們跟白蓮教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怎麽會堵住四條街不讓鄉親出入?”


    苗翠花連忙說:“白蓮教在山東那可是橫行慣了,這次一來杭州就鬧著開香堂,招攬信徒,我們方家那可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富商之家,人家不找我們立威還會找誰,想知道緣由我們還是出去看看,聽說白蓮教的高手非常地多,遲了恐怕鄉親們要吃虧。”


    歐陽四海卻很鎮定:“誰吃虧還不一定呢,陳師父那可是陳家溝的嫡係傳人,家傳的太極拳那可是爐火純青,在江湖上罕有敵手。”


    苗翠花聽得一愣:“什麽陳家溝太極拳,很厲害麽,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歐陽四海淡淡地說:“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


    初一很是焦急地說:“陳師父是武功精湛,可他畢竟上了年紀,少爺你跟少奶奶還是出去看看的好。”


    方德點了點頭:“我這就去。”


    苗翠花也跟著說:“我也去!”


    “你?”


    苗翠花振振有詞地說:“好歹我也是方家的一份子,方家有事我也應該出一份力。”


    “行,那就一起去吧。”


    苗翠花跟馬玉梅自是走在最後,馬玉梅有些做賊心虛地問苗翠花:“我說你瘋了,白蓮聖母都已經找上門來了,你學敢往上湊,就不怕人家抓個正著麽?”


    苗翠花小聲地說:“咱們相公那可是很聰明的人兒,再說白蓮教現在都找上門了,你還指望紙裏能包得住火,若不想讓相公重罰,咱們唯一的機會就是在白蓮教這事上多出些力。”


    馬玉梅苦笑:“若是咱們打得過白蓮聖母,還能讓她逼上門來麽?”


    “你傻呀,柔姐武功高強,即使她打不過白蓮聖母,那也差不了多少,到時候咱們瞅準機會給給白蓮聖母一記狠的,也算是在對抗白蓮聖母這一戰中立下了大功。”


    馬玉梅心動:“這我倒沒有想到。”


    苗翠花不屑地說:“就你那豬腦袋想得到才怪。”


    當她們跟著方德、歐陽四海來到四條街口時,陳心武與白蓮聖母的戰事卻是正酣,鬥得難分難解,這兩人的武功路數截然相反,按說白蓮聖母是女流,武功應該走至陰至柔之路,可誰知她的武功確偏偏走陽至剛之路,大開大合,兇狠異常,以力降十會,而陳心武師傳陳家溝,他的太極拳那可是天下至柔的武功,走的卻是以靜克動,四兩撥千斤,後發製人的路子。


    見到方德、歐陽四海、苗翠花、馬玉梅前來,白蓮聖母不禁心中有了些急燥,她也想不到在四條街上除了歐陽四海之外,居然還有陳心武這樣的高手,更要命的是她的武功竟然在陳心武麵前有些委手委腳,那情形就仿佛對方的武功竟象是她的天然克星,尤其是當她看到歐陽四海到來時,心中更是大急,自己連一個陳心武都拿不下,還怎麽和歐陽四海鬥,要知道歐陽四海這些年雖不在江湖上行走,可她仍與韓五娘齊名江湖,一南一北交稱兩大女流高手,情急之下,她一咬牙就施展出了白蓮教的禁忌武功,天魔解體大法。


    天魔解體大法雖然能在短期之裏將自身的功力提高兩倍,但是它消耗的人的潛能跟生命,所以這門武功即使是黑道高手那也是不到有生命之虞時也絕不施展,更要命的此功的有效期也隻有兩柱香的時間,若你不能在這兩柱香裏戰勝對手,或逃出生天,那麽兩柱香後,就會功夫盡失,任人宰割。


    陳心武也萬萬想不到白蓮聖母會突然施展天魔解體大法,在這一刹那間,陳心武已被她震得倒飛而出。震飛陳心武之後,白蓮聖母立刻將挑釁的目光轉向了歐陽四海:“歐陽四海,你最好自己上來。”


    歐陽四海還沒有答話,苗翠花已然衝出,直取白蓮聖母:“收拾你哪用得到我大姐出馬!·”


    在這一刻間她已施展出少林羅漢拳中的殺招降龍伏虎。


    “找死?”


    白蓮聖母眉含煞,對著苗翠花一掌拍空。


    “蓬!”苗翠花與白蓮聖母一碰,隨之吐出了一口血箭,整個人已哀哀飛出。


    她根本就不是施展了天魔解體大法的白蓮聖母之敵。


    一掌擊飛苗翠花的白蓮聖母跟著追星趕月,腿出連環淩空追踢苗翠花。


    但是就在她追踢苗翠花,歐陽四海已人如飛燕般的趕至,接住苗翠花,旋即以腿破腿,化解了白蓮聖母的追星趕月。


    在破解掉白蓮聖母的追星趕月之後,歐陽四海已落迴了地麵,將苗翠花交給了馬玉梅。


    “值得麽?”


    “你說什麽?”


    歐陽四海以憐憫的眼神望著白蓮聖母:“天魔解體大法雖然能在短期之裏將你的武功提高兩倍,但是它卻是一門有缺陷的內功心法,而是以消耗人的壽元和潛能為代價,而且一生隻能施展五步,為了義氣之爭,你就白白的浪費了一次,值得麽?”


    “隻要能擊敗你,那就值得!”白蓮聖母說:“江湖中人將你與韓五娘並列兩大女流高手,我很想知道我跟你之間的差距。”


    歐陽四海笑:“你確定你要跟我交手麽,隻要我跟你遊鬥兩柱香的時間就可以不戰而獲。”


    白蓮聖母聽得一愣:“想不到堂堂的方家少奶奶也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馬玉梅在一旁說:“臨兵鬥者以以勝都為依歸,沒有什麽卑劣不卑劣的。”


    白蓮聖母冷哼:“你當然可以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了,可你別忘了,你們方家在外地的分號、店鋪都已經賣出,可你們在杭州的那些產業可跑了,若是你不跟我痛痛快快地打一場,就別怪我們白蓮教向你們在杭州的產業下手,何去何從,你自己決定。”


    方德冷哼:“向我們方家在杭州的產業下手,你當我方德是死人麽,若是你要鬥,我方德一定接著就是了,我倒想看看是究竟是你們打跨我們方家,還是我們方家把你們白蓮邪教連根拔起。”


    方德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到了一個陰冷的聲音:“方老爺你好大的威風,還沒有作官就如此官威,若是讓你做了官,哪還了得。”語聲中一個頭戴道冠的老道已出現在了方德麵前。


    方德眉微鎖:“我們認識麽?”


    他對麵前這個老道可沒有一點印象。


    那老道冷笑:“方老爺目中無人,怎麽可能認識我們這些方外之人,老道我就來自我介紹一下,貧道我來自崆峒,道號無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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