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還是永琪格格生平第一次打邊爐,雖然隻是一些青菜,菠菜、豆腐、白菜,海帶、蘑菇,火腿腸、素丸子、腐竹、木耳之類的蔬菜、菌類,可是永琪格格還是吃得酣暢淋漓,痛快至極,光米飯她就吃了兩碗,未了還在那數說方孝玉:“我說孝玉,這次比武你們賺了那麽多錢,怎麽還那麽多扣,肉菜也不整兩個,這麽多青菜,你當我們是兔子麽?”


    方孝玉迴答說:“你可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道長可是出家人,若是我鬧兩個肉菜,你讓道長怎麽下筷子?”


    永琪格格不好意思的衝著白眉道人笑了:“真是對不起,我把道長您忘了,出家人是不能吃肉的。”


    白眉道人卻笑了:“我們道士不是和尚,沒有那麽多講究,再說出門在外,還不是有什麽吃什麽。”


    “既然道長這麽說了,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永琪格格將目光轉對方孝玉:“明天我還過來吃飯,你給好好地準備幾個肉菜,讓我嚐嚐你的廚藝,看看是不是跟他們吹得那樣天上有,地上無的。”


    方孝玉還沒有說話,方世玉已失聲說:“明天你還來?”


    “不行麽?”永琪哥哥嘴巴一撇:“你們害得我輸錢丟人沒麵子,格格我不來你們這吃幾頓,哪對得起自己。”


    方世玉還要再說,方孝玉已在一旁說:“格格要來我們這混飯吃,我們自然是舉起雙手雙腳同意,不過來了我們這,你可得遵守我們的規矩,我們方家的家規是一日不作,一日不食,格格若想在我們這混吃混渴,也得幫我們一點小忙才行。”


    永琪格格滿不在乎地說:“想讓我做什麽直接說就是了,別吞吞吐吐的,拐彎抹角,一點都不痛快,婆婆媽媽。”


    “那我就說了,”方孝玉一點都不客氣:“道長可跟我們說了,一個人的武功要想突飛猛進,最簡單的方式就是跟人打,可是在生活中誰會無緣無故地跟你打,再說既然是人家肯跟你打,可要是打死了人那可是要抵命的,所以我就想到了剿匪,剿匪可就不一樣,那些匪徒他們可全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誰的手沒有幾條人命。”


    永琪格格嘴巴一撇:“你們想剿匪就剿好了,我絕對不會攔住。”


    方孝玉嗬嗬一笑:“這匪肯定是要剿的,有道長和韓姨兩大高手在,就是再兇悍的土匪也能打掉,不過既然是要剿匪咱就得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你說是不是?”


    永琪格格問:“你想怎麽樣?”


    “那天我和你阿瑪、額娘算漏了一項收入,”方孝玉說:“你想那麽多的匪徒,我們可不能把他們全殺人了,可也不能把這些人全放過了,放了他們,他們還會換個地方繼續當土匪,與其這樣,還不如把這些人賣給當地官府,那可是赫赫的戰功,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很愉快地接下這些戰俘的,這些戰俘對他們來說可是政績、軍功,有了軍功、政績,他們才好往上爬。”


    永琪格格立刻警覺了起來:“你不是把所有的戰功全送給我們碩王府麽?”


    “花花轎子眾人抬你懂不懂?”方孝玉說:“沒有當地的官府給你阿瑪上表吹噓,這功勞你們也拿不到好懂麽?”


    永琪格格怏怏不樂地說:“花花轎子眾人抬,我當然知道,可是這麽把軍功,政績送給他們也太便宜他們了。”


    “什麽叫送?”方孝玉說:“他們想要軍功,政績就得拿白花花的銀子來跟我們賣那些俘虜,懂了麽,算啦,肯你說這些你也不懂,迴頭我和你額娘去說。”


    永琪格格連忙說:“這點小事用得著麻煩我額娘麽,我自己就能搞到,不過我要所賣俘虜、軍功、政績的兩成利潤。”


    方孝玉點頭:“行,但是所有跟官府打交道的事你全權負責。”


    “沒問題,訛詐那些官員我最喜歡。”


    “你是想我的手下跟你們一起去剿匪,想讓我的手下跟你們去剿匪,沒問題,剿匪所得,我要二成,就當是我和我手下的工錢。”


    “可以,但是官府的懸賞花紅不算在裏。”


    “成交!”


    不過讓方孝玉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們這邊萬事俱備的時候,在皇宮大內卻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案子,以至於整座北京城全城戒嚴,致使他們這次剿匪行動,這是他們的剿匪行動暫時擱置,而這件事就是陳家洛率紅花會一幹高手於是月中旬潛入皇宮行刺行刺乾隆一事。


    為了行刺乾隆,陳家洛已經暗中籌備了兩年在這兩年之內,已有不少的紅花會中以雜役的身份混入了紫禁城,在這些人的接應下,他與一幹紅花會的高手得以順利混入了紫禁城,並得到了乾隆是夜今晚在養心殿就寢的消息,是以在入更之後,陳家洛就帶著一幹紅花會高手夜襲養心殿。


    養心殿外,雖有不少的侍衛、禁軍,可是這些侍衛、禁軍均在他們這幹武林高手的暗襲下卻毫無聲息地失去了生命,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解決了這些侍衛禁軍之後,陳家洛就率著無塵道人,趙半山直撲養心殿。


    一入養心殿,陳家洛就遠遠地見到了龍榻上躺著的一個人。


    在這一刹那間,陳家洛心跳加快,人也變得興奮,這可當真是天隨人願。


    陳家洛與趙半山、無塵道人互相打了一下手勢,然後一起動手,如同三支離弦的箭,手裏的劍快如閃電,快如毒蛇般的刺向龍榻上的乾隆。


    “奪、奪、奪!”


    三柄劍幾乎不分先後一起刺中龍榻上的乾隆。


    但是就在他們劍刺上龍榻的那一瞬間,臉色卻是巨變,他們都發覺自己並沒有刺中人。


    ——床上無人!


    ——中計。


    在這一霎那間,他們都有了一種感覺,那種感覺就仿佛是野獸落入了獵人精心編製的陷阱的一般。


    “退!”


    陳家洛當機立斷,率著趙半山、無塵道人一幹紅花會兄弟急退。


    但是他們剛退出養心殿,就見到了嘉親王王所訓練的洋槍隊,洋槍隊對著他們就是槍斷將斷齊發。


    紅花會的兄弟瞬間就倒下了一大片,就連,陳家洛、趙半山、無塵道人都是身中數彈。


    中彈之後的陳家洛並沒有倒下,而是對著前麵的洋槍手揮劍。


    ——怒屈金虹!


    這是天羽二十四式中最具攻擊力的一招,青芒般的劍光一閃,前麵的一排洋槍手,已經全部倒下去。


    好霸道的劍氣,隻可惜他並沒有出第二劍的機會,後麵的一排洋槍手已對著他開槍,槍彈齊發,陳家洛又身中數彈,搖搖欲墜。


    “保護總舵主!”


    就在這時紅花會的兄弟一起衝殺了上來,衝了上來。


    可惜的是他們並沒有起到太多的作用,他們雖然武功高強,可始終都是血肉之軀,抵不住洋人的洋槍,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


    陳家洛看著眾兄弟紛紛倒地,心如刀割,準備再次出劍,但是這時,趙半山卻一把將他抓住“留下自己的命,替兄弟報仇。”


    “可是……”


    “大局為重,不要讓兄弟們白死。”


    “我們一起殺出去!”


    趙半山嘴角流血:“帶著我,誰也走不了,我替你開路。”


    然後他衝向前麵的洋槍隊,他剛衝出幾步,人就又中數彈。


    中彈之後的他並沒有倒下去,而是在這的一刹那間他發出了自己全部的暗器。


    洋槍隊在他發出的暗器倒下一大片,的陣營一片混亂。


    “好兄弟,我不會讓你白死。”


    陳家洛趁著洋槍隊大亂時,揮劍殺出了重圍。但是殺出重圍,就被嘉慶王所率的侍衛攔住:“陳家洛,你是個人才,隻要你肯放下掌中劍,本王保你不死。”


    “隻有戰死的陳家洛,沒有投降敵人的陳家洛。”


    陳家洛已快如奔馬般的衝向嘉親王。


    “保護王爺!”


    眾侍衛一起擋在了嘉親王的身前。


    但是他們卻錯了,陳家洛並沒有衝向嘉親王,而是在即將與一幹侍衛相遇之時,天馬行空般的衝天而起,上了對麵和宮房。


    眾侍衛撲空上當,而唯一沒有上當的是嘉親王,他直接掏出了方德送他的快槍,對著陳家洛就是一槍。


    但是他這一槍,有沒有擊中陳家洛,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而陳家洛的人影隻在房頂上晃了晃就再度彈起,瞬間無蹤。


    留在宮外接應的是文泰來、駱冰夫婦,隻不過他們此刻也遇上了敵人,當宮裏槍聲四起時,宮牆之上突然燈火通明,數百手持火銃的清兵憑借高高的宮牆,對著他們開銃,他們的人很快也就死傷過半。


    文泰來,夫婦隻有苦笑,是他們這次可是全部掉入了人家精心編製的羅網中。


    與此同時身後也殺聲四起,早已埋伏好的清兵,已從後麵向他們掩殺了過來。


    前無去路,後有追兵。


    一時間,紅花會的兄弟人家的網中魚,甕中鱉。


    “殺出去。”


    文泰來當機立斷,率同眾人向外衝殺。


    很快他們就與大隊的清兵相遇,好在他們的運氣比陳家洛要強得多,並沒有遇到火銃手,很快地文泰來就擊殺了一個騎著戰馬的清兵統領,將妻子丟在馬背上:“衝出去,告訴方弟,讓他小心於振海,於振海可能是榮親王的人。”


    駱冰自是不依:“我們一起殺出去。”


    “走!”


    文泰來一棍猛擊戰馬,戰馬吃痛,就馱著駱冰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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