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西澤秀美就在七重塔的頂層弄出了一股濃煙,這股濃煙很粗很濃,筆直的衝向天際,見到這股濃煙,攻塔的匪徒頓感不妙,這裏可是京城重地,他們這麽大的行動,不可能沒驚動官府,而這股濃漸必然為官府中人指明他們的坐標方向,這狼煙一起,就代表著官兵能在在最短的時間裏找到這裏,是戰是退他們必須盡快地做出決定,於是幾個匪徒就躲在一群匪徒後麵在匪徒的商量究竟是戰還是退。


    他們這一聚在一起,碩王妃就馬上注意到了:“孝玉,你說聚在那邊的幾個蒙麵人會不會就是匪首?”


    方孝玉點頭:“我看也八九不離十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們誰是匪首,可也能確定他們都是匪徒當中的中堅人物,若是能將他們射殺幾個,至少我們接下來的防守戰有利。”


    碩王妃歎息:“隻可惜他們離得太遠了,弓箭的射程根本就達不到。”


    “隻要有百分之一的機會,我們就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福晉你可以把府裏最擅長射箭的侍衛叫上來,讓他認認人,讓府中的弓箭在接下來的攻防戰重點招唿他們,若射殺一兩個匪徒,必然能提振我方的士氣,再說即使是不成功咱們也沒有什麽損失。”


    碩王妃還沒有說話,永琪格格已搶著說:“我這就去。”


    沒多久,她就將一個弓箭手從下麵帶叫了上來:“他是我們碩王府最厲害的一個神射手叫額多都,他可是我額娘從準葛爾部帶來的神箭手,百步穿楊絕對不在話下。”


    方孝玉聞聽,立刻將那個叫額圖格的神箭手拉了過來:“額統領是吧,你看看那邊聚在一起商量的幾個黑衣人。”


    額圖格點了點頭:“方少爺可是想我讓射殺他們?”


    “有把握麽?”問這話的自然是碩王妃:“若額統領能射殺他們,本王妃定然重賞。”


    額圖格測試了一下距離,然後苦笑:“福晉太瞧得小人了,要射殺他們除非是咱們草原上的撲雕手。”


    方孝玉問:“我想知道要射殺他們需要什麽條件?”


    額圖格如實迴答說:“想射殺他們,我們得先有一張五石弓,普通的弓根本就射不到那麽遠的距離,其次還得有人能拉開這張弓,五石的五石的硬弓,府中的護衛根本就拉不開,他們手裏的弓根本超不過三石。”


    方孝玉沉默片刻跟著問:“若是兩張並在一起呢?”


    額圖格苦笑:“兩張弓並在一起,的確可以達到甚至超過五石的硬弓的標準,可以府中的侍衛根本無人能拉來這樣的強弓,這樣的弓也隻有我們草原上的撲雕手可以拉開。”


    方孝玉跟著問:“若是有人能夠拉開,你能否射殺那幾個匪徒?”


    額圖格動容:“你說這塔裏有人能拉開六石的硬弓?”


    方孝玉笑笑:“你還沒有迴答我的話呢?”


    額圖格迴答說:“若是有人能拉開六石的硬弓,由卑職校準,自然可以命中目標。”


    方孝玉笑著說:“借你弓箭一用。”


    額圖格遲疑了一下,就將自己的弓給遞了過去。


    方孝玉接弓在手,然後將兩張弓的弓弦絞在了一起,拉弓。


    “就知道逞強......”


    永琪格格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到那兩張弓在吱吱作響,然後那兩張弓就被方孝玉給慢慢地拉開了,雖然他拉得很吃力,可那兩張弓還是被他漸漸地拉成了如圓月。


    見到方孝玉將弓拉開,永琪格格自是非常意外:“這小子的力氣竟然這麽大。”


    其實不隻是她,就連碩王妃跟額圖格也有些目呆口瞪,方孝玉看起來就是一個文弱書生,可他竟然拉開了兩張三石的硬弓。


    試過之後,方孝玉將弓弦慢慢地放了迴去。


    雖然是有些吃力,可弓還是讓他給拉開了。


    額圖格很是佩服地說:“想不到方少爺雖然是個書生,卻也是天生神力。”


    方孝玉頭上見汗:“客氣的話就不用說了,大家現在都在同一條船上,匪徒若是殺進來,我們誰也無法幸免,想要活下去,我們就得通力合作,呆會我的弓一拉開,你就幫我上箭,瞄準目標,手把手的射強。”


    “行!”


    額圖格連忙答應了聲。


    然後方孝玉就在塔窗前運功調息迴複體力,待頭上的汗散後,體力恢複之後,他又慢慢地拉開了弓,弓一拉開,額圖格馬上幫他搭箭上弦,這一上弦,就是三枝箭,將閃動著寒輝的箭頭轉向塔下數十丈外的目標。


    那情形永琪格格自是看得無比緊張,就仿佛是他在射箭一樣:“你們兩個給我小心點,瞄準些,機會可就隻有一次。”


    碩王妃生怕她打擾到這兩人,就對永琪格格沒好氣地說:“你能不能給我安靜點,別打擾他們麽?”


    她的話還未說完,方孝玉的箭已經射了出去。


    一發三矢,居高臨下,急急地射向正在那邊商量的幾個黑衣人。


    這三枝箭自是帶著強勁的先天無相罡氣,如同過空的閃電,急急地奔向目標。


    那幾個黑衣人自是料不到這麽遠的距離居然還有人能把箭射到。


    三箭齊至。


    兩枝箭將麵前的那兩個人射倒,第三枝箭直射中間那人。


    中間那人反應很快,以手裏的鐵拐砸箭。


    雖然他的拐砸中了射來的箭,但是拐卻被震開,箭勢沒有任何的改變,仍筆直的射入了那人有左胸,將其射落馬下。


    其餘眾人見到他中箭,紛紛下馬搶救,亂成一團。


    永琪格格自是神采飛揚:“好箭法,射得好,再給他們來幾箭。”


    方孝玉此時已有些脫力,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我還拉得開弓麽,若是沒有額統領幫忙,我連這三箭都射不出去。”


    永琪格格氣唿唿地說:“你怎麽這麽沒用,隻射了一箭,就沒力氣了。”


    碩王妃卻在這時說:“孝玉已經盡力了,他射倒了那三個匪首,他們得亂好一陣。”


    方孝玉卻說:“三個匪首中箭,其他的人勢必人心慌慌,不知所措,現在最佳的選擇把匪首中箭的事告訴大家,提振大家的士氣,堅定大家守下去的信心。”


    永琪格格問:“為什麽不趁勢殺出去?”


    方孝玉苦笑:“敵人士氣雖然動搖,可是我們的情形也不比人家樂觀,王府的護衛看似高手如雲,可真正能堪一用也就六大高手,其餘各人能都是久疏戰陣,能站在這跟敵人對抗就已經不錯了,你還能指望他們破敵立功麽,若是放棄自己的優勢衝出去殺敵,就是能勝可傷亡必定不小,倒不如等待援兵來得穩妥些。”


    永琪格格憤憤不平地說:“你這是瞧不起我們樹王府的人了。”


    方孝玉很是認真地說:“兩利權衡取其重,兩害權衡則取其輕,做為一個合格的統帥,他要做的就是在最合適的時候,做出最佳的選擇,從而把將士的傷亡降到最低,以將士的生命為代價換來的戰功,我硬可不要,既然我們知道援兵注定要來,為什麽還要衝出去與敵廝殺?”


    永琪格格一時間無言以對。


    好在援兵並沒有讓他們等多久,大約兩盞茶的功夫,永琪格格就見到大隊的援兵從遠處殺來,而帶頭的居然是碩親王。


    見到碩王府率兵來援,碩王妃立刻命令塔中的守衛全部殺出,與碩親王夾攻圍塔的匪徒。


    是役,圍攻七重天的匪徒幾乎全軍覆沒,僅有幾個匪首得以趁亂逃脫。


    是日,碩親王親自在王府設宴款待方孝玉、方世玉、洪熙官、李錦倫、胡德帝、橫山櫻子以及王府的六大高手,席間,碩親王親自起身邀飲:“今天多虧了各位奮力搏殺,才保住了本王的福晉與小女,本王在這裏敬各位一杯,略表謝意。”


    “謝王爺!”


    眾人舉杯應邀,一起飲幹杯中之物。


    碩王妃卻笑著說:“我說王爺,大家今天可是舍命救了你的女兒跟福晉,你不會就這麽一杯酒就了事吧。”


    “哪能,”碩親王樂嗬嗬地說:“本王雖非行伍出身,卻也知道功必賞,過必罰的道理,若是本王吝於賞賜,以後再遇上這種事,手下眾人誰還會為本王賣命,傳本王命令,凡今日參於七重天殺敵的王府護衛人均有賞,每人賞銀三百,傷者加倍,亡者重加撫恤。”


    碩王妃卻笑吟吟地說:“我說王爺,孝玉他們雖然王府侍衛,可人家在抗禦匪徒上出了很大力,你可不能厚此薄彼,讓人家心寒。”


    碩親王嗬嗬一笑:“那是自然,我說孝玉你和你的兄弟就同王府六大高手領賞吧。”


    “謝王爺。”


    方孝玉代一幹兄弟道謝。


    碩親王繼續問方孝玉:“聽王妃說,在塔上你曾拉開了兩張三石的硬弓,既然你能拉開兩張三石的硬弓,本王就另外賞你一張五石的寶雕弓。”


    聽碩親王這麽一說,碩王妃已在旁笑著說:“王爺你舍得把你那寶疙瘩拿出來了。”


    “什麽意思,本是那麽吝嗇於賜賞的人,”碩親王笑著說:“紅粉贈佳人,寶箭贈英雄這話本王還是知道的,那張弓在本王手裏,也就是一個玩物,可它在孝玉手裏定能大放異彩。”


    方孝玉也沒有推卻:“那孝玉就謝王爺賜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也不用客氣了,不過你得先答應本王一件事,”碩親王笑著說:“本王聽福晉說,在七重天時她可聽你說過,你有一條財路麽,既然是發財,你就帶上我們碩王府如何?”


    方孝玉樂嗬嗬地說:“我這條財路要想走得通,還真得王爺相助不可,沒有王爺您的支持,這條路事還未必行得通。”


    碩親王笑著說:“你先說,如果你的點子能行得通,本王一定全力支持,雖然本王的俸祿不少,也有不少產業,可碩王府上上下下也有百十號子人,若是不找條財路,這時間長了,本王還真未必撐得住,這麽吧,我們合作,賺到錢之後我們三七分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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