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兩個人,兩個全身濕漉漉的人,所有人都驚呆了,是光頭李和劉科長,他們渾身顫抖著,姚傑說:“你們怎麽又來了,你們的事不是已經完了嗎?而且全身弄成這樣了。”

    光頭李抖抖身上的水。說:“我在迴去的路上才發現上衣掉在了館裏,當我一個人走去拿時,我在快到館時就看到了劉課長,他跳進了館門口的水溝裏,我跳下去才把他救上來。我想他可能有些話要對你們說。”

    “哎,對不起了,我不該瞞你們的,對於姚先生的死,我感到非常抱歉,其實或許他的死與我是有點關係的。”說到這兒,劉科長頓了頓,室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隨後他又接著說:“本來這個秘密在我心中已經深藏了兩年了,沒有任何人知道,可是我內心卻實在是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折磨了,事實上,你們看到的那個保安兩年前的死也可以說是與我有關的,以前我還不是科長,那時的科長是他,我隻是他的下手,哎,都怪我,我為了把他拖下水,我就偷偷以群眾的身份舉報他在晚上偷館內的東西,其實那些東西是我偷的,當時他被公開批評,還被扣了幾個月的工資,而且被嚴厲地警告了,如果有下次就直接送到派出所,那天晚上他心情很不好,他獨自一人在外麵餐館裏喝酒,他喝了很多,後來又騎摩托車迴家,最後在路上出了事。或許他直到死的時候都還不知道是誰陷害他,但無論如何死後,他絕對會知道是我幹的,而我也不止一次晚上夢到他了,他有幾次要來找我償命,把我嚇得驚出一生冷汗,今天你們竟然又看見他了,看來無論是誰,做了壞事都總是掩蓋不住的,這就是報應吧!可是……哎,是我害了姚先生啊,都是我不好,我該死、我該死……”劉科長說著自己扇起自己耳光來,最後竟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顏婷衝上前帶著哭腔邊罵著他邊伸手在他身上重重地拍打著,他忍受著,他依舊一動不動地跪著。這時姚傑走過去,拉住顏婷勸慰道:“弟妹,冷靜點,這也不能全怪他,節哀吧,他會安心地去的,隻要我們都還安好就行,他一定也不願看著你哭的樣子吧。”過了好久顏婷才停手,可她的哭泣並沒能止住。

    “劉科長,你也別太自責了,生死有命,一切都早有定數,不是我們所能改變的,你先起來吧。”劉科長說什麽也不肯起來,最後在眾人的紛紛勸語下才終於起來了。

    “沒想到他還記得那個地下墓。”劉科長站起來後說。

    “哦?怎麽說?”姚傑問。

    “我還記得有一次一個寡婦的母親去逝了,人家說好了簽協議,先在館內放幾天以後再慢慢付款,可他對館長說人家沒錢,最後把她們放到地下墓放了幾天然後才拖到火葬場去的。”劉科長歎了一口大氣,他說得心驚膽戰。

    田濤的筆速更快了,雖然現場的氣氛很沉悶,但他嘴角卻隱約有一絲微笑,對於這個驚天大秘密,他是報樂觀態度的,為了升職,為了加薪,幹什麽都值得。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一切一定有著什麽陰謀。”田濤小聲地對蘇小麥他們說道。

    “真的嗎?我怎麽沒發現呢!”熊陽宏質疑道。

    “這很難說,兩年前的冤死案都牽扯進來了。那個保安的冤魂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呢?”肖雲一臉神秘,說的話更加神秘。

    “哈哈,我已經把這件事也記下來了,這下一定發了,獨家猛料啊!”田濤的笑容漸漸明顯起來。

    “就知道這,你還有沒有點良心啊!”陳科明憤懣地嗬斥道,對於田濤的行為,他有點不滿,他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大學畢業生會為了升職加薪而變成這樣,可以變得冷漠,可以變得自私,也可以變得孤單,這一切都是他們所不能理解的,或許是現在這個年齡還不能夠理解。

    “哎,這個問題,我不想多說,總之,你們以後會懂的。”田濤的眼神中有幾分憂傷和無奈,而這無奈也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才有的,社會和人生總是充滿太多無奈之事,我們沒辦法掌控,因為這與我們的生存之道是背道而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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