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見過此人,跟在那人身後,每次幹壞事都躲在一旁,畏畏縮縮。


    她不知道對方對方追來幹什麽?便在原地看著他。


    那人似乎很不好意思,他哆哆嗦嗦沒說清楚什麽話,聲音比較小。


    “麻煩你聲音大一點好嗎?我很趕時間。”玉瑤想聽聽對方想說什麽,


    那人似乎膽子很小,有些羞澀,他從懷裏掏出的兩株草藥,諾諾地說道:“這是當時少爺讓我去燒毀草藥,我留下了兩株。”


    玉瑤雖然很想將草藥搶過來,還是忍著耐心問道:“你為何不在最開始的時候拿出來,這樣的話,你家少爺可能會少受一點痛苦。”


    那人神情變得非常的冷漠,眼睛裏充滿了血絲,憤恨地說道:“我一直留在他的身邊,便是為了報仇,我當時的確可以拿出草藥救他一命。但我知道,如果是我自己報仇的話,那麽時間需要很久很久,並且不一定能實現。”


    那日你在九星塔上的表現,我在下麵看得一清二楚,所以當看到你的時候,我便知道機會來了,沒有拿出草藥,有我的私心。


    現在我拿出了草藥,是因為我覺得那位小姑娘很可憐,她的大好年華不該像我妹妹那樣,就這般逝去。我當時很想提醒你,但是因為九星塔有隔絕外界的作用,所以我沒有辦法。”


    玉瑤接過他手中的草藥,再三確定了一下,的確是烈陽朱草,她有些感覺做夢一般,就這般簡單地拿到了草藥。


    她想了想,問道:“你剛才提到你的妹妹,她怎麽了?”


    那人聽到玉瑤的話,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的妹妹便是被那畜生活活糟蹋死的,她死前的狀態,我現在夢裏仍會每日迴憶起。那個畜生就不該活在世上,我的妹妹才十幾歲,他怎麽下得去手。真的,我非常感激你,如果不是我身無長物,我很想把我身上所有東西都送給你,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玉瑤沒想到對方還有這樣痛苦的經曆,沉默了下來,然後拿出兩顆丹藥作為交換,安慰地說道:“這是助你提升體質的丹藥,服用了它,可以排出你體內的雜質,讓你對修煉更加得心應手。”


    男子搖搖頭,堅決拒絕:“本來應該我感謝你,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玉瑤笑了笑,堅持道:“我這兩顆丹藥並不是隻給你一個人的。而是給其他眾多需要你保護的女女孩,如果將來遇到需要保護的人,你沒有實力,該怎樣去保護呢?所以收下吧。”


    那人聽了玉兒的話,彎腰堅定的承諾:“謝謝你,我會像你說的那樣,努力修煉,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女孩子,謝謝你。”


    玉瑤安慰了幾句,讓他不要迴去了,他們這些下屬會直接被遷怒,見對方答應下來,便轉身離開。


    她給對方丹藥不真的是讓他去幫助別人,而是讓他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她見過太多人複仇之後便自戧,不忍對方也這樣。


    玉瑤離開後,仍不住再次把草藥拿出來,確定了是烈陽朱草才放進玉鐲裏,現在隻剩找玲瓏兒了。


    而另一邊,玲瓏兒被兩女的壓住胳膊往前走去,頭發淩亂,臉上赫然兩個手掌印,神情卻是倔強得很。


    左邊那女子諂媚地對前方著黑衣女子說道:“大姐,把這小妮子捉住了,剛好可以來威脅那女人。哼,別以為長了一張勾人的狐狸精臉,就能壓大姐一頭。”


    這女子是楚家老二,楚麗,右邊那女子是楚家排行老人,楚馨,她們二人經常跟在前方女子身後。


    前方女子便是此次楚家帶頭羊,楚璐離,為人睚眥必報且好戰。


    自從得知玉瑤得了九星塔的功法,她便一直想辦法奪過來,無論用什麽辦法,她不是一個在意名聲的人。


    世人皆以為她喜歡帝都三傑,太子,午計,陳蘇,覺得她會在三人中選擇一個,真是可笑!


    她的眼光才不是這三個小毛頭,一個整日神龍不見尾,另外兩個就是連體嬰兒,真懷疑兩人是不是有一腿,她瞎了才會去攪合一頓。


    她是奪舍重生,現在實力不足夠她去複仇,隻有蟄伏,誌不在這片大陸。


    楚璐離想了想,沒有迴頭,直接說道:“你散播出去,說是要救她的夥伴,就到中間那座山頂來見我。”


    楚麗點點頭,準備離開,楚璐離又說了一句:“明日午時,過時不候。”


    楚麗將玲瓏兒往楚馨懷裏推,讓她把人看緊了,後屁顛屁顛地離去。


    於是,整個秘境都知道,楚家大小姐要跟上官玉瑤決鬥,他們聽了這消息,連忙往那座山頂趕去,生怕熱鬧沒看著。


    玉瑤在得知此消息時,已經是第二日清晨,急忙往那座山頂趕去,速度很快,但兩個距離太遠了,所以等她到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在山頂等著她了。


    眾人見到她來,紛紛讓開,留一條通道,目光好奇地盯著她。


    玉瑤毫不畏懼,大步往裏走,絲毫沒有擔心有陷阱,穿過人群,便看到三人站在前方,玲瓏兒狼狽至極。


    她一劍揮去,劍氣如虹,直接將那兩人嚇得放開玲瓏兒,往後退了兩步。


    玉瑤不打招唿,正準備上前接過玲瓏兒,卻被一人擋住,那人握住玲瓏兒的脖子,身體躲著。除非不顧玲瓏兒的生死,不然捉不到對方。


    玉瑤收起念劍,目光沉沉,壓著怒意問道:“你想如何?”


    楚璐離笑了笑,狀似為難地說道:“那把九星塔那本功法交給我,我便放了她如何?”


    玲瓏兒搖頭,咬牙道:“玉瑤,不要將功法交給這種卑鄙無恥之人。”


    玉瑤見那人絲毫沒有動搖,憤恨地說道:“那我將功法交給你,你便放了她,說話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玉瑤狀似不舍地看將功法從戒指中拿出,咬牙地看了兩眼,然後,閉上眼睛賭氣似的將功法扔給對方。


    眾人見到她這行徑,皆是暗罵了一聲愚蠢。那功法可是月朝國最高級的功法,一旦掌握了這個功法,便可一飛衝天,一鳴驚人,從此不再畏懼任何勢力。


    在場不這樣想的人也有三個,像午計,陳蘇和太子。三人則是對玉瑤這種行徑,感到佩服,因為功法的誘惑和朋友的情誼,哪個更重要,有時候就連他們也分不清楚,不能這麽快做決定。所以從心裏,他們此時才玉瑤當做自己的夥伴。


    楚璐離接過功法,大笑兩聲,也沒有為難玲瓏兒,而直接將她推向對方,便轉身飛去。


    楚麗和楚馨相互對視一眼,連忙跟上,皆是神情欣喜不已。


    玲瓏兒此刻心裏的悔恨鋪天蓋地,她大聲說道:“玉瑤那可是你經曆生死得到的功法,為何要這樣讓給她?我沒事的,她不敢殺我。”


    旁人聽了隻當玲瓏兒在說笑話,隻有玉瑤知道是真的。玲瓏兒的身份到現在她有些猜測,但是不確定,但可以確定的是,她的身份很是來曆不凡,絕對不是一般的勢力。


    玉瑤知道此時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便拉著玲瓏兒往外走去,她能感受到眾人鄙夷的眼光,也能聽到他們低聲嘟囔地罵她。


    但是她並不在乎,隻要玲瓏兒好就行了,況且事情並非他們想象的那般。她若真如此愚蠢,那也不會活到至今了。


    玲瓏兒一路上都在跟她鬧別扭,玉瑤能感受到身後有三道身影,並沒有出聲解釋,而是一味地安慰她。


    她見玲瓏兒還是這般生氣,不得已,布置了一個隔離陣,將外人的目光和神識隔絕開來。


    玉瑤低聲的在玲瓏兒耳邊說了一句話,玲瓏兒神情才緩過來,連忙收拾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才裝作一副懊惱的神情。


    玉瑤見她如此快就入戲了,頓時笑了笑,她說:“你覺得我會如此輕易放過那些傷害你的人嗎?”


    玲瓏兒想了想,搖頭,的確是,玉瑤的性格是睚眥必報,對朋友更是掏心掏肺,她當時沒有想到,現在反過來一想,的確是有些異常。


    她一下子抱著玉瑤的手,撒嬌道:“我的好玉瑤,你真是棒!”


    玉瑤還沒說話就聽見後麵的腳步聲,連忙斂下神情,裝作一副不舍的樣子。


    陳蘇走上來,他看見玉瑤這副神情,安慰地說道。那部功法,或許很難,你不一定學會,所以拿給她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玉瑤差點被他這安慰笑的肚子疼,也隻能生生憋住,她這副要笑不笑,臉漲得通紅的神情,被三人看到,皆是以為她傷心,所以不再言語。


    就這樣,一行五人在秘境裏一起曆練,不一會便來到了一處懸崖,懸崖邊上長有許多草藥,非常稀少。


    玉瑤轉頭問三人:“你們需要這些草藥嗎?”


    三人搖搖頭,他們是世家弟子,要什麽草藥丹藥,隻需吩咐一聲,便源源不斷送到手邊,所以並不需要自己去采摘。


    玉瑤也樂得如此,她吩咐玲瓏站在前邊,不要離開,她去采摘藥草。


    玲瓏兒拿出霜月望,見三人被她的聖器愣住了,頭一仰,傲嬌的神情。


    她將一頭拴在玉瑤的腰上,另一頭拴在自己的腰上,大氣地說道:“玉瑤,你安心地下去吧,上麵有我呢。”


    她這句話成功地讓幾人破功,午計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陳蘇直接笑完彎了腰,指著玲瓏兒,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玉瑤滿頭黑線地望懸崖下移去,身子懸在空中,腳踩在凸起的石頭上,將幾株藥草才下來,移植在玉鐲的空間裏。


    隻剩最後一株草藥,她伸長手臂,試了兩下,剛摘下草藥,還沒鬆一口氣腳下的石頭一下往下掉去,她沒有防備身子瞬間下落幾尺。


    她大聲喊道:“玲瓏,快解開繩子!”


    等了半天,她還是懸在空中,沒有往下掉。她的身子正往上移去,應該是另外三人在幫忙拉。


    玉瑤心安定下來,在她快要上懸崖的時候,她感受破空聲突然襲來,還沒提醒玲瓏,身子便被什麽東西大力卷著往下拖去。


    力氣之大,她雙手被束縛住,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隻得拚命喊玲瓏兒放開繩子。


    可是卻晚了,她被帶下懸崖的時候,便看到上空玲瓏兒的身影,身後還跟著三人。


    她氣得說不出話來,狠狠地瞪向玲瓏兒,然後大聲地說聲抱歉,連累你們三人了。


    那三人沒有迴話,因為他們頭朝下,如果張嘴必定會迎來猛烈的罡風。所以隻能閉上嘴巴,閉上眼睛,即使聽到了玉瑤的話,也無法迴答她。


    幾人落下懸崖時,全部暈了過去。


    玉瑤是最先醒來,她動了動身體,發現身體無比的虛弱,趕緊運轉了一下靈力,卻發現靈力沒有了,這片穀底像是隔絕了靈力一般。


    她抬頭望去,崖底離上麵萬丈。


    玲瓏兒四人接二連三地醒過來,先是愣住,然後才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靈力全部喪失。


    玉瑤麵露歉意地說,“抱歉,是我連累你們了。”


    三人也沒有任何不滿,神情很淡然,很鎮定。


    陳蘇首先說道:“這可不關你的事,是我們自己想要幫忙的,沒想到還是沒幫上,卻把自己搭進來,倒也無妨,我們找路出去。”


    玉瑤想到三人,心地還挺好的,尤其是陳蘇,心態比較樂觀。


    她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將玲瓏兒拉起來,教訓道:“叫你砍掉繩子,現在好了吧?”


    玲瓏兒扁著嘴巴不說話,欲哭不哭。


    其餘三人皆是驚奇,玉瑤見到旁人,麵容疏離冷漠,沒想到對待朋友也像一般女子,倒是有趣。


    過了一會,玲瓏兒又活潑起來,笑嘻嘻地說:“玉瑤,你真是個笨蛋,那是我的武器,是砍不斷的。”


    玉瑤沒好氣地諷刺:“那你不能解開它嗎?”


    玲瓏兒像是惡作劇般說道,“誰叫你長胖了,一下子把我扯住了,墜下去沒來得及解。”


    玉瑤雖然不在乎自己胖不胖,但是當著旁人的麵,麵子上有些過不去,一個爆栗敲在玲瓏兒的頭上,狠狠喊道閉嘴。


    三人沒想到能看到對方如此生動的一麵,心情不自覺間就會好了。


    隻要幾人一起在懸崖底找了半晌,也沒找到出路,心裏總有烏雲壓著,他們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拽玉瑤下去的,麵對未知,會有很大的恐懼。


    再者說,他們的靈力也消失了,那麽該如何上去變成了一個難題,而且麵對那一個,拖他們下來的東西,也沒有自保的能力,就像待宰的羔羊。


    走到最後,就連玲瓏兒也神情嚴肅,不再嬉笑言開。


    難捱的沉默彌漫在人們的心頭,他們知道,那一個龐然大物還沒有來處理他們。


    玉瑤笑了笑,像是緩和氣氛,安慰道:“沒什麽事情,不就是靈力嗎?你們忘了嗎,元神也可以化為攻擊的。”


    另外四人才緩和一些,想到的確如此。


    陳蘇聽到玉瑤的話,又開心起來,連忙拍了拍玉兒的肩膀,說道:“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嘛,你今年多少歲了?”


    其實在修煉界,問別人的年齡是一件忌諱的事情。


    玉瑤毫不在乎地說道,“今年十七,過幾個月就十八了,你們多少歲?”


    沒想到三人支支吾吾,就是不開口,不迴答她的問題,引得玉瑤頻頻轉頭,更加有些好奇。


    陳蘇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三人已經二十了,至今沒有娶妻。”


    玉瑤點點頭,有些不解,“沒有娶妻很奇怪嗎?”


    太子有些奇怪地問玉瑤:“你難道不知?男子最晚十八就娶妻,女子最晚十五婚嫁。”


    玉瑤和玲瓏兒相視一笑,有些不可思議。


    她笑著道:“師門規定,沒到二十,不準婚嫁,且隻能跟同門結為伴侶。我和師尊一直在外遊曆,所以並不知曉這些事情。”


    三人表情不一,陳蘇是略微遺憾,午計也是嘴角上揚,心情明顯很好,太子就是緊抿雙唇,眼神閃過一絲可惜。


    等走到傍晚,幾人也沒找到出路,除了玉瑤,每個人都疲憊不已,沒有精神頭。


    玲瓏兒率先坐在一石頭上,抱怨地說:“這也太難找了吧,沒有靈力,我感覺自己快成個廢人了。”


    玉瑤見幾人神情懨懨,沒精打采,也就坐在玲瓏兒一旁安慰道:“沒事的,大家都是這樣的,對靈力過於依靠。”


    幾人也各自找地方休息,沒有說話,這時不知誰的肚子咕咕叫,顯然餓了。


    最後眾人都望著陳蘇,對方還裝聾作啞,見幾人一直盯著他,才摸摸後腦勺,奇怪地說道:“為什麽我感覺肚子餓?以前從沒有感覺到。”


    “那是因為靈力消失,身體沒了支撐,自然會像普通人一樣,感覺到饑餓,還會感受到寒冷。我們現在必須去找一些柴火,夜晚的溫度低,我們的身體抵抗不住。”玉瑤想了一會,才拉起旁邊的玉瑤,邊走便說。


    其餘三人對玉瑤很是信服,他們沒想到這些,對方就已經找到了解決辦法。


    幾人又往前走著,便走便尋找食物和柴火,不一會,每人手裏便有一捧柴火和幾個野果子。


    玉瑤找到一處避風的石頭,然後讓眾人圍坐,自己則動手用石頭打火,這片天地隻有玉瑤打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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