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直忙碌著,將端王府各個角落設了陣法,尤其是老嫗待過的後院。


    那座後院是幾人收網之地,設有連環陣法,也是此次的戰鬥主場。


    端王府的下人很好奇,卻因為端王的命令,沒有打擾幾人,隻是偷偷瞄了幾眼。


    最後一日,玉瑤等人才完成了整個陣法,隻安心等待明日。


    是夜,玉瑤剛想閉眼休息,便聽到敲門聲,隨之而來的是玲瓏兒的聲音,“玉瑤,我睡不著,來和你一起睡。”


    玉瑤無奈地起身,把門打開,便轉身迴到床上,躺到裏側,把外麵的位置讓玲瓏兒。


    玲瓏兒抱著枕頭,立馬躺上去,側著身子望向玉瑤的側臉,低聲問道:“玉瑤,你睡得著嗎?”


    “你不來,說不定我已經夢見周公了。”玉瑤淡淡地說道。


    尷尬了一瞬,玲瓏兒繼續問道:“兩人全是入神境,還會吸人生機和修為。你不擔心嗎?”


    “擔心也沒用,你不是最想將兩人拿下嗎?你心裏隻要想著結果就行。”玉瑤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房間徹底安靜下來,一個睜大眼睛望著床頂,一個唿吸變緩進入了睡眠。


    過了一會,玲瓏兒又擔心地問道:“我還是睡不著,怎麽辦?明天沒有精神怎麽辦?”


    玉瑤笑了笑,伸出手繞過對方的脖子,直接使勁一拍,看她暈了過去,喃喃說道:“這不就睡著了嘛。”


    次日,玉瑤的院子雞飛狗跳,玲瓏兒的聲音直接衝上雲霄。


    “玉瑤,你怎麽能這樣對我?”玲瓏兒一邊抬手舉石頭,一邊怨念地說道。


    “你不是睡不著嘛,我的方法有奇效,一下子就睡著了,不是嗎?”玉瑤滿臉無辜,擦了擦額頭的汗。


    玲瓏兒賭氣地把頭偏向一邊,看著旁邊的九州寒抱怨道:“你不知道玉瑤昨晚多過分,竟然把我拍暈,害的我今早起來脖子疼。肯定是落枕了,現在還不能低著頭。”


    九州寒橫劈重劍,撓撓腦袋,憨笑道:“玉瑤也隻是覺得你話多,吵著她睡覺了,並沒有其他意思。”


    聽了這句話,玉瑤立馬一個眼刀子飛過去,眼神兇狠地瞪了他一眼。


    玲瓏兒聽到九州寒這樣說,更加氣急敗壞,嘴裏一直抱怨玉瑤沒有同情心。


    其他幾人就看著玉瑤尷尬地笑了笑,並沒有迴應。


    端王的到來,才打破了這種尷尬地局麵。他低聲告訴眾人,邀請的那些世家已經在前院,陳家家主和陳露音也來了。


    幾人臉色瞬間凝重,全部嚴肅地跟在端王的身後,一同去前院大廳。


    玉瑤看前院馬上到了,轉頭向身後幾人說道:“你們放鬆一些,表情過於嚴肅,反而打草驚蛇,得不償失。若實在緊張,念幾遍靜心咒,總之,不能讓別人發現。”


    幾人聽完,果然將表情放鬆下來,臉上正常帶點緊張,比之前好多了。


    端王聽完,也深唿吸一口氣,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才率先踏入前院。


    他與眾人一一打招唿,向人們見到介紹身後的六人,說幾人是遊曆之人,並未多言。


    玉瑤幾人紛紛點頭,麵帶微笑,態度落落大方,沒有絲毫的拘謹。


    那些世家貴胄紛紛暗歎,這六人的容貌氣質直接碾壓的在場子弟。尤其是為首的二人,女子容貌絕色,笑中帶著疏離,卻不會讓人心生反感。男子的容貌同樣不似凡人,麵上冷漠,眼眸無情,行為舉止渾然天成。


    人們打量的同時,紛紛麵露思索,思考對方出生何處。


    一名青衣男子向玉瑤拱手,眼露欣賞,好奇地問道:“上官姑娘,我等並未在皇都見過你,請問你由何而來。”


    眾人皆是好奇地看著她,對她十分感興趣。


    玉瑤環視了一眼,神情瞬間變得孤傲,淡淡地說道:“我自幼便在家中學習陣法,一直沒有出世,陣法已經打敗家中各天才。想看看外麵的人,陣法如何,有資格做我對手嗎?”


    話落,眾人皆是怒視她,甚至有沉不住氣的直接拍桌而起。


    男子聽完,眼神也是不善,還是出於好心地提醒:“上官姑娘,今日參加宴會的青年才俊均是星朝國最頂尖的陣法師,中階法師比比皆是。請你看向右上方的那女子,陳家舉世天才陳露音,早就到了中階巔峰。再看看你的左後方,那位便是吳家子弟最有天賦的吳埔。”


    他說完,看玉瑤仍是微抬下巴,雙手負與背後,目視前方,絲毫不將眾人放在眼裏,他的眼裏厭惡至極。


    玲瓏兒瞥到玉瑤的手勢,咳了一下,清清嗓子,走上前說道:“誰要跟你們這些廢物比較,我家玉瑤隻想跟眾位前輩切磋。什麽青年才俊,全是一些沽名釣譽之輩。”她的手死死掐著掌心,才沒有在那些殺人目光下結巴。


    話落,全場安靜了一瞬間,下一刻,便看到吳家那位天才拍桌而起,怒發衝冠。


    他大聲說道:“耍嘴皮子,誰不會,何不比試一場?”


    輪到韋世軒上場,他溫和一笑,抬手指向右邊池塘裏的蓮花,淡淡地說道:“你們若能取來一朵蓮花,並且破了那些陣法,我等便甘拜下風。對了,這次來端王府,是因為端王想在府內布一些陣法,所以這些陣法皆出自玉瑤之手。”


    吳埔大笑三聲,直接飛身去了池塘,向蓮花飛去。每次差一點便可以摘下蓮花,可就是摘不到。


    眾人看吳埔進入池塘,卻總是繞著蓮花轉圈,仿佛在表演雜技般,十分好笑。


    吳埔見到了那些蓮花,卻總是摘不到,心裏氣得大怒,直接揮手攻擊蓮花,對方仍是完好。


    眾人驚呆了,沒想到吳埔不是她的對手,皆是一愣,很快才反應過來。


    又有幾位男子步入陣中,步了吳埔的後塵。


    於是,越來越多的自命不凡的男子進入陣法,場麵變得滑稽,像是一圈一圈的人體風車。


    玉瑤幾人找了座椅坐下,好笑地看著池塘的眾人,雙手環胸,氣定神閑。


    陳露音想了想,給身後的弟子說了幾句話,才抬頭看向玉瑤,微笑地點了點頭。


    果然,下一刻,那名男子飛身進了池塘,在幾處點了一下。瞬間,陣法消失,裏麵的人才飛身站迴家族裏麵。


    場麵再次安靜,眾人互相一視,皆是震驚。他們沒有猜到對方的陣法如此精妙,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玲瓏兒見對方出了陣法,並沒有絲毫擔心,繼續昂著脖子說道:“這還是最初級的,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誰能從東邊的花圃裏取來一朵花,隨便什麽花,就算他勝。”


    這一次,眾人謹慎許多,紛紛走進花圃,摘下花朵,心裏一下放鬆,不料變故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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