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淩安風的話,皆是一愣。


    韋源用含有深意的眼神看淩安風,寬和地笑了笑,對幾人說道:“我們年歲相仿,便姓名相稱吧。”


    玉瑤反應過來,瞥了一眼師尊,才繼續問道:“韋兄,幫我們換來客卿比試機會,用了你一年的修煉資源,是嗎?”


    韋源不在意地笑了笑,搖搖頭,溫和地解釋道:“我和五哥打賭,若是你們贏了,我便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反之,便給他一年的修煉資源。”他沒說完的是,一年資源相當於斷了自己的前程。而玉瑤幾人皆是天才,從未缺過修煉資源,因此並不了解,也沒多想。


    幾人點點頭,玲瓏兒一向自來熟,這會笑嘻嘻地說道:“這下你資源也保住了,還打了你五哥一巴掌,心裏是不是特舒坦?”


    玉瑤知道她說話沒個遮攔,提醒了多次,不長記性,以後總會為此栽跟頭。


    韋源笑了笑,並未作答,而是請眾人喝茶。玉瑤見他並未答話,也沒有露出高興的表情,猜他要麽是真君子,要麽城府極深。


    她拿出一塊點心,遞給無憂,偏頭看著無憂,狀似無意地問道:“韋兄,你不能修煉嗎?”


    韋源見其他人的目光,沒有鄙夷,沒有同情,目光平平。他表情更加柔和,思索了一下,便迴答道:“我從小便修煉極慢,別人一個月可以升一階,我需要三年。因此,我的修煉速度遠遠低於同輩之人。”


    沒有怨懟,沒有傷心,隻是平平淡淡地說出來,仿佛毫不在意。


    九州寒不同於玉瑤和玲瓏兒,他是在門派中長大,深諳門派的傾軋,沒有天賦的弟子便沒有資源,直接會被淘汰。他好奇地問道:“你這般修煉速度,為何還會受到重用?”


    其餘人見韋源笑了笑,並未說話,而是目光灼灼地看著玉瑤,懇求地說道:“上官小姐,你可會煉丹?”他身子前傾,極其認真地看著玉瑤,仿佛將她看作救命稻草般。


    幾人皆驚,眯著眼睛打量他。


    “你先說,為何會認為我是煉丹師?”玉瑤隨意地問道,不置可否。


    韋源聽她如是說道,心裏一喜,聲音微急地說道:“那我就直說了,若有得罪,請幾位見諒。煉丹師需要悟性,耐性,和細心。玲瓏姑娘性子跳脫,行事風風火火,做事粗心。而九公子,性子沉穩,但遇事容易心生急躁,且為人不知變通,瞻前卻不能顧後。至於淩公子,為人冷漠無情,即使是煉丹師,我也不會求助於他,畢竟我於他而言,隻是陌生人。”


    他停下來,抿了一口茶,繼續說道:“上官小姐不一樣,你的世界被劃分為兩個,一個是朋友,一個是敵人。若是朋友,你便真心待之,為其赴湯蹈火;若是敵人,百倍奉還,使其生不如死。你有細心和耐心,每一步精打細算,做事未雨綢繆。想來,作為陌生人的我還是有機會的。”


    玉瑤見他說完,感歎他觀察入微,看他篤定地樣子,有些奇怪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們一行人必有煉丹師?又料定會幫你。”


    聽了這話,他連忙走到門口往外看了兩眼,才返身迴來,請玉瑤跟他到偏房。


    玉瑤莞爾一笑,直言道:“我相信他們,不用掩人耳目。”


    韋源神色微急,直接說道:“隻要你能提高我的修煉速度,我便告訴你一個秘密,隻能告訴你一人。”


    場麵靜了下來,半晌沒人說話。


    玲瓏兒麵露憤色,略帶嘲諷地說道:“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好,先哄騙玉瑤為你煉丹。恢複後,隨便拿個消息糊弄人。畢竟這是你家,想怎樣對待我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嗎?”


    無疑,玲瓏兒的話說進了其他人心坎裏,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若是對方不講信用,他們也無可奈何。


    韋源並沒多說,眼睛嚴肅,認真發了毒誓,見一陣白光從身上滑過,才放下手。


    見此,眾人神色緩和,皆是一笑了之。玲瓏兒也是拱手說了聲抱歉。


    其他人在一旁安靜地看著,玉瑤和韋源麵對麵坐著,她讓對方放鬆心神,閉上雙眼,元神不要抵抗。


    她的元神從腦海出來,慢慢進入韋源的體內,從筋脈遊走,緩緩進去丹田,驚見一片汪洋的金色大海,見她的神識進來,金海立刻掀起了巨濤,試圖趕走這個入侵者。


    玉瑤退出元神,眼睛震驚地看著韋源,不知道該說什麽。


    韋源睜眼緊張地看著她,身子微顫,想問又不敢問。


    她沒迴應,連忙起身走到師尊身旁,低聲詢問:“師尊,我丹田處是珠子,所以不知道人的靈海一般多大,你知道嗎?”


    淩安風摸了摸她的腦袋,溫聲答道:“靈修的靈海分為五等,大小可以比作蓮葉,大樹,湖泊,大河,海洋。靈力儲存越多,對戰越持久。對應下來便是,一般人,有些資質的人,天才,天賦卓絕的人,最後一個可稱其妖孽。”


    玉瑤麵露震驚,呆滯地看向韋源。淩安風見她這副模樣,已有答案,繼續說道:“最後一種,雖說天資卓越,不利之處,便是識海太大,所需靈力多,修煉自然就慢下來。你也無法幫他,隻能給他改善筋骨體質,讓他加快靈力的吸收,修煉速度隨之提高。”


    她點點頭,走到韋源麵前,將自己看到的,師尊給的建議,講給他聽。又講到,自己可以不用知道秘密。


    韋源想了很多原因,獨獨沒想到是這種,他一時呆若木雞,腦袋一直迴蕩著玉瑤的話。


    幾人見他半天迴不過神,便將空間留給他,出門各自迴房。


    玉瑤聽到敲門聲,打開房門,見師尊站在門外,連忙請了進來。


    淩安風找她為兩件事,所以進門就坐在主位上,目光深深地望她。


    他默了片刻,才開口說道:“你去把九州寒和玲瓏兒叫來。”玉瑤雖然疑惑,但還是出門去喊二人。


    兩人來到房間,見到主位上的淩安風,趕緊上前行禮。


    淩安風在九州寒身上點了幾下,點完就迴身坐下,說了一句迴去熟悉,便不再理會九州寒。


    下一瞬,玉瑤和玲瓏兒驚訝地看著


    九州寒,他身上出現久違的靈力波動,不再是墨色,而是玉色。


    淩安風安之若素地對玉瑤說道:“按為師剛才的手法,幫玲瓏兒引靈入體吧。”


    片刻後,玉瑤擦擦額角的汗,欣喜地發現自己做到了,開心地望著師尊。


    “你們兩迴房多加熟練,我和玉瑤還有話講。”淩安風淡淡地說道。


    等二人離開,玉瑤迴頭看師尊,他的臉瞬間變得冰冷,一副山雨欲來的架勢,嚇得她腳肚子有點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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