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彭飛他們這群新兵們,正在集中精力進行夜間打靶的時候,遠在雲南的那個小縣城裏,歐陽輝正在醞釀著自己的一個陰謀。


    看似,他一直在那個不惹人注意的角落裏,慢慢的品著酒。而杯中的酒,也已經換了三種顏色。從琥珀色到淡紅色,再到現在的血紅色。似乎讓人覺得,他很享受這種獨自一人慢飲細品的感覺。放下酒杯,點燃了一支香煙。煙霧繚繞之中,使這個本就不惹人注意的角落,更多了一層朦朧。


    一個長得腦滿腸肥的家夥,不知不覺得從酒吧後門晃了進來。然後徑直來到吧台裏。


    “經理,你來了。”一個女服務生主動跟他打招唿。


    “是呀,我要是不來你得多寂寞啊。怎麽樣,想我沒?”這家夥色眯眯的摸著女服務生的手說道。


    “經理你討厭!”女服務生將手抽了迴去。


    歐陽輝一仰頭,將杯中的殘酒飲盡之後,站起身,來到吧台前。“老板,請問您喜歡喝什麽酒?”


    這個腦滿腸肥的家夥一愣,然後將歐陽輝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伏特加,最烈性的那種。”


    “那好,我也要這種酒。”


    “要幾杯?”


    “全部,有多少要多少。”


    “你確定嗎?”


    “當然了。”


    酒吧老板打了一個響指,“這位先生,請跟我來吧。”


    歐陽輝跟著這位酒吧老板,來到了位於樓上的一間屋子裏。這間屋子像是他的辦公室,但是靠裏麵的位置卻擺放著一張雙人床。而在床頭上,居然還掛著一個粉紅色的胸罩。


    酒吧老板趕忙摘下胸罩,塞到了被子底下。然後不好意思的衝歐陽輝笑了笑,解釋道:“這是我女朋友的。”


    歐陽輝不以為然的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沒關係,我對別人的私生活不感興趣。”


    “灰鴿果然是幹大事的人,就是不一樣!對了,那批貨的下落搞清楚了嗎?大哥可都等急了。”


    歐陽輝從衣袋裏掏出一盒煙,扔到了麵前的茶幾上。“地址在這裏麵。其餘的你們就自己看著辦吧,我得趕迴去了,不然二哥那邊該懷疑我了。”


    “放心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兄弟們辦就行了,灰鴿你趕緊迴去吧。”


    “那好,告辭了。”說著,歐陽輝站起身就往外走去。酒吧老板本想送送他,卻被他止住了。


    歐陽輝出了酒吧的門,嘴角升起一抹邪惡的笑,然後悠閑地穿過酒吧前的馬路。雖然他沒有迴頭,但是他知道,此時的那個酒吧老板,一定透過玻璃窗正在看著自己。甚至,他在用一種什麽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歐陽輝都可以猜的到。當他來到馬路對麵一個陰暗的角落時,忽然迴過頭。隻見位於酒吧二樓的,那間辦公室的窗簾晃了一下,一個黑色的人影縮到了窗簾後麵。歐陽輝在黑暗中冷哼了一聲。


    酒吧老板縮迴到窗簾後麵,將窗簾拉嚴實,然後掏出手機按了一組號碼。接通之後,對著手機說道:“喂,大哥。灰鴿已經把藏貨的地址交給我了。”


    “很好。不過灰鴿也不能留了,找幾個身手好的兄弟,在半路上幹掉他。”


    “我知道了,大哥。”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呢?


    原來歐陽輝殺人焚屍之後,就潛迴了緬甸。由於自己隻練就了一身殺人的本事,別的技術沒有。而那些賣力氣的活他又不願意幹,況且自己還是被中國警方通緝的,雖然身處境外,但還需處處小心謹慎。於是,他過了一段晝伏夜出,無所事事的日子。不過有那些黃金,他倒是也不愁吃喝。


    一天傍晚,他走出門,準備到附近采購一些物品。忽然他看到前麵有一男兩女,並排著走了過來。


    “阿寬。”


    “咦,這不是……灰鴿嗎。你怎麽在這裏?”這阿寬是緬甸人,但卻是華裔。他是岩光的朋友,以前歐陽輝曾經見過的。


    “一言難盡啊!不過,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哦,那個……你們兩個先迴去吧,我跟灰鴿找個地方說點事。”阿寬轉頭對旁邊的兩個女人說道。


    “那你記得早點迴來啊。”


    “明天罰你給我們買裙子。”


    “好,好,好。”等這兩個女人轉身走了之後,阿寬衝歐陽輝笑著,用手一指她們的背影說道:“這是我的兩個老婆。”


    “是嗎,兄弟豔福不淺啊!”


    “這算什麽,隻要你養得起,取十個八個的都不會有人管你的。怎麽樣,要不要我也給你找一個?”


    “算了吧,我現在都不一定什麽時候命就沒了,還要她幹嘛?”


    “我們還不都是一樣嗎。正因為說不定什麽時候命就沒了,所以能快活一時就快活一時。那句話怎麽說來的?叫今朝有酒今朝醉!”


    “兄弟說得好,那我們今天就來個今朝有酒今朝醉。”說著二人走進了一家小餐館。


    阿寬拿過菜單直接扔給了歐陽輝,“灰鴿你來點菜吧,我請客。隻可惜這地方太偏僻了點,沒什麽像樣的餐館。不過話說迴來,在緬甸也沒有什麽好吃的,哪裏比得上中國的飲食文化博大精深啊!”


    歐陽輝隨便點了幾樣菜,又要了些酒,二人就開始邊吃邊聊。當阿寬聽完歐陽輝講的,在雲南發生的事情經過之後,他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活該!”


    這時餐館裏還有幾個客人,都紛紛迴過頭看著歐陽輝他們倆。“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阿寬用緬語吼道。而一個客人付完錢後,逃也似的走出了餐館。甚至在經過歐陽輝他們旁邊的時候,都不敢出口大氣。阿寬接著對歐陽輝說道:“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活該被人弄死。來灰鴿,我替我那死去的兄弟敬你一杯,你給他出了一口惡氣。”


    其實歐陽輝在跟阿寬敘述雲南事件經過的時候,故意將100根金條,說成了是40根。主要是他對阿寬不了解,擔心阿寬見財起意。雖說10個阿寬歐陽輝也不會怕他,但有那麽句話,叫明槍好擋暗箭難防。所以,歐陽輝才編了句瞎話。


    “哎!”歐陽輝放下酒杯說道:“隻是岩光的父母親怪可憐的,兒子沒了,媳婦也沒了。兩個老人不但要幹活,還要照顧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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