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殿堂內就隻剩下司陵孤鴻直係下屬,還有原雪國的大臣權貴,兩方人馬都互不接觸。或者該說,原雪國的大臣權貴想過來套近乎,殊藍、李璟等人也不予理會。如此這般,這些大臣權貴也是好麵子的人,哪裏還會去做這些熱臉貼人冷屁股的事情。

    宴會裏,因為司陵孤鴻和唐念念、乖寶三人的離去,少了幾分的樂趣,卻也多了一些自在輕鬆。

    連翹最先叫喚道:“乖寶少主好可愛,我想抱抱!”

    木香同樣滿臉渴望的神情,連聲道:“是啊,是啊,好可愛!”

    “吱吱吱!”正坐在她們中間的白黎叫喚一聲,狐狸臉上看起來似乎有些不滿。這樣的神情若是表現在人的身上的話,隻怕更像是……吃醋?

    它這叫喚的聲音出現,連翹和木香自然就注意到了。連翹當即笑道:“嗬嗬,小白黎吃醋了呢,恩,小白黎放心,哪怕乖寶少主多可愛,我們也不會忘記你的。”

    “是啊!”木香伸手就在它的身上撫摸著,笑道:“小白黎可是我們的小寶貝呢!”

    “吱~”白黎臉上似是有些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兩女的說法。

    不過……

    小寶貝?

    白黎一雙狹長的狐狸眼裏閃動著波光,有些深邃的笑意,似乎在策劃著什麽陰謀一般。

    對麵的蛇怪瞄了它一眼,又掃過正笑得開心的葉氏姐妹兩人,蛇瞳裏血光彌漫。蛇口一扯,似在嘲笑什麽。

    木靈兒這會兒也低低笑道:“對啊,小阿納菈真的好可愛,靈兒也好喜歡,好想抱一抱。”

    殊藍隨之便發出一聲輕笑,輕聲調笑道:“這麽喜歡,不如自己生一個去?”

    此言一出,幾女麵色都是一紅。木靈兒年紀小,本就容易害羞,葉氏姐妹可不一樣,這羞澀不過一閃而過。然後兩姐妹就一起對著殊藍反調笑道:“要說生孩子,殊藍該是最先才是,我們還等著看呢!”

    殊藍被她們這樣一說,眸子就是微微一瞪,化去平日在朱妙瀧哪裏學來的沉穩,顯露出一些小女兒的心性來,反口道:“怎麽就我先了?”

    連翹眨著眼,笑嘻嘻道:“這裏麵,你最是年長,怎麽不你先。”

    “好啊你,你這是在說我年紀大了?”殊藍作勢像是要打她,臉上卻全是笑意。

    “不敢!不敢!我們可不敢啊~”木香連笑著,滿臉可憐的求饒。

    不消一會,這桌上就是她們幾女的歡笑聲,戰蒼戩等人不時看著,嘴邊也是不由流露笑意,之後一夥男子也自顧自的喝酒閑聊起來。

    他們這邊倒是歡暢無比,冷虯那邊卻是暗沉許多,每個人的麵色都不怎麽好看。唐念念和司陵孤鴻所說的那句話,與兩人在大殿上的表現,都讓他們憂心忡忡。

    “冷國師,你看這……要是皇上真的將我們全部撤職了,那可如何是好。”原雪國丞相向冷虯苦惱說著,臉上的神情很是憤慨,“這片土地本就是我們雪國的土地,如今被他們搶奪,竟然還想將我等處,處理了?那不是完全想將之占為己有嗎?這實在是強盜,野蠻的強盜!”

    冷虯寒目看他,別以為他不知道這群原雪國的大臣在想些什麽。如今擺出一副如此的悲痛憤慨的嘴臉來,心裏不過是因為害怕自己的榮華富貴與性命被奪了而已。

    “強盜?哼!”他冷笑一聲,對丞相冷聲道:“成王敗寇,你若有本事,那便殺了他們,自己成皇也並無不可。”

    丞相一聽,老邁的臉龐漲的通紅,哆嗦著唇口,似想要說什麽,又不敢說出口。

    冷虯絲毫不理會他,坐迴位子上,心裏一片的煩躁。

    這會兒,另一方。

    司陵孤鴻抱著唐念念與乖寶,正迴到皇帝居住的宮殿。這裏本名為雪央宮,這時已被改名驚鴻宮。裏麵早早就被殊藍等人收拾好,一切的裝飾床被都被換了新的,正是唐念念一家三口在雪鳶山莊所用的東西。

    當司陵孤鴻的身影剛踏進驚鴻宮的宮門,唐念念也隨之就看到眼前的一幕——

    冷浣兒身著一襲雪白的雲紗,雲紗淺薄,根本就遮不住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姿,若隱若現的惹人無盡的幻想,足以讓男子心亂神馳。她一頭青絲也披散了下來,隻是如今卻有些散亂,想來是剛剛做了什麽劇烈的掙紮。

    如此裝扮的她就被兩名白衣侍女擒拿著,一人扣著她的一隻胳膊,讓她跪在地上掙脫不得,這時候正聽到她有些激厲的低吼:“放開我,放開我,我爺爺是當朝國師,是天師強者,你們這樣對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兩名白衣侍女沒有任何的反應,當看到司陵孤鴻的身影後,這就駕著冷浣兒,彎身行禮道:“奴婢參見皇上、皇後、太子殿下。”

    從入了皇宮中,這群原本雪鳶山莊的婢女都自覺的改口,沒有半分的生疏。

    兩女的聲音驚醒了冷浣兒,

    她抬起麵龐,當看到月夜下司陵孤鴻的身影,那張容顏在此時的黑夜月光下,比之在大殿的燈火下更加俊美絕倫,那份清越靜謐的風華也是如此。

    冷浣兒麵色頓時嫣紅一片,眼眸染上水色,包含春意,癡迷的看著司陵孤鴻,低低的喚道:“皇……皇上……”

    左邊的白衣侍女眼中閃過一縷不屑與無奈,平靜的稟報道:“稟告皇上,這名女子通過密道,夜晚突然闖入驚鴻宮寢殿,欲匿藏皇上床榻內,被雪津大人抓獲丟了出來,奴婢二人將其扣留在這裏,等候皇上處置。”

    唐念念一眼就看出了冷浣兒中了藥物的跡象,目光再投向她與司陵孤鴻準備前往的寢殿,眼波一閃,麵對冷浣兒淡道:“你在房裏下藥了。”

    冷浣兒體內的春(禁)藥本一直被她用元力壓製著,卻是在突然見到司陵孤鴻的時候一下失神,元力控製也是一鬆,這一直被壓製的春(禁)藥藥效也自然更加猛烈的侵蝕到了她的全身。此時的她腦袋發熱,就連唐念念說的話都一時沒有聽清,飽含春意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司陵孤鴻。偏偏被兩名侍女壓製著無法靠近,身體便難耐的扭動起來。

    隻見她此時的裝束,再加上現在的動作、神情,若是普通男子隻怕早就難耐不住的撲了上去。

    唐念念手指輕彈,便將眼前冷浣兒的眸子迷瞎,淡道:“送她去解毒。”

    兩名白衣侍女就看著她臉上淡定明淬,若是隻看她的模樣,真讓人覺得她是好心讓她們帶著冷浣兒去拿丹藥解毒。可是兩人雖然沒有與唐念念多相處多少,卻也聽說過她的性子,對其有所了解,要不然也不會安排她們來伺候。

    主母的性子……似是很記仇的。

    這女子可是跑上了主子的床榻,還下藥想要和主子行房。

    主母會這麽好心放了她?

    兩名白衣侍女對視一眼,又怕自己會錯了意,左邊那侍女低聲恭敬道:“奴婢知曉宮外不遠有處‘春意樓’,奴婢二人這就帶著此女過去?”

    唐念念輕眨了下眼睫,一息後明了,問道:“青樓?”

    侍女默默點頭。

    唐念念淡“恩”了一聲。

    兩名侍女這就押著冷浣兒行禮退了出去。

    驚鴻宮寢殿廂房內,當司陵孤鴻推開房門時,一股甜膩清幽之氣就傳入兩人的口鼻之內。

    唐念念手掌一揮,房內的窗戶近乎打開,裏麵本不屬於兩者喜

    好的味道也迅速的從四麵的窗戶流逝。至於香味的源頭香爐,也一下被她給輕易毀掉。一個新的香爐出現,從裏麵飄出清淡到味道。

    唐念念身子微動了下,司陵孤鴻便放開手,看著她走到床榻邊上,一揮手將裏麵開始準備好的錦被換去,這才將懷裏的乖寶輕輕放在上麵。

    待做完了這些,唐念念低頭看了眼乖寶,隻見他朱紅的小嘴嘟囔了一下,這就在柔軟的錦被裏蹭了蹭,整個就窩在裏麵睡得安靜香甜。

    “嗬。”唐念念唇角微勾,喜歡的輕笑一聲。

    下一刻,她就感覺到腰上再次被一雙手臂溫柔的環住,肩窩上傳來熟悉的重量,還有司陵孤鴻清越中泛著些許輕啞的嗓音,“念念……”

    這一聲低低的叫喚,在這有些昏暗的房間內,顯得格外的蠱惑動人。

    唐念念被他氣息觸到的耳垂微微染上紅潤,她側麵看去,正好對上司陵孤鴻一雙在昏暗中愈發深邃的眸子,青影遮下,裏麵流動的波光宛若月華。

    隻是一眼,她就看出他眼底的意思,心頭微微一跳,“孤鴻?”

    司陵孤鴻低垂的眸子看著她,輕聲道:“我餓了。”

    唐念念一怔,然後就想到自己在宴會上對乖寶說的話。看著這會司陵孤鴻的神容與目光,再迴頭看了一眼正在床榻上睡得香甜的乖寶。這才雙手抱住了司陵孤鴻的腰身,抬眸道:“這裏乖寶在。”

    司陵孤鴻嘴角輕揚,抱著她抬步往側殿走去,在那裏是一間辦理事物的書房,卻也有稍做休息的床榻。殊藍等人尤其的細心,整個驚鴻宮內都做了打理,尤其是兩人居住的寢殿更是如此,這書房也不例外。

    司陵孤鴻踏入此內,一低頭便含著懷中人的唇瓣,將她輕柔放在床榻之上,傾身壓了上去。

    唐念念眸子輕一眯,張開小口便與他氣息交融在一起。

    兩人從一開始的親昵溫柔到後來的狂亂,略重的喘息聲與女子酥人骨髓的輕吟隨之響起,在昏暗的書房內侵染一層曖昧歡(禁)靡的氣息。

    自從生下乖寶後,加上乖寶愛粘著唐念念,兩人便再沒有行過房事。這次的親近,比之往日都要狂熱。

    直到結束,唐念念還窩在司陵孤鴻的懷裏喘息著,雙眼迷蒙,久久沒有迴過神來。

    司陵孤鴻則一手摟著她,一手輕輕的伸手為她揉捏著腰身,緩解她身上的疲憊。

    “孤鴻,”唐念念低開

    口,聲音沙啞輕緩,一會才抬頭看向他,道:“皇上,要後宮三千?”

    司陵孤鴻低頭在她淡定微閃的眸子輕吻了一下,低聲道:“不會。”

    “念念,隻有念念。”他頭一退,整張麵容就完全與她麵對麵看著,一雙子夜水月的眸子專注的看著她,道:“不會再發生今天的事。”

    唐念念嘴角自然揚起,認真點頭,淡道:“恩,不會。”

    司陵孤鴻就看著她還染著情後魅色的嬌顏,這時候揚起的這道笑容。眸子又微一深,手就將她摟緊,一手捧著她的頭到了胸膛裏,道:“念念睡。”

    他的聲音輕緩輕柔,那惑人的魔力讓人無法抵抗。

    唐念念眼睫垂了垂,全身的疲憊加上他此時傳入耳中的聲音,讓她一股睡意侵蝕全身,從鼻子發出一聲朦朧的應聲,這就靠入他的懷裏沉睡下去。

    當她意識漸漸散去的時候,卻是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有什麽忘記了一般。

    隻是,這時的她腦袋混沌,如何都找不到那點靈光,等她完全睡了過去,也沒有想到自己到底忽略了什麽。

    第二日,當唐念念在一陣孩子叫喊聲中迷蒙睜開雙眼,然後在已經上完早朝迴來的司陵孤鴻親手伺候下,穿好了衣裳,梳洗好了麵容。完全清醒後已是被司陵孤鴻抱在懷裏,坐在一桌早膳麵前。

    這時,她隻感覺到左邊的袖子被拉扯著,轉頭看去,隻見穿著一件雪白藍繡小袍的乖寶就站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兩隻小手扯緊緊拽著她的衣裳,那雙水汪汪的眸子裏閃動著不滿傷心。

    唐念念眼睫輕輕一顫,眼底閃過醒悟。她這才想明白昨夜她似忽略了的是什麽事情了,正是那單獨睡在寢殿內床榻的乖寶。

    他這一醒來要是沒有看到身邊她的身影,隻怕又要鬧騰起來了。

    果然,今日早上乖寶的確鬧了,隻是處於初醒恍惚狀態的唐念念並沒有關注到,這就讓他現在更加傷心難過了。

    唐念念淡定張口吃下司陵孤鴻喂過來的一口溫熱粥水,伸手將放在乖寶麵前的一碗奶漿端起來,也就親自挖了一勺喂到他的唇邊。

    她一向都是行動派,這就親自喂食作為補償。

    乖寶妖異純淨的眸子馬上一亮,裏麵的傷心難過來的快速去的也快速無比,這就滿臉歡喜,乖巧隨著唐念念的動作小嘴一張一合。

    殊藍走來時候看到便是眼前這一家三口互相喂食的一幕,

    心中一樂,嘴角就泛起笑意,不動聲色的站到了一旁。

    一頓膳食用完時日頭已經完全升起,唐念念任著司陵孤鴻為她擦拭著唇瓣,問道:“最近很多事情要做?”

    “恩。”司陵孤鴻低聲應著,下顎擱在她的肩窩,嗅到的便是她身上特有的清香。

    從他決定要取得這片天下後,就注定了他要忙碌的開始。

    “我一起。”唐念念側抬起眸子,明淬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讓人感受一股不容置喙的認真堅持。

    司陵孤鴻唇角一勾,毫無遲疑的微笑應下,“好。”

    這不止是他對她有求必應的寵愛,更是兩者越來越相容的心神理解。他一直都知道,她並非一個隻能藏在男子背後,被寵著護著的無憂天真弱女子。她是能夠與他並肩一起麵對任由事情,能夠與他一起福禍共享的女子,他們的生命魂魄都已經捆綁在一起。

    唐念念得到了答案,淡靜的容顏上也揚起笑容。

    “啊啊哇!”乖寶的叫聲傳來,他的小手緊緊拽著唐念念的衣裳,鼓著的雙頰將他的小臉蛋化為白麵包子一般,妖異的瞳孔內閃動著光彩,卻是同樣滿滿的堅持。

    乖寶也要去,乖寶才不會讓親親娘親單獨和壞人在一起呢!

    “好,乖寶一起。”唐念念微笑點頭,手指又習慣彈過他腦袋上的衝天辮。

    下午時,念國皇宮雪明宮。

    早在其中等候著的李璟、趙鐵、舒修竹、宋君卿、戰蒼戩、戰天戟、木靈兒、連翹、木香等人,聽到門外傳出通傳聲後,這就轉頭向門口看去。當看到司陵孤鴻抱著唐念念與乖寶進來時,不但沒有半分的驚訝,麵上更多的則是了然。

    九人同時行禮,出聲道:“微臣參見皇上、皇後、太子殿下。”

    他們的麵上皆是肅穆,哪怕已換了稱唿,對三人的尊敬半分不減。

    司陵孤鴻坐上高頭的巨椅上,讓唐念念坐在自己的懷裏,手一伸就行雲流水將乖寶提出唐念念的懷抱,放在麵前的長桌案幾上,對下麵的眾人淡“恩”了一聲。

    乖寶撅了撅嘴,剛剛開啟一些,還沒有叫出來,就見唐念念伸出一隻手指遞給他。他這就伸出兩隻小手將之捧住,像是捧著一件什麽珍寶一般,小臉這就洋溢開了笑容。

    下方的眾人這也站直了身子,舒修竹走上前一步,平緩道:“迴稟皇上,念國官員微臣已處理,該留下的留下,該抹去一盡

    抹去。”

    司陵孤鴻並未有任何的表示,舒修竹等人都明白他的性子,倘若有問題他自會開口,這就繼續將處理的事情一一道出:“抹去之人,微臣都已將他們的罪行公布出去,留下官員皆為國內百姓愛戴的清官,如此也好安撫百姓情緒。”

    隨著他的話語停止,宋君卿隨之上前,笑道:“微臣已貼出皇榜,國家招才,無論男女皆可入考,能者居之。”

    連翹笑嘻嘻道:“屬……咳!微臣兩人也已經開始處理公務,必將事情辦好。”

    木香也笑嘻嘻點頭,撫摸著肩膀上白黎的皮毛。如今不管是白黎還是蛇怪、綠綠都被封為聖前禦獸,可以攜帶入朝堂,行走皇宮。

    戰天戟笑道:“微臣已將木森國的納魯分一萬入禦林軍,餘下七萬編為三軍,玄戰軍、地戰軍、天戰軍。”

    他此言出來的時候,李璟等人麵色不動,心中還在一片的感歎敬佩。這木森國全部人民不過接近十八萬而已,但是能夠上戰場的戰士就有八萬,這八萬裏麵男女皆有,這已經接近全部人民的一半了。至於那餘下約莫九萬人民,除了還需要人照顧的孩子,每個人幾乎都有自保之力,隻要參與訓練,不用多久照樣可以參軍。

    何況,他們幾人之前就有討論過,按戰天戟的意思,原木森國尚未入軍的人民,自己依舊會修煉參與軍隊的訓練,隨時可做為候補,倘若達到三軍的資格,便可入得三軍內。

    這木森國,這戰族,當真是全民皆兵,天生的戰士。

    戰蒼戩沉穩道:“微臣已選出禦林軍的副統領、左右統領,分布在皇城之內。”

    趙鐵聲音洪亮:“微臣這個大將軍如今可閑著,除了訓兵,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哈哈哈!”

    木靈兒有些靦腆的笑了下,挺直著腰板,小小的身子堅韌,認真道:“微,微臣正在學習兵法陣書、還有飛獸偵查技。”頓了頓,她麵微紅,抬頭看了唐念念一眼,水靈的眸子裏閃動著無比的光耀堅定,“微臣一定會做到最好,隻求能為念國建微薄之力!”

    她清脆幹淨的聲音在空氣中迴響著,一陣的安靜,木靈兒眸子一閃,轉眼四周發現周圍幾人看著她含笑的目光,抬頭又看到唐念念同樣望過來眸子,一時本就有些紅的靈秀嬌顏更加紅潤如同火燒。

    唐念念唇瓣嘴角輕揚,然後點頭,“恩。”

    得到她的迴應,木靈兒眸子閃亮,臉上也露出燦爛的笑容。

    司陵孤鴻淡看了一眼下麵的木靈兒,隨之又看了一眼正坐在桌上,抓著唐念念一根手指玩耍的乖寶。他眼底波光幽幽流過,摟在唐念念腰上的手臂微緊了一些。

    唐念念側頭疑惑看了他。

    司陵孤鴻輕側頭,便碰觸到她的唇瓣,在其上輕輕舔舐了一口。

    唐念念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也就收迴了疑惑的目光。

    司陵孤鴻自然沒有說,看到乖寶與木靈兒那一眼,心中想的卻是:女子,孩子,都得防著。

    唐念念是沒有看出來他的心思,偏偏底下的幾人卻隱隱猜想出來了,隻是對於這猜想出來的結果很是哭笑不得罷了。

    除了朱妙瀧人在無垠森林的司陵孤鴻掌管大局,如今在念國內眾人幾乎都已經到齊,各責其職。丞相舒修竹,太尉宋君卿,禦史葉連翹與葉木香二人,禦林軍總統領戰蒼戩,大將軍趙鐵、戰天戟,戟兵部尚書李璟,木靈兒是目前還在學習的工部侍郎,殊藍則有太子太傅一稱,更多的時候還是伺候在唐念念的身邊。

    相比皇宮內的平靜,皇城內卻早就因為這一番改革激起了軒然大波。

    當皇榜接連貼出,百姓們雖然早就已經能夠想到新皇登基後,帶來的必是一場改朝換代。但是他們如何想到這新皇朝改的不止是國號,不止是權臣,改得更是這片天下傳承已久的傳統。

    新皇廢除六宮,毀去三千佳麗之說,隻餘皇後一人,讓百姓人人稱道也有人歎息。迴想當日白獠獸王背上下來的一家三口,宛若天人。這份千古難遇的帝王癡情,也叫人恍然若夢,隻歎亦是如其主人風華一般的無塵無垢,不似出在凡塵。

    再看那招攬人才之說,無論男女皆可參考,可以入朝為官,可以參軍,能者居之。

    這一道皇榜一出,再次如同驚雷一般轟炸得無數百姓一時失神。自古以來,在天下人的眼中,女子終究不如男。江湖中這樣的定論尚且薄弱一些,但是朝廷上卻一直如此,更別說讓女子入朝為官,入軍參戰。偏偏這念國就做了,做得如此明目張膽,一針見血。

    這一日給予百姓們震撼還沒有平靜下來,三日後便傳出皇後隨皇上一同出席乾坤殿上朝之事,就連尚且還未有一歲的太子同樣在其中。

    太子上朝參政尚且說得過去,皇後怎可一同?

    這一波接連著一波的破除傳統之行,將百姓們的心神轟炸得幾乎麻木。

    隻是,這事情他們無法

    管,無人慫恿帶頭自是無法鬧騰。

    念國朝堂之上早就被李璟等人把持,哪怕是那些尚且還在的原雪國清官,重舊禮又自視為了朝政可丟性命,在朝堂上義正言辭的反對,一再上折子的勸說,所得到結果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當有人有意想要煽動百姓鬧事的時候,一道念國皇後唐念念是天帝元者的消息傳了出去,百姓頓時震撼難當,還未等他們迴神,隨之唐念念煉藥師的身份也傳了出來,這迴百姓當真麻木難當了。

    這消息一經證實的傳出來後,莫說煽動百姓反對,隻怕是讓他們說一句話唐念念的壞話都不願了。

    天品帝級的煉藥師,這是何等尊貴的身份,那是他們隻在傳說聽過的事情,如今在成為他們國家的皇後,這叫他們如何能不高興不激動?

    這個天下,本為強者為尊,哪怕身為一個女子,當你的實力到達了如此可望不可求的地步,這天下的傳統照樣可破,何況是在這個邊遇的小國裏。

    這一刻,念國的百姓也似明白了為何這念國後宮會被廢除,為何念國皇帝獨寵一人。一個天帝煉藥師,容貌傾國傾城,還為其生育了一子,又有哪個男子會拋棄這樣的女子,再去與別的女子虛度?

    無論百姓是如何的想法,念國都在隨著時間的過去慢慢完整,進入正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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