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月月也不知道為什麽,當季棠棠提到霍寒城的時候,她心裏總是流淌著些古怪的情緒。


    那古怪的情緒讓她的心裏很不安。


    她隻能再次打斷季棠棠:“棠棠我現在有些事,晚些時候再聊好嗎,到時候我來找你。”


    季棠棠也知道左月月現在和霍寒城在一起肯定沒有什麽危險,聽到左月月這樣說她就答應下來。


    等和季棠棠通往話,左月月重新走迴了霍寒城的臥室。


    一走進去她唿吸就一下凝住了。


    霍寒城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了,此刻正坐在床上。


    他那一雙幽深如千年古潭一般的黑眸正定定看著左月月。


    左月月被看得一陣口幹舌燥。


    好半天她才從喉嚨裏擠出一句:“你醒了啊。”


    “廢話。”霍寒城薄唇微啟。


    左月月就不知道怎麽接話了。


    想了半天她說道:“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想著總留在霍家也不是個辦法,畢竟她現在和霍寒城什麽關係都沒有了,她憑什麽留在霍家呢。


    左月月這句話讓霍寒城臉一下就黑了。


    他急急從國外趕迴來把左月月從圍攻她的人裏帶出來,還請來心理醫生為左月月做疏導陪著左月月淋一場大雨,結果現在這個女人竟然說要走!


    “不準走,誰準你走的!”霍寒城冷聲說道。


    左月月一愣。


    她看著霍寒城,眼眸有些疑惑。


    霍寒城,為什麽要留住她?


    霍寒城看懂了左月月眼裏的疑問。


    他冷冷“哼”了一聲:“像你那麽愚蠢的女人走到外麵就要被弄死了。”


    說完他下了床大步向左月月走來,直到走到左月月身前停住。


    他的視線從上往下的看著左月月:“在事情沒有解決前,不準走!”


    左月月的心有些絮亂的跳動起來。


    她舔了舔嘴唇:“霍寒城,你為什麽要幫我?”


    明明他們現在什麽關係都沒有了,為什麽這個男人還要幫自己。


    霍寒城的俊顏繃得緊緊的。


    老半天他才從嘴裏生硬吐出一句:“雖然你是又愚蠢又無趣,但你好歹也被我睡過,我霍寒城能看著被自己睡過的女人被欺負!”


    左月月:“……”


    “那些圍攻你的人全部抓了起來了,你看怎麽解決?”霍寒城又問道。


    左月月眸光微閃。


    “你能幫我們調查這些人有什麽黑點嗎?如果有的話就把他們的黑點也傳播出去,讓他們也試試被人圍攻被人辱罵的滋味。”左月月說道。


    “會不會太輕?”霍寒城問道。


    在他看來,這樣的懲罰實在太輕了。


    “不會,這樣可以。”左月月說道。


    她真正恨得是左自強,並不是這些人。


    “還有左自強,也抓來了。”霍寒城看了左月月一眼。


    左月月眼眸閃過了一道恨意。


    “我要見他。”


    “我帶你去。”


    左自強此刻被關押在霍家古堡的某間地下室內。


    在霍寒城帶左月月去的途中左月月忽然停下了腳步。


    霍寒城也跟著停下來了。


    他帶著探究的眼神看向左月月。


    左月月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在眸底下留下了一片陰影。


    “霍寒城我的那些負麵新聞你都看了吧,你為什麽都沒有問過我是真是假,為什麽就要這樣幫我?”左月月看著霍寒城。


    從霍寒城醒來,他沒有問一句關於那些負麵新聞的事情。


    他隻是告訴自己,那些圍攻她的人被抓來了,左自強被抓來了。


    被一雙清澈分明的眼眸凝視著,霍寒城心頭一滯。


    片刻後他別過了頭:“你真囉嗦。”


    那些新聞他怎麽可能會去相信!


    特別是左月月召開的新聞發布會他看了。


    左月月對左自強的指控讓霍寒城恨不得立即將左自強給斃了。


    但之所以還隻是把左自強關著,那是因為他要等到左月月來處理。


    雖然男人這四個字說得冷冰冰的,但左月月的心頭還是感到了一陣暖意。


    在這件新聞爆出來後,即使親密如季棠棠都會詢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可自始至終霍寒城卻沒有問一句,這證明這個男人是足夠相信自己,相信到根本不需要多問一句。


    “霍寒城,謝謝你。”左月月的語氣有些哽咽了。


    為什麽每次,在她近乎走投無路的時候,都是這個男人來幫自己。


    霍寒城眼眸冷冷:“這句話已經說了上百遍了,太老套了!”


    左月月:“……”


    昏暗的地下室門被打開,左月月看到了左自強。


    曾經肥頭大耳的左自強如今整整瘦了一圈,那張油膩膩的大臉如今也尖了不少。


    看到霍寒城和左月月站在門口,左自強一下撲了上來。


    “霍總啊,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實在受不了被關押在這裏的日子了,我都快要瘋了。”左自強一邊說一邊抱住了霍寒城的褲腿。


    他雖然隻在這裏被關了短短幾天,但已經快要瘋了。


    這樣的煎熬他實在是受不了了。


    霍寒城眼眸閃過一道怒火,他的腿狠狠一踢左自強就被踢出去了。


    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後左自強才勉強站了起來。


    “再靠近我,我就直接把你的手給剁了。”霍寒城冷冷說道。


    左自強本來打算再衝上來的見霍寒城這樣一說嚇得不敢動了。


    見霍寒城這裏沒有指望他又將目光轉向了左月月。


    曾經對上左月月就頤氣指使的臉如充滿了哀求:“月月啊,爸爸對不起你,都是爸爸的錯,你不要這樣對爸爸好嗎,畢竟你也是爸爸的女兒啊。”


    左月月聽到左自強用“爸爸”來形容自己,心中又是憤怒又是惡心。


    爸爸!


    這個男人還好意思用這樣的稱唿來形容自己。


    他做得那些事情是一個父親做的嗎!


    “左自強,你好意思做我的爸爸嗎?你也有臉這麽稱唿自己。”左月月怒道。


    左自強還妄想賣可憐:“月月不管怎麽樣我都是你的父親啊,你不能這麽對你的父親啊。”“那你就能這麽對我嗎!左自強,你就能把你的女兒往火坑裏送嗎?“左月月質問左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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