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暮塵受傷的表情鬱夏不是看不見,隻是她不懂,這又是何必?


    “你還是決定更要嫁給秦放。”


    “是!”沒有任何猶豫堅定的迴答。


    “秦家太複雜,不適合你。”鬱夏的性子直來直往,她根本就不是會玩心機那套的人。而秦家的複雜程度遠不是她能想象的,現在一個秦昌澤就已經足夠麻煩了。


    不管是否有自己的私心,葉暮塵都不認為秦放會是她的良人。


    “那是我和秦放應該考慮的事情,如果你找我就為了說這個,真的沒有必要。”他們又沒有任何的關係。


    “可是,看到你嫁人我會難過的。”對他軟硬不吃的鬱夏,葉暮塵真的沒有絲毫的辦法,但讓他什麽都不做任由她嫁給秦放,他真的做不到。


    “葉暮塵,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學會尊重婚姻?這是一個訂了婚的男人該說的話嗎?”鬱夏冷笑,還真是流水新娘,鐵打的葉暮塵,自私到了極致。


    “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麽要訂婚嗎?”


    “隨便怎麽樣都可以,但我已經決定和秦放在一起了請你不要再打擾,何況……當年我那麽絕望的時候也沒有來妨礙你和葉雙過啊,大家將心比心好不好?”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過去她不是沒有掏心挖肺的對他好過,但結果是一敗塗地;現在的她看似雲淡風輕,可葉暮塵絕對不會知道她花了多少力氣才能接受原來他們之間所有都是他演出的戲。


    “……將心比心啊。”他哪有什麽資格和她將心比心。


    “沒事,我走了。”說到這裏就足夠了,大半夜的留在男人家裏也不像話,鬱夏在界限劃定的問題上向來有恨強的原則。


    “這個,是給你的。”葉暮塵將準備好的一遝文件交到鬱夏的手裏,是他一直想還給她都沒有機會還迴去的東西。


    隨手一番除了當年她離開申陽轉交給他的房子、車子、遊艇等還有盛世集團的股權讓渡書,準確的說他把整個盛世都給了鬱夏。


    “這是什麽意思?”鬱夏不解,如果是送給她,她一定會直接摔迴他臉上。


    “……不是要嫁給秦放嗎?錢就是你最大的底氣。”葉暮塵故意說的很現實,在那樣的圈子裏地位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錢和權是好東西,可偏偏鬱夏一樣沒有!但沒關係,這些他都會給她。


    若最後的結局依然是不得不看著她穿上白紗和別的男人步入禮堂,那他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做鬱夏最大的靠山。


    有葉暮塵相護,秦家勢必會禮讓三分,他會成為鬱夏最大的保障不至於在秦家舉步維艱。


    “你的東西我為什麽要拿。”


    “就,不能當作是哥哥送妹妹出嫁的禮物嗎?”不提他們愛過的曾經,反正都已經被鬱夏丟的徹底;他想為自己爭取到家人的位置,也能有個名正言順護著她的名義。


    “你搞錯了,我是獨生女,我的父親隻有一個女兒,沒有什麽兒子,我當然也不可能會有哥哥。”


    家人?算了吧!他們是罪惡的父女,哪有資格做葉總的家人?這樣的夢,四年前就該醒了。


    “夏,別任性,收下來……”近乎祈求的希望鬱夏接受,可他還是低估了鬱夏的驕傲。


    “我丟掉的東西絕對不會撿迴來,所以謝謝你了。”


    說完鬱夏轉身離去,葉暮塵隻能看著她的背影卻毫無辦法。


    ……


    秦昌澤的警告猶言在耳,鬱夏不敢掉以輕心,但這樣的話卻不能對秦放說的明白。


    一方麵他仍然在醫院靜養,不想讓他操心;一方麵畢竟對方是秦昌澤,弄得不巧就變成她在挑撥他們父子關係。她的處境已經足夠艱難了,不想再給自己找麻煩。


    可哪怕她對孩子們再細心的照顧,盡可能的不讓他們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卻還是出了意外。


    在托班,念念玩滑梯時被不小心的推了下去,好在摔得不嚴重就額頭上蹭破了一點皮;亦航同樣如此,莫名其妙得被老師以中午不好好睡覺拉到走廊上去罰站了很久。


    鬱夏很敏感得察覺到不正常,念念連怎麽會摔都說不清楚;而亦航從小都不需要讓鬱夏操心,生活就很有規律卻被罰站?


    隻有一個答案,就是秦昌澤真的出手在對付鬱夏。


    麵對老辣陰險的秦昌澤,偏偏他又是秦放的父親,這讓鬱夏覺得十分為難,隻能自己悶在心裏不停地擔心下一次會不會是更可怕的行動?


    “夏,你怎麽了?很沒有精神哦!”晚上她照樣在病房裏陪著秦放,卻有些心不在焉。


    “孩子們還在小末那,不知道會不會吵到她。”想說的話,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


    “放心,有亦航在,他能帶好念念。難得兩個小蘿卜頭不在,我們才有二人世界的時間。”秦放仍然沉浸在鬱夏願意嫁給他的幸福中,所以沒有注意到她的不正常。


    “嗯,是我太愛擔心了。”


    “夏夏,等我出院了搬迴來好不好?我的家缺少一個女主人。”更關鍵的是,他忍不了葉暮塵住在鬱夏的隔壁。


    “……再說吧,不急,整天搬家也好麻煩。”原本想答應秦放的要求,可是顧慮到兩個孩子的安危,鬱夏擔心會更刺激秦昌澤。


    “好吧,不要讓我等太久了。”雖然失望,秦放卻也不逼鬱夏,畢竟她能跨出這一步已經非常的不容易。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迴去了。”看了眼時間,鬱夏想快點迴去陪孩子。


    “走之前讓我抱抱你。”溫柔的抱著鬱夏,忍不住的吻著她的唇,秦放的投入但能感覺到鬱夏的敷衍。


    “不早了,我先迴去了。”她知道這樣很不好,明知他的失望,可現在真的沒有心情陪秦放風花雪月。


    “路上小心,到家打電話給我。”


    本身感情的基礎就不夠穩,若鬱夏總是這樣沒有辦法全心全意的投入,對秦放而言又何嚐不是一種打擊?他會不安,也會懷疑,這些負麵的情緒都會成為他們破壞他們感情的導火線。


    ……


    鬱夏能敏感的發現不正常,葉暮塵當然也可以。


    特別是在知道孩子們受傷以後,他暗中嚴格的調查了托班的情況,其中一位老師的確受到了秦昌澤的收買後故意弄傷了念念還為難了亦航。


    孩子,不僅是鬱夏的孩子,也是葉暮塵的。


    他不可能看著自己孩子被欺負了還忍氣吞聲!


    “這就是你要嫁進去的家庭嗎?鬱夏你能不能清醒一點!秦放根本不適合你!”當葉暮塵將鬱夏拖到902後,把自己調查到的資料扔在鬱夏的麵前,也完全證實了她的猜測。


    “……”聽著葉暮塵的指責,她的心裏同樣不好過。


    難道要為了一個男人委屈自己的孩子?明知做不到,但偏偏在麵對溫柔的秦放時,鬱夏一個字都說不出。


    “夏夏,你不讓我認孩子,我再痛苦都強忍著,但不代表我能忍有人欺負他們。”這何嚐不是葉暮塵在逼迫著鬱夏放棄呢!


    “秦放會保護好他們。”隻是在他的麵前,鬱夏仍然倔強。


    “這件事,你有好好的告訴他過嗎?”吃準了她會心軟不會說自己默默擔起的性子。


    “我會處理好,不用你擔心。”


    “鬱夏你能不能理智點!你要怎麽處理?繼續帶著孩子嫁過去嗎?秦昌澤針對的是誰,目的又是什麽,別說你不知道。”


    “那你希望我怎麽做?放棄秦放?還是把孩子還給你?告訴你,絕對不可能!”當年,放棄父親身份的人是他。


    “……你就那麽愛那個男人?愛到寧可讓孩子們深陷在危險裏?”鬱夏的氣話,葉暮塵知道,但依然讓他痛不欲生。


    “我不會讓孩子們遇到危險,也不需要你的保護,這麽多年都不需要,我想……將來都不會需要了。”


    “鬱夏,不要總拿過去我做錯的事情來懲罰現在的我!”


    “我沒有能力懲罰誰,但我至少可以選擇愛誰不愛誰。”


    迴到家後,鬱夏覺得自己累到脫一層皮。


    她可以在葉暮塵麵前繼續逞強,但內心的擔憂害怕仍然存在,所有的問題又迴到了原點——她真的可以和秦放在一起嗎?


    而另一邊的葉暮塵在鬱夏離開後,重重的一拳砸在牆壁上,仍有鮮血直流,大概心太痛以致於身體上的痛都沒有了知覺。


    可心痛歸心痛,該做的事情一件都不能少。


    當秦昌澤將目標對準了念念和亦航,意味著葉暮塵正式將目光轉向秦家。


    他們雖然一南一北兩家各占半壁江山,這幾年也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安無事。


    而現在,葉暮塵卻起了弄死秦家的打算,他的骨血、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不允許被欺辱。


    在孩子們受傷後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秦昌澤的秘書因貪汙被捕,證據確鑿!


    葉暮塵出手快很準,瞬間卸掉了秦昌澤的半條手臂,他若再敢動他的孩子,下次就一把整死他!  “鬱夏這個女人,果然是禍害。”失去了有利的一名大將的秦昌澤又多了一個除掉鬱夏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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