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墨白打開房門小心的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發現沒有人立刻抱著季末來到了頂層的總統套房。


    將季末小心的放到沙發上,她整個人的體溫在不斷升高,唿吸節奏越來越急促,不斷伸手想拉開自己的禮服。


    “季末,再忍忍,我立刻讓私人醫生過來。”她不願意去醫院,淩墨白也不可能一直看著她這幅樣子。


    季末眼神迷離的睜開雙眼,可眼神中除了迷離再無其他,伸手摸著淩墨白的臉龐,將自己的小臉也蹭了上去:“好舒服,涼涼的。”


    說話時吐出的氣息碰到淩墨白的頸脖,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還是對她抱有貪念的男人,明知現在的季末是神誌不清的時候,可當她火熱的小臉貼上他的時候,有一瞬間想不顧一切的順應自己的心。


    “小末,別鬧。”


    “不要,舒服,要舒服。”可當季末的唇瓣掃到他的唇時,停頓了片刻努力睜開看清眼前的男人:“不是景清的味道。”


    “季末,你堅持一下,醫生馬上就來。”


    都已經這樣了,還能分辨的出他和唐景清的區別?這小女人總是在不該討人厭的時候做著討人厭的事情。


    將她稍微安頓好之後,起身拿出手機聯係自己的私人醫生,他的身體不好,所以到哪都有自己的醫生,講述了季末現在的情況掛了電話後一個轉身,原本躺在沙發上的小女人已經不見。


    該死的,她去哪裏了!


    淩墨白立刻掛了手機,在房間了找了一圈,最後停在衛生間的門口。


    聽到裏麵傳來沐浴的水聲這才安心:“小末,小末?你怎麽樣了?開門好不好?”


    轉不開衛生間的門把手,兩人僅有一牆之隔,可淩墨白進不去,不知道她在裏麵做什麽?


    “不要進來。”季末的聲音相當堅定,似乎比先前的自己清醒了不少。


    “我擔心你。”“謝謝你,我可以的,我可以自己一個人的,聯絡私人醫生就可以了……謝謝你,淩墨白。”她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等淩墨白的私人醫生趕到,季末怕現在的自己走出房門單獨和淩墨白在一起,會做出什麽自


    己都無法控製的事情。“怎麽就這麽強。”淩墨白低聲輕喃,他當然明白季末的用意,但又有什麽關係,信不過自己還信不過他嗎?就算再想得到她也不希望是現在這種時候,更不希望在發生過之後看到的是她後悔不已的眼神,


    所以他可以忍耐的,真的。


    而在衛生間裏的季末沒有再發出過聲音,隻聽到裏麵嘩啦啦不停的水聲。


    淩墨白走迴沙發上,她身上的清香還殘留著,她唿吸的味道還那麽清晰,她的唇瓣無意掃過自己就足以讓他有反應。想來也真是可笑,大概是禁欲太久了吧?所以被她輕輕一撩就那麽衝動!


    走到吧台邊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也想借助一點酒意分散點不該有的遐想。


    今天他會在這裏純粹是意外,唐思涵大張旗鼓的邀請申陽城各家名門,請到淩家一點也不意外,出席的是他大哥。


    而淩墨白在申陽的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酒店的套房裏,他不愛住淩家本家,嫌棄規矩太多,家裏長輩總顧念淩墨白在國外長大,自由散漫慣了的,何況他的身體不好,所以一般都由著他。晚上他大哥在慈善拍賣會上露了個臉就約他下樓到酒吧裏聚聚,在路過宴會場通往酒吧的路上他遠遠看到一個走路搖搖晃晃像是喝醉了的女人被一個服務生扶著,背影像極了季末,那時還在心中默默嘲笑


    自己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那樣的女孩子怎麽可能在外麵把自己喝的這麽沒有形象!這種一般隻有那些為了抱大腿找金主的女人,想得到些什麽勢必就要付出些什麽做的事情。


    所以他隻把那個女人當做是像季末的人,並未多加聯想。


    後來和他大哥喝酒時聊到了先前的拍賣會上,有人花了3000萬買了一副他的高仿作品,還笑著讚揚淩墨白現在藝術界的地位高不可攀。淩墨白也有一句沒一句的問著是誰買下來的,可當他的大哥說是唐門集團唐景清的妻子時,淩墨白的神色就不太好了,季末也在?那剛剛的那個女人呢?之後的聊天過程中一直注意力分散,腦海裏仍舊是


    被服務生扶著女人的背影。草草的和他大哥結束了聚會,淩墨白又到了宴會場,還沒有到散場的時間,可他沒有看到季末的身影。走過化妝室,看到兩位打掃衛生的清潔阿姨拿著手包在問是誰留下的,淩墨白一眼就認出了是季末的


    東西,那個手包他見她拿過很多次。


    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來到了安保室要求看監控,原本這些當然不會給客人看,但又畏懼於淩墨白的家族背景,所以他才在最快的時間查到季末被帶向的房間,所幸在關鍵的時候救到了她。


    這一切還真是命運弄人,總是讓他看到毫無防備的季末,讓他怎能放心?


    直到季末手包裏的鈴聲響起,淩墨白看到屏幕上唐景清的名字,猶豫了再三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季末。”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沉穩,有著運籌帷幄的冷靜。


    “她遇到了一點麻煩。”其實不想接他的電話,這樣才能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更多一些,可看著她已經迷亂到這種程度口中念叨著的名字不過一個唐景清,想獨占她的想法就破滅了。


    “……淩墨白?”沉默片刻,唐景清的語氣中帶著一些不確定。


    “是我,在唐門國際酒店3601號房間,季末在這裏。”


    “她怎麽了?”


    “你自己來看吧,我覺得……你最好快點來,否則我還真對自己的自製力沒有多少信心。”


    遊艇賭場一別之後,兩人再無交集,而現在已是晚上十點,季末卻在一個男人的房間裏?


    “來的時候低調點,盡量不要驚動別人。”電話結束前,淩墨白提示了這一點,唐景清思索著她一定是發生了什麽。


    “陳昊,速度到酒店。”


    從公司到酒店的距離,要比私人醫生來的路程短很多,所以當唐景清趕到的時候房間裏仍然隻有淩墨白和季末兩個人。


    “她呢?”看到套房內一絲不亂平整的大床,猜測的那根底線沒有崩掉,可另一方麵並沒有看到季末。


    “在衛生間,她不肯出來,你的話應該可以。”露出一抹苦笑,他終究不是讓她可以放心的男人。


    唐景清走到緊閉的衛生間門口,敲了幾次沒有人開門。


    “季末,開門。”


    “她在裏麵多久了?”問道的是站在落地窗前的淩墨白


    “大概半個小時。”


    “她任性,你就由著她亂來嗎?”唐景清不悅的看向他。


    “唐景清,這是你的女人。”


    唐景清收迴看他的視線,依然敲著衛生間的門:“季末,你再不開,我直接踹門了。”


    可依然沒有聽到季末的聲音時,唐景清果斷利落的向後退了兩步,一腳把門踹開,可看到她的那一刻,有多震撼就有多心疼。


    季末抱膝坐在花灑下麵,任由冰冷的水衝刷著自己,明明已經凍的嘴唇都有些發紫了卻依舊如故。此刻她的體內是滾燙的,可皮膚卻是冰冷的。


    “季末!你到底在做什麽!”唐景清的一聲大吼也引起了淩墨白的注意。


    唐景清大步衝了過去立刻關掉花灑,抓起一旁的浴袍將她包裹在自己的懷裏,臉上仍然有不正常的紅暈,可整個皮膚卻冷到沒有了溫度。


    跟過來的淩墨白也大為震驚,以為她隻是想衝把臉讓自己醒一醒,卻不知道用的是那麽極端的想法。


    “快把她抱到我的床上!”


    唐景清不喜歡自己的女人睡到別人的床上,但現在的情況太過於特殊,所以也不拒絕。


    六月的天裏,空調切到了製熱模式。


    “你先出去。”唐景清要換掉季末的衣服,但礙於淩墨白在場。


    而他即使再擔心季末的狀況,也知道自己在房間裏不合適,所以迴到了客廳中,把房間留給了他們。


    “季末,季末,醒醒?看到我是誰了嗎?”


    季末艱難的睜開眼睛,但沒有了冷水的衝擊,藥勁似乎又上來了,她用力的捏著自己的手臂,看清眼前的男人:“這次,是真的你嗎?”


    “是的,我來了,季末。”沒來得及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立刻換掉衣服,擦幹身體,用被子緊緊裹住她,沒多久體溫又開始高了起來,這種不正常的狀況並不像是發燒。


    “我的衣服櫥櫃裏有,你隨便拿件給她先穿上,等會醫生就到了。”


    坐在外間的淩墨白提醒著。雖然不舒服,但又顧慮到等會醫生要來,所以胡亂的在淩墨白的衣櫃裏特意找了件深色不透的襯衫替她換到。


    而藥的力道扔在繼續,確定是唐景清之後季末雙手牢牢的摟住他的脖子,唇瓣尋找熟悉的味道。真是要命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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