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位滿頭白發拄著拐杖的老者在管家的扶持下慢慢走進賭場。


    “爺爺,您怎麽來了?”


    “聽說你和唐家小子在玩牌,我過來看看。”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笑著看向坐在賭桌上的兩人。


    當賭場工作人員將先前起草好的賭注文件送上桌時,淩老示意先送到他上,拿著文件掃視了一眼看向二人。


    “年輕人敢賭不見得是壞事,但今天的日子,我以為小賭怡情即可,二位覺得呢?”


    “淩老,您說晚輩當然會聽。”


    “爺爺,墨白明白。”


    淩老位高權重,已年過半百,家族政治背景深厚,於情於理唐景清都應該禮讓三分。


    而周圍一圈圍觀的人在兩人對賭身價的時候紛紛屏息緊張的期待結果,好像他們都是參與這場賭博的人一樣,可最後卻因為淩老的出現而終結。


    唐景清和淩墨白紛紛從賭桌上起身,而淩老喊住了淩墨白:“墨白,你等等。”


    “爺爺,請說。”


    “你和唐景清到底是怎麽迴事?”


    “沒什麽,就當是屬於年輕人的一時衝動吧。”未再多言離開了賭場,走到船頭的位置喘口氣。今晚的月色很好,夜晚的涼風吹到身上也讓他冷靜了不少。他是淩家最小的孫子,又因為從小身體不好備受寵愛,類似今晚的活動他去不去都無所謂,但是得知唐景清會來,還是想好好的會會他,究竟有


    什麽是值得季末在他的身上移不開眼的東西?


    而當賭場隨著唐景清和淩墨白的離開後,熱度也驟減了下來,葉暮塵走向賭桌,翻開那兩張始終未被翻出的底牌。


    淩墨白果然是張紅桃a,那唐景清不是同花順的話……卻赫然發現是一張黑桃a。


    葉暮塵真想大笑,唐景清果然是被賭運眷顧的男人。


    “淩墨白。”唐景清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淩墨白看著找到甲板上的男人,依然沉著冷靜,但是微亂的眼神還是泄露了他的一絲不滿。


    “有事?”


    “我希望你和季末保持距離。”


    淩墨白看他宣示主權的那麽理所當然,其實還真有點——羨慕。


    “你愛她嗎?”


    “我想我沒有必要向你交代我的個人感情問題,但是季末是我的,這點不會改變。”


    “我認識她不久,但很少看到她發自內心的高興過,你不愛她又何必捆綁住她?”


    “你又憑什麽說我不愛?”迴答的太快,就連唐景清自己都沒有發現說“愛”這個詞有什麽不對。


    “愛她?又怎麽會允許別人傷害她?當她被流言蜚語攻擊的時候,你在哪裏?”淩墨白指的是前段時間謝一楠鬧出的緋聞指向季末是小三的事情,唐景清清楚淩墨白在這件事情當中為季末做了許多。


    “你不清楚我們之間,所以也請你不要多加評論,我想說的就是這些,若你仍然糾纏不休,即使你是淩家人我也不會客氣。”


    “唐景清,看好她,不要給我機會。”


    相互背對的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給了彼此最後的警告。


    淩墨白仰望星空,腦海中卻能浮現著季末吃著拿破侖幸福的小表情。如果,有一個健康的心髒,他也許真的會做出一些搶奪人妻的事情吧?可牽絆著自己的正是這顆隨時會破裂的心髒,不知能陪她到哪一天,就保持原狀或是最好,可三十年來才遇到的心動,怎麽能不遺憾


    ?


    另一旁當唐景清再次迴到大廳的時候,碰上了一邊默默喝酒的葉暮塵。


    “怎麽和情敵在談判嗎?”


    唐景清白了他一眼八卦的樣子。


    “像白癡一樣。”背靠著柱子,閉了下疲憊的雙眼,都已經快28的男人學著18歲的愣頭青威脅情敵?還是因為季末,嗬!他到底在做什麽啊!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景清你確定你對季末的感情是什麽嗎?”


    可男人卻沉默了下來,她是他不願意愛上的女人,可是卻又牽動著她的心的女人。


    季末的一顰一笑,她的喜怒哀樂越來越能輕易的影響到他,這種影響不似和謝一楠交往的感覺。和謝一楠在一起時,他仍然有把控自己的能力,不輕易受到幹擾,可是季末不同,先前對淩墨白的那番話他知道不是假裝威脅,若淩墨白仍然與季末糾纏不清,他是真的會出手,一整個晚上像把淩墨白那


    副對季末了如指掌的模樣狠揍一頓的衝動非常的強烈。


    葉暮塵的手機響起是來自鬱夏的短信,愛情到底有多麽折騰人?隻有陷入在內的人才懂,這就是他不願意觸碰愛情的原因。


    “喂,葉暮塵,為什麽這麽久才接我電話!”慈善活動結束,郵輪也靠向了岸邊,才下船葉暮塵就接到了鬱夏的電話。


    “海上信號不是很好,才剛靠岸,怎麽了?”聽著她那頭元氣滿滿的聲音就讓他忍俊不禁,她的活力好像一直用不完似得。


    “對哦,今天你去參加慈善拍賣了?有什麽收獲嗎?”


    “拍到了一條鴿血紅寶石,你應該會喜歡。”


    今天的慈善活動看到的項鏈,第一眼就覺得鬱夏戴的話一定會很好看,所以毫不猶豫的拍了下來,也很期待她看到禮物時興奮的表情。


    “真的嗎?那我一定要好好看,次貨本小姐可不收哦!”


    “兩千萬的次貨?鬱小姐確定不收?”


    “收收收,一定收,不和你說了,我要從展館迴去了。”


    “路上小心。”


    電話結束後,葉暮塵上了自己的車,沒有急著發動,不急不慢的拿出一支煙抽。


    鬱夏和他的關係,就像是在放風箏一樣,鬱夏隨著他放線的動作隨高隨低,這種盡在掌握的感覺讓他很放鬆,可偶爾也會讓他有點害怕,若是風箏線斷的那刻,她是不是會也會飛的無影無蹤?


    直到又一條短信到達他的手機:暮塵,我要的東西你拍到了沒有?


    是葉雙,去之前她就知道會有一條名為星光的鑽石項鏈,她很喜歡,葉暮塵答應拍下送給她。


    拍到了。


    敲打了幾個字迴了過去,葉雙是他爺爺希望收養的孫女,也是爺爺所希望他娶的女人。


    聰明、漂亮、又聽話,關鍵這些年裏她在自己的身邊浪費的不止是青春也為他做了許多事情,若將來一定要娶個女人的話,是葉雙他並沒有太大的排斥。


    可每當想到既定的故事結尾,那種於心不忍卻還是會有。


    今天是鬱夏到美術館商談展覽的事情,這段時間她打算在申陽開一場作品展。可因為她屢教不改的不良開車行為,她的保時捷918已經徹底被葉暮塵給沒收了,所以出行現在隻能依靠打車。


    現在已經是深夜11點了,美術館的位置比較偏僻,叫了uber可一直沒有司機接單,當鬱夏正耐著性子繼續在路過等車的時候總覺得周圍的情況很奇怪。


    是自己多心了嗎?看了看周圍沒有人,怎麽總覺得有人在看她?


    她小時候發生過被綁架的事情,所以不管是鬱成功還是葉暮塵很注重她在這方麵的培養,所以警惕心也比一般人要來的高了許多。


    就在這時終於有輛的士路過,鬱夏上車後又看了眼後視鏡,依然沒有看到什麽不正常的地方才漸漸的放下了心。


    另一邊的唐景清在下了郵輪之後迴到了淡水別墅,意外的沒在客廳裏看到她的身影,那一刻的心焦讓他連鞋都沒有來得及換走到沙發邊放下公文包,拿出手機要聯絡季末。


    特別是在和淩墨白交手過後,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更是清晰可見。


    抬頭卻看到樓上小書房裏透出的幾絲黃暈,才將慌亂的心安定了下來。


    走上樓,輕輕推開書房的門,那間像小型圖書館的書房裏隻安放了一張單人沙發,而季末就窩在沙發裏手捧著一本《建築學概論》毫無形象的睡了過去。


    睡著時的她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將自己牢牢地蜷縮在一塊,唐景清想抽掉她手裏的書卻被她牢牢的握緊,臉上的表情很柔和,也許是書房裏有點悶熱,使得她的臉頰像是紅透了的蘋果。


    低頭輕吻著她的額頭,有點癢,季末撅了撅小嘴似乎在抗議一樣。


    我認識她不久,但很少看到她發自內心的高興過,你不愛她又何必捆綁住她?


    愛她?又怎麽會允許別人傷害她?當她被流言蜚語攻擊的時候,你在哪裏?


    淩墨白的質問的聲音在腦海中浮現,就連一個外人都能看到她的不快樂,而他這個做丈夫的真的全然不知嗎?


    他可以為了顧及母親的情緒,所以明知被刁難,他無動於衷,因為趙詠華比她重要;


    他可以為了對謝一楠的那麽點愧疚,所以明知她一次又一次的有心為難,知道她故意製造緋聞,知道她惡意買水軍攻擊季末,但他仍然隻是想著息事寧人,因為那段青澀的過去比她重要;


    他可以為了唐景琳,明知會讓她為難,但他仍然做好隨時覆滅季家包括雲笙的準備。


    親人、事業、家族,每樣都在她之前。


    你愛她嗎?迴想淩墨白對他的質問,究竟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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