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清看著季末走出自己的辦公室,腦海中卻忽然想起鬱夏那時說的話。


    “唐景清,其實你和所有人一樣的,都是發自內心的看不起季末的人吧?”


    從來不認為她能處理的了這樣的醜聞,所以事情爆出來以後唐景清直接略過了季末將這件事交到了公關部手裏。


    一方麵唐景清相信這件事情肯定有問題,因為工作室成立的前前後後他比誰都清楚,但他也相信最後警方所出示的起火認定書,因為他想不到警方為什麽要故意做一份假材料出來難道隻為了給唐門添堵?


    所以在裝修的過程當中季末是不是也有被人騙的可能而買到假材料唐景清需要調查以後才知道,但是現在他卻不能任由在等待的期間唐門的股價繼續下跌,形象繼續受損,他還要對整個集團負責。


    所以在現在不確定季末的行為是不是半點錯都沒有的可能性下他做的第一個選擇不是維護季末而是讓公關部處理新聞。


    當他今天一早進公司被記者堵在唐門的門口時,他迴答記者的口徑一直保持的是:事故原因還在調查之中,若真是我太太所購買的材料不當所引起的火災,唐門理所當然承擔所有責任。


    看似無可挑剔的話,但在季末的眼裏是毫無任何信任可言,更多的表達是願意為自己的太太處理後續問題的意思,就因為早上季末看到了新聞所以她才那麽不管不顧的衝到了唐門。


    “謝主持,我這次秀的一波操作可還滿意?”


    正當季末滿世界的為自己的清白而忙碌的時候,另一邊的五星級高級酒店裏,謝一楠坐在沙發上品著紅酒看著窗外申陽的夜景,一個長相兇狠的男人將她圈在懷裏。


    “把你的手從我身邊拿開。”


    “謝主持,你這就沒意思了,才幫你辦了事就不認人這可不是好習慣。”


    “強子別鬧,先前還不叫不認人,那我是騎在誰的身上了?”


    此刻的謝一楠渾身充滿著妖嬈嫵媚,與之前在唐景清麵前的端莊判若兩人。


    “真不知道有一天唐景清要睡你的話發現你早就不是處女了怎麽辦啊。”


    “你不知道這世界上有種手術叫做處女摸修複嗎?”


    “哈哈哈哈,一楠,還真有你的啊,為了個男人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是嗎?你不就喜歡我這個樣子嗎?”謝一楠挑起男人的下晗,喝了一口紅酒緩緩的過度到對方的嘴裏,聞到男人嘴裏常年抽煙的味道她巧妙的掩飾了自己的厭惡,假裝投入在這場見不得光的“奸情”中。


    這個男人叫張強,是個官職不大的小警察,一直是謝一楠的腦殘粉,從謝一楠出道的時候就開始關注她的節目深深的迷戀著她,甚至變態的每天跟蹤著她,利用職務之便查到她的住處每天在樓下等著“偶像”。


    起初謝一楠相當惡心這個滿臉油光甚至不到40已經有點微禿的男人,但是在幾次之後發現這個男人對自己異常的忠心又知道了他的職業,讓謝一楠反而有著將這個人放在自己身邊隨時所用的便利。


    利用著他對自己的迷戀,隔三差五的給對方若即若離的距離,隨便挑逗一下撒個嬌,這個男人就願意整天替他利用職務之便發各種騷擾信息給季末。


    季末的舞蹈工作室是所在的位置正巧是張強所在派出所管轄的範圍,利用職務之便進出完全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他將舞蹈房部分能夠換掉的電線、開關全部神不知鬼不覺的換掉,再製造一場大火輕而易舉,唯一意外的是沒想到這場大火會牽連到周邊的商鋪造成這麽大的影響,而謝一楠則順水推舟的在輿論到頂峰的時候買了水軍紛紛抹黑季末,給她一種橫行霸道的形象。


    而今看到季末的名聲越臭,她就越高興,她知道唐家當年會同意季末的算計讓她嫁給唐景清是因為她出色的家庭背景,她到要看看一個名聲被毀的唐太太唐家是否還會容忍?


    離開唐景清辦公室的季末唯一想到的人隻有鬱夏,她知道這個時候唯一會幫助她的人隻有鬱夏,拿出手機和鬱夏聯係。


    “鬱夏,幫我!”


    “好,我幫你!”


    鬱夏帶著季末大搖大擺的衝到了起火的商場,鬱夏看門見山的對著安保科的主管要求看出事前一個星期所有的監控。


    安保科的主任麵帶為難,他當然知道前麵兩個人是誰,一個是自家的總裁夫人,一個是申陽城頂頂有名的鬱夏,特別是鬱夏不按牌理出牌的性子更是讓大家多少有點吃不消,但是監控畢竟是公司內部資料沒有得到總部批準他不想隨意惹事。


    “我給你一個選擇,自己主動拿出來給我看;第二個選擇,被我揍一頓之後拿出來給我看。”


    “那個鬱小姐……不是我不讓啊,容我打電話給總部問一下好嗎?不要為難我們下麵做事的人啊。”


    “電話?也行,我自己找唐景清。”


    ……


    “唐景清,我帶著季末在你商場的安保處,我現在要求看事發前一周所有的錄像,你們的安保主任似乎不太配合。”


    唐景清沉默了一段時間,監控其實他第一時間就提取調看過,他翻看了最近的一周但是都沒有找到特別之處。


    “和他們說,一切有你決定,你要怎麽看都沒有問題。”


    鬱夏和季末順利的查看到了錄像,但是結果同唐景清所想的一樣什麽都沒有看到,季末也感到非常沮喪,她自己也很想弄清楚起火的具體原因,但是如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認可警方所出示的火災認定書。


    “陳主任,這家商場總共幾個出路口?”


    “車行出口共4處,人行出口共6處。”


    “季末,我們來做假設,如果你的材料都是好的,那是否有可能是人為起火?”


    “人為?我想不到是誰。”


    “能這麽輕易的出入不被察覺,還能把你的材料給換掉,一定會用到車,換掉電線開關還要再放火,一個晚上肯定不夠,白天沒有下手機會必須是晚上,能半夜進到商場不被發現一定不是一個人行動,我們不妨在看看附近街頭的監控。”


    安保主任看著鬱夏,原本以為是個脾氣刁鑽黑道家庭出來沒腦子的草包小姐,卻發現有著異常的敏銳嗅覺。當然那也是拜托鬱夏父親和葉暮塵從小對鬱夏的教育,他們這個行當出來的沒有仇家幾乎不可能,所以對鬱夏從小擒拿格鬥到追蹤反追蹤她都學過。


    果然在看了連續幾個晚上,鬱夏發現有輛特別奇怪的垃圾車。


    “你們商場每晚什麽時候通知垃圾場來運垃圾的?”


    “基本上都是晚上11:00左右。當天的商場基本全部關門,我們要求必須清理當天的食物垃圾,確保每天的餐飲衛生。”


    “不覺得奇怪嗎?一個處理餐飲垃圾的人卻能戴著一塊積家表,真有意思;而他走路的姿勢不像普通人,更像是訓練過的一樣,比如……軍人?”


    在將視頻看了一遍又一遍後,鬱夏看到視頻上每天晚上定時都會有4—5個處理餐飲垃圾的人開著車在商場關閉後來清運垃圾,其中一個戴口罩帽子幾乎看不到全臉的人說不上到底哪裏不對勁,最後鬱夏才隱約看清他手上的那塊表讓她有所聯想。


    記下車牌號碼,鬱夏又將季末帶到交管部門,憑著鬱小姐的名聲再一次暢通無阻的看到了監控,這一次她找到那家垃圾車的路線,意外的在三條街以後看到那個奇怪的男子率先下了走。


    隨著他的路線找到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轎跑,隻可惜車牌號無法看清是個視線死角,唯一能看到那個男人上了一輛紅色法拉利轎跑後就再也看不到後麵的線路。


    “季末,這輛車想到了什麽?”


    “謝一楠也有輛紅色法拉利轎跑。”


    “可惜看不到牌照,也看不到那個男人到底用了什麽方法換掉的電線。”


    雖然有所收獲,但是都不足以證明什麽,總不能就因為一個奇怪的男人帶著積家表沒多久坐上疑似謝一楠的轎跑就懷疑她是幕後的縱火犯?就連季末自己都無法說出口的事情如何讓別人相信。


    “季末,我們可能隻能查到這裏了。”


    “謝謝你,鬱夏,看到這裏我已經好受了很多。”


    “先別太早放棄,若謝一楠有心想要害你,這絕不是最後一次。”


    “可是鬱夏怎麽辦?我還是不能洗清自己的罪名。”


    “那就相信唐景清,至少你是唐太太,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背負罪名。”


    和鬱夏分開以後,季末迴到淡水別墅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看了一天的監控眼睛已經相當疲憊,迴到家後看到書房的燈仍然亮著,她知道唐景清還未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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