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軍征北軍混編騎兵有五千多人他們緊墜著白遠的新鎮北軍追殺下來,進入荒原區本來整隊撤退的新鎮北軍因為無遮無擋,這些步軍遭到了騎兵部隊的殘殺,很快白遠就控製不住隊伍,全軍開始潰散了。做了幾次努力見已經無法收攏隊伍,白遠隻好帶著親兵隊伍不管不顧地向西奔逃,入夜時分,白遠率領的南山守軍新鎮北軍一部已經幾乎全軍覆沒了,隻有不足千人的親兵隊伍聚攏在他的周圍倉皇地向柏原城逃去。


    大約午夜時分已經筋疲力盡的白遠終於與從柏原城趕來的寶行主力相遇了,“飛揚將軍,怎麽樣了?”,白遠長歎一聲說道“寶行大師,我們海岩城守軍遭到敵方從西麵的突襲,基本已經全軍覆滅了”,寶行哦了一聲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現在敵軍何處?”,“應該在前方三十裏,有逃迴的兵士報告入夜後他們停止了追擊,在三十裏外駐營了”,“對方多少人馬?”,“追擊我們的主要是五千騎兵,不知道他們的步軍趕來沒趕來”,寶行點點頭“嗯,看來他們並不知道我們這支特意為他們準備的騎兵隊伍的到來,傳令全軍駐紮,不允許點火,保持靜默”,夜晚是騎兵的大敵,對方放棄追擊的原因在此,同樣寶行也不會把珍貴的騎兵用於夜戰。


    第二天天亮之後,寶行三萬騎兵和延虛帶領的四千玄門重騎開始向三十裏外的敵軍前進,昨夜寶行的探馬已經證實了白遠的說法,新情況隻是對方的步軍也趕來了,敵軍總兵力大約有四萬餘人,這個數目寶行並不懼怕,他知道對方隻有五千騎兵,而剩下的三萬多步軍怎麽可能在這荒原之上成為他三萬多騎兵的對手呢?


    三十裏的距離對於騎兵很快就趕到了,距敵十裏時寶行已經清楚地看到了對方連綿的軍寨和寨子前密密的據馬樁,“他們知道有騎兵衝擊?”,寶行有了不好的感覺,不過,勝利還是沒問題的,隻是對方有備恐怕會付出較大的代價。


    他看到對方,對方當然也看到了這支帶著滾滾煙塵的龐大騎兵隊伍,隻是對方並不慌亂,據馬柵欄打開,五千騎兵整裝而出,穩穩地矗立在軍寨前麵,“拚命?燕王顏乘風,你們雖是天下名將,但要跟我血拚恐怕你的力量還是不夠啊”,此時的寶行已經暗下決心: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要擊垮燕王顏乘風這兩個名震寰宇的人物。


    距敵三裏左右的時候,寶行發出了全軍衝擊的命令,迎著他們的對方的五千騎兵也開始行動了。五千擋不住三萬四,但能夠遲緩這支恐怖的騎兵隊伍的行進速度,這一點就足夠了,很快兩支騎兵隊伍就剿殺在一起,而與此同時,軍寨中萬箭齊發,漫天箭雨一撥一撥地向寶行騎兵隊伍潑灑過來,而且一排排長槍兵排著整齊的隊形走出營寨默契配合著將速度慢下來好不容易接近營寨的對方騎兵紮死在陣前。


    首次衝擊無果,寶行迅速匯攏隊伍後退到十裏之外,這不是敗陣,屬於寶行預計之內的戰況,雖然這次衝擊己方付出了近三千的傷亡,可對方的騎兵方陣傷亡數可是與己相當的,“哼,哼,你們還能經受幾次衝擊呢?”,消耗掉對方騎兵,剩下的步兵即便有據馬樁的布置又如何阻擋自己數萬騎兵的衝擊呢?


    整理好隊形,寶行準備開始第二次衝擊,就在這時候,戰場北側煙塵滾滾,又是一支龐大的騎兵隊伍出現了,“有埋伏?!”,確實,到了小侯爺蘇錫將軍郭春帶著他的兩萬騎兵出場的時候了,煙塵滾滾,郭春根本不做停留從北方狠狠地向寶行已經布好的衝擊陣型殺來,此時的寶行可不是廣不好的感覺了,而是有些慌亂了,他急忙命令隊伍變換陣型,而與此同時,混編隊伍剩餘的三千騎兵以大無畏的勇氣向著寶行的騎兵大隊衝擊過來,他們身後則是一排排邁著堅定步伐的長槍兵以及再後麵的弓兵,人家無論騎步兵開始全軍出擊了。


    此時的寶行有些猶豫了,對方的騎兵數量已經與自己相當,而與騎兵配合,步軍可就不是任騎兵宰割的存在了,這樣的話自己已經處於劣勢了,很明顯對方有備而來,那麽自己避開對方的鋒芒應該是最佳的選擇,也算當機立斷,寶行立刻命令隊伍後撤,不過即使決策迅速,郭春騎兵仍然截住了他的側翼並迅速將其殲滅。


    且戰且退,寶行尋找著進行反擊的機會,因為他隻要向西後撤一段距離起碼就甩開了那與騎兵配合默契的長槍兵們,不過,新的情況出現了,一隊騎兵倉皇地衝了過來“報!將軍大事不好,昨夜柏原城遭到敵方大軍突襲已經失守了,而且。。。而且對方騎兵大軍已經衝殺而來”,“啊?!”,寶行大驚,怎麽,自己的老巢被端了,這周邊應該是己方地盤,怎麽會有敵方大軍,“知道是誰的隊伍嗎?”,“大旗上有個陳字,統帥旗上畫了一個豹子“陳瑞聯!終究還是加入了對方陣營,咳,早應該起大軍剿滅他!”,說什麽都晚了,陳瑞聯可是有三萬精銳騎兵的,這樣算下來自己已經處於絕對劣勢了,三麵包圍!很快,寶行的隊伍已經看到西部升起的滾滾煙塵了,應該已經不足二十裏了。


    當前唯一的生地就是南邊了,從此處往南不到二十裏就是寬闊的玉屏河,隻要過了河然後憑河據守就能擋住對方大軍,而把他們留在荒原處幾日,鎮東軍就會派援兵到來,那時候仍然可以殲滅這支突然壯大起來的隊伍,想到此處,寶行叫過延虛“延虛你帶著重甲騎兵迅速趕往玉屏河並控製住大橋和沿岸船隻,一定要保障大軍能快速通過玉屏河”,“玄祖大慧,是!”。


    玄門重騎也在剛才的戰鬥中損失了部分力量,延虛帶著剩餘的三千重騎向著南邊奔去,距離不遠,他們不到半個時辰就趕到了河岸邊,岸邊各種船隻倒是都還在,隻是那座寬闊的玉屏河大橋已經被人完全拆毀炸掉了,這已經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了,而且很令人恐怖的是河麵上那排成一排的巨大船隊,“我們有水軍部隊嗎?”,迴答是沒有,這是人家的船隊,因為無數的箭枝已經撲麵向他們射來,重甲騎兵還是能抵擋幾支箭枝的,隻是弩炮呢?還有萬箭齊發呢?關鍵是人家在水中能打他們,他們確傷不到人家分毫,麵對這立於不敗之地的隊伍,延虛立刻就氣餒了,他倉皇帶著隊伍向北逃去,很快就與向西行來的寶行騎兵大隊相遇了,“哎,延虛,怎麽退迴來了?”,“寶行師兄這是一個完美的圈套,玉屏河上的大橋已經被破壞了,而一支巨大的艦隊據守在河中,無論如何我們也無法通過玉屏河了”。


    “艦隊?”寶行也是久經戰陣的老將,他立刻明白了造成今天局勢的關鍵了,也就是有了這支艦隊,臨海的海岩城早就成為活地了,隻是那來的艦隊啊?大夏萬裏疆域,也不怪寶行不了解那地處南方的海軍艦隊了。此時已成絕境,隻能誓死拚殺了,這往玉屏退卻的一番折騰,對方的步軍已經趕了上來,一個鐵桶陣已經嚴絲合縫地布好。


    戰鬥是在申時展開的,一直戰鬥到半夜時分,什麽騎兵忌諱夜戰,已經生死之戰了,雙方根本無所顧忌地在已經開始寒冷的月夜下往來衝殺著,對方戰型已成,寶行的騎兵一開始就處於絕對被動的狀態,先是大批倒在了下了船趨近他們的水軍的和對方步軍的弓箭攻擊,之後,三個方向的騎兵開始合攏剿殺,數量上的劣勢就是最大的劣勢,他的雪罕騎兵和玄門重騎是精銳,可陳瑞聯的司都尉騎兵,郭春的蘇錫大營騎兵,以及燕王顏乘風混編隊伍的騎兵同樣是精銳,還有間雜在騎兵隊伍中的長槍兵,很快大批的雪罕騎兵和玄門重甲騎兵倒在了血泊中,這進一步加大了數量上的差距,而且士氣也完全崩潰了。


    寶行見慘敗已經不可阻止,他撥馬帶著親衛準備尋機突圍,就在此時一名對方將領衝殺而來,“寶行,你的人頭已經寄存在項上快十年了,今天我得拿走了”,聲音有些許熟悉,寶行定睛觀瞧來將,看清此人嚇得他肝膽俱顫,“南宮玉!”,差不多十年前郭莊大戰,寶行遇到了那時候才二十出頭的南宮玉,兩人陣前對陣,寶行險些被還算初出茅廬的南宮玉一槍刺死在馬上,是同屬於八彪的王衝拚死救下了他,他重傷不說,王衝也受了不輕的傷,在那個時候這個年輕的將領就被寶行視為魔鬼般的存在,近十年過去了,他又碰到了明顯已經成熟許多的那個魔鬼將領,隻是身邊早已經沒有王衝了。


    屬於天道輪迴,了然反叛燕王,寶行帶著雪罕騎兵奇襲了忠於燕王的王衝部隊,而死戰不退的王衝陣亡在了亂軍當中,救命恩人死時的慘狀曾經讓寶行有過一些懺悔,隻是隨後就忘卻了,今天南宮玉又出現了,立刻讓他想到了曾經長期與自己並肩作戰的王衝,落花流水,過去早已無法追悔了,牙一咬他挺長刀衝著南宮玉衝去,戰場廝殺,南宮玉仍然習慣使用一杆亮銀槍,麵對紅了眼睛惡狠狠上來拚命的寶行,南宮玉鎮定自若,十幾合後,雙臂攪動大槍,一槍刺入寶行的咽喉,之後用力一挑寶行的人頭從頸上飛向了天空,用槍尖接住人頭後,南宮玉衝月光下周圍仍廝殺的雪罕騎兵們喊道“寶行已經授首,下馬投降不死!”,寶行周圍的親兵衛隊已經目睹了主帥的死亡,麵對天神般矗立著大槍挑著寶行人頭的南宮玉,他們無論如何也聚集不起上去爭鬥的鬥誌了,一名副將率先下馬跪倒在地,緊接著親兵們也都下馬跪倒投降,遠處的兵士們看到親兵和主官們已經投降就更沒有鬥誌了,很快紛紛下馬,這場大戰終於結束了,寶行的雪罕騎兵兩萬人被殺,不到一萬名騎兵投降,鬥誌最盛的是玄門鐵騎,喪失了衝擊力的鐵騎不過就是甲厚防禦高,但他行動遲緩的缺點也暴露無遺,在遭到飛馳而過的騎兵和數名長槍兵的一頓猛刺後也隻能紛紛倒下,四千玄門鐵騎全員陣亡,倒是無一人投降。


    荒原之戰大捷,加上海岩城外守軍和寶行指揮的騎兵部隊,反叛方損失了近七萬大軍,而且乘勝追擊,燕王顏乘風混編軍蘇錫大營軍陳瑞聯的司都尉大軍和水軍轉頭南下一舉掃蕩了整個滄州的叛軍,至此滄州和幽州部分地區成了平叛方掌控的地域,在冀州惡戰的白泉一時抽不出足夠的隊伍去對陣這支突然出現的幾支部隊整合在一起的龐大軍團,隻好仍堅持原來的計劃猛攻冀州,放任平叛軍掌控了這些地域,至此叛軍被夾在了東西兩支平叛軍的中間,北境的形勢向著光明的方向發展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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