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也別說了,我也不勸了,我本就是一個廢人,你們怎麽折騰也礙不著我的事,隻是我也在蜀山八十年了,真不願意看到他的分崩離析,這樣吧,不囉嗦了,我今天來就是當一個聯絡人的,他們想跟你談一談,大概的意思是可以擴大玉衡峰的獨立性,各種權利都給予你,隻要你答應玉衡峰仍然是蜀山派的一個分支即可,哦,對了,恐怕你這個刑堂長老也得交出去,具體你們玉衡峰擁有哪些權利和依附蜀山派可以得到什麽利益付出什麽義務,那就是他們當麵跟你談的事了,這你能同意嗎?”。


    說起來玉鼎真人當然也不願意真跟蜀山派正麵衝突,因為正峰發起狠來,雖然不一定能攻破玉衡峰的防禦,但玉衡峰巨大損失幾乎是不可避免的,另外,成為完全的仇敵,主峰完全有能力封鎖玉衡山,雖然玉衡山上有些儲備,但時間久了同樣是巨大危機。玉鼎當時氣急說了那些話,現在想來,最有利的局麵也隻能是玉衡峰維持基本獨立狀態,完全脫離蜀山恐怕是很難實現的,想到這,他點點頭“清環師叔我怎麽也得給您老麵子,好吧,我同意談判,隻是這談判隻能在我們玉衡峰上進行,到別的地方談,我可信不過那些人”,“行,行,能談就好,我也隻是一個傳話人,你有什麽要求都提出來吧”,“嗯,還有他們那方麵高手多,一起上山,那我可就算引狼入室了,所以來談叛的人不能多,其中隻能有兩位天合境界的人”,“好吧。。。”。


    又過了三日,清環真人又親自到山腳下通知了三日後的會晤日期安排,玉鼎同意了,這個事就算定了下來。


    三日後的辰時,隻兩個人來到了玉衡山的山腳下,來人是明堂長老玉和和護教長老玉風,這兩人都是天合中階修為的高手,隻是僅僅他們兩人,玉鼎是沒有什麽可以擔心的,在得到了玉鼎的進一步認可後,二人在玉衡山一名內堂弟子的帶領下趕往山頂。玉衡山的大陣的陣樞可以控製分段的大陣,每經過一段大陣,那名內堂弟子都會揮動手裏的旗幟,提示著關閉前路的大陣,而同樣提示開啟已過路段被關閉的大陣,這說起來玉鼎真人還是很謹慎的,因為有這些措施,玉和和玉風二人一路行到峰頂差不多用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


    雖然玉鼎真人很是反感那個平時就仗著自己是掌教關門弟子的身份飛揚跋扈的玉和,更因為其偽造掌教遺命厭惡更甚,但既然自己同意談判,對方不管是人是鬼,自己都得跟人家談,所以隻好帶著師弟玉淵和冷月二人迎出了廳堂。


    玉衡山峰頂除了那個寬闊的包括了議事大廳外和峰主辦公起居的建築外,它的前方是一片平整的廣場,此時廣場兩側筆直地站立著五名內門弟子以及他們所率領的五十名外門弟子,玉鼎真人現在剩下的十名內門弟子,除了這五名弟子和一直陪伴在左右的冷月外,其餘三名弟子則在其非常信任的二弟子冷泉帶領下鎮守著玉鼎山大陣陣樞,十弟子則負責著山道上大陣的調度。這冷泉在內門大弟子冷風陣亡後,已經擔負起整個玉衡峰弟子的管理工作了,與冷月一起是玉鼎真人當仁不讓的左右手。


    “玉風師兄,玉和師弟,你們就是總部的談判代表?”,玉風衝玉鼎點頭示意,交流由口才好的玉和出麵,“哈哈,玉鼎師兄,你那暴脾氣別人也不敢來啊,可不就我們兩個戰戰兢兢地過來了”,“哦,那二位請廳堂裏就坐”,玉和急忙擺手“別了,你玉衡山層層機關,你中樞廳堂中還不一定啥樣呢,這樣,現在本就是秋末天氣涼爽,你這廣場上有石桌石凳,咱就在這裏就坐相談不好嗎?”,人家有警惕性這不奇怪,既然如此,玉鼎選了一張長條形的石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雙方在石桌的兩側坐了下來。


    沒什麽客套的,大家就坐以後談判直接就開始了,“玉鼎師兄,你提的那些條件我們都看了,不過其中許多條基本就是妄語了,比如要求總部每年仍按現在的份額提供你們資金物資,而你們所付的責任呢?在蜀山遇到危機時全力提供幫助,這蜀山遇到危機如何鑒別?全力提供幫助又是什麽樣的幫助?哦,你們都獨立出去了,還琢磨著要那份子錢呢,全力幫助?蜀山真遇到危機值得上你們嗎?”,他說的這個也確實有道理,玉鼎笑了笑說道“那個隻是我提的一個大體的方案,至於如何細化,這不我們就在這裏談判呢”,玉和冷笑了一聲“有些可以談,有些是決不允許的,比如,你狂妄地要求把玉衡峰周邊二十裏作為禁區,蜀山七峰,你這個禁區已經劃到人家別的副峰的山腳下了,你玉鼎在蜀山幾十年會不知道地理嗎?”這個問題很尖銳了,玉鼎也是無奈,因為玉衡峰大陣不可能天天開著,因為大陣運行得消耗巨量的珍貴晶石,短時間還行,時間長了,那可不是玉衡峰可以承受的,再者說大陣開啟著玉衡峰上的人行動也同樣極為不便啊,可達成協議關閉大陣?玉鼎真人怎麽可能相信詭詐的新掌教玉全呢,夜深人靜,總部精英盡出掩殺過來,那不是等著峰滅人亡嗎?


    這個時候,玉和突然站了起來臉上顯現出詭異的笑容“玉鼎,明白了吧,蜀山七峰同氣連枝,是誰也不可能分離出去的,你妄想獨立,一方麵根本無法操作,另一方麵我們這些蜀山堅定的維護者也絕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他這番話明確表明了根本就沒有談判的意願,那他們二位上山又為了什麽呢?


    玉鼎有所警醒,但很遺憾,晚了,因為一把短刀此時已經深深紮入他的腰部,而持刀之人正是他信賴有加的師弟玉淵真人,“你。。。”,風雲突變,冷月反應不可不算迅速,她左手一扯身旁的師傅,而右手已經道劍在手直刺向師叔玉淵,有備而來的玉淵左手持劍抵擋,右手將刀拔出猛向後退去。


    玉淵與玉鼎師出同門,所以對玉鼎的武功完全了解,他這一刀選擇的位置極為巧妙,正好刺入玉鼎的氣門之中,這使得玉鼎立刻渾身無力根本喪失了反擊之力。冷月沒有追殺出去,她得護著已經重傷的師傅,所以她也向左後方退去。到這個時候,那五名內堂弟子和五十名外堂弟子才發現異樣,在九師兄冷凱的帶領下衝殺過來,此時場上的形勢變為冷月護著師傅,己方還有一些內外門弟子,而他們對陣的則是玉風玉和兩位天合中階加上一名叛變的天合初階的玉淵,劣勢,尤可一戰的原因在於冷月,玉淵師叔雖然升入天合比她早了起碼十年,但說起實戰他可不是經曆過南荒和北昌原一係列大戰的天生異稟的冷月對手,冷月也不怕那個靠著長輩輔助海量藥物催起來的天合中階的玉和,場上穩壓她一頭恐怕隻有那個沉迷於武道的護教長老玉風了,另外玉衡峰伏有奇兵,其實二師兄冷泉已經在幾個月前也升入天合境界了,按玉鼎的命令這個情況被作為玉衡峰的秘密武器保留了下來,並沒有通知本部。


    步伐移動,這個廣場上的對壘形勢變為,冷月護著師傅停留在崖壁附近,她這麽站位的原因當然是避免腹背受敵的局麵,她無所謂,可無力作戰的師傅是再也經受不起傷害了。與她形成對壘局麵的當然是蜀山武癡玉風,他躍躍欲試地準備跟這個道門天才少女做一番搏殺,玉和玉淵兩人則阻攔住衝殺而上的玉鼎弟子們。


    此時戰鬥還沒有開始,玉鼎集聚了一會力量才終於問出了那個問題“為什麽?”,他的問題當然是問刺了他一刀的師弟玉淵,想玉淵比他小十歲,很小就進了蜀山,是他這個大哥哥精心培養長大的,說到玉鼎最親近的人,第一個應該是如親閨女般的冷月,而第二個就是這個師弟玉淵了,不單單是撫育,他們師傅很早就去世了,玉淵的每一步成長玉鼎都花費了巨大的心血,可沒想到。。。玉淵有些赫然,他神經質地笑了一下說道“師兄,我也想當峰主啊”,毫無技術含量,仍然是利益,玉鼎想到自己深惡痛絕的那個總部長老繼承,但峰主繼承呢?這同樣牽涉到巨大的利益,自己為何忽視這個問題呢,他自嘲地笑了笑,突然沒有繼續相問的興趣了。


    冷月自從跟著南宮玉他們闖南荒闖北昌原,考慮問題的思路開闊多了,此時她突然奇怪一點:既然師叔反叛,怎麽他那些弟子並沒有出現在這廣場上呢,沒有通知弟子,還是。。。,有一點可以確認,峰頂並不存在那些弟子的身影,這一點冷月對自己的感知能力還是有信心的,現在推算這些弟子如果同流合汙,那麽一定是去衝擊山道上的那些弟子了,不過有那些機關在,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對了,這三位高手看陣勢還是針對自己和師傅,隻是他們為何不去衝擊陣樞呢,控製了那裏可以源源不斷地把他們的力量帶到玉衡山上來,自己能想到,他們會想不到?冷月突然感覺冰冷徹骨,因為她意識到師傅恐怕又看錯了一人,也就在此時,一柄劍悄無聲息地向她刺來,冷月意識到這一劍一半原因是那劍出現了一絲猶豫,她即刻揮劍挑落了對方的攻勢,之後帶著師傅向崖壁處又邁出了一大步。


    “二師兄!”冷月已經意識到了出手之人,她帶著師傅猛退後,頭微轉證實了猜測,此時冷泉滿臉通紅,有些羞愧地垂下了手中的劍。


    他出現後,玉和向前邁了一步躬身對冷泉施了一禮“歡迎少掌教歸隊”,這句話震驚了所有人。十五年前,刑堂長老玉鼎徹查秘籍外泄案,也就在這一年一位資質非常出色的天權峰外門弟子拜在了玉鼎門下,這個不是特例,各峰外門弟子可以拜任何上輩真人成為其內門弟子,冷泉成為玉鼎真人名下內門弟子後,因為年齡,雖然他比冷月他們入門晚,但玉鼎很欣賞他的才華,因此在征求了弟子們的意見後讓他做了二師兄,這十五年來,冷泉協助大師兄冷風管理弟子和擔負了許多雜事,都十分出色,而且他修行速度很快在眾弟子中僅次於冷月,十足地獲得了玉鼎的欣賞和信賴,眾弟子也心悅誠服地默認了他二師兄的身份,而現在看來竟然是十五年前玉全真人就布下的一枚棋子,這枚棋子終於在今天引爆了。


    冷月冷冷地看著他問道“十一師兄和十五師兄呢?”,冷泉迴避地把目光移向了其他方向,這基本明確地告訴了眾人,與他一起嚴守陣樞的十一師兄和十五師兄恐怕已經命喪他手了,陣樞完了,玉衡山的大陣也完了,這個不設防的山峰的命運已經注定了。


    看著一起生活了十五年的眾師兄弟鄙夷的眼神,冷泉突然有些失控,他有些神經質地笑著說道“沒錯,當年父親確實安排我到玉衡峰做臥底,隻是。。。隻是。。。五年後,因為某些事和兄弟間的感情,我已經放棄了臥底的身份,我同樣是一名蜀山弟子,為什麽要受他的擺布呢,決心下定,真心實意的我在玉衡峰上渡過了近十年的快樂時光,直到。。。”,咬了咬牙,冷泉繼續說道“我無時無刻不在你麵前表現,你竟然卻喜歡上了那個什麽南宮玉,這讓我無法忍受,看著越來越歡快和開始打扮自己的你,我備受煎熬,從那時開始所有的愛都沒了,隻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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