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結束後,常虎匯報了成果,“嗯,皇子,感覺這小子身份就不一般,不過也就是一個皇子,我當年還是呢”,南宮玉搖搖頭“閩王,你那個聖上已經是太子了,大局已定,而且即使大局已定,恐怕在聖上沒登上大位前你們也不算平靜吧?並沒有消息顯示戎羌已經確立繼承人,所以他這個皇子身份可就敏感了”,“你這麽一說還真是,咱可別跟著他倒了黴,說實話,那可太冤了”,“嗯,我的找沙千翔談一談”。


    第二天在青馬隘休息一天,也是雙方商定在戎羌的行程時間,南宮玉先找到沙千翔,沙千翔在戎羌也有將軍銜,所以南宮玉也稱唿他沙將軍“我聽常虎給我念叨了一番後可是有點心悸啊,先不說這個和平協議的重要性,你們右王一行在我們大夏可是平平安安的,禮尚往來,我們在你戎羌總得保證個平安吧”,沙千翔聽他這麽說趕忙迴答道“哎,南宮將軍,酒後胡言,沒什麽問題的,我們一定保證你們平安”,“沙將軍,霸先青是你們四皇子,聽說還有立儲的問題,這離著白馬城還有兩千多裏路呢,不會有啥問題吧?”,“不會,不會,我們四皇子學過大夏的語言,對大夏很感興趣,聽說出使就想跟著去看看,這不我們聖上同意了他的要求,讓他隱藏身份隨使團一同前往,就這麽個事”,“沙將軍,我們一路行來交流不多,但我們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使團出了問題,那基本上就是兩國開戰,可你們聖上派出使團和談,他必然是希望和平的,而壞了他的計劃,兄弟,你和家裏老小恐怕不會有什麽好結果吧,我說這個就是告訴你有啥問題藏著掖著解決不了問題,還不如開誠布公,咱們一起解決問題”。


    沙千翔沉默下來,好一會後他下了決心,“南宮將軍你隨我來”,說完他在前麵引路,二人到了隘口上一個僻靜的地方。“我昨天喝了酒有感而發說了幾句話,沒想到讓南宮將軍聽出問題的嚴重性,現在確實因為一個突發情況而使得我們這個包含了戎羌和大夏的代表團處境微妙”。


    “到了青馬隘,我才知道就在十天前,我們戎羌大帝任命三位兒子為禦馬境守,一個是長子霸平前,一個是最小的兒子六皇子霸平歡,另一個就是霸平青了,這一下奪儲戰鬥正式開始了”,南宮玉好奇地問道“為什麽呢?”,“南宮將軍你不了解我們戎羌的官職和官場形勢,我同意你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說法,所以我給你詳細講一講”。


    “首先,霸先青不是什麽禦馬士郎,那個是個普通官員的職位,他出使的時候的官職是禦馬城守,這個是皇子特有的官職,每一個皇子從出生就具備這個官職,而皇子要具備爭儲的資格,他必須要升到禦馬境守這個官職,而正式成為儲君就是他晉升為禦馬都尉的時候,禦馬都尉就相當於你們大夏的太子之位”,“這是好事情啊,我說昨天喝酒霸平青很是興奮的樣子”,“好事當然是好事,可是。。。唉,我們戎羌爭儲可是比你們大夏血腥,多少皇子都倒在了門檻前”,南宮玉搖了搖頭說道“都殘酷,都殘酷,不說這個了,你就說說形勢吧”。


    “嗯,好吧。我們戎羌帝國現在存在著兩大勢力,別看三位皇子被任命為境守,但其實基本都明白就是四皇子和六皇子之間爭儲君,大皇子不過是因為年頭長了,一個平衡而已,原因嘛,當然是一方麵他的母後地位低而且也故去了,另外他背後的勢力也不足,哎,出使大夏的右王凱平川就是他舅舅,而凱家在戎羌的勢力並不算大。戎羌帝國皇後無子,而且在內戰中故去了,之後帝國皇帝就沒有立新後,所以後宮隻有兩位貴妃,也就是四皇子和六皇子的母親,這是出身問題”。


    “戎羌帝國,皇帝以下是五王分管各個事務,順序是左賢王,右賢王,左王,右王和白夜王,職位上說他們五個最大,但戎羌以掌握兵馬多少來決定權力大小,所以最有勢力的是霸家和隆家,一個以聖上叔父左賢王霸景年為代表,一個以前皇後的父親右賢王隆渠為代表,再下來左王葛坤代表的葛家和右王代表的凱家要比前麵兩家小很多,而白夜王赫春多是聖上的姐姐玉女河公主的駙馬,他不代表任何勢力,而是聖上所掌握力量的統領,不但掌握這白夜城的城防和聖上的護衛,還統帥著直屬聖上的虎豹狼三騎部隊,對了,這白夜王赫春多可是我們戎羌第一猛將,聖上最信任的人”。


    “我們這四皇子霸平青的勢力就是右賢王,聖上故去的皇後是隆家長女,而四皇子的母後是隆渠的弟弟隆堤的女兒,前左賢王兵敗之後,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塊土地成了隆家的勢力範圍,所以在這青馬隘我們倒是完全有安全保障。而六皇子背後的支持者是左賢王霸景年,其母是他的養女,霸景年兩個兒子都在內戰中戰死,隻剩下這一個從小養大的養女,所以毋庸置疑地要把她的兒子推上皇位”。


    “隆家和霸景年這一支霸家都是聖上贏得內戰的功臣,這二位也通過內戰集聚了龐大的勢力,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霸家隆家的爭鬥現在就是這皇儲之爭了,而為取得勝利,那什麽招數恐怕都敢使出來,所以。。。”沙千翔苦著臉攤攤手,“哎,這不倒黴嘛,我們這時候湊啥熱鬧啊,哎,我不明白你們聖上是不是。。。他們不會這麽急迫吧”,“還真讓南宮將軍說著了,咱們私下談我也就不顧忌啥了,據說聖上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上朝了,許多進程都大幅度的加快”,“啊,都這樣了談啥和平盟約啊”,“唉,我們出發時聖上身體可還沒啥問題呢”,“那我們幹脆迴轉吧?”,“那可不行,聖上現在頂多是身體不適,又沒有。。。已經定下來的事怎麽能說變就變呢,再說。。。”,“再說啥?”,“咳,你們要是返迴會被認為是對戎羌的侮辱,那恐怕必然會引起戰爭,而你們如果在戎羌遭到不測,那是否意味著戰爭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告訴你一點,兩方爆發戰爭後掌握邊境勢力的隆家首當其衝,這恐怕是有些人喜聞樂見的”。


    “那看來,戎羌本就不需要和平了”,沙千翔麵色凝重地說道“作為戎羌的官員我可以說戎羌非常需要和平,這是聖上這樣一個武功卓著的馬上君主都認識到的問題,兩百年內戰,整個國家支離破碎,老百姓過著地獄般的生活,這個你們在路上就可能看到,可以說戎羌全國民眾的和平心意是真實的,隻是,戎羌總有一些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顧國家和人民利益的人存在,這南宮將軍應該能理解”,“我能理解,但怎麽辦呢?哎,雙方開戰隻損傷隆家利益?”,“如果隻是邊境戰爭那確實損傷最大的是隆家利益,哦,還有凱家,如果打進來了,那當然誰都要倒黴了,但大夏的情況我們是了解一些的,恐怕大夏現在也沒有能力深入戎羌的國土,唉,有些人就是認準了這一點”,“凱家?”,“嗯,大夏跟戎羌接壤可不是青馬隘一個地方,還有黑狼關,雖然因為地形展開不了大部隊,但也是雙方戰爭的一個方向,而那裏是凱家的地盤”,“行了,形勢我大概明白了,那你說怎麽辦吧”。


    “以當前的形勢,四皇子必須盡快趕迴白夜城,這樣才有希望爭儲,不然,如果。。。他不在都城,那什麽都完了,可如果四皇子單獨跑迴去,可不行,他是受聖命接大夏國使進都城的,私自返迴,那是違旨進京,在戎羌是重罪,所以我建議閩王、你、常虎將軍和四皇子、我,先行一步,輕車簡從快速趕往白夜城,而其他大夏使團成員和負責接待的戎羌官員繼續按計劃前進,這樣呢我們累贅少好保護,而另一方麵那些隨行官員沒有傷害價值,也可保平安,你說這個計劃是否可行?”。


    南宮玉明白這個時候,包括霸平青包括隆家都是希望他趕快返迴都城,按沙千翔的計劃霸平青帶著大夏主使返迴,那誰也挑不出毛病了,而沙千翔說的那個挑起戰爭削弱隆家勢力的可能性確實是存在的,儲君或者直接說皇位這個巨大利益麵前做出啥樣的事都是有可能的,相比較而言在霸平青身旁應該是保護最周全的,當然對手方的針對也必然是最強的,福禍難知,不過有一點南宮玉認同,這些關鍵人物離開,那些剩餘的人的安全倒是增加了不少,原因是沒有價值所以也無人去加害,最起碼保這些人平安吧,想到這南宮玉點點頭“好吧,我得跟閩王商量一下,你這裏先做好準備吧”,“好!”。“對了,有一個問題我得問清楚,昨天喝酒的時候,霸平青曾經說你是監視他的,這個你能給個解釋嗎?”,“監視?咳,我是隆王妃特意派來跟隨他的,也可以理解為監視吧,監視他平安,監視他一舉一動別做傻事”。


    返迴館驛,南宮玉將整個使團成員召集到閩王的住處進行了商議,南宮玉把沙千翔說的情況和安排都講了一遍,然後說道“閩王,現在就是這個情況,您來決斷吧,當然大家有什麽看法也可以說說”,閩王也嘬牙花子了“我跟著霸平青先走到沒什麽,隻是怎麽我們這些人離開了使團到安全了?”,南宮玉迴答道“王爺別忘了,戎羌那個使團到永安的時候,右王達成計劃後離開了,可跟著他過來了三十幾個戎羌貴族子弟,他們可是留下來了,說是要學習夏文化,其實說白了就是在大夏遊玩了,而我們這些人離開後,對使團剩餘人員的傷害恐怕很難說就引起兩國戰爭,可有一樣那些滯留在永安的貴族子弟可就要倒大黴了,所以很得不償失的事,是沒有人會幹的”,“哦,對,那就這樣吧,誰讓咱倒黴碰上他們這爛事呢,一句話客隨主便吧,對了,還有,你們按計劃趕往白夜城,如果路上他們打成一鍋粥咱也不參合,看戲就行,這樣李侍郎”禮部侍郎李苑,“這一灘子就交給你了,我們幾個礙眼的走了,你就帶著隊伍安安生生的走,好嗎?”,“謹遵王爺指示”。


    老何也跟著大部隊,南宮玉交代他一路上隻是看和記,迴大夏再都畫出來“沒問題吧?”,“沒問題!”。


    沙千翔已經做好安排,第二天一大早,閩王南宮玉常虎龐輝,戎羌方麵是霸平青沙千翔,以及青馬隘守將給他們配備的兩百名最精銳的騎兵護衛,飛馬離開了青馬隘向著白夜城飛馳而去。


    戎羌的主體景色就是無邊無際的大草原,期間牛羊成群萬馬奔騰,確實有一種壯闊的美感,在這樣開闊的大草原上他們一行人縱馬奔馳,在特定的距離上還會有人給他們更換馬匹,這些馬無一不是百裏挑一的駿馬,這豪闊的配置,令久經戰陣的南宮玉常虎羨慕不已,真是疾行,他們第一天就一口氣跑了八百多裏地,南宮玉常虎都感到疲勞,更別說養尊處優的閩王了,這位下馬都站不住了,沙千翔龐輝兩人扶著他才半天挪進了當晚宿營的館驛,確實是馬背上長大,霸平青毫無疲色,他有些得意地說道“論騎馬,你們大夏人可不是我們戎羌的對手”,別管他譏笑不譏笑的,南宮玉找到沙千翔“不成啊,沙將軍,這麽跑我家王爺可頂不住”,沙千翔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們要趕時間,其實就靠前幾天猛跑啊,這些地方是隆家地盤,可以無所顧忌的奔馳,而再有幾天後,就進入別的家族地盤了,那時候可不敢這麽飛跑了”,“可你也看見了,估計明天上馬都困難”,沙千翔想了想說道“好吧,我讓人安排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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