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南宮玉才說道“各位,隨著年齡增大和見識增加,恐怕你就會發現根本不存在完全好和完全惡這種對立,我現在越來越認同,這個世界說到底是一場生意,各個派別所圖的不過都是各自的利益罷了,隻是因為兩百年左右有一段幾乎空白的曆史,使我們搞不明白各個方麵所圖的是一個什麽樣的利益。滅絕巫門,說什麽斬妖除魔,那基本就是騙人的鬼話,隻是是誰操作了這件事?而他們又為了什麽?這是需要我們搞明白的,之所以需要搞明白,是因為現在種種跡象表明二百年種下的因要在當今世上結果了,這可就是危機天下安定的大事了”。


    虎爺又追了一句“你倒是說說轉這一圈看明白啥了?”,“看明白了有些人要對抗當年摧毀巫門的那批人,隨著他們的成功,兩派必然衝突公開化”,冷月有些無所謂地說道“我到覺得這種闖蕩,長見識還大幅度提升修為,有這兩個目的就挺好”還有一個理由更關鍵隻是她沒好意思說,她這麽說虎爺到釋然了“冷月妹子這話倒是不錯,其實抱著這兩個目的就挺好了,明年咱把那倆地方也去了,玩唄”。


    說捯那兩個地方,南宮玉有些擔心地問道“哎,那倆地方可是鎮著魔呢,現在沒啥問題吧?”,延空搖搖頭說道“沒什麽問題,別管那些解救魔魂的人出於什麽目的,隻要他們有所操作,玄祖冕和鎮魔鍾必然會發出警報,而且另外兩個禁地可不是那麽好去了,首先西溝那就在大夏和戎羌的邊界,稍不注意就要惹下天大禍事,而鬼島則在大海深處,反正就咱能搞來的小舢板根本劃不過去,即便是普通的貨船漁船也夠嗆”。


    聽說大海深處,虎爺就發怵,“別,咱還是去西溝吧,邊界咋了?”,南宮玉瞅著他“咋了,那裏遍地是兩國的探子,一個不注意就說不定引起兩國大戰,就像你說的,玩唄,為了自己玩,引起一場成千上萬人死亡的戰爭?你是惡魔本魔吧”,“沒那麽懸乎吧?”,“大夏奮威將軍常虎深入戎羌國土,意欲何為?不得幹起來啊”,延空點點頭“西溝那裏確實是敏感區,前些年停戰協定上明確規定了雙方都不許進如西溝地域,因為雙方都怕其成為對方的進兵通道”,“哦,原來這樣,隻是鬼島要進入大海,想想就腦仁疼”,延空就這個話題說道“去鬼島最穩妥的方法是乘軍船過去,軍船龐大平穩,絕不會像小舟那樣遭罪”,“哦,是嘛?!可惜咱也不認識大夏水軍的人”,“這方麵還真的拜托你們二位了,其實我們附近的泉州府就有水師”,南宮玉點點頭“各位這是後話了,別忘了咱剛剛到了金城連荊山還沒去呢,好了,各位休息吧”。


    接受木城十二血僵的教訓,幾個人排班值夜。其實之所以提出值夜,一方麵確實因為木城遇襲,另一方麵南宮玉進了金城後總感覺這個廢城裏還有一個人存在,隻是真的是他一個感覺,而沒有任何佐證的跡象,這就像他總覺著天上飛過的那些大雕在觀察他們一樣,其實這種強大的感受能力是南宮玉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一個超人能力,他的班是寅時,晚上最難熬的時間,這也算他勇挑重擔吧,他換的是延空的班,讓延空去睡了之後,他坐在那裏胡思亂想。


    延空玄門子弟,思想空明,所以很快就進入夢鄉,嗯,睡相也顯露出莊重的色彩來,虎爺就別說了,四仰八叉不時還來上兩聲巨響的鼾聲,冷月,睡相很孩子氣,卷成一團,小臉紅撲撲的,夾雜著細微的鼾聲,反正南宮玉怎麽看怎麽喜歡,癡癡地看了很久,後來想到萬一冷月醒來看到自己盯著人家睡覺,自己可就沒臉見人了,才趕忙掙紮地轉換了目光,他們是在高台廣場上休息的,所以當南宮玉頭轉到破損的殿堂的時候,他才發現一個人靜靜地站立在那裏。


    這可嚇得南宮玉全身汗毛暴起,激靈靈打個冷戰後,汗就下來了,就在他抽出藏鋒要把眾人招唿起來的時候,那人並沒有開口但話語傳進了南宮玉的腦海裏“你叫南宮玉?不要驚慌,我與你們四個合力實力相當,所以我一定不是來打架的,隻是想與你談談”,這時候南宮玉稍清醒,他明白此人確實不是來偷襲或者跟他們戰鬥來的,不然憑此人身手和隱藏能力,剛才自己癡迷地看冷月的時候,人家早出手了,談談?談就談。


    南宮玉確實是一個藝高人膽大的主,他想了想後,起身向殿堂走去,那人欣賞地看著大步走來的他,待他進入廢棄殿堂後做了個請的動作,二人距離大約半丈距離分別坐在了兩塊石頭上。


    “認識一下,我叫華靈”,南宮玉盯著華靈許久才說道“閣下就是荊山鎮魔塔逃出去的那個魔魂吧”,華靈有些驚奇地說道“你如何猜出我的身份?我有什麽遺漏嗎?”,南宮玉搖了搖頭“其實我並沒有發現你的任何跡象,隻是一種感覺,就像我感覺幾日來天上飛過的大雕在監視我們和感覺今天白天我們在這金城廢墟中的時候廢墟中好像還有個人一樣”,華靈麵現佩服之色“南宮將軍確實是一個非常之人,怨不得我逃出來這三年滿耳朵都是你的大名”,南宮玉從他的話中發現了問題“三年?”,華靈點點頭“我之所以找你談一談是因為我知道你以我為仇人,你的師傅靈衝道人死在了對我的圍捕中,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解釋幾句,因為我們真的不一定是對立的兩方”。


    南宮玉沒有迴應他的這個說法,華靈沉了沉說道“首先,被圍捕時反擊我沒有錯,再一個那本就是一個圈套,我也隻是扮演一個棋子的角色”,見南宮玉任然沒有答話華靈繼續說道“我被人刻意銷毀了一些記憶所以鎮魔塔崩塌之前的情形都記不起來了,逃離鎮魔塔後,我在弟子坤升的保護下在山中躲避了幾天,之後為給弟子坤升報仇殺死了已經傷重的了智和尚及其手下,之後我逃出了北昌原,在出口處遭到了三位高手的截擊,這高手應該有你的師傅吧,最後結果是我帶傷向北逃亡,再之後我就開始淪為一個陰謀的棋子了。


    我藏匿的小孤山上的孤山寺其實是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我不相信會有人很快找到我,但就在我到孤山寺的當天,一個帶著鬥笠的人和一個道士就找上門來,見到那名鬥笠之人我當時就認為自己完了,因為他的武功之高,甚至讓我覺得根本沒必要去抵抗。全程那個鬥笠之人沒有講一句話,所有都是那個道人在跟我講話,他說可以保我自由之身,但必須跟他們走,他的意思是用我的巫門知識來換在俗世自在生活,另外他讓我實施一次攻擊,目標是三位監查使,那時候我本就把弟子摯友的死記在了監查使身上,再者我當時也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於是就同意了。


    “我答應後,那個道士交給我一個像一塊人身上的肉的東西讓我貼在身上並教給了我如何通過意念讓其脫落和爆炸的方法,之後就有大批人員趕到小孤山來抓捕我,估計我的行蹤也那二人想辦法透露出去的,後來就是孤山寺一戰,我當時天合中階的修為帶著傷如何是三位天合中階高手圍攻的對手,戰了一會後,我敗局已定,因此就實施了爆炸,那個至今也不知道是什麽的物質威力十分巨大,而且孤山寺的結構是石製的,遭到爆炸石片亂飛,基本可以說隻要在寺內範圍恐怕沒有一絲活命的機會,連已經做了大量準備和防護的我也瞬間失去了知覺,是一股巨力把我生拉出爆炸的範圍的,至今想起那兩人的安排,他們的主要目的並不是僅僅帶我走,因為那個說不通,見第一麵的時候他們就完全有那能力將我帶走,他們的主要目的應該是借我之手消滅一個人,這個人一定不是你的師傅,原因是模糊中我聽到二人說話,那個道士說道‘靈衝被人救走了’,而另一人淡然道‘無關緊要,也隻剩半魂了,恐怕僅僅是某個心願未了’,說完兩人就帶著我離開了”。


    稍停片刻,華靈接著說道“這之後我再見到的隻有那個道人了,他用機關和陣法困住我,從我這裏了解了許多妖和獸方麵的知識和操作,五年後我的知識被其榨幹後,他就把我運到了一個山洞裏,將我鎖在一個機關重重的小石屋中,應該還在洞中布下了陣法,就這樣我在那個小空間裏待了十年,之後被人救出,出來後我才知道我被關的地方是一個叫三聖山的群山中,後來我借助能與動物交流這個能力才終於逃了出來,這就是我出來鎮魔塔之後的經曆”。


    他說到這,南宮玉終於點點頭說道“困獸猶鬥,這個我明白,隻是我師傅確實死在你手上”,華靈搖了搖頭“談不上辯護,我當時確實想殺死那些追殺我的人,我不承認你說的這點的原因是當時我並不具備那個能力,而真正殺死你師傅的人是那個帶著鬥笠的人和那個道士”,南宮玉不置可否,華靈則說道“好了,就談到這裏,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並不是怕你複仇,我隻是希望你在今後遇到涉及這方麵的事情時能做出正確的判斷,前麵說了,我的許多記憶被那個道士破壞了,所以我無法判斷你們是敵是友,而把事情說清楚起碼可以減少雙方之間的一些誤會,我覺得我們以後一定還會相見的,告辭”,話畢華靈幾乎在瞬間就從殿堂廢墟中消失,隻留下南宮玉呆呆地望著前方。


    次日清晨,幾人起床洗漱一番後吃飯,飯後就準備前往荊山去查看那已經倒塌掉的鎮魔塔。這個不比南荒,南荒木城前一片荒原,能很清晰的看到那個山包,更關鍵那個時候就有個塔在那裏戳著呢,金城這可就麻煩了,周圍一片山林不說,塔也塌了,反正在在城中那個台子上麵可看不到,好在玄門是有記錄的,延空告訴其他三人“在正西差不多四十裏地”,既然方向明確,出發!


    路上,冷月挨在南宮玉身邊嘀咕道“南宮哥哥,你昨晚跟誰說話呢?”,“啊,你聽到了”,冷月神秘地點點頭,“啊,那我。。。”,沒等他說完,冷月紅著臉點點頭,她這一紅臉,南宮玉明白了,我說怎麽睡覺的時候臉紅撲撲的呢,哎呀,這。。。南宮玉臉都紅透了,結結巴巴不知道說啥好。此時走在前麵的常虎聽二人嘀咕迴頭道“哎,你倆念叨啥呢?”,這也算解圍了,南宮玉急忙道“昨夜我值班的時候有人來過你們知道嗎?”,他這麽一說常虎納悶道“誰啊?靠,我怎麽不知道”,看來他是真睡得死,延空沒作答那明顯也是知道的,見如此南宮玉急忙解釋道“我可沒想著瞞著你們,隻是我還搞不明白他是敵是友,而且他說的話我還沒有琢磨清楚所以才選擇沉默,此人名叫華靈,我猜測不錯的話他就應該是被魔魂奪舍之人”,他這麽一說那仨驚叫了一聲,南宮玉擺擺手“驚訝沒用,反正咱弄不住他,他跟我說了這樣一件事”,將華靈說的大概說了一遍後,說完之後他對延空道“延空師兄,當年隕落在小孤山的玄門重要人物當然就是了然大師了,這個你能了解一下嗎?”,延空點點頭“雖然我們兩寺相隔幾千裏,但了然可是名僧,我迴寺後向師傅打聽打聽”,“嗯,至於王池,等迴永安我找柳飛絮打聽打聽,還有這事僅限於咱四人知道,再親近的人也不要提起”,三人都莊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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