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做飯其實主要是個早飯,尤其南宮玉常虎二人進京這幾天各式宴請應接不暇,這天二人本按聖諭去刑部跟幾個名捕總捕了解情況,正碰上從外麵迴來的秋意,“哎呀,二位禦史,正好要找你們,顧同他們傷沒啥大問題了,這樣咱這次天下武道大會正榜上榜的幾個人要聚一聚,你們這俗家前兩名必須得參加啊”,南宮玉還沒說啥呢,常虎已經答應下來了,他上前一步摟住秋意的肩膀說道“必須的,我們早就想跟哥幾個聚一聚,隻是覺得你們個個都出身豪門,這個錢得該你們出啊,總不能讓我們冀州農民出吧,所以一直沒張羅”“咳,這還真有點想法偏差了,說實話,我們每個人都想跟南宮玉兄弟和常虎兄弟加深交情,隻是,你們牛,怕你們不賞臉,這迴是因為上榜俗家新秀聚會是每一界的必須項目,所以我才舔著臉來邀請二位,結果才知道虎爺你是這麽想的,好了,好了,這迴說開了,虎爺你就等著我們在酒桌上幹翻你吧”“老秋,在永安這大都市咱不打打殺殺的,所以不提武功隻說喝酒,說到喝酒,我用半張嘴就能幹你們全部”“啥也別說了,晚上見吧,酉時,我在這總捕司衙門口等你們”。


    這天,有四州統禦司公函傳來,公函上說近些時日在四州出現了多起襲擊朝廷官員事件,最嚴重的一起是司監察崔浩崔大人在一次公幹時遇襲受傷,而且司隸尉蔡大人府上也曾經出現過刺客,好在蔡府的仆從無一不是平叛軍老兵,所以並沒有造成什麽傷害,公函最後顏乘風大人認為這明顯是那個天道盟所為,目的恐怕有調虎離山之意,所以南宮玉常虎一定不要受幹擾繼續正在進行的調查。事很明了,這南宮玉常虎明白,隻是事關老蔡頭,他們還是有些不放心,最後決定讓隋逢立刻迴榮平加強對蔡西坡的安保,隋逢領命中午吃過飯就離開京城踏上了返迴四州統禦司的行程,此次隋逢迴去還需要兼著他二人巡察使的職責,南宮玉常虎臨走叮嚀他多與大腦袋周富貴以及魏奇然賈宜商量,把巡察司工作繼續開展起來。


    這天晚上,與秋意匯合後,秋意帶二人去了迎春街上的一家大飯莊,在二樓的一個大包間裏二人再次與百花洲建立合戰之誼的武道榜其他幾個新秀見了麵。一開始還是有些拘謹,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都是年輕人,氣氛變得歡快起來,南宮玉問道“現在各位都在那裏高就啊?”,按順序歐陽春秋先說道“我現在在是軍部中南軍事監察”,接著葉無痕“我呢,現在是前將軍府的一名都尉”。。。一個個介紹完後南宮玉說道“不得了,各位都是各部各軍的中堅力量了”。


    他這麽說,歐陽春秋自顧自幹了一杯酒,然後歎了一口氣說道“南宮兄,常虎兄,沒有發現嗎?我們雖然都是各個部門的一個主管,但並無一人擔負關鍵部位的職責,而且也無一人就職諸如禦林軍,大內侍衛以及京城防務方麵”,常虎擺擺手說道“咳,那些地方有啥好待的,當了就算釘死在那裏了,一點自由都沒有”,“是,我聽說了,聖上曾經想讓二位任大內侍衛總管和禦林軍總管這些職位,後來考慮這樣有些束縛二位,所以才放棄,可常虎兄弟還是沒有明白,並不是我們想當這類官,隻是聖上會考慮你們,但絕不會考慮我們就任這些職位,為啥啊?”,南宮玉點點頭說道“歐陽兄弟說的我明白,要說對哥幾個的武功和忠心,那經過百花洲一戰,聖上絕對是信任的,隻是恐怕聖上並不放心你們背後的家族,是這個意思吧?”歐陽春秋端酒敬了南宮玉一杯“南宮兄弟不愧為新秀榜五百年來第一個壓倒玄門的第一名,對實事洞若觀火啊。本來我們這些人武功不錯的年輕人又經過了百花洲之戰的考驗,應該是侍衛和禦林軍方麵最好選擇,可結果根本就不是考慮的範圍,所以說這也是來自大家族之苦啊”。


    他這話常虎聽不下去了,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說道“歐陽兄弟你這就有點矯情了,有了百花洲一戰你們起點就是四、五品的官員,而且即使沒有百花洲之戰你們的起點也低不了,這其實就是大家族給你們帶來的優勢,哎,像我和南宮玉這樣的草根出身達到今天的這樣那是真的不容易,當年我們十五六歲從軍,因為會些武功,蔡將軍讓我二人當了有一百個餓得直打晃的饑民組成的部隊頭領,我倆都激動的直唿老天爺眷顧,第一戰守衛清泉城,惡戰四十天,最後我們都沒地方休息隻能睡在死人旁邊,黑水河之戰,我都被送到葬坑裏去了,是這位趕迴後不死心,又從死人堆裏把我拔了出來。。。就說這個新秀榜除了我倆,你們基本都來自於各大家族,這就是家族惠及你們的,而草根出頭?那得拚命啊,別的我不知道,就平叛軍來說,有些人的武功絕對不次於你們哥幾個,隻是他們沒有命活到戰爭結束罷了,王海山,青州漢子,身量比我還猛,力量武功那一點我都不敢在其麵前托大,可,沒辦法,戰死了什麽也就都沒了,還有趙民,算了說這個太傷感,”,南宮玉沒讓他繼續說下去,他開言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不同的出身有不同出身的煩惱,再說歐陽兄弟表達的也不是你那個意思,他是想說因為背後的家族他們的忠心會得到一些猜忌”,歐陽春秋拍了拍南宮玉的肩頭點了點頭說道“還是南宮兄弟理解我,我也聽說過草根家子弟出頭的艱難,而我們這樣出身的會容易的多,這我不避諱,隻是。。。”,南宮玉轉動著手裏的酒杯沉思了一瞬,他現在已經基本預見到大夏帝國會經曆一場滌蕩,在這個即將到來的浪潮中,他其實還沒有形成自己的主張,不過他意識到自己應該需要來自於各個方麵的助力,而眼前的這幫同齡人經過迴京路上的一番接觸,他認為他們是可以交往的朋友,所以他還是決定把一些話說出來“各位,咱現在也算一榜之誼一戰之誼了吧,所以就歐陽兄弟的話說幾句心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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