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番話說完,鄒家兄弟相互望了望,鄒家老大開言道“於兄是如何了解我家老二的情況,這我現在腦子很亂並沒琢磨清楚。我們是武林人士,雖然武功不高但也不傻,你和那位胡兄弟雖然隻在救人時露了兩下功夫,我們也能看出絕對不凡,也絕對不是普通的捕快,所以你說這件事很重要應該就真的很重要了。我們老二身體的變化已經被整個龍麟壁廣場上的武林人士目睹了,所以已經不算是什麽秘密了,而且說不定已經有有心人惦記上了。但是其實這個和我們門派沒什麽關係,也不算我們門派的絕招啊秘籍啊什麽的,所以既然於兄想知道,我們就告訴你。


    我們家老二上台前服用了一粒獸變丹,我們祁連門就隻有這麽一粒,而且他其實是一枚絕命丹,是從我爺爺那裏傳下來的。我爺爺是我們上一代的掌門,被杜陽重傷而死的是我們的師伯,同時也是我們兄弟三人的父親。我爺爺得到這枚丹藥是因為他有一個同鄉是一個道士,所在的門派叫天一道,就在我們祁連派的附近,道士叫什麽我們不知道,隻是我爺爺稱他為林道人,據我爺爺說這個林道人比他小幾歲,一個村的非常聰明,父母雙亡之後很小就進了天一道的道門,之後其實二人就沒有什麽來往了,誰承想幾十年後的一天,這個林道人突然來門派找我爺爺,說他因為得罪了掌門被天一道趕出了門派,他自小入道門在世上根本沒有幾個熟人,雖然有一位玄門的朋友此前曾力邀他前往,但其被趕出來的時候幾乎身無分文,而投奔的那位玄門朋友則遠在幾千裏地外的邢州,所以不得已找到我爺爺這個同鄉借一些盤纏,我爺爺是一個非常豪爽的人,陌生人上門求助他都會幫忙,何況這林道士是他自小一起長大的同鄉了,所以拿出了不少積蓄給了這個林道士。林道士很感動,就從懷裏摸出了一個藥丸交給我爺爺並告訴他:這個藥丸叫獸變丹,吃了以後能在半個時辰之內具備猛獸般的力量和速度,但不到萬萬不得以不要服用,因為這個丹藥藥效過後,服用的人基本上就武功全廢,而且命也可能會失去,說白了就是把你以後的力量和生命透支成現在戰鬥所需,短時間的爆發同時燒壞了你的機體。他對我爺爺說這個丹藥交給你是個抵押,並不是讓我爺爺服食的,待他找到那位玄門朋友安定下來後,會迴來找我爺爺,用重金贖迴這枚丹藥。我爺爺幫助人不是求匯報的,也沒逆著他就留下了這枚丹藥。


    這之後幾十年過去了,那個林道人再沒有出現,直到我爺爺病逝。我爺爺臨死的時候就把這枚古怪用途的丹藥給了我父親,前幾年我父親被杜陽重傷將死的時候又把它給了我們兄弟。跟你說實話,我父親死後,祁連派現任掌門我們的師傅受激也大病了一場,門派的兩個主心骨一死一病,本就因此事覺得門派無什麽希望的門下弟子散了大半,現在的祁連門已經快名存實亡了。父仇門派仇,我們兄弟恨得牙根癢癢,寢食難安,可杜陽原來可是我們的師兄弟,人家什麽斤兩,我們什麽斤兩那是一清二楚,按真本事打我們毫無勝算。急的直撓頭的我們突然想起了這枚丹藥,說實話我們既不知道這個藥能否像林道人說的那樣產生效果,也不知道藥勁過後人變成什麽樣,但是我們確確實實沒有其他任何辦法了,隻能把所有賭注都壓在了這枚很虛無縹緲的丹藥上了。金風門我們進不去,正好有這個武道盛會,那就拚死一搏吧。抱著這種想法我們來到這裏,雖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唉,老天開眼,仇我們報了,可又失去一位親人,唉。。。”


    聽他這麽一說,南宮玉很激動,因為雖隻隻言片語但無論年齡和去邢州找玄門友人等待細節都與紅幡女師傅對的上,況且並州血魂教案件中出現的那些‘仙丹’不就是這種丹藥嗎?難道他們此次追索的那個罪魁禍首就是鄒家兄弟說的那個林道人?“你說的這個情況很重要,關於那個林道人以及他原來的門派天一派有什麽補充的嗎?”鄒老大想了想說道“於兄,既然說出來了,我也沒有什麽隱瞞的。那林道人贈我爺爺藥的時候,我們還沒出生呢,這個就是那傳下來的幾句話。而那個天一派雖然說與我們在一個地區,但一方麵玄道和我們俗家沒有任何來往,再一個我們門派是在城鎮裏,而那個天一派則是在祁連山的濃密的山林中,說實話具體在那裏我都說不清。不過小時候曾聽爺爺說過這個天一派是千年前中原某道家大派分裂後遠遁到祁連山深處的,而且這個派別的特點是非常善於驅使野獸飛禽,別的就真不知道了。南宮玉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按紅幡女的招供,那林道人在祁連山的時候是近百年前的事了,隻有三十來歲的鄒家兄弟確實可能不了解情況,更何況是一個道家門派的情況。


    “鄒兄,我的問題已經問完了,以後有什麽事我再找你。你們下麵有什麽計劃嗎?如何處理你二弟的屍體呢?”“唉,那枚藥就是我們三兄弟的生死簽,誰最後贏得挑戰機會誰就服用那個藥,所以我們每個人都已經抱著戰死的決心了的。我是兄長,可我沒用無法戰勝那個對手,所以老二就。。。洛水離我們那裏兩千多裏地,所以我們實在是無法把他弄迴老家了。不過這我們以前已經計劃好了,洛水寺為普通百姓開出了一塊土地用於安葬親人,我們打算和管理墓地的僧人好好協商一番,弄一塊好點的地方安葬了他,祭奠一番後也就迴轉門派了。”鄒家三兄弟把為父為門派報仇定為了人生目標,現在仇人死了,一個兄弟也死了,門派也名存實亡,所以他們在悲痛的同時夾雜著不知前路如何的迷茫。南宮玉伸手拍了拍鄒老大的肩膀說道“雖然我們相識相見不過幾日時光,但既然我們組成了一個團體,那麽就榮辱與共,祭奠親人是很私密的事,你們就按照計劃辦吧。但是,如果說有什麽困難,請一定不要忘了我們乙樓團隊,我們一定會全力幫助你們的。另外,你們迴去後能不能幫助我辦一件事,那就是尋訪那個天一派,了解這個門派和林道人的所有情況,這麽說吧,這可是一件關乎天下的大事,我說不定不久之後會去找你們。如果我沒有到,而你們確得到了非常重要的情況,那請你們派人送消息到冀州榮平府四州統禦司司隸衙門。記住這個事很大,一定要隱秘,同時注意你們自身的安全。”這南宮玉怎麽給人家剛剛失去親人的兩兄弟派開活了?一方麵確實需要,另一方麵。。。鄒老大鄒老三本已死灰的目光中又燃起了一絲火焰,人生是需要某個目的和某個責任的,這一點屢次失親的南宮玉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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