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來幾天了,某日二人吃飯之時,突然想起了巡察使衙門第一大事件,大得二人再無心吃飯,雖然這時候沒有人仍嘀嘀咕咕的商量起來,這當然是那個尋訪妖女,不,美女的事體,男子漢大丈夫,人家先主動了,自己有什麽譜可擺,這到嘴的。。。不是,總之必須該自己主動了。可是饒是二人詭計多端,但那畢竟是永安城裏的事,自己那個三弟應該門清,但是這位跟著那個揚言要走遍大夏土地的皇上在外麵溜達呢,據說沒有三、四個月絕對迴不了永安。還能找誰呢?老蔡頭,不成,這位在京城的熟人恐怕還沒他們倆多呢,不過他們二位在京城的熟人大部分可以和仇人劃等號。


    說迴榮平府,那幾位女孩的出身應該起碼是富貴人家,他們倆這點絕對能判斷出來,與富貴人家熟悉的到真有兩位,一位就是那個驃騎將軍駙馬爺四州統禦使大人,二人的頂級上峰,他們琢磨了半天覺得開不了口。另一位就是司都尉陳瑞青,妥妥的皇家正根子弟,也算是上官,比二人大不了幾歲,很合適。但是怎麽上門相問呢?對了,聽老蔡頭講他們出門這些日子四州統禦司衙門下的幾個機構都在相互走動聯絡感情,這本就是官場的規矩,而且老蔡頭說陳瑞青到司廷尉串門的時候還點名想見見他們兩個在軍中開始聲明鵲起的年輕將軍,說到這個老蔡頭苦口婆心又一次勸慰他們”現在不是打打殺殺了的年代了,你們倆也是官了,要在官場混那必須得多走關係擴展自己的人脈”,老蔡當時講這個的時候是得到了二位的一番挖苦諷刺,不過,現在想想不妨聽聽他的。


    還有一個去拜訪陳瑞青的理由,此次外出他們可是遇到了寶行這個叛軍餘孽,他滯留在冀州那妥妥就是陳瑞青剿滅的對象了,得報告啊。


    理由想好,二位可耐不住性子了,提上一包從墩台府李寶生那裏搜刮來的特產縱馬直奔城外司都尉駐兵的地方。


    到了軍營發現真有不少熟人,一番琢磨才想起司都尉麾下這五萬兵馬本就是原來他們在的東路軍的兵士,而這二位是典型的對部下很親和的將官,所以好多平叛軍軍官和兵士認識二人,基本算是東路軍軍中偶像,進軍營後招來了一路的喝彩聲,不過今天二位心思真沒在那,趕忙找了軍官詢問陳瑞青的所在,別說他們運氣真好,陳瑞青剛帶兵剿滅了一個山賊窩,迴來還沒兩天呢,而司都尉衙門就在前邊那個已經能看到了的紅磚小院裏。


    到地後,門軍一通報,陳瑞青感覺很意外,雖然沒共過事,但他現在手下都是東路軍的人,當然很知道這兩個東路軍的軍中翹楚了,與這兩個人在統禦司開衙期間見過麵,還一起吃過飯,而且上次到司隸尉衙門拜訪曾提過想見二人,隻是雙方出身不同經曆不同,並沒有真的打籠絡二人的心思。甭管這麽著,禮節得到,他連忙通知門軍快請。


    見到陳瑞青,這二位那客氣啊,大人長,大人短的,點頭哈腰的,弄得陳瑞青滿腦子問號。請二人落座,南宮玉常虎二人不親假親不近假近的詢問著陳大人這段時間的公幹,又很拍了一通馬屁後才說出表麵上的那件事,但按和六長老的約定他們沒有說真實情況“都尉,前段時間我們二人到外麵查案,在路過西口縣的時候遭到歹人攻擊,我們力戰之後才殺退了那些人,這時候才發現歹人的頭領竟然是燕王坐下八俊之一的寶行,所以我們迴來後趕忙來報告你一聲。”他們這個報告讓陳瑞青聽了有些驚喜,也有些驚懼,驚喜是如果能抓到或殺掉寶行,那可是天大的功勞,他知道能當上這個司都尉那是爺爺耍潑皮弄來的,也是要臉要麵的人,做了司都尉當然想趕緊立下一個大功勞來堵住軍中的閑言碎語,幹掉寶行帶領的一股叛軍餘孽那份量絕對夠了。


    驚懼當然是因為對手是燕王八駿之一的寶行了,“兩位巡察使報告的情況非常重要,我即刻向西口縣派出斥候。隻是,這寶行是燕王八駿之一,可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啊”, 虎爺一擺手“八俊怎麽了,又不是三頭六臂,這樣,你的斥候得到具體情況後,我們哥倆可以義務幫忙去幹那個寶行,而且話放在這,幹完了功勞還是你的”,這番話可讓陳瑞青迷惑了,看著他探詢的目光,南宮玉說道“都尉,虎爺說的是我們的真心話,不滿都尉,我們與那寶行有私仇,永盛七年我們最親近的一個朋友死在了寶行手裏,從那時候我們倆就發誓要報仇。而不露名聲的原因,那是因為寶行畢竟是一位玄門禪師,我和常虎包括家裏的長輩都算比較虔誠的信眾, 這個讓親戚以及家鄉玄門朋友知道我們殺了一個禪師,那家鄉我們可就迴不去了,所以我們非常願意去幫忙,但一定要隱姓埋名,希望都尉理解”人家話在理,底層百姓隨便見到一個玄門人士都會恭恭敬敬,而自己呢,小時候還真沒少在國教寺裏瘋玩,把著國師的脖子轉圈的事都幹過。管那麽多幹嘛,有這二位助拳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想到這他起身抱拳“那就先謝謝二位將軍了,以後有事用到瑞青,請盡管開口,決不推辭。”


    虎爺當先喊個好,說道“我有時候挺喜歡你們這些王侯子弟,起碼有什麽說什麽,不藏著掖著,這才是真軍中爺們。”既然來了,酒總得喝一頓,不一會,酒宴擺上,三人推杯換盞的喝起來了。要說喝酒那確實講究場合,一群人在一起喝個個都道貌岸然的,沒啥用,而二、三個人一起喝,不喝成朋友都困難。王公貴胄別的不好說,但基本上酒品都不錯,所以沒一會三人就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了,最先沒有顧忌的是小王爺,他跟南宮玉常虎幹了一杯後說道“不瞞兩位兄弟,這段時間確實剿了不少匪,但都名號太小,兩位兄弟提供的情況真是太需要了,不過話說迴來,如果真殺了寶行,你們不出頭,我出頭頂著沒問題,隻是他們信嗎?”虎爺一擺手“愛信不信。”“話是這麽說。。。”南宮玉聰明,說道“寶行敗軍殘將惶惶不可終日,他就不能帶著傷嗎?又不是在兩軍陣前”“對呀,我沒有跟八俊中人交過手,但我還不能殺一個帶著傷的八俊中人嗎?運氣好,沒辦法。”這個確實是他的心事,他是沒跟八俊交過手,但軍中,尤其是皇家子弟中知道他斤兩的,知道八俊斤兩的可大有人在,這迴心事解決,酒喝得更暢快了。


    到時候了,再不說那位要醉了,兩人推脫了半天,最後決定還是虎爺出馬,咬了咬牙虎爺張開了金口,別看他平時伶牙俐齒的這會真有點像評話上的那個虎將軍了“哎。。哎。。你對永安城中王公貴胄家的子弟熟嗎?”“說什麽呢,我就是啊。你們不知道,永安城中身份差不多的大臣啊王候啊甚至皇子們都是在七星學院學習的,所以隻要歲數差得不太多基本都是朋友。”“啊。。啊。。是嘛。”“那個,那個,那個二月十五我和南宮去過一趟永安,在章城門見到周逢春他們一幫好像是王公子弟,周逢春是我們的拜把子三弟,別的爛事不說,有。。有。。兩個姑娘與我。。我。。我和南宮互相愛慕,對互相愛慕,當時因為有緊急軍務我們即刻離開了沒有問清姑娘姓字名誰,後來想問周逢春,可這小子跟著皇上出巡不一定那年那月才能迴來呢。哎,”說著他站了起來比劃著“一個穿黃衣服大約這麽高,一個穿粉衣服,大約這麽高,你認識嗎?叫什麽?”


    陳瑞青聽他支支吾吾,看他比比劃劃的最後問出這麽個問題差點氣樂了“虎將軍啊虎將軍,長啥樣啊?多大年紀啊?就這麽比個身高,我怎麽可能知道是誰呢?”虎爺突破心障說出來了,馬上就還陽了“怎麽得兄弟,不幫忙?耍小王爺脾氣?瞧不上我們草根將領?”“兄弟別急,可不能給我亂加罪名。話撂這,忙我幫定了,剛才琢磨了一下你這事也不難,正好這月十二是我爺爺壽誕,我明天請示統禦使,後天迴永安,迴去後,我找到二月十五去打獵的人一問便知。怎麽樣”“對嘛,這不就行了嗎?好了拜托兄弟了”。


    南宮玉和常虎相視一笑,看來這個壓在心裏的大心事就要解決了。虎爺還陽了加上酒也喝得不少了,二百五勁又上來了“對了,兄弟,我們算情投意合(不知道怎麽算的),所以也跟你那些哥們說,虎爺願意和他們做朋友,但誰如果橫叉一杠,虎爺的脾氣可不大老好。”“不用不用,我這兒一關他們就過不去。”“好,夠兄弟,喝酒!”這又喝到半夜了,二位頂著紅撲撲的臉蛋哼著小曲迴了司廷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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