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南宮玉旁邊的常虎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不過還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所以現在無事他問道“我們在這裏到底在等什麽?你詳細給我說說。”“我現在也是一無所知,不過那個盤坐在蒲團上的家夥應該是玄門的大人物,這一點你看出來了吧”“是,牛的夠嗆,至始至終沒有站起來。”“你沒有像我一樣近前觀察過所以你不知道,這位身份牛確實,另一方麵恐怕他站起來也困難”“怎麽的?受傷了?”“對,傷得不輕,這位也是高手,我感覺他一直在用內力壓著沒讓傷顯現出來,不然就不是坐著了。”“旁邊站著那位標準武僧,高手,不過身體也有傷,但不算太重,方丈慧成也算高手。寺監慧仁就差點意思了,哦,說起來那個小和尚淨明根骨不錯,哎,當你徒弟不錯。”“別胡說了,我咋能收人家玄門弟子為徒呢。”“哈,瞎說著玩呢。我有這樣一個推測,那位玄門大人物帶著那位武僧因為某事來到冀州,遇到了仇家,並被仇家所傷,遂逃進了就在附近的曲山寺,他的到來全寺和尚都應該知曉,但知道事由和知道他重傷的恐怕就隻有方丈慧成了。不能出寺,因為仇家就在附近,但在寺裏同樣很容易被仇家找到,所以方丈愁眉不展。”


    “你推測仇人會是什麽樣的人呢?”“嗬,當今世上玄門的仇人隻能是玄門的人,或者就是妖魔鬼怪了。”說完他瞅了瞅籠子中的老狸子精,老狸子雖然迴到了狸子的形態但仍能夠說話,聽南宮玉這麽說,他急忙說道“我們做妖的也知道玄門勢大,絕對不會招惹他們的。”“對了,正好現在沒什麽事,我問你幾個問題。那個在山前擋住我們去路的僧人的情況你給我說一下。另外前段時間那個小夥怎麽死的,你都給我說說”老狸子這兩天與南宮玉二人廝混的挺熟,幹媽銀狐跑了,狼頭也死了,感覺無依無靠的他竟然有投靠這兩個天神般的人物的意思,所以已經能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聽南宮玉相問,他思索了一下說道“這老僧可不簡單,與幹媽起碼有百年以上的交情了。我和狼頭被幹媽招到古寺村的時候,村裏的狀態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了,也就是村民們已經是行屍而那個古寺也已經建成,沒有問過,但我推測這一切都是幹媽和老僧弄成的。那老僧法號覺苦,對黎陽縣的情況很了解,這次我們被滅歸根到底是那兩個到村裏調查人口土地情況的人的原因。那一情況老僧早就告訴我們了,所以那次我們絕沒有害那二人的意思,我們的計劃是幹媽弄出幻境迷惑住他們然後給他們一個數據盡快打發走,這樣起碼我們不會招惹官麵上的注意,隻是這幻象在大範圍實施最多能支撐兩個時辰,所以我們讓他們吃下惑藥,可沒想到那個小夥子鬧肚子把下得惑藥給拉出來了,這下好把我們的情況看了個遍,也隻能殺掉了。”常虎在旁邊聽了驚異的說道“交往了一百多年了?那覺苦得多大了?感覺到他的境界也沒多高啊”常虎與老僧對壘過,所以僅境界論,老僧也不過是中成,這種境界壽命到一百歲就是高壽了,當然如果境界達到天合那一百多歲就是很正常的現象了。


    老狸子對常虎的恐懼還沒有完全消失,聽這位問,急忙腆著狸子臉說道“虎爺,那個,我上次說過,幹媽煉的中品迴天丸就能讓人大幅度提高壽命,而且還可以接著服用,隻是會越來越痛苦,而且效果減弱,就我知道幹媽煉了許多中品藥基本上都給了這個覺苦,玄門應該有不少人服用著那個。”南宮玉在旁邊聽狸子這麽說不由得歎息了一聲“唉,那些人基本上也算是妖了。”


    感覺出事應該在晚上,兩人一妖聊了一會就找了一個幹燥的地方和衣休息了。再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戊時了,一場豪雨洗淨了大地,也洗淨了天空,所以這晚的月亮顯得分外明亮,滿天繁星也分外璀璨。南宮玉和常虎邊吃著幹糧邊觀察著下麵的寺院,現在雖然時間尚早,但可能白天無論幫忙的和尚,還是自救的村民應該都累壞了,估計早早休息了,所以整個寺院現在顯得清亮而靜寂。


    這二位吃完東西就開始瞎聊起來,不知道誰起的頭,談著談著就談到了長安城門前的那幾個姑娘身上,這話題讓二位羞羞澀澀的,但興趣很濃,說著說著放開了,二位莊重的決定這次迴了統禦司說什麽也要想辦法搞清幾位姑娘的情況,怎麽著也得知道人家姓什麽?叫什麽?那家的姑娘吧?一番商量,這件事被確定為四州統禦司司廷衙門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必須辦,馬上辦。正當兩個馳騁疆場名震天下的當世豪傑含羞帶臊的談論著小兒女的事情的時候,下麵有事情發生了。


    一群黑影從東邊的樹林中魚貫而出,仔細辨別了一番後,南宮玉發現有三十幾個人,月光下觀瞧這些人全是黑衣覆身,帶著麵具,其中令他驚異的是,隊伍中有八個比常虎還高大壯碩的人,虎爺身材特異,不過大夏數億人口,真要找出比他還高還壯應該還是可以的,但在這曲山寺前齊齊整整的一下出現八個,那就太令人震驚了。這些黑衣人的領頭之人沒有帶麵具,光頭素白僧衣,在人群當中十分突出。到了寺院外牆,那名應該是僧人的領頭人小聲說了幾句話,隊伍分成了四股,三股基本上是一名巨人帶七八名黑衣人,這些人分別立足於寺院的三麵牆外,剩下的黑衣巨人由那名僧人帶領真奔寺院大門。


    僧人到了廟門,抬手敲打了門環。南宮玉看他這這個舉動就知道今天無論如何不能置身事外了,很明顯這樣的事情一旦公然行事了,那麽就意味著要滅掉所有活口了,當然包括那個心靈通透的小和尚了,還有那些剛剛經曆了災禍的村民,這一點自己更得出手了,怎麽說自己是四州刑案的司廷尉巡察使。


    門環的敲打聲剛起,寺門就打開了,出來的正是昨晚左麵經殿中的三位僧人,看來經過一天一夜的運功那個身份尊貴的僧人現在能夠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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