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來到縣衙,向門軍出示印信後,他們到了廳堂裏等待,一會正在後堂吃飯的吳姓縣令和從外麵趕來的縣尉前後腳趕到廳堂行禮拜見司隸尉巡察使大人,讓他們落座後,南宮玉向他們問起剿匪的情況


    兩位大人互相看了看隻能歎息一聲“南宮將軍,陽山縣這裏隻有不到五百名兵卒,因為找不到對方的據點,集中兵力找不到人,分散兵力又會遭到對方的襲擊,這幾年廣陽山縣,剿匪損失的兵士就快到百人了,實在不好對付啊”“哦,你們在飛鳥道上設了一個兵站”“對對對,從去年開始有大批的客商和迴鄉之人走飛鳥道去幽州。飛鳥道差不多六十裏山路,一白天怎麽走也走不完,而夜裏的蓮花山除了董彪那夥悍匪,還有一些普通的劫匪行惡,再者還有野獸出沒,所以我們設了一個兵站讓過路的客商歇腳”“另外,不指著那幾個兵士能抗衡董彪團夥,但我們在那裏設了一個烽火台由專人把守,一旦發現董彪團夥立刻點煙火示警,而我們縣裏下大工夫組織了一支百人的騎兵部隊由縣尉親自率領,發現示警後會快馬殺向飛鳥道,這樣我們差不多一個時辰就能趕到出事地點。”


    “哦。對了,山裏兵站的士兵風險很大啊,怎麽選拔的?”“確實,那裏是個別著腦袋的活,起先的人員是從縣軍中選擇膽大武藝好的兵士擔當,可三批人都被董彪他們殺害了,後來縣裏張榜重金尋找了幾個死士才總算在那裏紮下了根”


    “哦,外選的,可靠嗎?”“應該沒啥問題吧,不過都是外鄉人,現在縣裏一半人口以上都是外鄉人,那些本鄉知根知底的人沒人敢去啊”


    “蓮花山還有幾條可供商販帶著車輛行走的道路?到幽州多遠?”“算上慶陽府有三條道路,在咱景平府的飛鳥道和飛葉道,在慶陽的飛瀑道,都差不多五十多六十裏地。說起來最寬敞最好走的是飛葉道,不過幾天前朝廷押解的官銀在那條路上出了事,所以客商們都不敢走了,這不都到咱陽山走這個飛鳥道來了”“那兩條路上也有兵站?”“有有,說起來是飛葉道上先有的,我們覺得這樣挺好就都設上了。”


    南宮玉心理有了算計,隻是這個事還不能證明,不過他想賭一把,也發發自己這個巡察使的官威。他本身就是當機立斷的性格,想法形成立刻著手布置,“你們如何快速的與山那麵的幽州縣府聯係?”“飛鴿傳書”“好,你做幾件事”


    “第一,明日開始封城不允許任何人出入。第二,選可信賴的一兩百名兵士佩紅色發帶,裝備強弓勁弩,縣尉帶著今夜就悄悄的分散出城,在城外隱蔽處集結,然後等明天晚間上飛鳥道,到兵站處結陣完全封死飛鳥道,見到未帶紅色發帶者一律射殺。第三,快馬通知飛葉道、飛瀑道兩地縣軍按以上布置行事,注意兵士出城必須分散隱蔽的行事,絕不允許讓城中任何人知覺。第四,我手書一封信件,縣裏立刻派人送達在濟水縣駐紮的兩位巡察都統。第五,飛鴿通知幽州慶陽府,用我的巡察使印簽,讓他們按我們的行事方式在後頭晨時前封鎖三條道路的幽州出口。”陽山縣令縣尉知道巡察使大人此次要大幹一場了,非常激動,縣令又叮囑了幾句後,縣尉立刻出去進行安排。


    “吳縣令,你去安排兩輛馬車,幾十個冬瓜和一些鐵絲、鐵砂、鉛渣等物,再找幾個工匠,記住要隱蔽行事”“好的。隻是左使大人要這些東西何用?”“嗬,做些暗鏢,我們幾個人明早出發押著暗鏢上飛鳥道引那夥匪徒上鉤。”“左使大人,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據我所知,那幫悍匪可是武藝高強之輩”這話常虎不愛聽了“老吳頭,咋地,你認為兄弟幾個武藝低嗎?”這位進來沒咋說話的右使大人仿佛一座鐵塔,本身就極有壓迫感,這迴一瞪眼更把吳縣令嚇得夠嗆,急忙迴到“不敢,不敢,我知道兩位巡察使大人都是軍中名將,此次一定能手刃那夥悍匪的首級。兩位大人告退,我下去做安排”“哦,對了,吳縣令你再找兩個雄健的會趕車的兵士穿便裝與我們同行”。


    次日,天還沒亮,南宮玉四個人跟著兩輛裝滿冬瓜的馬車就悄悄的出了城,一路向飛鳥道行去。


    差不多三裏多路後,他們就進了叢林疊嶂的蓮花山,林間出現了一條一丈多寬的道路,這就應該是飛鳥道了。這條路穿行於林間,走了兩裏多路後道路開始上行,然後是一段長度超過二十裏的曲折山路,這段路一邊是崖壁一邊是已顯陡峭的深淵,仿佛一條玉帶箍在蓮花山的南端的山腰處。在林木稀疏處可以看到廣闊無垠的冀州北部平原區域,眼望處,渺渺炊煙已經代替了衝天的戰火黑煙。


    因為出來的早,他們行路並不著急,走走停停的勘察地形,商討昨日的安排。按照設計,在天剛擦黑的時候,六個人兩輛大車到達了飛鳥道中部的兵站。兵站在路上設有路柵,幾個人剛要上前去搬開,從林間走出了兩個兵士 “這幾個客商,先別搬,你們這是要幹啥去啊?”周富貴趕忙上前“哎呦,軍爺,辛苦辛苦”“我們是往幽州慶陽府送兩車冬瓜,你看。。。”“送冬瓜?哦,縣府公告這條路上野獸和盜匪很多,夜間出行非常危險,所以縣裏建了個簡易驛站可以供往來客商休息。”周富貴堆著笑說道“不用了,不用了,對麵要的急,我們得連夜趕路,謝謝縣裏和軍爺們的好意了”邊說邊在袖口裏掏,那意思要給兩位軍爺上點錢,兩位兵士中一位檔了周富貴一下板著臉說道“不行,縣裏有令過往客商晚間必須在此駐紮,你們出了事,還不得縣裏和我們忙活嗎”周富貴臉上顯出愁苦,一邊拿著一些散碎銀子往兩位兵士手裏塞一邊急切的說道“通融通融”“軍令如山,絕對不行!”“這。。。”周富貴迴頭瞅著南宮玉“掌櫃的你看。。。”南宮玉背著手沉思了一番後說道“那就在這歇息一晚吧,別為難軍爺們了”“你看這不就行了嗎”兩位兵士上前搬開了路柵,幾個人和兩輛大車走進了在林間開墾出的一塊比較寬闊的地方,這裏一橫三豎有四間木房,橫的那間應該是兵站士兵們用的,豎的三間,兩間鋪著草席應該是供商販們歇息的地方,一間門開的很寬,比較大的房間應該是讓貨商們用來安置大車和貨物的地方,今天整個兵站就他們幾個人,當然這本來就是南宮玉他們的安排。兵站靠近山崖樹木稀疏的地方有一座木質塔樓,塔樓上是煙灶,一名兵士守在上麵,既可了望,也可點燃烽火。另外除了前麵那兩名兵士,又有三名兵士從住的木屋中走出查看著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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