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雲則是哈哈大笑:“老頑童,你這麽胡鬧,萬一我沒認出你來。直接下重手了可怎麽辦?或者就現在這樣,炎陽之火一燒,你也夠嗆啊。”


    他散去炎陽乾坤大擒拿,很是無奈地搖搖頭。


    洪七公此時也哼了一聲:“真是胡鬧啊!馬上就要華山論劍了,這不是白白消耗力氣嗎。我可不想那天下第二的名頭被老毒物得到。”


    老頑童摘掉臉上的城隍麵具,笑嘻嘻地走過來……


    郭靖這才驚訝道:“周大哥,果然是你啊!”


    ……


    這反應,確實有夠慢啊!


    吳雲有點無語。


    他搞不懂,為什麽郭靖在日常生活中這麽憨憨的,反應比常人慢半拍。可是一到練武功上,就悟性極高、進步神速——不要被他憨憨傻傻刻苦修煉騙了。


    實際上,雖然郭靖不如黃蓉聰慧,但對武學本身的理解上,他不但不笨,甚至可以說天賦驚人!


    這一點,之前在桃花島上吳雲就知道了。


    老頑童坐下之後,順手端起洪七公的酒碗喝了一口。用手背插了插胡須和嘴巴說到:“我這不是最近武功有些進步,所以找了些鬼神麵具戴上。這樣和小妖怪打,至少在氣勢上扯平了吧?你是妖怪,我是鬼,嘿嘿嘿。”


    不過他又立刻嘴巴一撇:“不過還是輸了,看來鬼怪沒有妖怪厲害啊。”


    吳雲徹底服了。


    這腦洞,就很離譜!


    黃蓉和洪七公都樂得哈哈大笑,郭靖則一本正經地告訴周伯通,大師兄不是妖怪……總之,有了老頑童之後,眾人的氣氛也歡快了不少。


    七日後,全真七子也都陸續趕到。


    他們拜見了周伯通之後,跟吳雲等人一同動身,前往華山之巔!


    華山,五嶽中被稱之為“西嶽”。


    華夏古人喜歡五經來比喻五嶽,說華山就如同《春秋》,主威嚴肅殺。天下名山之中,數華山最是奇險無比!


    吳雲他們到了華山南麵山腳,隻見這裏竟生著十二株大龍藤,虯結多節,蜿蜒扭曲,枝幹粗大無比,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乍一看起來,就如飛龍相似。


    郭靖見了這古藤的粗大藤蔓枝幹騰空蜿蜒的姿態,猛然想起了降龍十八掌中的“飛龍在天”那一招來。


    忍不住脫口而出:“這些藤蔓古樸雄奇,似飛龍一般。若是結合降龍十八掌,再依據《九陰真經》的總綱,大可從這十二株大龍藤的姿態之中,創出十二路古拙雄偉的拳招出來啊。”


    此言一出,見所有人都盯著他,便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師父,師兄,各位前輩……弟子妄言了。”


    不!


    吳雲嚴肅地搖了搖頭,然後看了一眼洪七公道:“師父,我就說郭師弟看似憨厚,實則赤子之心,武學天賦也高吧。他看一眼這十二株龍藤,就能立刻萌生出自創拳法的雛形和念頭。”


    他自己當然也能看出這些,隻是這般拳法威力最多也算是不錯,當不得絕世武學。自然沒興趣去思想深究。


    隻是郭靖一口道出,還是很讓人驚訝的。


    哈哈!


    洪七公笑著猛拍郭靖肩膀:“傻小子,你可總算是開竅了啊。看樣子你那聰慧的小媳婦兒和大師兄,都把聰明勁兒傳了一些給你。”


    眾人歇息一番,便開始上山。


    經桃花坪,過希夷匣,登莎夢坪,前方的道路越來越險峻,雲霧也開始朦朧起來。


    上華山西玄門時已經需要拽著峭壁上的鐵索攀登!若一個失手,下方就是百丈深淵。饒是吳雲武功已經天下無敵,此時也不敢鬆懈和托大……


    畢竟,這又不是高武世界!


    真要從華山幾百丈的懸崖掉下去,就是大麻煩。


    等上去之後又行幾裏而至青坪,過千尺峽、百尺峽……一番折騰,總算是到了華山之巔。


    極目遠眺,四周都是浮雲環繞,也有山峰林立。


    好一派“無限風光在險峰”的氣質!


    吳雲在原本世界是個普通人時,也去華山旅遊過。當時就覺得華山太危險,再也不想去了。


    可現在一比,自己旅遊時候玩的華山簡直安全的不得了!


    他心中暗想:“難怪當年王重陽要將華山論劍的地點選在華山之巔啊。光就要安全地爬上來,輕功、內力就一個不能差。直接就把九成九的江湖人士給過濾掉了。能來華山之巔的,本身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妙啊!


    洪七公就地坐下,把朱紅色的大葫蘆擰開,喝了幾口酒之後遞給吳雲和郭靖:“你倆喝嗎?”


    郭靖很聽話,接過來喝了幾口。


    而從小跟著洪七公、一向更加好酒的吳雲這次卻沒喝。


    “師父,馬上要到正午了,我要修煉武功,所以不方便喝酒了。”


    哦?


    洪七公也是一愣,旁邊郭靖、黃蓉、周伯通、全真七子等人也都十分驚訝好奇。他們也沒聽說過,練武需要選擇特定的時間?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了……


    日出正午,高懸中天。


    華山之巔的雲霧也散去了,陽光下,吳雲在一塊石頭上盤膝而坐。


    他運轉體內真氣,以九陽神功產生的“至陽熱氣”從丹田發出,融合炎陽之力流向全身經脈。


    很快,吳雲身體表麵就覆蓋上一層赤色紅暈,如煙似霧,又像是升騰的火焰。仿佛介於虛實之間,但肉眼清晰可見。


    而且一股灼熱氣息,頓時籠罩四方。


    眾人都不由得後退了一段距離……


    緊接著,在洪七公、周伯通等人駭然的目光下,有絲絲縷縷赤紅色煙霧般的火光從天空中垂落,宛如虛幻的霞光,勾連融入了吳雲散開的真氣之中。


    “這,這是……”洪七公的聲音都在發顫,“他在吸收正午太陽的光芒來修煉體內真氣?讓人難以置信。炎陽之體,還有這等神奇能力嗎?”


    不!


    丘處機搖了搖頭,罕見的打斷了洪七公這個前輩的話。他沉聲道:“這恐怕是武功達到一種境界了。可能真應和了我道門之中,修行第二步,煉氣化神!可,我本來以為這隻是一種教派典籍的虛無理論,不可能是真實存在的武功境界,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全真七子其餘人等,也都點頭,讚同丘處機的說法。


    周伯通也若有所思:“以前師哥好像也跟我說起過,若是武功到了極高境界,便能達到道家說的先天之境。那時候便煉氣化神,武功更上層樓。這小妖怪,應該就是如此了。難怪我們打不過他……”


    說著,他很不服氣地朝吳雲埋怨道:“我說小妖怪啊,你一個修仙的來和我們爭奪武功天下第一幹嘛啊?這不是耍賴皮嗎。”


    說著,周伯通竟然躺倒在地上不依不饒打起滾來,真跟個孩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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