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什麽事。”德溫臉上隱隱露出不耐煩之色。


    芙蕾雅雖心中憤恨,卻也顯露出來。


    “德溫,對外我是你的未婚妻,你能不能照顧一下我的感受,未婚妻還在府上,未婚夫卻抱著一個雌性迴來,你讓我的臉往哪擱,讓特雷爾家族的臉麵往哪擱?”


    德溫臉上的不耐煩消退許多,特雷爾家族是帝國開國功勳,皇帝非常看中,而他們家族卻要稍微遜色。


    “知道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罷便離開了。


    對方每次與自己相處都非常著急的要離開,芙蕾雅再惱怒也要體現特雷爾家族小姐的容人之量。


    “過來。”


    “是,小姐。”


    芙蕾雅對著仆人說著悄悄話,誰也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麽。


    自晚飯開始,桑梓終於能在餐桌上看到夢寐以求的食物了,終於不用再喝討厭的營養液了。


    一旁的仆人見小姐心情不錯,開始幫著少將說話。


    “小姐您是不知道,這是少將親自去後廚安排的,可見少將對您很是上心。”


    桑梓這才發覺為何自己總覺得哪裏別扭,她房間周圍的仆人全都變成了生麵孔。


    “你是新來的嗎?”


    仆人臉色一變,隨即點頭稱是。


    怕他誤會,桑梓連忙解釋,“我想要之前的那名仆人來,你不要誤會,隻是相處這麽多天她知道我的喜好,你們可以一起在這裏做事。”


    “這...他被調去別處做事了,具體情況我也不知。”


    仆人的緊張讓桑梓意識到這件事情並不簡單,她不問並不代表她什麽都發現不了。


    桑梓剛要去夾距離自己最近的一道魚,係統突然發生警報聲。


    【警報,警報,宿主麵前的吃食有危險,為避免傷到幼崽,請宿主換一道吃食】


    桑梓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整個少將府除了假千金嫉妒她的存在外好像也沒人了吧!


    她趁著筷子停留在那道魚上時快速掃視了麵前的幾個仆人,然後將手抽迴,果真見到站在靠後的仆人臉上由喜悅變為失望,情緒一閃而過,他掩飾的不好,成功被桑梓捕捉到了。


    桑梓放下筷子,靠她最近的仆人也就是德溫親自挑選來照顧她的,輕聲詢問,“小姐,可是做的不符合您胃口?我這就讓人撤下去重做。”


    “等等。”桑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隻是覺得這些菜太多了,一個人吃不完,要不然你們跟我一起吃吧!”


    頓時所有仆人跪地,“小姐,您是我們的主子,仆人是不能跟主子一同用餐的。”


    “那怎麽能行呢,你們都是剛調到我身邊的,以後還要多麻煩你們呢。”說著桑梓拿起一個小碗夾了幾道菜給身邊的每個仆人。


    “我命令你們吃下去,不然我就去告訴德溫,讓他懲罰你們。”


    仆人們臉色一變,顫抖著手開始吃碗中的食物,除了桑梓一直盯著的那名仆人。


    他慌亂的看著左右仆人都將食物吃了下去,拿著筷子的手猶豫不決。


    桑梓故作驚訝,“你怎麽不吃啊,是不是嫌棄我的食物啊!”


    仆人立即裝作被嚇到,碗就這樣掉在地上碎掉了,他鬆了口氣,“小...小姐我不是故意的,隻是小姐第一次賞給我這些吃食有些受寵若驚,這才不小心...。”隻有他的碗中有魚,他當然不敢吃。


    “沒事的,既然你喜歡,那我再按照剛剛的菜給你盛一碗。”說著桑梓就開始動身了,跟沒有聽到仆人的阻攔聲一樣。


    桑梓:嘿嘿,我可太體貼了。


    仆人顫抖著手接過去,隻是遲遲沒有動筷。


    德溫親自挑選的仆人是何等的精明,立即叫來士兵把他帶下去嚴加拷問。


    那仆人被士兵捂著嘴拖了出去,連一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桑梓沒有那麽好心幫他求饒,而是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問道,“吃的好好的為何讓士兵把他帶走?”


    麵前的仆人立即跪下,“小姐,屬下太山,是少將親自從家族那邊調過來伺候您的,剛剛帶走的仆人心懷不軌,不過請小姐放心,少將一定不會讓您受到傷害的。”


    桑梓一臉驚訝的捂著嘴,“那...那他為何要害我?又是怎麽害我?”


    太山心想少將的雌性也太單純了吧!


    “或許是在小姐麵前的菜中下了毒。”


    桑梓害怕的跌坐在椅子上,太山嚇得趕緊站起身,看到她安穩的坐在椅子上後鬆了口氣。


    “怎麽會這樣,我根本沒欺負過他啊,對了,你們也吃了飯菜,快去看看有沒有事。”說罷就命太山去請醫生過來一趟。


    仆人的命沒有主子金貴,太山想剛好也可以趁此機會看看小姐有沒有中毒。


    這件事很快驚動了德溫。


    地牢內,德溫看著已經被抽的奄奄一息的仆人嗤笑一聲。


    “你死保背後之人無非是家人在對方手中,若你不死,你的家變一直會是他手中威脅你的籌碼,也不會死;若你死了,他們便也無用處了。”


    “好好想想,是死是活全在你。”


    仆人多次努力睜開雙眼想要看清他,卻再次被鮮血糊住。


    “您...您說的是真的嗎?”


    沒人迴答他的話。


    仆人再三思考,為了家人,他連死都願意了,家人必須活著。


    德溫點了根煙,欣賞著他精彩的表情。


    “是芙蕾雅小姐,她的仆人找到我說隻要我按照他們說的去做就會給很大一筆錢,這錢足夠我帶家人離開了。”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的?若芙蕾雅的仆人說是你誣陷他呢。”


    德溫的問話顯然難住了他。


    “這...這我...對了,我並沒有將藥全部放進去,還有半包在我身上,這藥帝國皇城根本沒有。”


    德溫一個眼神,艾爾扔下手中帶血的鞭子進行搜身,果真在他身上搜到有用的證據。


    德溫接過艾爾手中的藥打開一看,跟仆人說的一樣,他認識這藥。


    每個大家族都會駐守在四個方位,克雷頓的家族在北方,特雷爾家族在南方,這的確是南方的產物。


    他緩緩起身,手中的煙還未燃盡。


    仆人諂媚一笑,“少將您說過要放過我的。”


    “我什麽時候說要放過你,隻不過替你分析下你現在的局勢罷了,不過倒是承諾過可以讓你活下去。”


    “多謝少將,多謝...。”


    “先別著急謝,我答應你能活下來了,不過要看你能活到什麽時候。”說著抬起手,在仆人驚恐的眼神中將剩餘未燃盡的煙按進他的瞳孔中。


    “敢傷我的人,就要承受我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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