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被拉去試驗大婚穿的衣服,大紅的喜袍,有點像低級品階的官服。馬超被大小姐身邊的嬤嬤們折騰的夠嗆,又不好說啥,心情鬱悶,從屋裏出來,就來到會館前散心。


    看見辣妹子披著一件兔毛的鬥篷,也站在雪地發呆,辣妹子本就不善笑容,說話的時候火辣嗆人,安靜的時候,卻又多了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冰霜美。


    馬超看著辣妹子憂鬱的眉頭,那幅讓人心酸的模樣,不禁有些醉了。辣妹子聽見腳步聲,抬頭一看見是馬超,就忍不住的啐了一口,說,原來是你這個……話說道一半,辣妹子竟然發現自己找不到合適的詞匯,隻能長歎一聲,轉身走了。馬超還沉浸在自己的苦惱當中,等迴過神來,發現辣妹子已經走了。


    ……


    王成不知道何時走了出來,站在馬超的身後,給馬超請安。聽到王成的聲音,馬超一激靈,整個人也變得警惕起來。王成和馬超交過幾次手,知道馬超雖然身份低微,但卻是這裏的主心骨。王成和馬超直接說,有事兒想和馬超說,馬超說不想聽,可是王成堅持的說,這件事關乎到馬超的生死。


    馬超聽了冷笑,說王成要是耍什麽把戲,就直接把王成交給徐王。王成低聲不語,過了一會兒才說,這事兒和辣妹子有關。王成說,燕京城有一個明德殿,這個殿中供奉的是漢人信奉的孔子。


    這個明德殿模仿的是南宋夫子廟中的建築,金人崇尚儒學,對於這個東西並不排斥。可是前兩天,皇帝手下的文公公帶著人把明德殿給封了。原來這個明德殿裏麵根本不是什麽漢人,而是契丹人。


    城裏的茶館都傳,這幫契丹人是移剌窩斡的後裔。馬超聽了皺眉頭,馬超知道這個移剌窩斡是什麽人,王武拿迴那個關於王博老爺子密宗中,有提過這個契丹首領。


    王成說,這個移剌窩斡曾經稱帝,被分屍以後,屬下都被分管在猛安謀克的手裏做奴才,皇帝當時用就是雜居管教的方法,沒有想到,十九年過去了,還有人為這個移剌窩斡報仇。


    馬超聽了不語,王成就笑著說,十九年還在報仇的,一定是移剌窩斡的後人。明德殿的人,死了大半,有一部分被抓了迴去,就是因為要查這個移剌窩斡的後人。馬超聽了有些不耐煩的說,這個移剌窩斡與我有啥關係?王成說,在明德殿被控製之後,辣妹子在這兩天悄悄的去了七八迴。


    聽了這話,馬超就盯著王成不說話,馬超的眼神讓王成心理不舒服,王成說,宮裏的人早晚會查到辣妹子,到時候,肯定會牽連馬超。馬超聽了冷笑,讓王成別胡說八道,更別胡思亂想,該幹啥去幹啥去。馬超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心裏卻也懷疑辣妹子了,在行程中,和辣妹子親如姐妹的雪月,就曾暗殺禭王。當時,馬超救了雪月,並沒有追問雪月為什麽要殺害禭王。如今想來,雪月和辣妹子還有同夥,他們不止想殺陛下,皇族中任何人她們都要殺。這樣看來,說雪月和辣妹子是契丹人也不為過。


    王成說,還是小心點好,馬超就說了一句知道了,就轉身離開了。心想這亂七八糟的事兒可真多,別說雪月和辣妹子可能是契丹人,就算是又能如何。馬超認為,雪月算得上是自己的紅顏知己,如果雪月有難,馬超就算是拚著得罪皇帝,也要將雪月救出去。


    為了救雪月,馬超下午還要參加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參與皇子之間的賽馬。可是這個賽馬說了有些日子,眼看就要過年了,怎麽還不比呢?


    這時,東宮傳來太子的話,說徐王完顏允蹈有一匹寶馬病了,就因為這個,賽馬一直耽擱著,太子讓馬超拿著自己的文書,去幫完顏允蹈把馬治了。


    馬超帶著太子的文書拜見徐王,徐王聽說是馬超,就見了。徐王絡腮胡子,一對兒劍眉。和徐王比起來,徐王完顏允蹈更像女真族。徐王說自己的這匹馬,跟著自己上過戰場,勇猛無比。可是最近起坐不安的,就連吃食也少了好多,尾巴也夾著,精神不振。找了幾個知名的馬醫給調理了腸胃,仍然不見起色。


    徐王是行兵打仗的料,性子粗魯,平時對下人也不怎麽好,丫鬟仆人,不喜歡就怕,心情不好了,就打。對於自己的馬匹,倒是情有獨鍾。馬超給徐王行了禮,被下人引著去了馬圈。是一匹黑馬,肌肉健碩,皮毛亮,像緞子一樣。不過這匹馬,現在眼神迷離,一點精神都沒有。


    馬超仔細看了一會兒,就和徐王的馬仆說,準備一根銀針,最好粗一些,在來一個上好的瓷器。馬仆一點也不明白,馬超要幹什麽?就遵著吩咐去了。


    看著徐王的馬仆去準備,馬超也沒有閑著,給開了方子,方子簡單的讓聞訊趕來的馬醫有些不敢相信,馬超就開了一種藥,元根湯。


    這些馬醫一邊暗中阻止著聽馬超吩咐的人,另一邊去通知徐王,生怕馬超這麽胡亂的鬧,把徐王完顏允蹈的馬給致死了。馬超一看這些馬醫的臉色,就明白了。


    嘟囔了一句,還是和動物打交道的好,不用想那些煩心的、亂七八糟的婚戀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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