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聖旨一下來,可忙壞了大小姐,裏裏外外的忙活著,一邊是袁丫頭的婚禮,另一邊是自己的。剛來會館那一會兒,愁眉苦臉,那麽好的鳳冠霞帔都不看,現在可好,除了教袁丫頭一些皇家的禮儀,就拉著出去逛街,買首飾、胭脂水粉、買綢緞做衣服,忙得不亦樂乎。


    第一道聖旨是馬超幫太子拿到霹靂火炮配圖的時候,向太子提出的要求,與皇帝暗中也有協議。這第二道聖旨來得太突兀,馬超就去找太子,問個明白。太子說,當時與父皇提出來的時候,父皇追問的緊,就和陛下說了實話,這個實話當然是大小姐與馬超夫妻之實的事兒。


    太子還說自己當時還有些擔心,沒有想到,父皇竟然考慮到,安撫慶國公之心的想法,就答應了太子的要求,而且還擬定了另一個聖旨,就促成了大小姐與馬超的美滿姻緣。馬超現在有苦說不出,本來這就是個說詞,沒有想到被太子和皇帝當了真。


    無奈之下,馬超隻好跪下謝恩,太子問馬超,這大喜事為啥愁眉苦臉的謝恩。馬超說,那日在機密閣救出了馬竿,牽扯出了一個大人物。太子說有多大,馬超低著頭迴答,沒有太子大。


    太子聽了就笑,誇讚馬超好本領,他剛剛得到一點風聲,冒充養雕人的幾個人和徐王有關,馬超就查到了徐王。馬超聽了才是真佩服太子的手段,馬超說那個大人物就是完顏允蹈。


    太子讓馬超準備一下,以東宮馬醫的身份,參加一場兄弟之間的宴席。因為這事兒,太子約了鎬王完顏允中、徐王完顏允蹈、禭王完顏永濟在郊外賽馬。


    鎬王完顏允中是四皇子,但實則是老二,太子的母親烏林答氏也就是昭德皇後,為陛下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除了太子,那兩個兒子早卒。完顏允中是元妃張氏所生,地位低微,人憨厚木納,在朝中頗不受待見。老六完顏允蹈和老七完顏永濟是元妃李氏的兒子,李氏現如今掌管後宮,所以完顏允蹈和完顏永濟在朝中頗為吃香。


    這四個人要一起賽馬,表麵是敘敘兄弟之情,實際上是一種暗中對抗的角逐。這一次,馬超會以東宮馬醫的身份參加,雖然地位低下,但是也是不可或缺的角色,需要站在前麵,時刻注意賽馬中的馬匹情況。太子把馬超安排在這個位置,就是讓馬超可以近距離的觀察完顏允蹈。


    ……


    賽馬還有幾日,馬超想和大小姐說說,兩人結婚的事兒。還沒有找大小姐,大小姐就自己來了,帶著綢緞鋪子的店家,為馬超量體裁衣。大小姐眉開眼笑的和馬超說,嫁給馬超已經很委屈了,讓馬超不要穿得太寒摻。馬超苦著臉答應著,不知道如何解釋。


    大小姐看到馬超臉色不好,就問馬超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馬超說最近有點累。大小姐就撒嬌的說,讓馬超給她做一首詩她就走,馬超被大小姐的撒嬌,弄得頭昏腦漲,覺得大小姐還是灑脫一些,才是真我。


    不過馬超也拒絕不了大小姐,就撿著記憶,胡亂的說了一首。


    月掛中天夜色寒,清光皎皎影團團。


    詩人助興常思玩,野客添愁不忍觀。


    翡翠樓邊懸玉鏡,珍珠簾外掛冰盤。


    良宵何用燒銀燭,晴彩輝煌映畫欄。


    大小姐聽了挺高興,自己默默的念了幾遍,說這首詩意境不錯,特別是那句良宵何用燒銀燭,她要迴去斟酌一下。馬超敷衍的說,你迴去慢慢想。大小姐高興的告辭,走到半截,又迴來了,問馬超,良宵夜都不用點蠟燭,是不是覺得我太奢華了。


    馬超愈發的解釋不清楚,苦惱不已啊!


    這個期間,王博老爺子也從會寧府過來了,更讓馬超頭疼,總覺得這有事趕事兒的傾向,王武還不出屋,飯菜都讓丫鬟送進屋裏去,王博老爺子來了一問,馬超都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正想著,王博老爺子差人傳話,要見馬超和王武。馬超無奈的去找王武,在外麵喊了幾聲,王武跟個死人一樣不吱聲,馬超就衝了進去,發現王武正閉目養神的練內家氣,身體上感覺有朦朧的霧狀感,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吞吐不止,仿佛要脫體而出。


    馬超就算不會內家氣,也知道王武到了一個瓶頸,正在試圖突破自我。馬超悄悄的退了出來,找到馬竿幫王武守著,自己去見了王博老爺子。馬超給王博老爺子磕頭賠罪,王博捋著胡須笑著問,馬超何罪之有,馬超說自己為了幫大小姐解除婚約,結果弄巧成拙,陛下把大小姐許配給了我。


    王博老爺子說無妨,反正他和馬玉堂年輕的時候曾有戲言,兩家的子女已經指腹為婚了,馬超張大了嘴巴,感覺這個婚事就妥不開了。馬超想找一個自己愛的人,可是在古代,愛情這種東西,特別的微小,在男尊女卑的情況下,男人可能喜歡喜歡自己的老婆、妾侍,但是很少有一夫一妻這樣的存在。


    在王博老爺子看來,馬超的將來不可限量,自己的女兒嫁給馬超,並不會虧待了自己的女兒。所以王博並不想反對這門親事。


    馬超還想說,可是王博老爺子轉換了話題,笑嗬嗬的馬超是不是真的進入了機密閣,馬超說確實進了,火也是自己放的。王博聽了大笑,樞密院的人算計了一輩子,最後被一個黃口小兒給算計了。馬超不說話,王博老爺子就問,看到自己的卷宗了嗎?馬超心中有點吃驚,但是表麵上沒有露出破綻來,就說當時沒有想那麽多。


    王博老爺子歎了一口氣,說罷了,既然卷宗沒有了,晚上麵見陛下的時候,一些陳年往事也該說說了。馬超就哦了一聲,說您和陛下說說婚禮的事兒。王博老爺子聽了就怒了,說難道子薇配不上你嗎?說完就把馬超轟了出去,搞得馬超一臉的尷尬。


    不過在外麵看到了墨雨,墨雨甜甜的笑著,馬超詫異的說,你咋也來了,墨雨說最近王博老爺子讓她伺候著,教給她一些兵法上的推演,來京城的時候,王博老爺子就把她也給帶來了。


    聽完這個,馬超就沉思起來,肯定還有自己看不到的東西存在,王博做的好像有些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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