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仿佛是一場鬧劇,誰也不能說現在他們的決定是好還是不好,隻是這兩個主人公都表明了態度。說到底是兩個人的事情,這些人該說的已經說了,再多的也做不了。


    秦慕歎氣,“都是說過的話,我們也不能說一定要你們分開還是在一起,隻是以後這種事情有緩和的機會就別那麽衝動。唉,一天天不讓人省心。我上去了,你們在這聊吧。”


    陸呈川來時做了應對一切指責的準備,現在情況急轉直下,但也總比變故之前的情況好得多。


    程霽月再說什麽他都聽著,一副任其教育的樣子。


    相比之下,喜禾就輕鬆了許多,除了剛才的對話,程霽月也沒再和她說什麽。當然,程霽月也是明白主要問題是出在陸呈川的身上。


    解決好這件事,陸東河見氣氛沒那麽嚴肅,開口說道:“中午就留下來吧,算起來也有段時間沒有一起吃飯了。”


    活絡了氛圍,上樓之前的程霽月也輕飄飄的道:“就留下來吧,還有其他的事等著老二跟他爸解釋。”


    喜禾心想到,肯定是陸呈川工作的事情了。


    眼神飄到他的手掌上,喜禾迴:“好。”


    人漸漸散開,陸呈川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鬆。


    喜禾瞧著他,故意的說:“在外麵我讓你放我下來你不是沒聽見麽?現在也別碰我,我也不想理你。”


    “怎麽這麽記仇,”陸呈川靠近她的耳朵,壓低聲音,“你好不容易鬆口,我就願意抱你。”


    “哦,那今天的份已經沒了。”喜禾起身,還真不去看他了,轉身朝陸雁迴離開的方向跟過去。


    陸呈川還坐在沙發上,看著她離開,眼底浮起笑意。


    ……


    喜禾找陸雁迴,是為了秦殃的事情。


    陸雁迴這人,不像陸東河的隨性,也不像陸江白的冷淡,看著平易近人,但是喜禾從來沒真的當他好說話。


    隻不過這一次因為是談秦殃的事情,她覺得陸雁迴會為此容易說話些。


    在走廊上喊住他,喜禾開門見山,“我想和你說一下秦小姐的事情,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想說什麽?”


    喜禾聽他這麽說就明白他是知道的,於是也不拖拉,直接道:“秦小姐已經有兩次跟我提出要終止合作,這件事你應該也清楚。我想知道的是,以秦小姐的條件她可以選擇更好的,為什麽要選我們工作室?既然如此事先也沒有了解麽?”


    陸雁迴反應平淡,“她說喜歡你,其他的就沒有去在意。至於中途出現的插曲她應該也沒有料到。”


    “冒昧問一下,秦小姐和你是不是有關係?”


    “你心裏猜到了不是麽?”陸雁迴反問,“不然你這些問題怎麽還會來問我?”


    喜禾的確從他的迴答中確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那算我打擾了。”


    “你們工作室那個簡吟說下午要見我,我不會改變什麽主意,也不打算見。你要是有話和她說你就去見,她會過來。”


    “來這裏?”


    陸雁迴抬手望了眼手表,“她覺得和我媽的關係不錯,要和我見麵也要到家裏來見,不用我多說你應該知道她什麽心思。你和老二怎麽樣我不會管,但是我也不想看見麻煩事,自己注意。”


    喜禾認真的點頭,“謝謝。”


    “進去吧。”


    陸雁迴往她身後看去,擱下幾個字就走開了。


    陸呈川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身後不遠處,喜禾慢慢走過去,“還跟過來看看?”


    “不是,隻是想看你。”


    “你怎麽……”


    喜禾想說他怎麽變得黏黏糊糊的,剛說出口就停下來,“那你想看就看吧,畢竟迴去之後我就要迴梁家住了。”


    陸呈川握緊她的手,“為什麽?”


    “我隻是說能給你機會,又沒說就跟你迴去了。你是不是聽話隻聽一半?”


    “不是……”陸呈川又說:“你住在星河港也並不耽誤,況且我的傷還沒好,你要指望阿成他們麽?”


    喜禾想了想,“是啊,那你迴來不就行了。又有人照顧你,也不用一個人孤零零,正好。”


    陸呈川看著她,見她沒有要改變主意的意思,隻能妥協的跟她商量,“那你記得接我電話。”


    “知道了。”


    陸呈川在生悶氣,看情況這男人是在跟自己過不去。喜禾感覺的出來,她也沒有管他。


    飯沒有吃完他就主動靠過來,還是沒忍住要跟她說話。


    “吃過飯去休息休息。”


    喜禾莫名其妙,“為什麽?”


    陸呈川晃晃右手,“我感覺它該換藥了。”


    “……它跟你說的?”


    “是啊,它說就想你幫它換藥。”


    陸東河在旁邊打了個冷顫,“二哥,你是我二哥嗎?”


    陸呈川斜眼看他,“吃你的飯。”


    “行了,別折騰人家了。”


    去房間換藥,喜禾又被陸呈川纏著睡了一個短短的午覺。醒來的時候望著窗外,想這男人是不是那天連腦子都一並碰壞了。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搭在她腰上的手臂就箍緊了,“醒了?”


    喜禾伸手摸他的腦袋,“我在想你是不是這裏也傷到了。”


    陸呈川好一會兒沒說話,然後才把人嚴嚴實實的抱住,“那罪魁禍首就是你。”


    “陸呈川!”


    怎麽騷話連篇的。


    喜禾還沒從陸呈川手下爬出來,房門就被叩響了,“太太,簡小姐到了。”


    “好。”


    “你找她?”


    喜禾梳著頭發,“是她找上門來,我正好有話要跟她說。”


    陸呈川皺著眉,“什麽事?”


    “說起來我聽說你看完我比賽之後簡吟還跟你說過話?你們那時候就認識了?”


    陸呈川想了好一陣才想起她說的是什麽時候,“那是她?”


    “你這話被簡小姐聽到可要難過死了。”


    “難不成我什麽人都要記住。”陸呈川反應過來,“你為了這事找她?”


    喜禾撇嘴,“想得美。”


    陸呈川頂著淩亂的頭發走到她身後,“那你去吧,為了這事找她也行,隨便你。”


    “是你迫不及待吧?我偏不提。”


    喜禾揉揉臉頰,十分沒給麵子的出了房間。


    簡吟正坐在客廳裏,程霽月有事出去了,其他人在忙,她也不熟悉,隻有傭人在一旁招待。


    看見喜禾從樓上下來,身影僵硬了一瞬,站起身,“梁小姐。”


    “坐啊,這麽客氣做什麽。”


    一前一後的坐下,喜禾見簡吟的目光往樓梯上瞟,先開了口,“簡小姐找誰?”


    “哦,我本來是想來拜訪一下伯母,順便看看陸總在不在和他談點事。”簡吟挽起耳邊的頭發,“沒想到伯母不在,聽傭人說陸總在忙,我就想等等看。”


    “那正好,我也有點事想問簡小姐你。”


    簡吟微笑著,“你說。”


    “秦殃的事情徐爾跟你說了吧?”


    “嗯。不瞞你說,我今天來找陸總就是為了這事。”


    喜禾舒展了眉目,“但是這事和他沒有關係,你還不如去找秦殃本人來的有用。”


    “我是為了什麽,想必梁小姐也清楚,就不說白了。我隻是覺得我沒有問題,該退出的人不該是我。”


    “簡小姐和秦殃看不對眼就隻是為了錄歌的事情麽?我怎麽聽說是私人情感導致的?”喜禾低頭瞧著自己的指甲,“而且,這是我決定的,我覺得你不適合。”


    簡吟驚訝,“為什麽?”


    “陳年往事我也不願意在提,都不高興,簡小姐你自己心裏明白有什麽地方拖了後腿不就行了?”


    “梁小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簡吟最近因為秦殃的事情,已經有些焦慮,被喜禾這麽一說沉不住氣,反應強烈的站起來,“我有什麽你不妨直說,隻怕不要是因為偏見。”


    喜禾歪著頭,“偏見不偏見的,誰還能冤枉人不成?既然簡小姐非要弄個明白,我也無妨,畢竟丟人的也不是我。”


    “你盡管說,我簡吟還能做過什麽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喜禾彎起嘴角,笑容卻漸漸染上幾分冰冷的氣息,“拿別人的東西去作弊,我想這種事情也不該忘吧?還需要我說的再清楚一點麽?去年的那場比賽的最後一場。”


    簡吟微微睜大了眼睛,“你那個時候不認識我,這件事是哪裏聽來的?”


    “你做了還怕人不知道?就憑你那時候做的事,我就該停止我們的合約。讓我想想,我那個時候的確不認識你,這樣你還要動手腳,我是不是該禮尚往來讓你做過的事被公之於眾?”


    “動什麽手腳?”


    陸呈川卷著衣袖,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時候聽見她們在爭論,隨口問了一句。


    簡吟整個人都緊張起來,“陸先生……”


    陸呈川除了一開始瞥了她一眼,之後目光就一直放在喜禾身上。手掌搭上喜禾的頭頂,“嗯?你們在談什麽?”


    “以前的事情而已,我想問清楚。”


    “梁小姐,沒有證據的事情你還是不要亂說。”


    喜禾冷笑,“你需要我重新迴去查然後鬧的沸沸揚揚?我可沒關係,對你好像挺嚴重的,需要麽?”


    簡吟要哭不哭的,模樣委屈,“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有必要再提麽?”


    “我也隻是想提醒你做過的事情別忘了才好,啊對了,我還有件事挺好奇的。”喜禾抓過陸呈川的手,抬眼,“不知道簡小姐那場比賽結束之後跟陸呈川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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