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過一瞬,喜禾又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看了看,“你們要在這裏站多久?”


    “晚上會有替班的,梁小姐不用擔心。”


    一板一眼的迴答。


    喜禾想,不愧是陸呈川手下的人啊。


    “你們要一直在這裏直到我出院嗎?”


    另一個人說,“梁小姐出院後如果沒有意外,我們也會一直保護你。”


    喜禾指指自己的右臂,“可我隻是手臂受傷。”


    “抱歉,除非老大說了。”


    喜禾想直接關門。


    抿著笑,喜禾拍拍身邊人的肩膀,語氣輕快,“辛苦了。”


    然後退迴病房。


    一轉身笑容就降下來,碎碎念的迴到床上,把電視打開。


    ……


    ……


    陸呈川沒有直接走,他先去了江為止的辦公室。


    明亮幹淨的辦公室內,江為止正背對著門在看病曆,聽到關門聲一迴頭才發現是陸呈川。


    他擱下手中的東西,轉過身來,“你去看過了?”


    陸呈川坐下,“她的傷口需要多久才能好?”


    “你不比我知道的少吧。”江為止搖搖頭,“不過我不知道你們出任務怎麽會扯到她。”


    陸呈川拿過喜禾的檢查報告,說:“意外。”


    他翻了翻,繼續道:“那個女人細皮嫩肉用點力就受不了,誰知道槍傷好的時間和別人是不是差不多。”


    江為止聽著他的話,曖昧的笑了笑,眯著雙狹長的眼睛,“我是說你了解傷口好的時間,沒想到你了解的不止是這些啊。嘖嘖,什麽時候?”


    陸呈川放下報告,手肘抵在桌麵上,“什麽什麽時候?”


    “別裝了,那種話剛剛都說出來了。”


    陸呈川扣響桌麵,“我聽說祁汝願的生日,給了邀請函,你收到了麽?”


    堪比威脅的話語,即使他的話裏波瀾並不大,可江為止還是比了個ok的手勢,把話題從剛剛那上麵轉移了。


    “我怎麽沒有聽說,你有嗎?”


    陸呈川往後一靠,“昨天就寄到陸家了。”


    江為止扶著額,“操,那女人來真的,真不打算跟我有聯係了。”


    “所以別操心別人的事。”


    江為止起來走了幾圈,然後撐著桌子,“不管了。”


    “梁喜禾的事,你也不要和其他人說。”陸呈川晃晃椅子,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讓她盡快恢複好。”


    “你和她真沒發生什麽事?”江為止小聲的問,想起以前,“我以為你們再見麵即使不鬥的頭破血流也是老死不相往來,怎麽看起來變了樣?”


    變了樣。


    他話裏的用詞讓陸呈川微怔。


    那邊江為止又繼續說了,“寧隨月知道嗎?”


    陸呈川卻問,“你認為,我們見麵應該是什麽樣子?”


    “兩年前但凡知道你們事的人大概都跟我想的差不多,總歸不會是現在這樣。”江為止認真的說:“你當年的態度可比現在冷漠的多。”


    兩年前他最後見到梁喜禾的時候,是在醫院。


    他去寧隨月的病房查房,看到梁喜禾站在那裏,整個人像失了魂。


    寧隨月肚子上那道猙獰的傷口,是出自這個平日裏看起來漂亮又年輕的女孩子之手。


    他那個時候想,梁喜禾是真的狠。


    所以他之後對她的印象一點也不好。


    他正想著,陸呈川起了身,拿起手邊的雨傘,“我先迴去了,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江為止沒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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