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禾終於想起來,那些人身上穿著的製服,為什麽那麽眼熟了。


    兩年前她死纏爛打跟在陸呈川身後的時候,見過一次。


    那是陸呈川負責的特別作戰部隊。


    極其隱秘,也極其神秘,更是例外。


    喜禾隻知道,陸呈川是不需要親自去帶領的,他手下有負責的人,很少有需要他親自出馬的時候。


    但是今天,他卻帶著這些人出現在這裏。


    心裏已經快速的盤算一番,喜禾拿了把傘,正要推門,被梁清則按住手,“我陪你一起。”


    梁清則的那把傘很大,可喜禾一下車衣角還是很快被淋濕。


    她站在梁清則身側,身形直挺,卻在此刻的天氣中顯得單薄,和四周格格不入。


    透過擴音器傳出來的話語還在繼續,“梁清則,舉起雙手,向前走,不要試圖反抗!”


    她沒有猜錯,果然是奔著梁清則來的。


    喜禾抓著梁清則的衣角,看著撐傘下來的男人慢慢走動。


    陸呈川穿著軍靴踏著極速流淌的雨水在車前站定,麵容嚴肅又帶著些陰沉的意味。


    他看著不遠處站在一起的男女,接過身邊人的擴音器,“梁清則,別來無恙。”


    無比熟悉的聲線低低的從擴音器中傳出,喜禾看著現在無比陌生的男人,手下的力氣加重,腳下也不受控製的朝梁清則靠近了些。


    梁清則安撫性的拍拍她的肩膀,自己倒是沒有過多的情緒變化,迴話時甚至依舊是笑著的,“陸先生辛苦了,這麽糟糕的天氣,還親自過來。”


    陸呈川的手背有明顯的青筋突起,視線掃過某一處,似笑非笑,“職責所在罷了,還希望你配合。”


    “但是陸先生不會憑空定我的罪吧?”梁清則握住喜禾的手,“你也看到了,我不過剛出獄,不知道哪裏得罪了陸先生。”


    還沒人來得及說話,就聽見砰的一聲,梁嘉禧也下了車。


    她繞到他們那邊,先看了眼喜禾被梁清則握著的手,眸光暗了暗。


    “發生什麽事了?”


    梁嘉禧沒見過這陣仗,她剛剛在車裏也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撐著傘,風刮的傘也拿不穩,梁嘉禧自然認得陸呈川,她轉身問:“陸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什麽了?我們什麽事都沒做,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這你恐怕要問梁先生了。”


    喜禾撥開梁嘉禧,站在梁清則身前,“就算你要帶人走,我們也不可能聽你的一麵之詞。”


    陸呈川冷冷的看著她,“和你無關。”


    “行了喜禾,”梁清則在她身後出聲,“這件事你不用插手。”


    喜禾看著他,表情認真,“你有什麽事瞞著我嗎?”


    梁清則緊握著傘柄,兩秒後說:“沒有。”


    “那我不能坐視不理。”


    “說夠了麽?”陸呈川明顯的不太耐煩,“要麽自己過來,要麽就不要怪我們動手了。”


    梁清則把傘放到喜禾手裏,攬著她的肩,“和你嘉禧先上車。”


    他彎腰給她們兩個開車門,喜禾還沒來得及收傘,就聽見一聲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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