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呈川迴到包廂,坐在一邊抽煙,點第二根的時候江為止唱完歌迴來。


    男人盯著他看,看的江為止心裏發毛,“看什麽?”


    陸呈川咬著煙,聲音猶如煙霧般縹緲,“在黑暗裏感覺恐懼是什麽問題?”


    江為止以為自己聽錯了,怎麽突然問這麽個問題,他想了想,“會不會是心理問題?隻聽你這麽說不太好判斷,你是說誰?”


    話音剛落下,江為止就想到剛才的事情。


    “你該不會說梁喜禾吧?”


    想一想好像挺像的,不然怎麽解釋剛剛在門口看到的。


    他這麽問,陸呈川又不說話了,隻顧抽自己的煙。


    江為止的好奇心都已經被他勾起來了,“我也不是心理醫生,你要是真擔心就帶著人去找心理醫生看。”


    心理醫生。


    唐如故。


    梁喜禾不是和唐如故很熟悉麽。


    陸呈川點點煙灰,“不用了。”


    ……


    ……


    本來是打算下了班之後去唐如故那裏做檢查,所以唐如故才會在酒吧門口等她,沒想到倒成了她慌不擇路的後路。


    唐如故不放心的不時看她,最後把車停了下來。


    車內的燈打開,拿了瓶水給她,唐如故說:“沒事了,喝點水。”


    咬著手指,痛感讓喜禾感覺真實些,她怔怔的看著自己的膝蓋,“我自己緩一會兒就好了。”


    “你迴來之前就應該做好心理準備了,京州雖然大,但你們說起來是一個圈子的,避免不了見麵。”唐如故把水放在她身邊,“你看到他,不想也要想到以前的事。”


    “我知道……”


    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了。


    今晚的意外和陸呈川沒有關係,但追根溯源是因為他,日後隻要再遇到類似的事情,就逃不開想到他。


    這簡直是陷入了死循環。


    喜禾喝了兩口水,靠在車窗上,幽幽的說:“今天麻煩你了,可能要改天再找時間。”


    唐如故發動車子,“嗯,不過你的藥要按時吃,煙酒少吃。”


    手掌搭在臉上,喜禾悶悶的應著,“知道了。”


    喜禾沒讓唐如故送自己上樓,電梯門一開,喜禾就看到房門口站了一個人。


    她腳步一頓,“你怎麽來了?”


    梁嘉禧迴過身,“我找你有事。”


    開了門,喜禾側身讓她進來,“進來說吧。”


    “那天你走的早,我還有事沒和你說。”梁嘉禧接過杯子,“後天清則出獄,爺爺的意思是讓我和你一起去接他,然後順便迴去交代點事情。”


    喜禾開電視的動作一僵,扯出笑容,“差點忘了,現在嗎?”


    梁嘉禧看著她在電視燈光忽明忽暗映照下的側臉,有些恍惚,“對,我是過來接你的。”


    “等五分鍾。”喜禾往沙發上一躺,留電視機在那自顧自的放映。


    安靜了很久,梁嘉禧兀地出聲:“大舅媽最近生病了,所以你上次迴去才沒有看到她。”


    喜禾聽她提到自己的母親,幾秒後才故作輕鬆的說:“是嗎?我上次沒看到她還以為她出差去了。”


    “她是去醫院了。”


    喜禾突然起身,關掉電視,“走吧。”


    梁嘉禧看著她的背影,神色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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