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聽見了心髒快速跳動的聲音,砰砰的打在耳膜上。


    喜禾的手心出了汗,陸呈川卻停了下來,距離兩厘米的地方。


    話語間攜風裹雪般的,將心窩子裏都灌進了冷風,“我隻是想讓你知道,能給你希望的人是我,能一腳將你踩進泥潭的人也是我,你能做的,就是乖乖聽話。”


    重新亮起火苗的燭火被兜頭澆下一盆涼水,痛的冒煙。


    渾身的力氣好像也隨之抽離,喜禾倚著牆壁,小口小口的喘氣。


    遠離的陸呈川木著一張臉,從口袋裏掏出什麽東西,下一秒扔向她。


    喜禾猝不及防的伸手接住,見是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掉的手鏈,剛想抬頭說什麽,那個吝嗇和她說一句話般的男人已經轉身了。


    手鏈深陷進手心,可是喜禾看著陸呈川的背影,卻一點也沒發覺疼。


    原本她還覺得陸呈川突然出現幫了她是莫名其妙,現在看來,隻不過是無意之舉,他甚至,不願意多說一句話。


    是她抱有僥幸,也是她自作多情,由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罷了。


    所以,梁喜禾,沒什麽特別的。


    ……


    ……


    喜禾叫了車迴家,去洗了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已經快一點了。


    拖到這個時間還沒有進食又喝了那麽多酒早已隱隱作痛,喜禾今晚發生的事,低頭舀了一勺米飯。


    食不知味的嚼著,喜禾拿過自己的包給自己喂了幾粒藥。


    扶著額,喜禾突然覺得無力。


    草草的收拾了一番,淩晨一兩點,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穿著睡衣就到陽台上坐著吹風,抽到第三根煙的時候,手機響了。


    這個時間,喜禾看了看,是她的表妹梁嘉禧。


    喜禾撐著臉頰,慢悠悠的說:“什麽事?”


    “你怎麽還沒睡?”


    “需要我和你報備?”


    梁嘉禧沉默幾秒鍾,然後說:“今晚我媽生日,聽姥爺說方管家今天去接你你不迴來,就讓我給你打電話咯。”


    喜禾咬著煙,倒是真不知道今晚她姑姑生日。


    踩著椅子,說:“知道了。”


    她要掛電話的架勢,梁嘉禧在那邊喊她,“你等一下!晚上陸家的人也會來,你、你怎麽辦?”


    喜禾一怔,心裏那股子鬱氣像煙霧一般都聚集起來,煩躁的吸了口煙,“需要我避開嗎?”


    “那到不用……總之,我和你說了,你自己注意。沒事了,掛了。”


    喜禾把手機扔到桌子上,盯著遠處,不言一語。


    ……


    ……


    喜禾和酒吧請了一天假,準備迴梁家。


    她有多久沒迴京州,就有多久沒迴家。


    不知道請了哪些人,喜禾也沒興趣去認識,端了杯酒就去了後院的花園。


    她剛找到一處坐下,就聽見有人爭吵的聲音,歪頭朝那個方向看去,就被人從背後撞了下。


    那人手裏端著酒,就這麽灑到她的衣服上。


    米白色的長裙上,從後背開始往下被紅酒浸濕了一片。


    那個撞到她的女人掩著嘴,看清她之後訝異的叫了一聲,“梁喜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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