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碰了喜禾一下,示意她說話。


    喜禾的眼睛動了動,眼尾彎起,“不知道幾位找我有什麽事?”


    “算是我找你過來助興。這瓶酒,”江為止點了點麵前的一瓶洋酒,“梁小姐給喝了吧,錢我會付的。”


    喜禾嘴角的笑意淡了下來,“我是唱歌的,不是陪酒的。江先生要是覺得錢多,我不介意你花錢點歌來聽。”


    她站的位置離陸呈川不遠,說的話自然也不難聽清。


    不大不小的,在這吵雜的地方倒也能聽個明白。


    打火機在手指間把玩著,陸呈川夾著煙,吞雲吐霧間看喜禾的目光都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經理聽她這麽說話,大聲的嗬斥,“怎麽這麽跟人家說話!什麽態度!”


    江為止開始擺杯子,慢悠悠的說:“我這人不喜歡聽歌,就喜歡這麽個燒錢的方法,梁小姐是喝還是不喝?”


    “喝也可以,”喜禾彎腰將煙摁滅在煙灰缸裏,順勢就在沙發上坐下了。


    略帶幾分沙啞的嗓音染著笑意。


    說“不過你們看我一個女人喝酒好像說不過去吧?江先生再點幾瓶,你們誰要是比我先擱下了,江先生再給錢也不遲,畢竟,願賭服輸。”


    她三言兩語,就把江為止之前帶有侮辱意味的要求給變了個意思。


    她坐的沙發另一邊,正是從她來時一直沉默著的陸呈川。


    兩個人中間隔了半米的距離,喜禾除了最開始那一眼,沒有再看他。


    仿佛兩個陌生人。


    陸呈川又點了支煙,周身煙霧氤氳,他的嗓音似乎因為連續抽煙變得有些低啞,一開口,漫不經心又帶著點其他的意味。


    “你在這裏喝醉的話,我就派人把你扔到江家的院子裏。”


    他順手把打火機丟在桌子上,看見身旁動作頓住的女人。


    突然感覺這裏的空氣讓人透不過氣,扯了扯衣領,索性不再去看他們。


    兩排的杯子擺著,一杯杯都倒上,兩個人的速度一直保持的差不多,倒第三瓶酒的時候,江為止就在心裏罵人了。


    沒想到低估了這女人。


    最後先撂杯子的是江為止。


    他掏出皮夾,把卡拿掉,整個扔到喜禾麵前,“可以了,瘋子。”


    喜禾拿紙擦了擦嘴,拿過皮夾,撐開看了看,下一秒直接扔進酒裏。


    “你!”


    “江先生既然給我了,那我怎麽處理是我的事吧?”


    江為止簡直佩服這個女人。


    一直任由他們胡鬧的陸呈川突然起身,在所有人都沒有料到他什麽意思的時候,接著把正要點煙的女人給拉了起來。


    擱下一句“出去一趟”,就拽著一臉沒反應過來的女人走了。


    喜禾本來就要醉不醉了,坐在那安安穩穩的還看不出什麽異樣。


    這會兒被陸呈川這麽大力的拉著,腳下不穩,生生是整個人被他帶著走的。


    這麽一晃,覺得不怎麽暈的腦袋暈的不行,心裏也犯惡心。


    甩開他的手,喜禾難受的不行,彎著腰,喘幾口氣,才說:“陸呈川!你發什麽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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