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幹什麽?”白靈槐有些慌張,她可以預見到魏猛要幹什麽?但是這條路是錯誤的,離為火,是仇恨的種子,要盡快解除。


    如果白靈槐自己在陣中,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教導離以德報怨,化解仇恨,這是這個陣的法門,如果受到了殺戮的影響,會讓破陣之人迷失了心智,殺性入魔,從而陷入無盡的殺戮之中,最後精疲力盡被殺。


    白靈槐能看出,魏猛就是朝著殺戮的道路往前走,而且是那種義無反顧的那種。


    可以說,魏猛已經選錯了方法,注定了他不會破了這陣。


    “莽夫所為。”農耕田歎道,第一關魏猛的方法讓他眼前一亮,但是這一關,魏猛重新陷入了平庸,而且是極其愚蠢的平庸,且不說魏猛沒有道門知識基礎能不能看出陣法的法門,單純從他帶著孩子單槍匹馬要去挑戰一群殺伐成性的騎士,這就是相當愚蠢的。


    已經不需要看下去了,魏猛的結局一定注定了。


    魏猛頂著離距離城堡越來越近,守衛手中的兵器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寒光,魏猛突然問道:“離,你怕死嗎?”


    “不怕!”離迴答地果斷幹脆。


    “如果要給你爸爸媽媽報仇,你會死,你願意嗎?”


    “願意。”


    魏猛拍了拍離的腿,沒有再說什麽。


    一直走到了城堡的大門前,守衛都聚到一起,看著魏猛和離兩個人,因為這兩個人的行為很奇怪,一大一小兩個人,居然打著個破布,破布上寫著“報仇”,難道他們想靠著兩個人報仇?這也太自不量力了。


    魏猛見城堡的守衛隻是看著他們,並沒有出來的意思,便拍了拍離的腿,道:“離,喊,大聲的喊。”


    “喊什麽?”


    “血債血償。”


    離倒也聽話,用他稚~嫩的聲音,用盡他全身的力氣喊著:“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守衛聽到離的喊話,不止沒有緊張,反倒都哈哈大笑,在他們眼中,離就是一隻小小的螞蟻,無論這隻螞蟻如何擺出兇狠的樣子,喊著多麽囂張的話,那都是不值一提的,都是相當可笑的。


    魏猛把守衛的反應看在了眼中,他朝離伸了伸手,離把他那把斷了的武士刀遞給了魏猛,魏猛握著刀,看也不看朝著一個守衛擲了出去,因為他身穿飛天夜叉皮,對投擲相當有信心,打籃球比賽的時候他的投籃那是百發百中,守衛可以籃筐大多了。


    不出魏猛所料,武士刀正插在一個守衛張開的嘴巴裏,也許是魏猛使得力氣有點太大了,不光武士刀刺穿了守衛的後頭骨,武士刀飛行巨大的慣性把守衛帶著飛了出去,出了有幾米,身體跟不上腦袋向後的速度,腦袋便和身體分離了,身體倒在地上,武士刀帶著腦袋又飛行了十多米,插到一塊木板上才停止。


    所有的笑聲都停止了,守衛們先是用驚訝的目光看著地上的屍體和遠處的人頭,然後用恐懼的眼神看著魏猛,一把破了的武士刀,怎麽會有如此大的威力呢?


    魏猛把離放下,隨手從地上撿起來幾塊石頭,道:“離,你繼續喊。”


    離恩了一聲,繼續喊道。


    守衛沒有再笑,因為他們都盯著魏猛,看看他還有做什麽。


    魏猛看著守衛,像是漫不經心一樣撇出一顆石頭,石頭像子彈一樣,準確地擊中了一個守衛的腦袋,那個守衛的頭就像一個熟透了的西瓜被人狠狠地敲了一棒子,鮮血,*,以及皮肉爆裂混合在一起,飛濺地到處都是,愛著他最近的守衛更是滿臉血汙。


    守衛先是感到臉上一熱,隨後臉上有些黏黏糊糊的東西往下滑,他剛想抬手擦一下看看是什麽東西,他的頭也被什麽敲了一下,隨後他便什麽也不知道了,因為他的頭也被打碎了。


    守衛們驚慌地大叫著埋伏起身體,有些膽子大的朝魏猛投擲長矛,可是他們投擲的準頭遠沒有魏猛的精確,往往是他們把長矛插到了地上,而他們的腦袋被魏猛投出的石塊打碎。


    看到仇人的血在空中飛濺,離更加的興奮,喊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連續死了七八人後,再也沒有守衛露頭了,魏猛拔下兩隻插在地上的長矛,站在離的身邊,那感覺有種長阪坡護著阿鬥的趙雲,氣勢洶洶,無所畏懼。


    不多時,從城堡裏傳出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隨後城堡的木門大開,一隊騎士跑了出來,為首的,正是魏猛看到的,頂著獸骨的人。


    離下意識地摟住了魏猛的大~腿,這是對危險避讓的本能,因為正是這些人,殺了他的爸爸媽媽,還有他們村子裏的人。


    騎士把魏猛和離圍在當中,為首的那人朝著魏猛提了提馬,自己打量著魏猛道:“你好,外鄉人。”


    “我不好,看到你們殺了那麽多人,我非常不好。”


    “適者生存,物競天擇是自然法則,那些人不過是群綿羊,就應該被我們這些老虎吃掉。外鄉人,這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你們是老虎?那麽老虎應該被誰吃掉呢?”


    為首之人沒有迴答魏猛的問題,單反朝魏猛豎起來大拇指道:“我叫蒼龍,是這裏的王,外鄉人,我看你身手了得,我破例讓你做我的族人,成為我的戰士。”


    “我殺了你的人。”魏猛輕輕地說道。


    “我說了,弱肉強食,他們能被你這樣的高手殺死,是他們的榮幸。隻要你肯加入我族,你就會有無上的權力,除了我,你就是最大的王。”


    “如果我把你殺了,那我不就是最大的王嗎?”魏猛依然輕輕地說著。


    蒼龍的臉色一變,握刀的手不由得收緊,其他的騎士看到蒼龍臉色的變化,手中的武器也都對著魏猛和離,皮革摩擦發出巨大的聲響。


    在這刀兵相見,戰事一觸即發的時候,魏猛居然笑了,他朝著蒼龍鞠躬道:“蒼龍大王,我不過是和你開個小玩笑,您這麽多兵將,我不過是一個人,不用弄地如此緊張吧。”


    蒼龍不知道魏猛怎麽會有如此的變化,疑惑地看著魏猛,但是並沒有讓手下幫武器放下。


    魏猛用長矛指著離道:“我看到大王你屠村了,這個小崽子是個餘孽,我就把他帶過來給大王,希望大王能接受這個我這個見麵禮,而我冒昧的殺了您的那些手下,也是為了展示我的能力,希望大王不會認為我是個廢物。”


    “哦?”蒼龍的臉色變了變,眼珠轉個不停,他沒有想到魏猛會有如此的反轉,是魏猛本來就這麽想的,還是看到他的生命受到威脅而臨時起意呢?無論是哪一種,好像對自己都沒有什麽壞處哦。


    “外鄉人,你能這麽想,實在是太難得了。那你就把那小子交給我吧。”蒼龍指著離說道,他想看看魏猛的反應如此。


    魏猛看著離,離的臉上毫無表情,看不出生氣也看不出難過,他看著魏猛,小~嘴緊閉沒有說一個字。


    魏猛轉過頭朝著蒼龍深深鞠躬道:“大王,我是騙這個餘孽過來的,說是給他父母報仇,既然我是靠他的死得到大王的信任和優待的,我希望能達成他的心願,請大王把殺害他父母的人交給我處置。”


    “外鄉人,你這是什麽意思?”


    “大王,男人說話要算話,我答應他了,就要做到,就好像我答應大王您,我歸順您以後,那就是您的仆人,我的命都是您的,難道大王不想找一個說話算數的仆人嗎?”魏猛說地情真意切,兩眼透露出的更是無比真誠。


    蒼龍猶豫了片刻,朝著騎士中的兩個人指了指,兩個人卻沒有猶豫,下了馬走到蒼龍的麵前。


    蒼龍用他的刀在兩個人的頭上拍了拍,兩個人便走到了魏猛的麵前。


    “外鄉人,我可以幫你完成你的承諾,我也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諾言。”


    魏猛笑了笑,把手裏的長矛遞到離的手裏,把著離的手對著其中一個人的咽喉:“離,用力!”


    魏猛的聲音冷漠如死神,看著平板電腦的農耕田和白靈槐都感到心裏一寒,因為魏猛的變現實在是太冷靜,也太冷漠了,好像他對殺人已經毫無感覺,就好像一個行刑多年的劊子手。


    離的兩隻手緊緊握著長矛,兩隻眼中閃出了與他年紀不相符的寒冷,他的兩手用力,在魏猛的把持下,長矛穿過男子的咽喉,從男人的脖頸後麵探出了槍頭。


    那個男子的眼珠突出,嘴巴張大,發出了“呃呃”的聲音,魏猛的手腕一翻,男子的身體被長矛撥到一邊,長矛的槍頭從男子的咽喉拔~出,一股血箭射~出,男人倒在地上,身體抽~動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魏猛如法炮製,將長矛對著第二個人,離再次將長矛插入男人的咽喉,將第二個人刺死。


    蒼龍看著自己的兩個手下都不再動彈,朝著魏猛笑了笑:“外鄉人,你的心願了了,把那個小子交給我吧。”


    魏猛把離護在身後,拿著長矛道:“沒有,我的心願還沒有了。”


    蒼龍的眼眉挑了挑:“外鄉人,人已經交給你殺了,你要反悔嗎?”


    “我怎麽知道這兩個人就是殺了這個小孩父母的人呢?也許就是你隨便找兩個糊弄我的。”


    “你是咋耍我?”蒼龍的聲音透出了兇狠,刀握地更緊。


    “沒有沒有,我怎麽敢耍您呢。我還想靠著大王享受榮華富貴呢。”魏猛慌忙朝著蒼龍施禮,語氣中透出了很謙卑的意思。


    蒼龍見魏猛表現地很軟弱,心裏這才稍稍放鬆:“你還想怎麽樣?”


    蒼龍的話音未落,魏猛突然擺了個馬步,長矛從上而下,穿過蒼龍的下巴,刺透了他的腦袋,長矛的尖把蒼龍頭頂的頭骨都刺裂了,散落到地上。


    陽光下,蒼龍頭頂的長矛發出一點寒光。


    “我要殺了你。”魏猛一字一句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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