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把寫著解讀過程的紙遞給李恨水,李恨水仔細地閱讀上麵的每一個字,常仙兒靠著他的肩膀上,透著恩愛,可她的眼睛也死死盯著那幾頁紙。


    “降魔杵?你哪裏得來的降魔杵?”李恨水看到柳岩寫到他用降魔杵刺破魏猛和白靈槐的心髒放血解毒,便出聲問道。


    “降魔杵不是我的,是我從白老太太的身上發現的。”柳岩用左手遮住嘴,右手伸到嘴裏把那根降魔杵取下來,攤在手心中,遞給眾人看,可是可以看的出來,柳岩很小心,他的幹巴巴的手指是微微彎曲的,做好了隨時把降魔杵抓緊的準備,這可是佛家至寶,這幾個人可都是狼,保不齊狼子野心就奪了去。偏偏自己又誰都打不過。


    李恨水盯著降魔杵看了一番,似乎是想看地更仔細一些,伸手要把降魔杵拿起來,柳岩忙把手握緊縮了迴來:“三太子,您就不用看了,你身上那麽多寶貝了,不差我這一件兒。”


    李恨水不滿地道:“你看你那小氣的樣子,我就是看看,誰稀罕個小小的降魔杵。你也不相信,降魔杵是啥玩意。”


    易仙翁聽了李恨水的話,唿地坐正了身子,笑著對李恨水問道:“三太子,降魔杵是啥玩意啊?”


    李恨水的臉上升起了了戲謔的笑容,他看著柳岩道:“你別問我啊,從他嘴裏拿出來的,你問他。”


    李恨水的話一出口,柳岩的臉立刻就漲紅了,易仙翁好像沒有看到柳岩臉色的變化,湊到柳岩身邊捅了捅他道:“柳三先生,請問你,從你嘴裏拿出來的降魔杵是啥玩意?”


    柳岩的臉漲地更紅了,他猛地站起來,指著李恨水和易仙翁怒喝道:“你們倆,還有沒正事。你們要不關心人妖體的事情,我告辭了。”


    李恨水和易仙翁不止沒有把柳岩的話當迴事,反倒被他的樣子逗地哈哈大笑,笑地那麽開心,笑地那麽肆無忌憚。


    柳岩氣不過,哼了一聲要走,常仙兒忙起身攔住了柳岩:“柳三先生,您大人大量,何必和他們置氣呢。您還不知道他們,一個蓮花身沒腦子,一個被媳婦瞪了精神不正常,您就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了。”


    易仙翁指著李恨水:“聽見沒?聽見沒?這就是你媳婦,當著外人的麵說你沒腦子,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忍的了,反正我是忍不了,老爺們要個啥,就要這張臉,你這臉啊,讓人給打地哦?”他抬起手,做了扇自己耳光的樣子。


    李恨水毫不生氣:“你不用在這挑撥離間,她還說你被媳婦蹬了,精神不正常呢?有本事你找迴場子啊。”


    “嫦娥仙子說的沒錯,我是為了我老婆成精神病了,這說明我癡情,咋地吧。”


    “你們倆都別說了,柳三先生,您先坐,大事要緊,您消消氣。”


    柳岩在常仙兒的勸說下憤憤地坐下,眼睛看著天花板,把李恨水和易仙翁當成了空氣。


    他也不想走,因為他也想知道魏猛和白靈槐怎麽就不是人妖體了,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還有沒有辦法補救,這可是關係到能否就出姐姐的大事,他可不想輕易放棄。


    柳岩的父親是白帝之子,當年劉邦在芒碭山醉斬白蛇,讓柳岩成了沒爹的孩子,這對柳三先生還不是最淒慘的,淒慘的是他是白帝之子白蛇的私生子,他和白娘娘不一樣,白娘娘是公認的白帝的外孫女,而他的身份是不被白帝一家認可的,而直到他身份的白帝族人,隻有他的同父異母的姐姐白娘娘,奈何白娘娘動了凡心,有了和許仙的孽緣,被關進了鎮妖塔。柳三先生就像謝東一樣,眾所周知是侯家的孩子,但是缺的是一個侯家的人承認,柳三先生隻能把“認祖歸宗”的所有希望寄托在白娘娘的身上,而要就出白娘娘,進入鎮妖塔,需要人妖體。


    在找外甥無果後,他便把希望寄托在白靈槐身上,他也真地等到了他渴望的人妖體,可這才幾天啊,人妖體就沒了?這種尚未得到便落空的失落,是柳三先生不想也不願意接受的。


    白帝是誰?五帝之一,西方天神。他的父親是黃帝,他的母親是天山的仙女皇娥,若是人家,那是一方諸侯啊。


    五帝者,東方青帝靈威仰,南方赤帝赤熛怒,中央黃帝含樞紐,西方白帝白招拒,北方黑帝汁光紀。掌管了五個方向,而在他們上麵,就是昊天上帝也就是天皇大帝,為全天之帝,掌管三界。


    如果柳三先生能認祖歸宗,那也是小王爺,還做什麽地仙啊,天界要有人家一把椅子坐的。


    修道者,求的是什麽?還不就是位列仙班嘛。


    可他剛坐下,就後悔了,因為不光李恨水沒腦子,他的媳婦常仙兒更沒腦子,因為他的屁股剛剛接觸沙發,常仙兒就問道:“柳三先生,降魔杵到底是啥玩意?你為啥要放在嘴裏啊?”


    安靜,房間裏刹那間安靜了,李恨水和易仙翁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哈哈哈”大笑起來,笑地兩個人捂著肚子滿沙發打滾。


    “你……”柳岩再起暴怒站起,可看到常仙兒一臉無辜又茫然的表情,他也隻能暗氣暗憋,他吼了聲:“我願意。”把頭往大腿裏一埋,一言不發。


    看到柳岩如此的反應,常仙兒更迷糊了,她看著柳岩想再問,但是看柳岩的樣子是不會告訴他原因,她抱著李恨水:“你說,到底怎麽迴事?快說,不許騙我。”


    李恨水正笑地開心,沒滿足常仙兒的要求。


    常仙兒擰著他的耳朵:“你快說啊。不許笑,快點兒。”


    李恨水強忍著笑,湊到常仙兒的耳邊說了幾句,常仙兒的臉也泛起了紅暈,撒嬌地在李恨水的身上錘了幾下:“你們怎麽這麽壞啊。什麽玩笑都開。”李恨水也不躲閃,笑地更加開心。


    “你,還有你,易仙翁,你們都是壞人。”常仙兒坐到著蜷起身體的柳岩身邊,她想安慰一下柳岩,開始卻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語言,她狠狠地瞪了李恨水和易仙翁一眼,又坐迴到了李恨水的身邊。


    降魔杵,又名普巴杵,一端為金剛杵,另一端為鐵製三棱杵,中段有三佛像,一作笑狀、一作怒狀,一作罵狀。此法器通常為修降伏法所用,用以降伏魔怨。這種杵代表:可消除自身一切罪障,使三昧耶過悉皆清淨,使勝共悉地皆得成就,一切違緣障礙悉消除無餘,一切順緣所願善根悉皆增長,一切男女怨敵債主皆令滿足歡喜,怨敵消除。


    從降魔杵的樣子就可以看得出,降魔杵是金剛杵的一種變化,金剛杵原為古代印度之武器。由於質地堅固,能擊破各種物質,故稱金剛杵。


    釋家佛教講究慈悲,佛陀的弟子一般隻有衣、缽、杖三物品,即使到了後來發展,有講究,一般也是十八件,即:齒木、澡豆、三衣、缽、瓶、坐具、錫杖、香爐、濾水囊、毛巾、小刀、火燧、鑷子、繩床、經卷、戒本、佛像、菩薩像。怎麽會有武器呢?


    當翻開佛教的大藏密要,我們便可以了解一個很神奇也很隱晦的事情:金剛杵是菩提心義,能“斷壞二邊契於中道。密部的典籍說:金剛杵杵的量度,有“長八指者、長十指者、長十二指者、長十六指者”,其最長者“長二十指”。


    相信讀小說的都是成年人,都能明白其中的含義了,沒錯,佛教的金剛杵,也就是韋陀天天拿著的那個,就是印度的林伽,那麽林伽是什麽呢?林伽就是男人的*。所以才契入中道,又有長度的變化,為什麽不能長於二十指,因為佛陀也是人嘛。


    為什麽金剛杵是韋陀菩薩拿著呢?因為佛教開始並沒有韋陀菩薩,韋陀菩薩的前身是塞犍陀,是印度教中濕婆神的二兒子,是個英勇正義的戰神,在釋迦佛入涅時,邪魔把佛的遺骨搶走,塞犍陀及時追趕,奮力奪迴。因此佛教便把他作為驅除邪魔,保護佛法的天神,成了韋陀菩薩。而他手裏的金剛杵就是他父親的信物林伽。


    因為中國人對性比較隱晦,所以對於這樣的事情都忽略不計了。我不是瞪眼胡說八道,有興趣的可以去查看《大藏經》,《怛特羅》和《夏依巴巴夏》,上麵有對這件事情有相信的記載,包括韋陀的老爸濕婆的故事,感謝互聯網,有時候禁書也可以搜到,你們可以看,學壞可不能說是我教唆的。


    自古中國對外來文化就采取了“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原則,什麽是“取其精華”呢?和我一樣的,那就是精華,什麽是“去其糟粕”呢,和我不一樣的,那就是糟粕,所以中國進行了“師夷長技”多少年,最後做出改變的,不是外部的力量,而是從我們內部,然後很多東西便的不倫不類,傳統丟了,新東西又沒學到,看外國有工會,我們的企業也要用工會,但是工會要聽廠領導的,這是多麽可笑的事情啊。


    相比我們的近鄰日本,日本是“全麵接收,再根據實際情況進行剔除”,造成了什麽情況呢?日本的海軍是按照英國建設的,日本的醫學是按照德國建設的,那個領域是世界第一,他們就像哪個國家學習,完全地學習。這樣一通“亂學習”後,他們在各個領域都達到了世界一流的水平,可他們偏偏把傳統文化保留了,狂言師被視為國寶,和服是出席重要儀式的禮服。


    有時候,自作聰明的人,往往都被聰明耽誤了。


    柳岩把這個一個東西放在嘴裏,想想那畫麵都是要打上馬賽克,可柳岩也沒有辦法,誰讓他是蛇不是龍,他沒有手,除了用嘴咬著,還能用什麽呢?


    當常仙兒聽李恨水說出其中的緣由,饒常仙兒是個寡婦,可當著這麽多男人的麵,也會羞紅了臉,罵易仙翁和李恨水不是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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