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猛,你怎麽能這麽和易公子說話呢!”白靈槐表麵上“教育”魏猛,可那臉上滿是緋紅的甜蜜,兩隻大眼睛眼巴巴地看著易水寒,像是在等易水寒的迴答,在白靈槐那祈盼的眼光下,易水寒原本的話,居然不好意思出口了。


    易水寒低下了頭,想裝作沒聽見魏猛說什麽,把這個話題繞過去,可魏猛是個“明曉事理”的人啊,他把食指彎曲,把易水寒的下巴端了起來,就像過去妓院裏的嫖□客調戲妓□女,白靈槐看不得易水寒受到這樣的待遇,一巴掌把魏猛的手拍掉。


    “裝逼範兒,有話你就說嘛,害什麽羞啊,你就當我不存在。你該不是反悔變卦了吧,你下午可是答應以身相許的。”


    “我沒有。”易水寒仰起頭直視著魏猛,斬釘截鐵地說道。


    “對嘛。沒有反悔就好,你想想今天下午,白老太太左一把吐沫右一把口水地救你啊,口幹舌燥還幫你。你要感恩啊。”


    白靈槐就想立刻掐死魏猛,好好的話到了魏猛的嘴裏就變味,本來一副美女救英雄的美麗畫卷,讓他一描述,怎麽就那麽髒呢?如果說撫養孩子,正常人都會說“含辛茹苦地把孩子養大”,魏猛一準會說:“一把屎一把尿把孩子喂大”,就這素質,怎麽和文質彬彬的易公子比啊。白靈槐忍不住兩隻手托著下巴,呆呆地看著易水寒,慢慢的,易水寒又變成了梁山伯。


    易水寒臉漲得通紅,他哪裏是魏猛說的意思啊,他是說他沒有答應“以身相許”:“魏猛,我是有妻子的人,我也從來沒有說過要對白老太太以身相許的話,以後請你不要再提。”


    “哎呦,你小子行啊,過去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是個陳世美啊。白老太太那可比王寶釧啊,王寶釧不過是破瓦寒窯等了陳世美十八年,白老太太可是在深山老林裏等了你一千多年啊,如果不是你出現,她現在還在山洞裏等著你呢。你咋能說不要人家就不要人家了?那兩個小丫頭有什麽好啊,全世界所有國家,喜歡*都是違法行為,你可不能走上犯罪的道路啊。”


    白靈槐朝魏猛豎起了兩個大拇指,國家應該請魏猛去勸說那些貪官,多麽不靠譜的兒事情,魏猛都能聲情並茂地說出來,尤其是最後一句,要是被外人聽到,那就是魏猛在勸說失足少年改過自新啊,剩下來易水寒就應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然後拉著白靈槐往民政局跑。


    “等陳世美的是秦香蓮,王寶釧等的是薛平貴!”易水寒糾正道,可是他說完就後悔不已,因為他低估了魏猛臉皮的厚度,魏猛朝他招了招手,讓易水寒朝他這麽靠一靠後,小聲地問道:“你的意思,王寶釧和陳世美有奸□情?”


    “我什麽時候說了?”易水寒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魏猛怎麽會問出這句話呢?


    “你剛剛說的,王寶釧等的是薛平貴。那她跟陳世美不就有奸□情了嗎?”


    “是你說的,王寶釧等陳世美,我糾正了你的錯誤,王寶釧等的人是薛平貴,不是陳世美!”


    “哦。那秦香蓮和薛平貴有沒有奸□情?”魏猛一臉渴望地追問道。


    “我去看看上麵的情況,白老太太,您先喝茶!”易水寒連一秒鍾都不想再和魏猛糾纏,和這樣一個人說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完全不知所雲。


    等易水寒上樓,白靈槐忍不住要打魏猛:“你當著易公子胡說八道什麽?你看你把易公子氣的。”


    魏猛連忙護住臉,叫著冤枉:“白老太太,你可不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我這可都是為了幫你啊。”


    “胡說,你還幫我,你分明就是攪和,把我的好形象在易公子麵前攪和沒了。”


    “白老太太,你怎麽能這麽想呢!你也不想想,你多大了,你一千多歲了,你和易水寒在一起,那都不是老牛吃嫩草,那是老王八吃嫩草啊。在看看人家易水寒和他的倆媳婦。那易水寒是老牛吃嫩草。這一來一迴,你還有什麽機會!”


    白靈槐不服氣地道:“可我是妖,我這個年紀在修道界,也就相當於你們人類的十七八歲。”


    “可這是人間。你說的也正好,你是妖,人和人是般配的,你是妖,應該找妖般配去,對不對。你和他在一起,那就是人與動物,國際禁止的片。”


    “可我修煉人型啊。已經可以視同為人了。”


    “視同,就是看著像個人,其實不是唄。你啊,就是不明白我的好意,我必須逼他,把他逼的走投無路,然後讓他下不來台,你再出現,這樣你們不就順理成章了嘛。”


    “你要逼得下不來台啊!”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魏猛嚇地翻身躲到沙發後麵,剛剛就說了這麽一點壞話,還讓人家爸爸聽見了。易仙翁從樓下緩步下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姚白白,當然,隻是三魂,此時的姚白白正對著魏猛和白靈槐笑。


    看到姚白白,白靈槐的心情很負責,不知道應該恭喜他還是對他說對不起,魏猛看到姚白白,快步到了他的身邊,一把抱住姚白白:“哥們啊,我對不起你啊。”說完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易仙翁微微點了點頭,這個魏猛倒是個性情中人,想哭就哭,也不掩飾,他走到沙發前,白靈槐早已俯身下拜,這可不是白靈槐卑躬屈膝,主要是易仙翁的級別太高,這是他們修道界對高人的尊重。


    在修行者中,年紀和輩分固然代表一定的身份,但是最重要的還是實力,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得道的人必然受到尊重。


    其實所有的世界都是如此,強者受到尊重,弱者被嫌棄。中國念了幾千年的孔子仁學,可“以德服人”愣是打下大□片的疆土,弱肉強食的法則無論是叢林還是人類社會,哪怕是神仙世界都適用,正如馬雲說的:你若成功了,你放屁都是真理,你若失敗了,你說的一切都放屁。


    “魏猛,你這是幹什麽?”姚白白也被魏猛哭得莫名其妙,師傅易仙翁把他帶迴來,一直替他高興,可魏猛怎麽哭了呢?他不也是修道之人嗎?怎麽反應差這麽多呢?


    “我對不起你啊。你為了救我死了,你的屍體還讓我給弄沒了!”


    “怎麽會呢?我的屍體就在房頂,師傅早就拿迴來了?”


    “嗯?”魏猛一愣神,迴頭看著易仙翁,易仙翁道:“黑白無常索取癱子三魂的時候,我就把癱子的屍體帶迴來了,要是你們想起來,隻怕警察早就把他的屍體解剖成一塊一塊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這事兒鬧的,白哭了!”魏猛抹了把臉上的淚水,臉色立刻多雨轉晴,笑嘻嘻地迴到沙發上坐好,美美地喝一大口茶,好像用於補充剛剛哭過流失的水分。


    姚白白一臉錯愕地看著魏猛:“你哭,不是因為我死了你傷心?”


    “我跟你非親非故的,你死了我傷什麽心?我就是把你屍體弄沒了,怕你怪我,到時候讓我幫你找,再讓我賠錢,我現在窮得欠一屁□股高利貸,實在沒錢了。”


    “我靠!”姚白白氣得爆了句粗口。這個魏猛啊,自己為了他死了,他居然還惦記著自己的錢。


    易仙翁倒是一點也不生氣,在魏猛的大□腿上拍了一下:“怎麽能說你們非親非故呢?你今天剛剛拜了癱子為師,俗話說的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現在死了,不止他出殯的一切費用由你承擔,你還要為他披麻戴孝,摔盆打幡。”


    “少扯犢子。我父母雙全,我給他披麻戴孝,那不是咒我親爹親媽早死嗎?再說了,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沒錢,沒錢沒錢沒錢。”


    易仙翁歎了口氣,扭頭對姚白白說:“我就說了吧,你把人家當徒弟,人家壓根就沒把你當師傅,你還想把你的店啊,存款啊都留給人家,人家壓根就看不上。”


    “店?存錢?”魏猛頓時來了興致,可他有故意撇了撇嘴:“拉倒吧,一個成□人用品店,除了賣點小雨衣,能賺多少錢啊。”魏猛說完把耳朵都豎起來了,就等著易仙翁或者姚白白迴答。


    “咦。可不能這麽說啊,他可是個有錢人,你別忘了,他過去是天下第一殺手,隨便接個單子那都是上百萬美元的報酬的。”


    “上百萬美元?吹牛呢吧。”魏猛還是故意試探,可是他的心早就狂跳了,如果不是易仙翁提到了讓他披麻戴孝,摔盆打幡,隻怕他已經答應了。


    “我過去便宜的一單是五十萬美金。”姚白白答道。


    魏猛翻身就給姚白白跪下:“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您放心,我一定把你的喪事辦得漂漂亮亮的,雖然我不能親自給您披麻戴孝,但是我多給你找幾個哭九包,讓他們聲淚俱下把您送走。”


    “哭九包”,是東北舉辦喪事葬禮的一種形式,雇的當地“哭喪班子”,由4~6人組成,有一名主持、2~3名樂師,樂器是嗩呐,新潮一點的還有吉他和架子鼓等,還有1~2名歌手,所謂“哭九包”隻是一些唬人的名詞,並沒有固定的詞。他們大概哭的是關於父母的養育之恩,一般都是追溯老人生前事跡之類。說白了,就是在喪事上,自己不哭,雇傭人哭。哭九包,誰哭意味著誰是死者的女兒。唱的大概是《過十關》、《十跪》等,後來還有《父親》和《母親》。唱哀歌的人認為歌詞有點不合適,就即興把歌詞中的“媽”“娘”都改成了“爸”“爹”等,最後一首,他每唱一段,門外的兒女們就要對應的燒一包紙錢,那些紙錢都是事先包好的,每大包裏有8張紙錢,算上外麵那張,正好九張。這之後是送燈儀式,一共7盞燈,每一盞都有一套對應的含義,大概就是照明了陰間的路。這樣的形式在東北黑土地依然很流行,有人說是喪事喜辦,有人說是封建迷信。不過隨著“時代的發展”,哭九包有了“哭十八包”的發展,主要是增加了二人轉,流行歌曲等形式,目的也很明確,一方麵,讓東家的喪事更加的隆重氣派,另一方麵,節目多了,東家的賞錢自然也就多了。


    之所以會出現“哭九包”的形式,原因眾說紛紜,一種是說過去東北地廣人稀,需要一些形式通知附近的人來幫忙,一種是認為喪事晦氣,需要人氣來扭轉一些,而雇傭人哭,也主要是因為民間的“穿孝打幡”會走三年背運,一些做生意的人忌諱,所以花錢雇人替自己,慢慢變成了家裏有錢的象征,雇人哭靈的人多了,幹“哭活”的人就多了。


    在東北,幹“哭活”和承接紅白喜事的是最不入流的行當,雖然賺錢很多,但是被人看不起。趙本山在《馬大帥》第一部中(我個人認為這是趙本山最好的作品,沒有之一,因為他的電視劇,這一部才能稱為一部作品,因為太寫實,電視台不讓播了),因為生活所迫幹了“哭活”,生怕家裏人知道,躲躲閃閃,小品演員楊冰(楊樹林)在參加《歡樂喜劇人》的時候,說到自己過去是在紅白喜事上吹喇叭(嗩呐)的時候,背過臉說地極為不好意思,中國地域廣闊,各地的風俗真是千奇百怪,我們不能用自己的眼光去衡量與自己不同的風俗,哪怕有些看起來愚昧落後,但是,請尊重他人。


    易仙翁忍著笑看著姚白白,姚白白很激動,因為他沒有想到他這樣的人,還會有人“發送”他,他忙對著易仙翁點了點頭,過去扶起魏猛:“我要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能脫離旁生道啊。”


    “那錢……”魏猛哪裏需要他的感謝,他隻需要錢。


    “等你把姚白白送走,到我這裏來領錢。我知道他瑞士銀行的賬號和密碼,到時候直接打給你。”易仙翁打斷魏猛的話,語氣裏有些嗔怪。


    魏猛連忙點頭,心裏那叫一個美啊,瑞士銀行,過去一直在電影裏聽說過,那可都是放巨款的地方啊,當自己把姚白白一埋,自己繼承了他的“遺產”,那自己也是富二代了。


    “你找我有什麽事兒?”易仙翁問道。


    “沒什麽事兒,這不是姚……師傅死了嘛,還是救我而死的,我還以為我把姚師傅的屍體弄丟了,就來找您負荊請罪了。沒想到您先下手為強,你真高啊,太高了。要不怎麽說,小家雀鬥不過老家賊呢。”


    易仙翁也拿魏猛是哭笑不得,前麵說的好好的,非要在後麵加點兒零碎,好好的話,讓他這麽一說,聽著就是別扭。


    “既然沒事,你就趕緊滾吧,記住,七天以後癱子入土為安,你要提前把一切都準備好,不然,我也是一把年紀了,說不定就把賬號或者密碼忘記了。”


    “不能不能,絕對辦得妥妥當當,我找專業人士來操辦,絕對讓你挑不出一點毛病!”魏猛嘴裏應承地歡,心裏早就罵上易仙翁了,什麽一把年紀,這就是赤□裸裸地威脅,如果他把喪事辦完,他要給大□爺玩什麽失憶,大□爺就燒了他的王八窩。


    魏猛和白靈槐退出了易仙翁的算命館,胡力霸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又睡著了,魏猛隻能抱著它往家走。


    “白老太太,姚白白為了救我而死的,他應該恨我才對,為什麽還要感謝我啊?”


    “你沒看到姚白白是黑白無常來接引嗎?他這輩子殺了那麽多人,不去惡鬼道也是去畜生道,可他來世繼續做人,他能不感謝你嗎?”


    “即使他下輩子做人,為什麽感謝我啊?”


    “因為是你幫他啊。”


    “我幫他,我啥時候幫他了?”


    “咱們在和人肉屠夫打鬥的時候,他是有機會逃跑的,可是他沒有,他在看到你有危險的時候果斷出手,不止救下了你,還獻出了自己的生命,這是一種犧牲精神,無論是基督教,佛教,還是道家,都是極其高尚的品質,正常來說,他救了你,應該讓你去給他福德,可是生死簿上沒有你,他們就沒法計算這個了,好像0除以一個數一樣,隻能把所有的功過清零,所以他就轉世做人了。不過,這隻是我的猜想,不一定是這麽迴事。”


    “地府還玩算數啊?”


    “不是和你說過了嗎?生死簿就是一個人功過簿,隨時都會根據一個人的行為而變化,生死簿不是一成不變的,過去佛教曾經勸人學好,宣揚生前做重重惡事,臨死心生善念,就是第一大善人,生前做種種善事,臨死心生惡念,就是第一大惡人,用於導人。”


    “佛教最扯犢子!”魏猛的話一出口,白靈槐就在他屁□股上打了一拐杖:“不許胡說,讓佛祖知道,把你打入拔舌地獄。”


    “他知道他的,我說我的,不是說佛沒有貪嗔癡嗎?我說他的不是,他生氣,那他也有貪嗔癡,他自己都做不到,還騙別人做到,更扯犢子。”


    魏猛的話讓白靈槐竟然無話可說,她沒想到一個不學無術的魏猛,居然對佛教有如此的見解。


    魏猛見白靈槐不說話,他就繼續道:“咱就說說佛教有多不合理啊,唐僧,如來佛祖的第二個弟子,下凡做了十輩子的和尚,還要經過九九八十一難,走上十萬八千裏才混個什麽佛。可你看看壞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說說,這合理嗎?”


    “你怎麽能這麽想呢?佛陀的意思是,任何人,任何時候,隻要學佛,都不晚!”


    “那我為什麽要提前吃那麽多苦呢?我最後放下這一下子不就可以了嗎?”


    “不和你說了,你這都是歪理。都是胡說。”白靈槐對佛教的理論了解的不多,她對佛教的修行法門感興趣而已,佛教的那些詭辯在她看來毫無意義。


    “說不過就發小脾氣,你們女人都這樣。行了,想想從哪裏弄點錢吧,把姚白白發送走了。不能找黃大力了,這小子太黑了,一天利息就收60萬。對了,易仙翁那麽牛逼,為啥要請黑白無常吃飯呢?黑白無常也沒啥本事啊,我都能打過他們。要是用他們,直接命令就是了,幹嘛那麽客氣呢?”


    “你以為誰都像你啊。一點禮貌都沒有。易仙翁請黑白無常,肯定是希望黑白無常在接引的時候找個好人家再上交,讓姚白白下輩子過的好點唄兒。再說了,黑白無常挺厲害的,還直接命令,你想什麽呢?”


    “切!黑白無常厲害,讓我一擊阿杜跟就打飛了,還厲害呢!”


    “你那次是偷襲。不算數的。你過去還認為顯佑伯菜能,讓人家收拾一頓,老實了吧。”


    魏猛搔了搔頭,不好意思地道:“我也納悶,他拿的是啥玩意?是不是法寶?”


    “那是顯佑伯的笏板,當然是法寶了。”


    “啥是笏板啊?”


    “你咋啥都不懂呢。過去大臣見皇帝,手裏捧的白板,有象牙做的,有白玉做的,把要說的話,或者皇上說的話記在上麵,那就叫笏板。顯佑伯手裏的笏板,是記錄他管轄信息的,是地府給的,有了笏板,顯佑伯能控製他所轄的金木水火土五行,你就是再牛,你不是神不是仙,你逃不出這五行去。”


    “不對啊,他們不是說咱們是人妖體,跳出三界不在五行嗎?”


    “那是指我們的三魂,你不是還有個肉□身嘛。等你把肉□身舍了,你就真的不在五行了。”


    “不懂不懂。你們的世界太複雜了,一會兒這一會那,搞不懂你們說的啥。我還是想想我從哪裏弄錢吧。”


    “你想弄錢啊,很簡單啊,你往白無常身上扔磚頭就可以了。”


    “往白無常身上扔磚頭?為什麽?”


    “你想想你打的黑白無常,白無常謝必安的帽子上寫的什麽?”


    魏猛嘿嘿笑了兩聲:“沒注意。”


    “寫的一間發財,他的脖子上掛的是金元寶和銀元寶。謝必安喜歡開玩笑,未死的人如果機緣巧合遇到他,往他身上丟磚頭了,瓦塊了,他也往人家身上丟,他沒有磚頭,他就丟脖子上的金元寶,銀元寶……”


    白靈槐的話沒說完,魏猛在路邊撿起一塊磚頭就往迴跑。


    “你幹嘛去?”


    “去往白無常身上扔板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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