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塗山,他可是胡力霸心裏永遠的痛,塗山對他,那可是有奪妻之恨,還有殺身之仇啊。


    殺身之仇:如果不是九尾狐塗山偷了地支星宿圖,他也不會從天界追到人間,也就不會丟失了舍利子玲瓏內丹,自己又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天天被人家叫哈士奇。


    奪妻之恨:如果不是九尾狐塗山迷惑了心宿辛月,自己早就向心宿辛月表白了,說不定心宿辛月也就答應了他,做了他的娘子了呢。


    二十八星宿的心宿辛月,那可是比嫦娥還要美麗的女人啊。而且,心宿辛月還是個沒結過婚的黃花大閨女,就讓塗山那個死玩意兒給騙了。


    那可是他未來的娘子啊,就那麽被九尾狐給騙走啦。一想到那件事啊,胡力霸的心啊,都在滴血啊。


    苟小雨對籃球沒有興趣,比賽沒結束就嚷嚷著要迴去看看爺爺,從她死後就一直跟著爺爺,因為少女純潔的“愛情”跟著白靈槐這個“大哥哥”,時間短還挺甜蜜的,時間一長就開始想念爺爺了。


    黃大力壓根就不想再看魏猛一眼,聽苟小雨一嚷嚷,二話不說便帶著苟小雨和胡力霸迴了玉門山,他總算是知道他在這個小說裏扮演什麽角色了,作者就是拿他當冤大頭,他就是魏猛的“送寶童子”,先把“千鈞之力”給了魏猛,龜蛇二將軍送他飛天夜叉皮防身,魏猛也給弄走了,自己現在也不剩啥寶貝了,如果再給,那就隻能把自己這鼻子割下來送給他了。


    這可是幹啥啊。人家死侍還有個不死之身呢,自己咋就啥都沒有呢?難道這就是知道自己是生活在小說裏的待遇?這也太不公平了。


    苟雲寶和苟小雨表演“爺爺慈祥孫女孝順”,黃大力自己到苟雲寶的小房裏,找了盤花生米和一瓶酒,坐在小方桌前自斟自飲,喝著悶酒。胡力霸看黃大力自己喝酒,往桌上一跳,用爪子指了指酒瓶,又在桌子上點了點。


    “滾一邊兒去。你是條哈士奇,你喝什麽酒啊!”


    “嗷嗷!我是狼,我是狼!黃大力,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可別忘了我過去是幹啥的,對我恭敬點兒,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胡力霸眯著綠眼睛看著胡力霸。


    “好。好。你是大□爺,你在第五卷還有重頭戲,我就給你倒點兒啊。”黃大力把盤子裏的花生倒到手裏,往盤子裏倒了一盤底的酒:“這是人間,七成白酒屬於非純糧釀造的酒精勾兌酒,比不了你們天上,你就湊合著喝吧。這樣沒有下酒菜,想吃牛排啊,還得找你的小主人。”


    “黃大力,你身上怎麽沒有血腥味了?把你的紅馬甲弄丟了?”


    “爺爺,黃叔叔把他的馬甲借給大姐姐了。”


    “唉。別說了,都是眼淚啊。眼淚嘩嘩的啊。我他媽被人坑了。現在我都不知道怎麽跟龜蛇兩個老東西交代呢。”


    “嗷嗷。嗷!”胡力霸突然從桌上再起來,伸長了脖子朝著山下看,兩隻綠眼珠瞪地圓圓的,白天也閃爍著令人膽寒的綠光。


    “咋地了,嫌少啊,盤子就這麽大,你還想要多少啊。愛喝不喝!”黃大力本來就鬱悶,說話語氣也很衝。可沒想到,胡力霸馬上就報複了他,胡力霸後腿猛地在桌上一蹬,身體像到閃電一樣朝山下衝去,他後腿的力量太大了,吧小方桌蹬飛了,桌上的盤子,酒杯,還有那瓶酒都散落在地上,酒瓶裏的酒咕嘟咕嘟地往外流。


    黃大力手裏抓著那把花生米,老淚縱橫:“這是幹啥啊,不帶這麽玩人的。我就想喝口酒,都不讓消停地喝呀。”


    胡力霸就像發了瘋的往山下跑,為什麽?因為他看到山腳升起一團藍光,自從他變成了狼的身體後,兩隻眼睛也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天地人三界,他都能看的到,山腳升起的藍光,應該是有人在使用道術,如果隻是普通的修道人,胡力霸連理都懶得理,可在那藍光裏,居然有一隻晃動著九條尾巴的狐狸,胡力霸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直奔著那道藍光而去。


    快跑到山腳的時候,那道藍光居然消失了,而出現在眼前的,是被黃色小龍困住的兩個鬼差,魏猛和白靈槐,另外還有一個秀氣的少年,胡力霸一眼就看到那個少年有一雙和九尾狐塗山一模一樣的湛藍的眼睛,也就沒想那麽多,直接朝著少年的脖子咬去,可是他怎麽也沒想到,白老太太居然護著那個男孩,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少年居然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胡力霸這才知道自己認錯了人,如果是九尾狐塗山,他的血應該是乳白色的,如果那個少年是塗山,怎麽會那麽輕易讓他咬到呢。


    “胡力霸,不許你血口噴人。易公子怎麽會有九尾狐的影子。”白靈槐立刻替她的“小情郎”表達了不滿,易公子分明是個人,怎麽會有九尾狐的影子。


    胡力霸也知道自己理虧,把頭貼著地麵,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剛剛在山腰分明看到藍光裏有九尾狐的影子,怎麽跑下來就不見了呢?他也自己把那個少年看了一遍,分明就是個人,沒有一點點妖氣。是自己看錯了,還是自己從山腰往下跑的時候,九尾狐已經逃走了。


    但是為什麽這個少年有一雙藍色的大眼睛,而且這雙眼睛還和九尾狐塗山長的那麽像呢?


    “九尾狐的影子?”魏猛圍著易水寒,上上下下左右左右地看了半天:“裝逼範兒,你該不會是漩渦鳴人吧,你爸是火影忍者,把強大的尾獸“九尾”封印於你的體內了?”


    “我父親是……是……”易水寒語塞,他父親是曾經是茅山最優秀的修道者,是現任掌門最小的師弟,如果不是父親犯了大錯,父親恐怕不隻是掌門的師弟,而早成為仙人了。


    因為母親辛月生下易水寒就去世了,易水寒的父親易仙翁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悍然打開了生死門進入地府,遍遊地府找尋妻子,如有阻擋就大開殺戒,直殺得十殿閻羅退殿,三十二大鬼王關門,二十萬陰兵對他無可奈何。一年以後,易仙翁從地府迴到人間,因為他觸犯天條,不隻永無成仙的資格,掌門因為三界追究而連累茅山正宗,不得已將易仙翁除了名。


    易水寒很想說他父親是茅山正宗,被稱為“道門第一人”,可是他說不出口,雖然所有的茅山正宗弟子見到父親依然恭敬地稱唿“師叔”或者“師爺”,可父親畢竟被茅山正宗除了名。


    “難道你爸真是火影忍者?裝逼範兒,你不厚道啊,你咋不早說呢。你爸是不是也會變身裸□體大美人兒啊,你會不會啊,變一個給我看看唄。”


    “我爸是茅山正宗。”易水寒還是咬著牙,“昧著他的良心”說道。話一出口,他的臉就變的通紅,他從小是受到茅山正統教育,拜師第一天,師傅就讓他背誦“初真十戒”【初真十戒的內容,參考第86章】,“初真十戒”也成了他心中的道德戒律,一直恪盡職守,從不僭越。沒想到今天竟然破了戒說了謊。


    “胡力霸,無論什麽原因,你也不能張開就咬人啊。”白靈槐依然不依不饒,雖然易水寒的胳膊已經完好如初,可她還不放心,用沾著她口水的手,一個勁地給易水寒擦。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你有沒有狂犬病,一會兒還得打點狂犬育苗啥的。白老太太,你就別擦了,再擦就擦禿嚕皮了。拿個吐沫滿處抹,你不嫌髒,人家還嫌髒呢。”


    “嗷嗷!我是狼,不是狗!”胡力霸特別忌諱人家叫他狗,聽到被人當狗就忍不住叫幾聲抗議一下。


    “白老太太,魏老板!你們能不能幫幫我們兄弟啊,我們實在是抗不住了。救命啊!”綠帽子和藍點頦緊緊相擁一動不能動,過了這麽久,綠帽子和藍點頦都感覺精疲力竭,剛剛見魏老板給那個少年治傷也不敢打擾,現在得了空閑,連忙求救。


    “易公子,他們確實是鬼差,並非我們所養,還請易公子收了陣法。”


    “白老太太客氣了!”易水寒沒有拒絕,從地上站起,步罡踏鬥,掐著手印收了囚龍陣法,白老太太能如此和自己說,是人家給自己個台階,以白老太太的修為,破除他的陣法猶不費吹灰之力,人家還能客客氣氣地用個“請”字,人家給臉自己不能不接著。


    幸好剛才受傷的是皮肉,精氣並未受損,易水寒使用起法術手印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三步踏出,手腕翻轉,困住藍點頦和綠帽子的黃色小龍便消失了。


    藍點頦和綠帽子兄弟二人就像兩根麵條,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


    不過易水寒又想多了,白靈槐沒有精氣,她自己還真破不了囚龍陣法,如果她指導魏猛,也不知道魏猛現在體內的幾百年精氣,能不能管用,所以才懇請易水寒。


    易水寒步罡踏鬥剛踏出第一步,原本趴在地上的胡力霸,整個身體都彈起來,兩隻眼睛又冒著綠光死死盯著易水寒,那道藍色的光芒再次出現,也就是說,自己在山腰沒有看錯,的確有藍光,而且現在可以確定,藍光就是從這小子身上發出來的。


    胡力霸作勢要跳起來咬易水寒,可當易水寒踏出第二步,胡力霸的身子一下子僵在那裏,在易水寒發出的藍色光芒中,上麵有三顆星星閃爍,下麵有兩顆星星閃爍,一轉眼,在上麵三顆星周圍出現九顆稍暗稍小的星星,在下麵兩顆星星下麵出現兩個稍暗稍小的星星。


    當易水寒踏出第三步的時候,藍光中上麵的三顆大星和九顆小星組成了一個狐狸的模樣,而下麵的兩顆大星和兩顆小星組成了一個盾牌的模樣。


    易水寒收了法術,狐狸消失了,盾牌消失了,星星消失了,藍光也消失了。


    “你……你……你……是……是……是……”胡力霸居然口吃起來,兩眼泛起了淚光。


    “咋的了?你讓白老太太傳染了,也開始結巴了?白老太太,有沒有棒棒糖,快給他一顆!”


    “滾犢子!”白靈槐見魏猛居然把他的弱點當眾公布出來,心裏那叫一個恨啊,抬手在魏猛的大□腿上擰了一下,魏猛不隻沒躲閃,反倒誇張的慘叫,叫的時候還看著易水寒,像是故意表演給易水寒看,白靈槐無可奈何地鬆開了手。


    “白老太太,再次感謝您今天出手相救,我有個不情之請,如果冒犯了白老太太,還請您能諒解!”。


    “易公子客氣了,有話請講當麵,如果我能為易公子做點什麽,那是我的榮幸!”


    “哎呦,媽呀,我的牙都酸倒了。咱是現代戲,不是古裝片,你們倆就不能好好說話嘛。你們這麽說話,我是不是也要配合一下啊。小祖,二道街的烤串,味道鮮美,我想小祖若是食用,將是極好的,不知小祖帶錢了沒有?”


    “滾犢子!”白靈槐拔下頭上的簪子,直直地對著魏猛的嘴,魏猛立刻閉上了嘴,還做個拉上拉鎖的動作,笑眯眯地看著白靈槐和易水寒。


    易水寒就像沒聽到魏猛的話一樣,一臉誠懇地道:“白老太太剛剛也說了,我茅山正宗的‘紫氣東來’手印,已經失傳了兩百年,我等身為茅山正宗弟子,一直倍感愧對祖師,今日機緣,讓我有幸遇到白老太太您。您與我派的茅鳳仙祖師又是故友,所以我懇請您能‘紫氣東來’的手印法門傳授,彌補我茅山正宗門人二百年大憾事。我知道我這個身份,本不該說出這樣的話,您放心,隻要您能同意,我會請掌門親自前來,恭迎手印迴山。我易水寒也對天發誓,隻要您能答應,我將傾我畢生,為白老太太肝腦塗地。”


    易水寒的話說得言之鑿鑿,情真懇切,尤其是最後一句,那就是要終身為奴的架勢。


    “你不用請什麽掌門,隻要你能以身相許,別說什麽紫氣東來啊,紫氣西來她也會教你!”


    被魏猛如此直截了當地說出了心思,白靈槐不由地俏□臉通紅,嗔怪地罵了句“滾犢子!”,眼神卻盯著易水寒,滿眼期望地等著易水寒的迴答:他會不會答應呢?如果他答應了向自己求婚,自己是立刻答應還是矜持地拒絕一下,等他再求一次再答應呢。


    麵對白靈槐火辣辣的目光,易水寒竟然不知所措了:“魏……魏猛,白老太太是老前輩,你可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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