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一章找城隍爺做買賣


    “你先從我大^腿上滾下去,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重?”魏猛實在不明白,在所謂神識世界裏的白靈槐是個豐滿可人的小媳婦,怎麽迴到了現實世界,就變成個“短^粗胖”的醜丫頭。


    白靈槐不止沒有從魏猛的身上離開,身體反倒向前一送,兩手一推魏猛的胸口,魏猛的身體躺在了床^上,她順勢騎在魏猛的腰間。


    魏猛被白靈槐突兀的動作嚇壞了,他雙手捂住胸口,失聲叫道:“你要幹啥?我可是處^男啊!”


    白靈槐學著吸血鬼的樣子,舔^了舔牙齒,做了個自認為嚇人的樣子:“處^男啊,處^男……很……很……很補的哦!”


    白靈槐以為自己演的很逼真,她從魏猛的眼中看出恐懼,可是魏猛的話,讓她想把魏猛掐死:“大姐啊,你牙縫裏有香菜!你咋能吃香菜呢?那味道,太可怕了!”


    “你是怕香菜?不怕我吃了你?”


    “你哪有香菜可怕,你隻是圓蔥,你看你,身體都圓了!”


    “我掐死你!”白靈槐兩隻小胖手扣住魏猛的脖子,就算魏猛死了她也會死,可她現在管不了了,敢說她像圓蔥,就是叔忍不忍不管,嬸兒肯定是忍不了。


    黃大力剛推開病房的門,就看到魏猛和白靈槐在床^上“激情”的一幕,他忙捂住跟進來的苟小雨的眼睛,孩子還小,不能讓這些“兒童不宜”的場景汙染了孩子純潔的心靈。


    “你倆能不能節製點兒,這大白天的,也不鎖個門!”


    “滾犢子!”白靈槐朝黃大力罵道,就這個不要臉的玩意,心裏也不知道都想著啥,啥事都能讓他想的那麽黃。


    苟小雨一把扯下捂在眼上的手,驚訝地叫道:“大哥哥,你怎麽騎在大姐姐身上啊?”


    黃大力忙有捂住苟小雨的眼睛,道:“小孩子不要什麽都看,看了不該看的會起針眼的。你倆兒,快點起來啊,我無所謂,這還有孩子呢!”


    “滾犢子!”白靈槐又罵一句,可自己低頭一看她和魏猛此時的樣子,默默地鬆開掐著魏猛的手,抬腿從魏猛的身體下來,默默地坐到旁邊的凳子上,剛才的場景實在是太明顯了,太讓人誤解了,莫說是外人,就是低頭看的第一眼,自己都差點產生了是和魏猛那啥的疑問。


    和魏猛那啥?白靈槐連忙晃晃腦袋,把這個奇怪的想法就像掃把掃垃圾一樣統統從腦海裏掃掉,掃完還要用拖布反複擦拭,不留哪怕一絲痕跡。自己喜歡的是梁山伯,是那種文生公子,哪裏會想魏猛這樣的莽漢,雖然沒有黃大力肌肉那麽誇張,可是那八塊腹肌,看著就惡心。


    自己什麽時候看過他的腹肌來的?是在神識世界裏,他把自己脫個精光,連褲衩都沒剩,這個流氓,居然還挺著他的小^胡蘿卜……


    白靈槐不想迴憶那一幕,可是女孩的心思還真奇怪,越是不想想起,那一幕幕偏偏不停地出現在她的腦海,白靈槐越是晃頭,那場景就越清晰,白靈槐怕被人看出她想的東西,雙手捂著臉,把頭埋在兩腿之間,臉羞地那個紅啊。


    苟小雨跑到白靈槐的身邊,關切地問道:“大哥哥,你怎麽了,你的臉怎麽這麽紅啊!”


    齊主任辦公室,老齊正在吐沫星子橫飛地向魏寶德和魏猛的爸爸魏人民、母親張霞解釋魏猛的情況,最後總結一句話:一切正常,隨時都能出院。


    張霞還是不放心:“齊主任,那我兒子為啥昏迷三天?能不能是中邪?我兒子過去老說他死去的奶奶每個月都來看他!”


    在同行麵前,老婆的話讓自己很沒有麵子,魏人民道:“你怎麽這麽迷信!中什麽邪啊!”


    一向服服帖帖的丈夫居然當眾教訓自己,張霞十分不習慣:“我迷信也是隨你^媽!誰不知道你^媽是遠近聞名的出馬仙兒!”


    “我媽那是沒文化的農村婦女,你是醫學院高材生,能一樣嗎?”


    魏寶德朝兒子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兒子和兒媳婦居然如此說自己的心愛的老伴,兒媳婦不能說,兒子可要收拾:“沒你^媽,你能上大學?說你^媽迷信,啥事都能拿你的狗屁科學解釋是不?你給我解釋解釋,我孫子為啥睡兩天?你要解釋不出來,我他媽就抽你!”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魏寶德看了兒媳婦一眼。


    見父親動了氣,魏人民低著頭,張霞也不敢出聲。


    場麵很尷尬,齊主任打了個哈哈,道:“老魏啊,這可是你的不對了!”


    魏寶德眼睛一瞪,道:“我哪不對了?”


    魏人民指著自己的鼻子,道:“爸,爸,他說的老魏,是我!”


    “你算個屁老魏,你是老魏我是啥?古董魏啊,兵馬俑魏啊?”


    “老爺子太幽默了,您老說的沒錯,很多的東西是科學無法解釋的嘛,既然無法解釋,就不能輕易否定鬼神的存在,你看看我,不也戴著觀音嗎?”齊主任朝脖頸上一摸,一個玉觀音出現在手裏朝眾人展示了一下。


    張霞突然想到什麽,指著丈夫的鼻子,問道:“我讓你給咱媽上墳燒紙,你是不是沒去?”


    魏人民翻了翻白眼,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啥時候的事兒啊?”


    “今年清明節,我去上海開會,特意給你打電話,你忘了?”


    魏人民想了想,好像有這麽一迴事,往年都是老婆親自給母親掃墓上墳,今年還真給自己打電話提醒了,不過自己正好有個手術,再說了,自己也不信那些玩意,覺得燒紙啥的都是糊弄人的玩意,若不是老婆問,自己都忘了這事兒了。


    “你個癟犢子,你還能幹點啥?”張霞朝著魏人民的胳膊就是一巴掌。


    “說啥呢?”胳膊雖然疼,可老婆的話實在不合時宜,自己老爸就在旁邊呢,自己是“癟犢子”,那老爸不成了“老癟犢子”!


    張霞罵完也覺得失口了,忙對著魏寶德解釋道:“爸,爸,我錯了,錯了,口誤,我說的是人民,沒說您……不是,我也沒說人民,我就是太著急了,別聽我胡咧咧啊!”


    遇到這樣的神經大條的兒媳婦,魏寶德還能說啥,他隻能假裝啥都沒聽見,默默地打開辦公室的門,獨自出去把門關上。


    “你看你把我爸氣的!”魏人民埋怨老婆道。


    “那不都怪你。肯定是今年沒給你^媽燒紙,你^媽挑理了,你還傻坐著幹啥,還不快點買紙錢跟我一起給你^媽上墳去,我過兩天就出國了,七月十五你別忘了,我兒子要有事,我跟你拚命!”


    黃大力抽了抽鼻子,二話不說,套上紅馬甲拉著苟小雨奪門而出,速度可以和閃電俠相比,魏猛再往門口看的時候,魏寶德走了進來,坐在魏猛的床邊,道:“孫子,感覺怎麽樣?”


    “沒事啊,就是有點撐得慌!”魏猛說的不是假話,一碗麵,一碗餛飩,房間裏能吃的東西,白靈槐都沒放過,白靈槐是過了嘴癮,魏猛的肚子就受罪了,他隻能平躺不敢動彈,生怕翻身都能吐出來。


    看來要和白靈槐好好規定一下,要她控製食量,不然,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被撐死。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魏寶德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心裏的話問了出來:“小猛啊,你神經半夜的,出去幹啥了?”


    “沒幹啥啊!我也不知道怎麽就在外麵睡著了,可能是夢遊了吧。”魏猛當然不能說他是給白靈槐買肉串才出去的,人們都看不見白靈槐,爺爺也不例外,說出來爺爺也不會相信。


    “是不是你奶奶又找你來了?”聽了兒媳婦的話,魏寶德也有些擔心,就想問個明白。


    “沒有!”魏猛剛給出否定的迴答,白靈槐便道:“把你打破瓷像的事兒告訴他!”


    “為什麽?”魏猛不知道白靈槐是什麽意思,一個破瓷像,碎了就碎了,何必要告訴爺爺呢。


    “別……別……別……問……問了!”白靈槐說話又開始結巴了,她也懶得解釋,若是她把想法說明白,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買到棒棒糖,白靈槐在心裏把這件事放在了頭等大事上,超過了吃西紅柿牛腩麵。


    魏猛聽到白靈槐的語氣很堅決,便也不深究,反正自己和白靈槐是一體的,害他等於害白靈槐她自己:“不過,爺爺,我把你讓我送娘娘廟的瓷像打碎了,扔咱家門口的垃圾桶裏了!”魏猛說的很小心,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你這臭小子,咋不早說!那是地仙白老太太,看來是她來找你算賬了!你這孩子啊!”說著,魏寶德趕緊去找兒子兒媳婦,商量解決的辦法。


    “你……你……買……買……買棒棒糖!”


    “棒棒糖來了!”白靈槐費力地把自己的訴求說出來,黃大力就提著一個塑料袋笑嘻嘻地進來,九十度鞠躬,把塑料袋遞到白靈槐的麵前,道:“小姐您好,你點的棒棒糖到了,麻煩您簽收,貨到付款,一共三百二,您是現金還是刷卡?”


    “要錢……錢……錢……找他!”白靈槐一把搶過塑料袋,興衝衝地打開,大號的超市塑料袋,裏麵居然隻有兩根棒棒糖。白靈槐一手拿一個,舉到黃大力的麵前,用可以殺人的眼光瞪著他。


    黃大力輕輕咳嗽了兩聲,用林誌玲的聲音,嬌滴滴地道:“對不起,奴家身嬌肉貴,一次隻能拿這麽多!”


    “滾犢子!”白靈槐抬腳朝黃大力踢去,無奈黃大力穿著紅色小馬甲,在黃大力令人發指的速度麵前,白靈槐的攻擊隻能是徒勞的,白靈槐隻能狠狠地剝開一顆棒棒糖丟到嘴裏,默默地發誓,等自己道行恢複了,一定把黃大力綁在石頭上,用刮胡刀片對他實行剮刑。


    殘忍?這算什麽殘忍,沒用指甲刀就算便宜他了。


    恢複道行,恢複道行是頭等大事。


    “我說的事,你同意不同意,給個痛快話!”


    “什麽事兒啊?”黃大力依然用林誌玲的聲調,笑眯眯地問道。


    “滾犢子。我跟你吃冰棍拉冰棍,沒話兒!”


    “那你拉出來的冰棍是完整的嗎?你是不是拉出來再吃一次冰棍才能化呀!是你腸道的問題嗎?”


    “滾犢子!”白靈槐怒吼著,不管不顧地朝著黃大力撲了過去,手裏拿著簪子在空中亂刺。


    魏猛很安靜,他隻是身體微微一翻,把頭探到床邊,吐了。


    十分鍾後,白靈槐氣喘籲籲地單膝跪在魏猛身上,黃大力的速度太快,就在病房的不大的空間裏,她出手了無數次,居然連黃大力的肉皮都沒挨著,她除了用滿眼怒火瞪著黃大力,再無其他的辦法。


    “你,吐完沒?吐完趕緊給我弄五個人魈,看我不弄死他!”白靈槐的語氣殺意濃烈。


    “啥?你弄人魈?”黃大力咳嗽兩聲,用本來的聲調道:“你可別折騰了,就你倆現在把雙山縣都禍害成啥樣了,你就不能消停點兒?”


    剛剛黃大力嗅到魏寶德的氣味,怕苟小雨受到魏寶德九戒金光的傷害,把苟小雨拉到安全的地方,本想著把苟小雨帶給苟雲寶,沒想到剛出醫院的門,就看見兩個鬼差躲在壽衣店裏,探頭縮腦地四下張望,若是就這麽把苟小雨帶出去,肯定是要被鬼差發現,現在可是非常時期,若是苟小雨的事情被捅到上麵去,他也對不起苟雲寶的酒和羊肉啊。


    於是黃大力讓苟小雨在手術室裏等著他,在苟小雨來說,手術室比太平間都安全,為啥?手術重地,魏寶德肯定進不去,至於鬼差嘛,現在的醫院都聰明,怕擔責任,如果感覺病人救不了,要麽轉院,要麽勸病人家屬放棄治療迴家,哪裏會讓病人死在手術台上。


    “雙山縣咋的了?”魏猛感覺外麵很安靜啊,連消防車的警報都沒有,不像是出事的樣子。


    黃大力把協查通告遞給白靈槐,道:“你看看吧!你自己看看吧。”


    就在黃大力遞協查通告的時候,白靈槐冷不丁地出手,手中的簪子朝黃大力的手刺過去,隻可惜她的速度和穿著紅馬甲的黃大力比,還是有相當的差距,黃大力輕鬆地躲過了她的一刺,身體還跳到距離她半米多遠的地方,搖了搖頭,歎口氣,輕聲咳嗽兩聲,用易中天的聲調道:“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白靈槐草草掃了一眼,就把協查通告撕個粉碎,這是汙蔑,赤^裸裸地汙蔑,自己還是大姑娘,怎麽可能有苟小雨那麽大的孩子,而且還和魏猛這樣的莽夫?就是天下之剩下魏猛一個男人……若是天下隻剩下魏猛一個男人,自己或許會湊合一下,有兩個男人,自己肯定會選擇而且隻會選擇梁山伯哥哥。


    “現在啊,差不多顯佑伯能調動的鬼差都到了雙山縣了,顯佑伯更是親自坐鎮,就為找你們倆啊!”


    “顯佑伯現在在哪了?”白靈槐問道。


    “還能在哪?皇城夜總會唄!”


    白靈槐打了個響指:“go!go!go!hurryup!我們去皇城夜總會!”


    魏猛雖然很想去傳說中的花花世界見識一下,可他的嘴上還是堅定地道:“不行,我未成年,我也沒有錢!”


    “你想去自首?”黃大力想到白靈槐會這麽做,可真的聽白靈槐說出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畢竟,沒有幾個人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白靈槐微微一笑,道:“自首?我是去找城隍做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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