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刀會的小頭目不斷指點那些練習刀法的村民:“馬步要穩,身體打直,砍劈的時候要注意使用身體的力量,刀勢要連貫,這樣才能把刀砍出雲的力量達到最大。”


    旁邊一個年青人有些疑惑:“以前不是開打之前要喊濟公附體麽?”


    “你懂個屁,濟公他能比得上太上老君?大家把口訣改了!”小頭目說到這裏:“我給大夥再耍一趟,可要看仔細了!”


    那小目見四周的人都圍了上來,立即念念有詞:“太上老君附體!”


    右手緊握刀柄,刀身從身後繞了一圈成勢向前猛砍,身體跟著前移,然後頓步橫拉,再上前一步大刀改為前衝,再一收左掌托住刀北作了個防禦,刀再橫向猛拉,身體跟著轉了一個圈,大刀立即快速跟著身體旋轉,破空聲如期而至,隻把旁邊的村民看傻了眼。


    這家夥並未停,一刀斬向地上立著的小臂粗的木樁,木樁應聲而斷。


    終於停刀收勢,小頭目喘勻了氣兒:“看清楚了嗎?記住重點,馬步要穩,身體隨刀走,手腕有靈活,一定要讓刀成勢...”


    旁邊一位精漢子不服氣:“我覺得,隻要是把刀磨利就能砍斷這樹村莊...”


    “你懂個屁,刀勢刀勢,一定要成勢,你可以試一試,直接劈木頭跟身體轉一圈再劈誰再輕鬆。”


    那大漢將信將疑,把刀舉上天,直接揮刀斜向下猛砍,刀卻卡在樹樁上半天才拔出來。


    然後學著小頭目,嘴裏念著咒語,在地上轉了兩圈,直接一刀劈向樹樁,一刀而斷,那漢子有些站立不穩,踉蹌著大叫:“還是二哥的辦法好!”


    “那就好好練!”


    旁邊的眾刀客好象明白了什麽,開始念咒語,提著刀在廣場上打圈後對立在地上的木樁下手:“還真能一刀砍斷!”


    工作隊在附近各個村裏都放了眼線。


    大多數的村子工作隊都做過工作,隻是情況非常複雜。


    武裝工作隊員們對這片地很熟,快腿雖然是通信員,跟隨高一刀時間長也,也被高一刀提了排長。


    在山裏的時候也經常下平原,那時候可以隨時退迴山裏,鬼子來了可以跑,現在平原情況不一樣,打遊擊隻能在平原上與敵兜圈子。


    至於援軍,分區自顧不睱,一點都指望不上。


    這迴二連二連出來得倉促,糧食都是工作隊早準備好的。


    雖然知道土匪正在往黃縣集結,但土匪什麽時候出來的,出來多少人,根本不清楚。


    連長正在村子等土匪,看樣子這迴是要打一個陣地戰,快腿想想都激動。


    眼下第一要務是先搞清土匪行蹤,土匪一天不出來,就得一直守著,沒想到搞情報工作這麽無聊,甚至有些麻煩。


    出來時還帶了吃的,黑了,先填飽肚子再作打算。


    旁邊的這工作隊員是在這附村裏混的,他肯定熟悉這裏,快腿從務實的角度出發,當然不恥下問。


    工作隊員原本也是個排長,見快腿人挺實在,神色語氣裏也沒有一絲對於工作隊的鄙夷,心情不錯:“這些會道門很多連槍都沒幾支,要不是他們有些人並沒有真的投靠鬼子,早就把他們滅了!”


    快腿在心裏合計,附近的村子都有工作隊的人,自己死守在這裏,實在有些無趣,交通員要天黑才到:“哎,我說,要不咱們去跟那些家夥耍耍?”


    “不行,這些人隻是想保住村裏老百姓,很多人並不認同我們八路軍的主張,會道門工作要慢慢做。”


    “慢慢來,慢慢做,這不是浪費時間麽?”


    工作隊員翻了翻白眼:“連一天時間你都沉不住氣...你們主力部隊還真個急性子。”


    兩個人聊著天,天空漸漸變得陰暗。


    村裏練習刀的人也解散,有的人徑直出了村。


    看樣子並不是每個村都有指導練刀法,都差不多是了幾個村集中到某一個村。


    快腿愣了一下:“哎,要不我們先把沒有小目的那些村子先拿下!”


    旁邊的工作隊員沒好氣:“哎,你怎麽就這麽沉不住氣呢?要拿下村子簡單,但如何村民自發的認同我們才算做好了群眾工作。”


    再次被人鄙視,快腿無語。


    旁邊的這工作隊員看起來倒是經驗豐富,得好好學兩手。


    ...


    “…你們分區政委我見過,跟我關係不錯,他還欠我一百多個兵!”


    楊隊長十分無語,聽說過欠錢,欠彈藥,欠人情,欠兵的事倒是聞所未聞:“...”


    紅纓同誌一提起分區首長來臉上就露出生氣的模樣:“你別不信,我這裏還有欠條!”


    說過多,直接把羅富貴叫了過來,摸出一個小本子,翻開,一頁又一頁,終於翻到:“你看,這是他親自打的欠條?”


    楊隊長根本不相信,還是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眼睛瞪的比牛眼還大,政委那字決計錯不了!


    今欠獨立團常紅纓同誌戰士五十人。


    落款單位政委姓名一應俱全,上邊還按了手印。


    楊隊長張大了嘴說不出話。


    “你看還有。”小紅纓翻了一頁。


    下邊一頁更離譜,分區司令那龍飛鳳舞的字有些搶眼,欠的東西有些更是讓他瞠目結舌:裝甲車。


    楊隊長愣了,沒想到高連長說竟然是真的:“這麽說...你還真是我們分區債主?”


    “嘿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小樣,小紅纓繼續:“你們開裝甲開那幾個兵,郝運...你認識吧?”


    “哎,很熟,你認識?”


    “嘿嘿,你迴頭去問問他知道姑奶奶的大名不?”


    楊隊長有些懵:“你給看這些,到底什麽意思?”


    小紅纓一本正經:“我那裝甲車哪去了?”


    楊隊長十分無語,領導打的欠條,管我什麽事?“這迴偽軍來的人多,咱們分區沒打算跟他們硬碰硬,被分區埋地下了。”


    小紅纓想了半天,終於開口:“是這樣的,我們獨立團也成立了工作隊,隻是咱們對平原上的工作經驗不足,就是想問問你,這迴打完會道門土匪後,你們工作隊能不能借兩個人給我們獨立團使使?”


    “你想借誰?”被小紅纓震驚得有些迷糊楊隊長隨口問。


    “你們工作隊的耿副隊長。”


    “你借他幹什麽?”楊隊長立即警惕。


    “嘿嘿,我就是覺得他能力挺強,如果行的話,你們政委欠我的那筆帳一筆勾銷。”


    “……”楊隊長又無語,敢情我拿我的副隊長為政委抵債?


    這小丫頭片子到底什麽來路?不過,那欠條上邊的字肯定是政委親自寫的,簽的名也絕對沒有問題。


    能讓政委、司令都打借條,這個丫頭什麽來頭?


    不對,旁邊的那個參謀...又是什麽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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