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氣十層對八層,這小子還真是勇氣可嘉啊?”陸淑拿出一顆靈果,扔給葉琅,咬下手中的那顆,含糊不清的說道,看裴淩有些吃力的對上岑海棠,雖然如此,卻有越戰越勇的趨勢,隻可惜修為太低,終歸是要敗落的。


    葉琅看著兩人的一招一式,明日他們之中會有一個人是她的對手,她不能敗。


    “看,這一劍還行,但力道不夠,還有待提高。”陸淑碰了碰葉琅的胳膊,笑道。


    隻見裴淩手持毫無特色的木劍,揮出去的一劍,帶著一股劍氣橫掃而去,帶著不可抵擋的威勢,若是被這招擊中,恐怕會受傷不清,可惜他遇到的是岑海棠,如此情勢之下,岑海棠右手一揮,自袖中飛出無數花瓣,形成一幕花牆,想要擋住這股淩厲的劍氣,可惜劍勢太猛,如狂風過境,不單將她的花牆擊潰,更是連同她伸出的左手一起被劍氣割破,左手上的衣袖已經在劍氣之下化為灰燼,露出一段凝脂般的手腕,才堪堪停止。


    岑海棠一看,被劍氣所傷的左手,保養得宜的肌膚上麵鮮血淋淋,半截衣袖不見蹤影,麵色一沉,目光透著兇狠,怒道:“找死!”


    自比試以來,她還未讓人傷到她,更何況是傷到如此地步,也是她低估了裴淩這個人,看來他被藏劍峰首座看中的傳言是真的了,不過,先過了她這關再說。


    雙手一晃,各持一把銀針,若是沒了劍,我看你還如何囂張,冷哼一聲,岑海棠將手中銀針射向裴淩。


    “玉石同碎?看來岑海棠是想毀了她的劍。”陸淑扔下手中的果核,又掏出一個吃了起來。


    裴淩隻覺一陣厲風襲來,自岑海棠的方向飛出無數銀針,閃著冰冷的光芒,抬劍便擋,銀針與木劍相撞,竟然發出金戈之聲。


    葉琅詫異,岑海棠此招能夠毀了裴淩的武器嗎?


    似乎是專門為了給葉琅解惑,陸淑繼續道:“別小看岑海棠,她的針不是尋常的銀針之類的東西,據我所知,她使出的針,每種效果都不一樣,究竟有多少種,除了她自己,恐怕沒人知道了。”


    “連師姐也不知道嗎?這般厲害?”葉琅驚訝道,陸淑煉器天賦極佳,雖不知如今她處於哪個級別,但是岑海棠所使用的銀針,居然連她都不清楚底細,這般厲害的武器,難道沒有什麽辦法克製嗎?


    陸淑搖頭:“我隻知道她使用的武器名為素手玉針,是雲中峰首座特意為她尋來的,又經過她自己祭煉,其中隱藏多少東西,我就不清楚了,你若是同她交手,切不可大意,最好是不要讓這東西近身。”


    “那豈不是無敵了。”


    “非也,如今她能使用的也隻有四招罷了,你能扛過,也未曾不可試上一試。”


    葉琅似懂非懂的點頭,再見裴淩時,他手中的那柄木劍已經千瘡百孔,化為碎片跌落在地,已經無法再使用了,好在岑海棠手中的銀針也消耗一空,並未再出手。


    見對方武器已毀,岑海棠不放過機會,腳步異動,鈴聲隨即而響,魅惑之聲再出,不過,裴淩依舊不動如山,臉上不見任何變化,眼中更是未見情緒。


    裴淩低頭看向隻剩下一個劍柄的木劍,這木劍是他養父送與他的,十七年來從不離身,他也沒想過換成一把真正的劍,如今就這麽毀了,想到許久未見的養父,他有些落寞,不過也算是一種解脫,蟄伏十年,是否該見到他了。


    裴淩體內靈力遊走不斷,丹田處噴發出更多的靈力,抬起雙手,隻見斷掉的劍柄之處凝聚一點點的流光,隱約可見劍身的模型,又再造之勢。


    “重塑劍身?”連陸淑都有些驚訝的停止咀嚼。


    而岑海棠見此,不再猶豫,也不想給他機會,雙臂飛舞,海棠花開再現。


    場上刹那間充斥著數不清的海棠花,將裴淩包圍在中間,花海中的翩翩少年,剛毅的臉上,似乎要被花瓣熏的微紅,若不是花海中暗藏殺機,想必還有另外一番滋味。


    岑海棠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而裴淩手中的劍剛好塑造完成,劍柄的銜接處,被靈力凝聚出來的劍身,閃著寒冷的光芒,和原來那柄木劍相比,簡直天差地別,現在的木劍,仿佛一把開封的寶劍,隨時準備沾滿血液。


    “海棠花開你可有應對之法。”陸淑看著漫天的花朵,朝葉琅問道。


    葉琅眉頭一皺,岑海棠放出的海棠花淹沒整個武台,場上也找不到她的身影,根本不知道她在何方,無從下手,若是像金良辰那樣毀壞海棠花,那麽最後的殘花會化為利刃,成為岑海棠最有利的武器。


    “海棠花不是憑空長出來的。”


    看了眼葉琅糾結的樣子,陸淑沒有為她解答疑惑,隻是道出了一句簡單的話語,若是她能夠悟出其中的道理,想必也是懂了這海棠花開的破綻之處,若是沒有,那吃上虧才會吸取教訓,好過日後出去曆練時候遇到危險不知如何解決的要好。


    門派小比隻是給門中弟子一次小小的曆練機會而已。


    在眾人的期盼中,裴淩終於動了,手中劍,帶著勢不可擋的劍意掃向周遭的花朵,激起一層層的花浪,帶起無數的花瓣。


    而岑海棠也並非圍而不攻,自花叢中伸出無數的藤脈,想要束縛裴淩,更是飛出無數的花瓣化為利刃襲來,令裴淩隻能被動的抵抗,根本找不到機會突圍而出。


    “小小的武台是岑海棠最好的地方,裴淩靈力不夠了。”陸淑邊說邊將手上的汁水擦幹淨。


    果然在兩人互相製衡的情況下,本就弱勢的裴淩,那柄依靠靈力凝聚起來的劍身,越來越淡,而岑海棠的攻擊卻未見絲毫的減弱。


    當更多的傷口出現在裴淩身上的時候,葉琅看到他身形一頓,眼中劃過一抹掙紮,想要再次抵抗,卻不知為何又閃過一絲喜悅,隻看到他帶著滿身傷痕,收迴木劍,卸下防禦,大聲道:


    “弟子認輸!”


    在眾人的驚訝中,也在意料之中的認輸,令場上的凝結的氣氛一泄而空,若不是葉琅一直關注他,也發現不了他這細微的變化,想必剛剛肯定有人傳音與他,隻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能夠讓裴淩放下手中的劍。


    在裴淩喊出認輸之後,岑海棠的攻擊也停止了,收迴所有的海棠花,現身在武台之上,接受眾人的注目禮。


    裴淩雖然輸了,卻依舊昂首挺胸的走了下去,岑海棠見此,不甘心的一跺腳,顯示自己的不滿,打敗一個修為比她低的弟子,還讓人傷了她的身體,這並沒有什麽成就感。


    裁判道出結果後,所有人都看向岑海棠與葉琅,明天,她們將會決出誰是第一,而葉琅以十一歲之齡進入最後,成為眾人最為關注的點,就連先前打敗白凝雪的那場比試都被拿出來議論紛紛,岑海棠與葉琅,實力都超過所有人的想象。


    “走了,好好準備明天的比試吧!”不理會眾人的目光,陸淑拉起葉琅離開演武場。


    離開的兩人被岑海棠攔住,道:“葉師妹,明天可不要輕易認輸哦。”


    葉琅愣了一下,正要說什麽,就被陸淑擋住,隻聽到陸淑略帶猥瑣的聲音傳來:“海棠師侄,你可一定要贏啊,我可是押了十顆靈石賭你贏。”


    不用看葉琅就知道岑海棠臉上肯定不好看。


    十顆靈石的賭注對於岑海棠來說,簡直就是一份羞辱,她們這種人會缺十顆靈石嗎?那句師侄更是讓她無言反駁,陸淑作為親傳弟子,修為已至築基後期,輩分來說,岑海棠確實隻能算是陸淑的師侄。


    雖然這話沒什麽問題,但加上陸淑的語氣,岑海棠怎麽都覺得有些憋屈,隻能看著陸淑帶著葉琅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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