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九……”淩睿不知所措，陰燁塵的舉動就像賭氣，可是……哪有用自己的修為賭氣的？
這舉動也不像我認識的九哥，他是多麽驕傲、冷酷、不可一世，可此時，卻像倔強的小孩，執著地用盡一切辦法，隻想讓在意的人相信自己。
那一刻，心中像是被狠狠蟄了一下，說不出的心疼和難過。我腦袋一熱，邁步衝到他們倆中間，勸道：
“你們別互相猜了，我可以作證！人不是九哥殺的。”
四道目光直直射向我，陰燁塵扯我一把，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許疲憊：
“月兒，你別鬧……”
要是別人估計他早就冷笑著撇下一句“愛信不信”，可那個人是淩睿，是他最信任的兄弟，我不想看他們在這種時候鬧翻，產生齟齬。
我的目光變得堅定，鼓足勇氣，我迴身提著氣大聲地說：
“楊瑛不是九哥殺的。”
淩睿鄙夷看我，根本沒把我當迴事：
“璃月，從前你打打鬧鬧也就算了，但這是正事，你不要插嘴。”
“我實在聽不下去，反正九哥說什麽你都不相信，可你卻還偏要聽他解釋。你們這樣來來迴迴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淩睿你隻相信你自己的直覺，不給人申辯的機會就蓋棺定論討說法，你這個陰差當的也不怎麽樣！”
這叫激將法，逼對方妥協留點餘地為自己辯解。淩睿眼神一眯，陰測測的氣息幾乎要扼著我的脖子，我猜要不是因為我身後又九哥，估計這會已經變成一具冰屍。
九哥上前，扶著我的腰想讓我靠後，可我這一次卻沒有心安理得地退下。
每一次都是他在保護我，擋在我的前頭，遮風避雨，化險為夷；這一次，我不想隻做一個依附身邊的累贅，我有辦法，證明九哥的清白。
“嗬嗬，璃月，你以為你是誰，當幾天中陰先生，會幾個法術就自以為是冥界的人？你有什麽資格評定我，這次要不是因為你老是心軟相信那對母女的話，興許陰九早就把人抓迴來審，那麽死的就不會是楊瑛！”
“淩睿！”陰燁塵扣緊我的腰肢，力道比平時不知多了幾倍，指甲幾乎都摳進肉裏，他在隱忍，在壓抑著怒氣：
“你現在不理智，我不想跟你爭辯是非，楊瑛的事等你冷靜我們再談。”
“還談什麽！？”淩睿發怒，順手就把身邊的一張小板凳給砸了，劈裏啪啦碎片飛得滿地都是。
眼瞅著戰爭就要上升到打架階段，我急忙喊停：
“都說別吵，淩睿你聽我說，你真的誤會九哥了。”
淩睿真的被情緒給控製，他難以冷靜，不耐煩地反問：“你拿什麽證明。難道是拿你們的人鬼新心電感應？”
我擋在九哥身前，護著他無比確定，甚至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強勢：
“我沒搗亂，證據我自然會給你！在這之前，你先想想自己，你口口聲聲說是九哥審問時殺了楊瑛，你又拿什麽證明這是真的，你親眼看見了嗎？”
我的反問猝不及防，淩睿還在氣頭上，這個問題他一擺手道：“你知道什麽，承宣殿是幽冥界七殿當中最神秘莫測的，就是冥界的一般人都難以自有出入。陰九作為守殿人對那裏了如指掌，如果不是他，那還會有別人？當時殿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誰跟你說就兩個人？當時我也在！”我嗓音拔高，就連眼神都變了，可他還是直觀地意識趨勢思考，根本聽不進去，我直截了當：
“那個楊瑛，是不是穿著一件棉質的長衫？你既然進不去，那楊瑛出來的時候，是否身上布滿鞭痕，是被九哥抽的。”
激烈的氣氛忽然緩和了下來，他們兩個總算肯認真仔細地聽我說完：“九哥審訊得知，楊瑛就是那個工廠的策劃人，她和素袖還有汪蕙都是一夥的，幾個人分工合作組織陰差黑暗操作，擅自動用引魂術勾魂，一麵為天命恆定拆東牆補西牆，一麵也在偷偷為自己謀私利。”
我一五一十地把之前看到聽到的倒出來，誰負責找替死鬼，誰負責勾魂，誰負責運輸，誰負責銷路，環環相扣，天衣無縫。
再加上我自己的一些分析和思考，已經把當時審訊情況盡可能完整地呈現淩睿的眼前，就看他信不信。整個論述中間我都沒敢停，生怕喘口氣就再也沒有這份勇氣，再也不敢勇敢地站出來。
講到最後，我還是做了一些改動，道：
“九哥把一切都說開了，楊瑛也已經妥協，認識到她那麽做並不能讓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九哥感化她認清自己犯下的罪，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就在九哥問她更詳細的內容時候。楊瑛忽然像發瘋一樣死掉，九哥什麽都沒來得及做。淩睿，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覺得我是為維護九哥胡說八道。”我咽了口水，憋著氣急速道：
“但是楊瑛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是完整複述，如果你了解她，就該了解她的性格和說話方式，我是不是瞎掰你應該看得出來。到現在我再迴問你剛才的那個問題，你有什麽確切的證據說明是九哥做的。楊瑛死因你了解嗎？她死亡時間你了解嗎？九哥的殺人動機你能肯定嗎？”
我一連串的發問，如機關槍掃射，效果奇佳；就連九哥，都在我的身後投射出異樣的目光。
淩睿隻是滿目震驚，看我的目光十分複雜，就好像看著一個怪物。
而九哥，在我的身後，他的手還扶在我的腰上，可是指尖細微的顫抖還是被我捕捉到他的驚訝和錯愕。
我知道“做夢奇遇”這件事說出來會一定會引爆視線，甚至會讓他們追問許多。
雖然這樣的夢之做過兩次，但是它卻隱隱讓我覺得，它的存在，絕不是偶然。
還是先為九哥作證要緊，其他一切我都管不了！
淩睿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他既沒有大徹大悟的領會，也沒有嗤之以鼻噴飯，反而是發自內心的驚訝，更有一種出戲的羨慕和歡喜。
“夢魂……你……你竟然！”他似乎遺憾惋惜，拍著腿不停的喊。
“你……什麽意思？”
他指著我有些不可思議，連之前爭辯的話題都忘了，隻一個人陷入了一種莫名的亢奮和激動當中。
我頭皮發麻，這突然大逆轉的關注讓我毛骨悚然——
呃……這個特異功能很恐怖嗎？這一下子關注點不在九哥作證上，反而在我的特異功能上。
他們都跟不認識我一樣，來來迴迴，上上下下打量好幾遍。
我費盡口舌，一心出力解決問題，可不是希望劍走偏鋒大家被帶跑題，這畫風真的不多！
靜默三分鍾，我實在受不了這個詭異的氣氛，道：
“你們怎麽了，倒是說話呀！”
陰燁塵一把攬過我，錮住我的上身，毫不猶豫地就下嘴了。
我臉上大寫的懵逼，手和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他撬開我的唇瓣，口中空氣涼颼颼地被他吸走，我隻覺得小腹處有什麽東西配合似的動了動，那感覺隨著涼氣，在腹中緩緩上行，最終通過喉嚨被我吐了出來。
啊——怎麽是那隻小金蟲呢！
他二話不說上來不是吻我的，而是為了這——
我有點發懵，可淩睿卻兩眼放光盯著小金蟲道：
“守護神怎麽變金色了！這不可能？”
變色？是變色了，我記得以前背上是青色的，難道……是它在我體內長熟了？！囧……
“幽冥古書有有提到，守護神分離合體，若行之有效，兩心合一，的確會生出金色的蟲蠱。隻不過這樣的幾率億萬分之一而已，你書讀的少，有些東西沒見過，不代表沒有。”
九哥說完還不忘翻個白眼給他，我也是服了，你們能不能好好聊天……
淩睿也不生氣九哥的貶損，隻道：“哼，我就說嘛，覺著月丫頭身上的鬼氣越來越純，肯定是雙xiu過了，上一次問你，你還不承認！幼稚！！”
“……”二人又開啟猢互損模式，我還是個躺槍的！不過很明顯保護神的出現已經成功地將話題轉移，我再接再厲，打算把這“樓”蓋得更歪一些。
“這保護神究竟是個什麽啊？”
淩睿很樂於給我普及知識，道：
“當年越先生留下的，隻可惜當年九哥被封印時沒能帶走。那小東西一直躲在禁瓶裏，誰知道你怎麽就誤打誤撞地給弄出來。原來你身體裏留著另一半，兩隻分體相互感應，自然就有靈性。據說守護神分體修煉數年，如果能夠再度合體，可讓寄宿的兩個身體相互聯係，難怪陰九在裏麵斷案，他設在外麵的禁製對你沒有影響。”
我一仰脖子，挑釁道：“這下你相信我說的是真的吧！”
淩睿不說話，但很明顯態度已經沒有剛才那麽強硬。
越先生的守護神，果然神奇，它可是在好幾次都救過我的命呢，這次也幫我大忙。
“可它怎麽會在我身體裏啊？”
淩睿不說話了，我又看向九哥，他也輕微搖頭：
“還不清楚，一直都是沒解開的迷。”
淩睿歎息：
“真沒想到，月丫頭竟然會這招，這可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福氣。好了不說這個，陰九，楊瑛……我剛才……也隻是因為太在乎她。”
陰燁塵又不是小肚量的人，他撇撇嘴，繼續毒舌：
“我當然知道，所以一開始就沒打算跟你解釋太清楚，省得你接受不了情緒失控傷害別人。”
陰燁塵話裏有話，淩睿略有點尷尬。不過他們兄弟之間，有什麽誤會說開就好，誰還能每個眼瞎激動的時候？
損完兄弟，陰燁塵又道：
“看你也冷靜了，這個給你吧。”
他丟給淩睿一個淺藍色的玻璃瓶，這和我之前看到過裝靈魂的瓶子很像，九哥見淩睿把玩在手，輕聲道：
“裏麵有楊瑛的一片碎魂，我想，她應該很希望能停留在你的身邊。”
淩睿神色淒恍，手觸這玻璃瓶，滿眼神思眷戀。看得的他對楊瑛是認真地，要不然也不會失去理智和九哥吵半天。
隻是，現在，一個魂碎飄散，另一個黯然獨傷。
“楊瑛還惦記著你，她曾說，挺後悔沒跟你一起去守大門的。”
淩睿抱著玻璃瓶神色一凜，牙關緊要，兩側的太陽穴都微微鼓動著。
陰燁塵道：
“淩，你需要立刻召迴智商，情緒發泄夠了，咱們要繼續談正事。”
這舉動也不像我認識的九哥，他是多麽驕傲、冷酷、不可一世，可此時，卻像倔強的小孩，執著地用盡一切辦法，隻想讓在意的人相信自己。
那一刻，心中像是被狠狠蟄了一下，說不出的心疼和難過。我腦袋一熱，邁步衝到他們倆中間，勸道：
“你們別互相猜了，我可以作證！人不是九哥殺的。”
四道目光直直射向我，陰燁塵扯我一把，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許疲憊：
“月兒，你別鬧……”
要是別人估計他早就冷笑著撇下一句“愛信不信”，可那個人是淩睿，是他最信任的兄弟，我不想看他們在這種時候鬧翻，產生齟齬。
我的目光變得堅定，鼓足勇氣，我迴身提著氣大聲地說：
“楊瑛不是九哥殺的。”
淩睿鄙夷看我，根本沒把我當迴事：
“璃月，從前你打打鬧鬧也就算了，但這是正事，你不要插嘴。”
“我實在聽不下去，反正九哥說什麽你都不相信，可你卻還偏要聽他解釋。你們這樣來來迴迴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淩睿你隻相信你自己的直覺，不給人申辯的機會就蓋棺定論討說法，你這個陰差當的也不怎麽樣！”
這叫激將法，逼對方妥協留點餘地為自己辯解。淩睿眼神一眯，陰測測的氣息幾乎要扼著我的脖子，我猜要不是因為我身後又九哥，估計這會已經變成一具冰屍。
九哥上前，扶著我的腰想讓我靠後，可我這一次卻沒有心安理得地退下。
每一次都是他在保護我，擋在我的前頭，遮風避雨，化險為夷；這一次，我不想隻做一個依附身邊的累贅，我有辦法，證明九哥的清白。
“嗬嗬，璃月，你以為你是誰，當幾天中陰先生，會幾個法術就自以為是冥界的人？你有什麽資格評定我，這次要不是因為你老是心軟相信那對母女的話，興許陰九早就把人抓迴來審，那麽死的就不會是楊瑛！”
“淩睿！”陰燁塵扣緊我的腰肢，力道比平時不知多了幾倍，指甲幾乎都摳進肉裏，他在隱忍，在壓抑著怒氣：
“你現在不理智，我不想跟你爭辯是非，楊瑛的事等你冷靜我們再談。”
“還談什麽！？”淩睿發怒，順手就把身邊的一張小板凳給砸了，劈裏啪啦碎片飛得滿地都是。
眼瞅著戰爭就要上升到打架階段，我急忙喊停：
“都說別吵，淩睿你聽我說，你真的誤會九哥了。”
淩睿真的被情緒給控製，他難以冷靜，不耐煩地反問：“你拿什麽證明。難道是拿你們的人鬼新心電感應？”
我擋在九哥身前，護著他無比確定，甚至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強勢：
“我沒搗亂，證據我自然會給你！在這之前，你先想想自己，你口口聲聲說是九哥審問時殺了楊瑛，你又拿什麽證明這是真的，你親眼看見了嗎？”
我的反問猝不及防，淩睿還在氣頭上，這個問題他一擺手道：“你知道什麽，承宣殿是幽冥界七殿當中最神秘莫測的，就是冥界的一般人都難以自有出入。陰九作為守殿人對那裏了如指掌，如果不是他，那還會有別人？當時殿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誰跟你說就兩個人？當時我也在！”我嗓音拔高，就連眼神都變了，可他還是直觀地意識趨勢思考，根本聽不進去，我直截了當：
“那個楊瑛，是不是穿著一件棉質的長衫？你既然進不去，那楊瑛出來的時候，是否身上布滿鞭痕，是被九哥抽的。”
激烈的氣氛忽然緩和了下來，他們兩個總算肯認真仔細地聽我說完：“九哥審訊得知，楊瑛就是那個工廠的策劃人，她和素袖還有汪蕙都是一夥的，幾個人分工合作組織陰差黑暗操作，擅自動用引魂術勾魂，一麵為天命恆定拆東牆補西牆，一麵也在偷偷為自己謀私利。”
我一五一十地把之前看到聽到的倒出來，誰負責找替死鬼，誰負責勾魂，誰負責運輸，誰負責銷路，環環相扣，天衣無縫。
再加上我自己的一些分析和思考，已經把當時審訊情況盡可能完整地呈現淩睿的眼前，就看他信不信。整個論述中間我都沒敢停，生怕喘口氣就再也沒有這份勇氣，再也不敢勇敢地站出來。
講到最後，我還是做了一些改動，道：
“九哥把一切都說開了，楊瑛也已經妥協，認識到她那麽做並不能讓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九哥感化她認清自己犯下的罪，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就在九哥問她更詳細的內容時候。楊瑛忽然像發瘋一樣死掉，九哥什麽都沒來得及做。淩睿，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覺得我是為維護九哥胡說八道。”我咽了口水，憋著氣急速道：
“但是楊瑛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是完整複述，如果你了解她，就該了解她的性格和說話方式，我是不是瞎掰你應該看得出來。到現在我再迴問你剛才的那個問題，你有什麽確切的證據說明是九哥做的。楊瑛死因你了解嗎？她死亡時間你了解嗎？九哥的殺人動機你能肯定嗎？”
我一連串的發問，如機關槍掃射，效果奇佳；就連九哥，都在我的身後投射出異樣的目光。
淩睿隻是滿目震驚，看我的目光十分複雜，就好像看著一個怪物。
而九哥，在我的身後，他的手還扶在我的腰上，可是指尖細微的顫抖還是被我捕捉到他的驚訝和錯愕。
我知道“做夢奇遇”這件事說出來會一定會引爆視線，甚至會讓他們追問許多。
雖然這樣的夢之做過兩次，但是它卻隱隱讓我覺得，它的存在，絕不是偶然。
還是先為九哥作證要緊，其他一切我都管不了！
淩睿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他既沒有大徹大悟的領會，也沒有嗤之以鼻噴飯，反而是發自內心的驚訝，更有一種出戲的羨慕和歡喜。
“夢魂……你……你竟然！”他似乎遺憾惋惜，拍著腿不停的喊。
“你……什麽意思？”
他指著我有些不可思議，連之前爭辯的話題都忘了，隻一個人陷入了一種莫名的亢奮和激動當中。
我頭皮發麻，這突然大逆轉的關注讓我毛骨悚然——
呃……這個特異功能很恐怖嗎？這一下子關注點不在九哥作證上，反而在我的特異功能上。
他們都跟不認識我一樣，來來迴迴，上上下下打量好幾遍。
我費盡口舌，一心出力解決問題，可不是希望劍走偏鋒大家被帶跑題，這畫風真的不多！
靜默三分鍾，我實在受不了這個詭異的氣氛，道：
“你們怎麽了，倒是說話呀！”
陰燁塵一把攬過我，錮住我的上身，毫不猶豫地就下嘴了。
我臉上大寫的懵逼，手和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他撬開我的唇瓣，口中空氣涼颼颼地被他吸走，我隻覺得小腹處有什麽東西配合似的動了動，那感覺隨著涼氣，在腹中緩緩上行，最終通過喉嚨被我吐了出來。
啊——怎麽是那隻小金蟲呢！
他二話不說上來不是吻我的，而是為了這——
我有點發懵，可淩睿卻兩眼放光盯著小金蟲道：
“守護神怎麽變金色了！這不可能？”
變色？是變色了，我記得以前背上是青色的，難道……是它在我體內長熟了？！囧……
“幽冥古書有有提到，守護神分離合體，若行之有效，兩心合一，的確會生出金色的蟲蠱。隻不過這樣的幾率億萬分之一而已，你書讀的少，有些東西沒見過，不代表沒有。”
九哥說完還不忘翻個白眼給他，我也是服了，你們能不能好好聊天……
淩睿也不生氣九哥的貶損，隻道：“哼，我就說嘛，覺著月丫頭身上的鬼氣越來越純，肯定是雙xiu過了，上一次問你，你還不承認！幼稚！！”
“……”二人又開啟猢互損模式，我還是個躺槍的！不過很明顯保護神的出現已經成功地將話題轉移，我再接再厲，打算把這“樓”蓋得更歪一些。
“這保護神究竟是個什麽啊？”
淩睿很樂於給我普及知識，道：
“當年越先生留下的，隻可惜當年九哥被封印時沒能帶走。那小東西一直躲在禁瓶裏，誰知道你怎麽就誤打誤撞地給弄出來。原來你身體裏留著另一半，兩隻分體相互感應，自然就有靈性。據說守護神分體修煉數年，如果能夠再度合體，可讓寄宿的兩個身體相互聯係，難怪陰九在裏麵斷案，他設在外麵的禁製對你沒有影響。”
我一仰脖子，挑釁道：“這下你相信我說的是真的吧！”
淩睿不說話，但很明顯態度已經沒有剛才那麽強硬。
越先生的守護神，果然神奇，它可是在好幾次都救過我的命呢，這次也幫我大忙。
“可它怎麽會在我身體裏啊？”
淩睿不說話了，我又看向九哥，他也輕微搖頭：
“還不清楚，一直都是沒解開的迷。”
淩睿歎息：
“真沒想到，月丫頭竟然會這招，這可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福氣。好了不說這個，陰九，楊瑛……我剛才……也隻是因為太在乎她。”
陰燁塵又不是小肚量的人，他撇撇嘴，繼續毒舌：
“我當然知道，所以一開始就沒打算跟你解釋太清楚，省得你接受不了情緒失控傷害別人。”
陰燁塵話裏有話，淩睿略有點尷尬。不過他們兄弟之間，有什麽誤會說開就好，誰還能每個眼瞎激動的時候？
損完兄弟，陰燁塵又道：
“看你也冷靜了，這個給你吧。”
他丟給淩睿一個淺藍色的玻璃瓶，這和我之前看到過裝靈魂的瓶子很像，九哥見淩睿把玩在手，輕聲道：
“裏麵有楊瑛的一片碎魂，我想，她應該很希望能停留在你的身邊。”
淩睿神色淒恍，手觸這玻璃瓶，滿眼神思眷戀。看得的他對楊瑛是認真地，要不然也不會失去理智和九哥吵半天。
隻是，現在，一個魂碎飄散，另一個黯然獨傷。
“楊瑛還惦記著你，她曾說，挺後悔沒跟你一起去守大門的。”
淩睿抱著玻璃瓶神色一凜，牙關緊要，兩側的太陽穴都微微鼓動著。
陰燁塵道：
“淩，你需要立刻召迴智商，情緒發泄夠了，咱們要繼續談正事。”